因為揚州的銀票恰巧又送過來一大部分,徐長青與春妮的‘湯池遊泳比賽’終究未能成行。


    遺憾倒是真有點小遺憾,不過徐長青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把這妞兒壓一壓,讓她能吃一塹、長一智,改改她這幼稚的小姐性子,成長一些,就算不能即刻成為陳家的話事人,至少也不能拖陳家的後腿。


    其實徐長青本來也沒打算現在便對這小嫩妞兒動手,至少養個兩三年、懂點情趣了再說……


    迴到侯府,十幾個賬房先生正在‘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清算賬目,剛從揚州趕過來的徐家老賬房徐四忙強忍著欣喜低聲對徐長青匯報。


    此時,兩淮鹽場諸事已經接近尾聲,成果比預料中要好些,但沒有好太多,預計在兩千四百萬兩左右的規模,最後的實際成交價,在兩千六百萬兩左右。


    之所以造成這種局麵,原因很複雜,簡單一句話解釋,就是‘這很大明’,非常順應此時大明官場的套路。


    對此,徐長青自不會再深究。


    想達成什麽樣的效率,首先還是要看配置的,總不能想自行車的配置開出法拉利的速度來不是?


    這幫人其實已經很賣力的在促成這件事,該是徐長青的份子也沒少給一兩銀子,徐長青又豈會貿然掀桌子?


    按照原本的份額來算,徐長青占據一成五,也就是百分之十五,明麵上的賬目應該是三百九十萬兩。


    但此時徐四卻是送過來四百萬兩出頭,再加上第一批送過來的,徐長青的總份額已經達到了五百五十萬兩左右,已經是瓢滿缽滿,還有啥不知足的呢?


    再加上前期魯南商行、範永鬥等人提前送的好處費,哪怕不算上陳家這邊,徐長青此役的收獲,已經直逼千萬兩規模!


    絕對是大發橫財!


    當然,種種原因,此時的銀子有點‘毛’,整個大明的通貨膨脹都有些厲害,這小一千萬兩,可能還比不過天啟末崇禎初的五百萬,卻也已經足夠驚人了。


    反正徐長青短時間內已經不用再為銀子發愁,不僅可以打造新的艦船,也可以在海城展開更多基建和貿易。


    鄭茶姑此時雖隱隱有點以徐長青的正室自居,卻究竟沒有跟徐長青一個房間睡。


    不過看到徐長青今天這麽早就迴來,又忙前忙後到快半夜,她的心情儼然不錯,還特意親手給徐長青煮了點蓮子羹做夜宵。


    ……


    一夜好夢。


    次日上午,又與南京一些本土軍官交流一番,徐長青到南京此役的各項任務基本上都完成了。


    陳家這邊徐長青也不用再親自過去麵談,老和尚陳玉國身體好著呢,至少還能撐上個幾年。


    有他坐鎮,浙江小漁村的原木很快就會運往海城造船廠,他們陳家的一部分骨幹,也將會盡快加入新成立的鎮江水師。


    至於譚健,徐長青則是將他塞進了也同樣是新成立的揚州水師。


    這一來,整個江南的軍事體係都被理順了,基本上各家各人都有位子入賬,朝廷縱然要加大不少開銷,可一千萬多萬兩銀子都進了國庫,他們誰還敢多說什麽?


    把各項雜務處理的差不多,已經是下午。


    徐長青本來不想再去景陽宮那邊,尋死找個人把銀票給小周皇後送過去就行了,但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親自過去。


    小周皇後的性子著實有點極端,而且真的是狠人,對自己都那麽狠,況乎是對別人呢。


    如果徐長青要跟她不告而別……


    她把徐長青紮個小人每天紮兩下都不稀奇的……


    來到皇城,徐長青先去拜見了朱慈烺,也算是提前辭行,包括一些後續事務的匯總。


    跟朱慈烺稟報過之後,徐長青這才是來到了景陽宮。


    因為提前便通傳了消息,景陽宮這邊,小周皇後已經等候徐長青多時了。


    她今天又換了一身新行頭,儼然是經過了精心的打扮。


    穿著一件明顯是出自海城服裝廠的翠色精致旗袍,雪白如天鵝的脖頸間還掛上了一條翠色珠鏈,發型也精心設計過,婉約了不少,將她淩厲的氣質巧妙的掩蓋住多半。


    遠遠一看,幾如是畫中走出來的江南美人。


    便是徐長青也被唬的一愣。


    心中止不住暗道:“這小娘皮,是真的會打扮,太會勾人了……”


    行過了禮,簡單寒暄幾句,徐長青有點不敢多看她那簡直晃人眼的雪白大長腿,生怕這小娘皮又要出什麽他都扛不住的幺蛾子,忙將剩餘的一百萬兩銀票取出來,笑道:“皇後娘娘,臣也算幸不辱命了,這是一百萬兩,還請皇後娘娘查收。”


    小周皇後身邊那心腹宮女一看到這大疊的銀票,腿止不住便開始發軟,整個人都不好了,根本就不敢過來接。


    她十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啊……


    便是小周皇後一時也有些說不出的艱難。


    前麵徐長青已經給了她二十萬兩,再加上現在這一百萬兩……這是個什麽概念?


    她哪怕現在便被朱慈烺打入冷宮,這輩子也不用愁了啊。


    果然!


    果然那!


    抱上徐長青的大粗腿,整個人生都不一樣了,怪不得連那老妖婦都是沒皮沒臉的往徐長青身上貼……


    這個男人,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那種屬於男人的擔當,他絕對是翹楚中的翹楚!


    “春桃,還傻愣著幹什麽?你要讓侯爺在這等你嗎?”


    “噯……”


    春桃這才反應過來,每一步都堪比千鈞一般,渾身都有點打擺子,無比小心的過來接住了這厚厚的一大疊銀票。


    見小周皇後接了銀票,徐長青心裏也舒緩了不少,笑道:“皇後娘娘,後日大朝封賞過後,臣便要返迴海城,今天便算提前跟皇後娘娘道個別。若皇後娘娘對此賬目無異議,臣便先告退了。”


    小周皇後頓時幽怨的看向徐長青,“侯爺,您為本宮操勞這麽久,給了本宮如此厚利,豈能不喝杯茶再走?春桃,還不快去給侯爺上茶!”


    “是……”


    春桃忙起身便去上茶,卻是一個不小心,‘哎喲’一聲便摔在了地上,趕忙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待春桃離開,小周皇後幽幽看向徐長青道:“怎麽?嫌我是個累贅?看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了?”


    “……”


    徐長青心裏不由大罵,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模樣,不來卻是又不行……


    如果世上有賣後悔藥,徐長青絕對不會跟這妖精般的女人牽扯上什麽關係。可惜……


    木已成舟,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這不是……有些忙,也怕耽誤了你這邊的事情嘛,我剛從養心殿那邊過來……”


    徐長青陪著笑臉道,真不敢刺激小周皇後的神經。


    哪怕是再強大的人,被這麽個女亡命,還是個勾魂妖精般的女亡命給惦記上,又豈能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嗬嗬。”


    小周皇後冷笑,竟自站起身來,盈盈走到徐長青麵前:“我有那麽可怕嗎?還是,有人就會騙女人,吃幹抹淨就什麽都想不管了?”


    ‘我@#¥%!!’


    徐長青一時直有吐血的衝動,不想看她誘人的大長腿,卻是根本沒有別的角度,隻能看著她兩條雪白的大長腿越來越近……


    好在這時春桃終於把茶端上來,讓徐長青稍稍緩了一口氣,迴了一口血,忙道:“那日武帝廟的事情,正巧要跟皇後娘娘匯報……”


    見徐長青終究不敢再忤逆她的意思,不再貿然提離開,小周皇後嬌俏的嘴角邊不由微微翹起來,對春桃一擺手。


    春桃抱著這一大疊銀票,乖巧的退下去數錢。


    小周皇後嗔了徐長青一眼,羞澀又擔憂的道:“那日,你沒事吧?”


    看著她彈指間便又掌控到了主動權,徐長青已經無力吐糟,止不住便想起了後世那句名言:“如果無法反抗,那就……享受吧……”


    但是這事情究竟非同凡響,徐長青也不想被這小娘皮帶溝裏,兩人一起玩完,低聲啐道:“你他娘的到底想幹什麽?咱們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不香嗎?非要搞的大家都處在險境,懸崖邊上跳舞嗎?”


    小周皇後忽然嬌笑:“怎麽,你怕了?我一個弱女子都不怕,難道,你堂堂海城侯爺,威震天下的英雄豪傑,反倒會害怕?”


    說著,她又向前進逼兩步,盈盈幽香頓時直衝徐長青肺腑,盈盈笑道:“如果,你說你怕了,我就放過你。”


    “……”


    徐長青都想掐死這妖精了,卻不敢刺激她,低聲道:“現在宮裏不太平,你凡事還是小心些。有什麽需要,隨時給我寫信。等南京這邊形勢穩定了,咱們還有很多機會。聽話,別貿然。要不然,我都護不住你了咋辦?”


    “這還像句人話。”


    小周皇後嬌嗔了徐長青一眼,表情也一下子變了風格,癡癡的道:“可是,我每天晚上,都止不住想你該怎麽辦?”


    “……”


    徐長青四下掃視一眼,見大殿裏很安靜,周圍都沒有人影,稍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低聲啐道:“我走之前,你什麽時候能再出宮去?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咯咯。”


    小周皇後嬌笑,貼著徐長青耳邊低低耳語幾句,旋即,牽引著徐長青的大手,落在了她的纖腰上……


    “額……”


    徐長青恍如觸電般,直接傻愣在當場……


    ……


    小半個時辰後,徐長青這才走出景陽宮的大門,整個人卻是有點發虛……


    事到此時,徐長青也已經無力吐槽。


    已經這個模樣了,順其自然,愛咋咋地吧。


    能保證小周皇後不懷孕,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也算是對得起朱慈烺了,徐長青也懶得再想這些騷腥事兒。


    卻也忍不住感歎,為何先賢言:“一入侯門深似海了。”


    皇城深宅看著高端巍峨,可裏麵的水,又豈是一般人能駕馭?


    這高端巍峨的背後,誰又能知道有多少肮髒與鮮血!


    ……


    十一月初九大朝日,史可法、馬士英等人都從揚州返迴,封賞進行的非常順利,皆大歡喜。


    鎮江水師、揚州水師的正式批文雖還要等些時日,朝廷這邊定員定額之後再正式確認,但是兩邊的前期工作都已經做起來,徐長青也不再操心。


    大朝封賞完的當日中午,徐長青便直接點齊人馬,返迴海城。


    鄭茶姑因為要走水路返迴安平,倒是可以跟徐長青強行順路一波,等到揚州後再分別。


    當晚在江邊宿營,徐長青正準備拚盡全力,完成與鄭茶姑的最後約定呢,好好教育教育這妞兒呢,譚健忽然傳過來一個消息,他找到春妮父親陳炳春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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