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慎帶上太史慈,在軍械庫內支取了三百架全新的踏弩,並部分武器鎧甲等,便帶人踏上了返程之路。


    一周後到牧場,給太史慈也選了匹好馬,又帶了部分白鼠,用以隨時添加想要的特性,陳慎準備萬全,來到長沙府外的軍營中,周亮已經厲兵秣馬,整裝待行。


    “沐道,馬良那邊來消息說,預估一個月後,他帶兩千蠻兵,與我們在桂陽郡匯合,到那時就接近入冬的時節了,你看要不要放到明年開春後再去報複?”


    陳慎搖頭:“南邊入冬本就不冷,看著入冬,這種事宜早不宜晚,不趕緊過去,把他土武父子給屠了,怎麽能平胸中這口惡氣?”


    周亮點頭道:“就是如此,士兵戰死於沙場,乃是天命,但死在這等小人手中,實在是太可憐了。三個副將的家裏,都僅剩幼子,何其無辜,土武此人合該大卸八塊。”


    龐統此時也在軍營內,他開口問道。


    “你們到時候真拿下南海,首惡必誅,盡量別把連坐擴大,否則對於主公之名不益。”


    陳慎笑道:“軍師勿憂,我從來都不會有株連旁人的想法。”


    “不過土元這家夥,別想死的太輕鬆。”


    龐統內心歎了口氣:“沐道,交州士子眾多,真要這樣做的話,你的名聲可就壞了。”


    陳慎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軍師,名聲這個東西,主公需要,咱們做屬下的,有固然最好,沒有也無妨。”


    “我隻誅首惡,就算手段殘忍些,他們能說出什麽來?我們死那麽多人,難道就白死了?”


    “況且名聲這玩意,我也根本就不在乎,殺一人為寇,殺萬人為雄,殺得十萬人,便為雄中雄,若無白起揮起屠刀,何來始皇鼎定寰宇?”


    龐統想了想,也不再勸說,繼續問道。


    “那士燮此人,你準備怎麽打算,按照我們本來的戰略路線,此人是要拉攏的,現在這樣,很不好搞了。”


    陳慎歎了口氣:“這件事不管怎麽說,他士燮得給我們個交代,南海郡的土武一脈,但凡和此事有相關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是我的底線。”


    “要是他士燮識時務,看在他把交州治理的還行,中原經年戰亂,漢人逃亡南方後,亦多有棲息之地的份上,我們占了南海郡,交州其他郡府,我們暫時都不插手,此事也就此作罷。”


    “另外,蒼梧郡的太守吳巨,是主公的舊年好友,可以爭取一下,若是順利的話,咱們就能占上兩個郡,至於交州其他的郡,暫時也不著急。”


    “就他交州士兵的那點戰力,說實話還真看不上他們能做點什麽。”


    “當然,若是他士燮不識時務,心裏有什麽想法,或者想給他兄弟報仇的,那就沒什麽好說了,亂世本就如此,誰的拳頭大,誰就定規矩。”


    “軍師也不用擔心,這事兒會壞了主公仁德之名,對方殘害我等千餘將士,我們且戰且退,他土元依舊不帶收斂,既然造成如此後果,便隻有你死我活,沒有他途可言。”


    龐統點點頭:“行,荊南這邊我看著,你放心去就是。”


    至此,陳慎率軍開拔,太史慈,周亮各帶六千人,並糧草軍械,直奔南方。


    ......


    襄陽,司馬晨將一封手書交給仆人,開口道:“即刻送往許昌尚書台,就說我有要事稟報。”


    數天前,在江陵的探子傳來消息,許久沒露麵的荊南都督陳慎,竟然迴到了江陵,司馬晨大喜,趕緊動用了待命已久的死士,想看看有沒有機會一發致命。


    沒想到死士還沒到江陵呢,陳慎就領著軍械,匆匆出發了,因為上次刺殺黃悅之事,現在幾個穿越者隨身,侍衛從不間斷,非常小心。


    這次黃悅迴返,更是悄無聲息,一到江陵,即刻住入諸葛亮的府邸,除了黃月英,鄭橋朱婉瑩夫婦外,更是沒幾個人知曉。


    陳慎帶著軍械匆匆離開南下,這讓司馬晨嗅到了不比尋常的味道。


    難道是荊南亂起?可是亂在何處?他帶著軍械糧草,準備去打誰?打廬陵,還是打交州?


    百思不得其解的司馬晨,立刻手書一封,附上自己的猜測後,星夜送往許昌。


    仆人離開後,司馬晨躺在府內的長椅上,默不作聲。


    眼下的曆史進程已經亂了套,周瑜沒死,迴江東療傷了,魯肅代行都督之職。


    劉備已經入川,詳細的消息沒有,曹操這邊提前了收攏雍涼的計劃,明年開春之後,就會發兵,準備一舉拿下馬超和韓遂,並入主漢中。


    “不行,不能放任魯肅就這樣,留在大都督的位子上,這家夥是個親劉派的,會給劉備很多的發展時間。”


    “對了,刺殺穿越者和他們的家屬困難,要不要想辦法,針對這個魯肅,似乎感覺可以試試的樣子。”


    “周瑜傷重,若是魯肅在這個時間點上,意外身死,再想想辦法,把這鍋水,給嫁禍到劉備頭上,從而順利的扶呂蒙上位不說,還能讓孫劉反目,對頭,這個可以有。”


    司馬晨越想,覺得這個方法越有執行的可能性,一拍大腿,對著門外開口道。


    “來人,讓兩個細作,先去江夏那邊看看,看魯肅此人,生活的規律節奏,出行的時候帶不帶侍衛,是否能方便行事等。”


    “記得,探查完畢後,不允許多事,立即迴來報告。”


    ......


    卻說陳慎帶著周亮和太史慈兩人,並一萬兩千士卒,在桂陽城下,成功的匯合到了馬良帶著的沙摩柯,以及蠻族兩千人。


    陳慎本來的意思,蠻兵初來,守著後隊即可。


    不過馬良認為,跋山涉水,翻山越嶺更為擅長的蠻兵,適合打頭陣。


    蠻王沙摩柯本人,對於陳慎的兩位領隊將軍,也有那麽一點不服。


    他自小生長在武陵山中,又是族內最為勇武之人,手持一把碩大的鐵蒺藜骨朵,威猛過人。


    (這武器的名字太難打了,後邊全以鐵骨朵簡化。)


    身高馬大,光論身高來說,和二爺相仿,是陳慎目前見到過的最高之人。


    武陵的小矮馬,甚至沒有能承載,他的身體加上武器的重量,因此一直是步戰。


    這還是第一次,隨著馬良正兒八經的出山,遇到了這個時代的其他武將,自然是有心要比上一比。


    陳慎看著太史慈和周亮二人,開口道。


    “五溪蠻王心有不服呢,你們兩個誰上?”


    太史慈道:“我寸功未立,我來吧。”


    周亮自是沒意見,他對東吳眾人有意見,但對太史慈,內心還是很敬服的。


    然後就沒然後了,馬戰,沙摩柯連二十迴合都沒堅持下來,以為會有優勢的步戰,也就多打了四十迴合,便被一槍抽中腿部,敗下陣來。


    自此,五溪蠻王對劉備軍的兩個將軍,那叫一個畢恭畢敬,就差點自稱小弟了。見到如此心性坦率的蠻王,太史慈和周亮也是一個哭笑不得。


    一月後,眾人來到交州附近,陳慎讓再次紮營,他放出白咕咕在空中巡邏,帶著周亮和幾個箭術好的親衛,親自打頭。


    既然決定了要給土武一鍋端,就要小心行事,隻要他不是智障,必然會派人在這附近打探消息。


    五天時間,死在太史慈和周亮手下的交州斥候,已經不下十幾個。


    又過數天以後,陳慎已經來到東江附近,此處距離南海郡,僅僅隻剩五十多公裏。


    太史慈和陳慎為先鋒,看著附近的環境,他開口詢問。


    “沐道,你說需不要需要派出斥候,偵查四方?此地離那南海郡,已經不遠了。”


    陳慎指了指天上,太史慈抬起頭,隻見白咕咕,高高的在附近盤旋,他立刻心有所悟。


    這招也太好用了,難怪當初攻長沙的時候,怎麽都打不了,各種被限製。


    有這一手在,什麽埋伏,什麽抄後路,什麽斷糧,都無計可施,他甚至感到有點委屈,打仗有這種手段,難道不是作弊嗎?


    陳慎派出了兩個機靈的士卒,打扮成當地人,前往城內,探查具體情況。


    一天後,得到消息,南海郡一切照舊,土元折損了大部分兵馬迴來後,土武隻是重新招兵,並沒有多說什麽。


    陳慎嗤笑一聲,當真是有什麽樣的兒子,就有什麽樣的爹,一點都沒錯。


    “明日一早,立即開拔,午後到南海郡城下,開始圍城。”


    “這座城南門和西門外是海,隻能駕船而出,到時候讓沙摩柯帶本部蠻兵,帶弓守在西南門,隨五百士兵過去,讓他們大聲宣告,隻要走西南門而出的,全部射死,一個不留。”


    “然後咱們這邊,各帶五千人,堵住剩下兩個門,今天天暗之後,便開始挖壕溝,我要是土武,肯定選擇趁夜,子時後出逃。”


    “東麵是去揭陽郡的方向,他不會往這邊走,估摸著就是北門了。”


    “晚上太史將軍堵東門,我和周亮堵北門,絕不放過一個,如此定然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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