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北方有佳人
悟性逆天：風流小狀元震驚大唐 作者：醉愛楓林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醉月樓，醉的天下月，西域月亮解千愁，大唐明月醉忘憂。
大堂富麗堂皇。厚實的地毯，燦爛的寶石，精美的壁畫，處處洋溢著西域風情，讓人仿佛置身於遙遠的異域。
新鮮出爐的烤羊肉香氣四溢，香醇的葡萄酒令人垂涎欲滴，獨特的西域糕點鮮美可口，伴隨著美妙的琴聲和歌舞，人們盡情享受。
左手美人，右手美酒，商客羈旅也罷，文人墨客也罷，江湖遊俠也罷，人麵不同，形形色色，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豪情外放，恣意歡樂。
各種口音的唐語，多樣胡語交雜，半生不熟連說帶比劃，也不影響交流，時不時就有大笑聲，吆喝聲。
“公子，嫌吵的話，給你換到清靜的客房裏去。”
“不用，正好喝酒看歌舞，看他們比完詩。”
李千安把玩著白玉杯，笑道。
他們坐在二樓，憑欄而坐，大堂中的歌舞與熱鬧盡收眼底。
琵琶鼓笛，酣歌醉舞。
這醉月樓，夜生活味兒極為濃鬱，通宵有酒客，不折騰到半夜，豈不辜負了千裏迢迢來涼州一遊。
胡姬貌美如花，正彈唱著一曲老調，姑臧謠。
“鴻從南來雀不驚 ，誰謂孤雛尾翅生。大鵬一日同風起，高舉六翮鳳凰鳴。”
亦有羌笛橫吹無名歌：
“黃沙漫漫遮遠山，孤城落日照邊關。羌笛悠悠思鄉雁，玉門關外啼長安。”
而有酒客趁著酒意，才思上湧，提筆填了涼州新詞，換了新歌伎現唱。
“壚頭酒熟葡萄香，馬足春風苜蓿長。醉聽古來橫吹笛，雄心一片在西涼。”
歌聲婉轉，餘音繞梁。
“好聽！唱歌須是玉人，檀口皓齒冰膚。意傳心事，語嬌聲顫，字如貫珠。”
李千安撫掌叫好，妙語點評。
客人們自然都能品評好壞優劣，這樣的詩就是好詩，理當美酒任喝，美人相陪。
那歌伎唱完，下台來邀請詩客，喝酒聊天去了。
惹得一片叫好聲，口哨聲，氣氛愈發熱烈。
又陸續有好幾位詩客，都作出了佳句，得了胡姬青睞，把酒言歡。
“涼州曲”本來就由胡人傳入，在涼州傳唱悠久，唐人尤愛，填上各種內容的涼州詞大肆傳唱。
“公子，要是你想要歌伎陪酒，秀兒花錢去請。”
何秀見李千安酒興濃，眼睛在歌伎身上冒光，以為他很有興趣，便小聲道。
她雖是粟特人，但自幼好武，隻會陪李千安喝酒，歌舞一般，比不上這些歌伎。
她伺候沐浴時，薩保都能一本正經的目不斜視，可沒見過他看這些貌美胡姬的兩眼放光呢。
“別人都是寫出好詩，歌伎下台相邀。花錢去請，變味道啦，壞了規矩。”
“再說了，美人嘛，可遠觀不可近玩也。”
李千安笑道。
他的興致，並不全是美色，而是親身體驗傳說中的涼州文化，那種感覺說不出的新奇美妙。
當然了，要是作詩也無不可，涼州詞流傳的可不下數百首，那都是信手拈來。
但就目前出場的歌伎，還沒有引得他詩興大發的。
“下麵，有請本樓新來絕美歌伎白玉蘭出場。各位風流才子，旅人騷客，可舞文弄墨，如有上佳新詞冠絕全場，白美人將會唱新詞，陪新酒，侍遊草原，本樓費用全包。”
嗬，好家夥，這就是說的魁首者，醉月樓提供吃喝玩住一條龍至尊服務嗎。
瞬間，酒客們沸騰了，歡唿聲響成一片。
顯然，這位絕美歌伎是醉月樓裏最受歡迎的。
李千安不禁看向舞台，心中一怔，“白玉蘭？”
“這名兒，怎麽跟梅兒如此像，巧合？”
銀鈴聲響，白玉蘭飄然登台。
一襲白紗，額點朱砂，眉如新月，眼似秋水，唇若櫻桃，膚白如玉，身姿曼妙。
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珠圓玉潤，風情十足。
比唐女多了七分狂野，比胡女多了三分溫柔，是個混血美人。
台下一片吞口水和流口水之聲。
太美了，嫵媚天然，野性十足。
其用胡語開唱，邊唱邊跳，舞姿撩人。
與白玉梅之美各有千秋，都是人間絕色。
場中，已經有人在高聲唱和新作了。
有“…胡笳哀怨隨風起，不見明月照沙場。”
或“雪落天山白，風號塞草黃。將軍揮劍舞，壯士唱悲涼。”
別說，美人美酒在前，最能激發文思泉湧。
“看樣子，公子這迴心動了。”
何秀見他目不轉睛，心裏暗笑。
李千安真的聽呆了。
他是聽得懂胡語的。
白玉蘭唱的，正是那首千古傳唱的李延年美人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歌聲嘹亮，如天籟之音，如大漠中流淌的清泉。
“好，宛如仙樂。”
“某聽過唐曲，沒想到胡語唱來，也這般動聽，憑添了西域之風。”
無數叫好聲響起。
李千安亦情不自禁鼓掌。
愛美之心，千古同也。
“公子，奴已替你取來紙筆，快快作詩，贏取歌伎侍酒。”
何秀當真是合格的侍女，已然猜到了李千安心思，取來筆墨。
“想不到你也心思玲瓏。”
何秀是個武美人，有這番心思難得了。
李千安喝了一口酒，提筆揮毫，一首涼州詞寫就。
“送上台去吧。”
何秀隻覺得字好看，內容不是太懂，畢竟對詩歌很少研究。
台上，胡玉蘭唱罷間隙，翻看台下遞上來的詩詞。
都是些泛泛之作，有些詞句低俗露骨，難開口唱那種。
一首“佳人如玉”倒讓她欣喜。
“佳人如玉
北方有佳人，如玉立亭亭。
眉如彎月秀，麵若桃花明。
雪膚凝玉色，眸光似水晶。
唇紅齒芳白，笑語盈盈生。
輕步舞羅裙，風姿動人心。
顧盼生輝彩，傾國複傾城。
絕世而獨立，氣質如蘭清。
堅韌傲骨在，冷豔勝霜冰。
玉手纖纖弄，春風拂麵輕。
世間難再得，絕代風華存。”
這，就是唱和之作啊，迴應她唱的北方有佳人歌。
其中還有氣質如蘭句，這不就是讚美她的嘛，白玉蘭…
她雖自戀，卻也想不出這麽多美的句子來讚美自己。
芳心頓時如小鹿亂撞，懷中玉兔跳躍不止，難藏洶洶羞意。
俏臉含羞，一汪碧水藍眼，四下環望，想一眼就找出那位寫詩之人。
寫出這樣讚美之句的男子，想來是君子如玉那種吧。
不過台下多醉醺之輩，胡人粗糙大漢，燈影裏人難尋。
默默念了好幾遍，已然記住。
這迴她用琵琶彈唱。
纖纖玉指弄琴弦，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渾然忘我。
“公子，就是你寫那首，白玉蘭選中了你的。”
何秀激動地叫道，她記得開頭那句北方有佳人，如玉立亭亭，正是公子所作。
“淡定。你就這麽希望她來侍酒啊。”
李千安笑道。
“還不是你喜歡。”
何秀心裏小聲道。
白玉蘭唱完，就待開口相問作者何人。
台下卻有醉客鬧了起來。
“玉蘭姑娘，此曲好聽是好聽，但曲風卻不是涼州調，不算呀。”
“我們要聽涼州詞，某有一作，香豔無比，唱我的。”
“這麽軟的詞句，不得勁，配不上玉蘭姑娘。”
這些家夥，都垂涎白玉蘭之美貌，哪裏顧得斯文，反正就是找茬，起哄。
白玉蘭無語了，粗鄙啊。
但作為歌伎，又不能無視這些多金客，勉強笑著，一時為難。
“公子，怎麽辦，玉蘭姑娘為難了。要不我去讓那些家夥閉嘴。”
何秀著急，握著拳頭。
她都想下樓去，把那些起哄之人痛扁一頓，這不是打擾公子好事麽，不可饒恕。
李千安莞爾，搖搖頭。
“打打殺殺的煞風景。不就是照曲填涼州詞嗎，簡單。”
他快速又寫了一首。
“拿下去，給白玉蘭再唱，讓他們心服口服。”
……
大堂富麗堂皇。厚實的地毯，燦爛的寶石，精美的壁畫，處處洋溢著西域風情，讓人仿佛置身於遙遠的異域。
新鮮出爐的烤羊肉香氣四溢，香醇的葡萄酒令人垂涎欲滴，獨特的西域糕點鮮美可口，伴隨著美妙的琴聲和歌舞，人們盡情享受。
左手美人，右手美酒，商客羈旅也罷，文人墨客也罷，江湖遊俠也罷，人麵不同，形形色色，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豪情外放，恣意歡樂。
各種口音的唐語，多樣胡語交雜，半生不熟連說帶比劃，也不影響交流，時不時就有大笑聲，吆喝聲。
“公子，嫌吵的話，給你換到清靜的客房裏去。”
“不用，正好喝酒看歌舞，看他們比完詩。”
李千安把玩著白玉杯，笑道。
他們坐在二樓，憑欄而坐，大堂中的歌舞與熱鬧盡收眼底。
琵琶鼓笛，酣歌醉舞。
這醉月樓，夜生活味兒極為濃鬱，通宵有酒客，不折騰到半夜，豈不辜負了千裏迢迢來涼州一遊。
胡姬貌美如花，正彈唱著一曲老調，姑臧謠。
“鴻從南來雀不驚 ，誰謂孤雛尾翅生。大鵬一日同風起，高舉六翮鳳凰鳴。”
亦有羌笛橫吹無名歌：
“黃沙漫漫遮遠山，孤城落日照邊關。羌笛悠悠思鄉雁，玉門關外啼長安。”
而有酒客趁著酒意，才思上湧，提筆填了涼州新詞，換了新歌伎現唱。
“壚頭酒熟葡萄香，馬足春風苜蓿長。醉聽古來橫吹笛，雄心一片在西涼。”
歌聲婉轉，餘音繞梁。
“好聽！唱歌須是玉人，檀口皓齒冰膚。意傳心事，語嬌聲顫，字如貫珠。”
李千安撫掌叫好，妙語點評。
客人們自然都能品評好壞優劣，這樣的詩就是好詩，理當美酒任喝，美人相陪。
那歌伎唱完，下台來邀請詩客，喝酒聊天去了。
惹得一片叫好聲，口哨聲，氣氛愈發熱烈。
又陸續有好幾位詩客，都作出了佳句，得了胡姬青睞，把酒言歡。
“涼州曲”本來就由胡人傳入，在涼州傳唱悠久，唐人尤愛，填上各種內容的涼州詞大肆傳唱。
“公子，要是你想要歌伎陪酒，秀兒花錢去請。”
何秀見李千安酒興濃，眼睛在歌伎身上冒光，以為他很有興趣，便小聲道。
她雖是粟特人，但自幼好武，隻會陪李千安喝酒，歌舞一般，比不上這些歌伎。
她伺候沐浴時，薩保都能一本正經的目不斜視，可沒見過他看這些貌美胡姬的兩眼放光呢。
“別人都是寫出好詩，歌伎下台相邀。花錢去請，變味道啦，壞了規矩。”
“再說了，美人嘛，可遠觀不可近玩也。”
李千安笑道。
他的興致，並不全是美色，而是親身體驗傳說中的涼州文化，那種感覺說不出的新奇美妙。
當然了，要是作詩也無不可，涼州詞流傳的可不下數百首，那都是信手拈來。
但就目前出場的歌伎，還沒有引得他詩興大發的。
“下麵，有請本樓新來絕美歌伎白玉蘭出場。各位風流才子，旅人騷客，可舞文弄墨，如有上佳新詞冠絕全場，白美人將會唱新詞，陪新酒，侍遊草原，本樓費用全包。”
嗬，好家夥，這就是說的魁首者，醉月樓提供吃喝玩住一條龍至尊服務嗎。
瞬間，酒客們沸騰了，歡唿聲響成一片。
顯然，這位絕美歌伎是醉月樓裏最受歡迎的。
李千安不禁看向舞台，心中一怔，“白玉蘭？”
“這名兒，怎麽跟梅兒如此像，巧合？”
銀鈴聲響，白玉蘭飄然登台。
一襲白紗，額點朱砂，眉如新月，眼似秋水，唇若櫻桃，膚白如玉，身姿曼妙。
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珠圓玉潤，風情十足。
比唐女多了七分狂野，比胡女多了三分溫柔，是個混血美人。
台下一片吞口水和流口水之聲。
太美了，嫵媚天然，野性十足。
其用胡語開唱，邊唱邊跳，舞姿撩人。
與白玉梅之美各有千秋，都是人間絕色。
場中，已經有人在高聲唱和新作了。
有“…胡笳哀怨隨風起，不見明月照沙場。”
或“雪落天山白，風號塞草黃。將軍揮劍舞，壯士唱悲涼。”
別說，美人美酒在前，最能激發文思泉湧。
“看樣子，公子這迴心動了。”
何秀見他目不轉睛，心裏暗笑。
李千安真的聽呆了。
他是聽得懂胡語的。
白玉蘭唱的，正是那首千古傳唱的李延年美人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歌聲嘹亮，如天籟之音，如大漠中流淌的清泉。
“好，宛如仙樂。”
“某聽過唐曲，沒想到胡語唱來，也這般動聽，憑添了西域之風。”
無數叫好聲響起。
李千安亦情不自禁鼓掌。
愛美之心，千古同也。
“公子，奴已替你取來紙筆，快快作詩，贏取歌伎侍酒。”
何秀當真是合格的侍女，已然猜到了李千安心思，取來筆墨。
“想不到你也心思玲瓏。”
何秀是個武美人，有這番心思難得了。
李千安喝了一口酒，提筆揮毫，一首涼州詞寫就。
“送上台去吧。”
何秀隻覺得字好看，內容不是太懂，畢竟對詩歌很少研究。
台上，胡玉蘭唱罷間隙，翻看台下遞上來的詩詞。
都是些泛泛之作，有些詞句低俗露骨，難開口唱那種。
一首“佳人如玉”倒讓她欣喜。
“佳人如玉
北方有佳人，如玉立亭亭。
眉如彎月秀，麵若桃花明。
雪膚凝玉色，眸光似水晶。
唇紅齒芳白，笑語盈盈生。
輕步舞羅裙，風姿動人心。
顧盼生輝彩，傾國複傾城。
絕世而獨立，氣質如蘭清。
堅韌傲骨在，冷豔勝霜冰。
玉手纖纖弄，春風拂麵輕。
世間難再得，絕代風華存。”
這，就是唱和之作啊，迴應她唱的北方有佳人歌。
其中還有氣質如蘭句，這不就是讚美她的嘛，白玉蘭…
她雖自戀，卻也想不出這麽多美的句子來讚美自己。
芳心頓時如小鹿亂撞，懷中玉兔跳躍不止，難藏洶洶羞意。
俏臉含羞，一汪碧水藍眼，四下環望，想一眼就找出那位寫詩之人。
寫出這樣讚美之句的男子，想來是君子如玉那種吧。
不過台下多醉醺之輩，胡人粗糙大漢，燈影裏人難尋。
默默念了好幾遍，已然記住。
這迴她用琵琶彈唱。
纖纖玉指弄琴弦，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渾然忘我。
“公子，就是你寫那首，白玉蘭選中了你的。”
何秀激動地叫道，她記得開頭那句北方有佳人，如玉立亭亭，正是公子所作。
“淡定。你就這麽希望她來侍酒啊。”
李千安笑道。
“還不是你喜歡。”
何秀心裏小聲道。
白玉蘭唱完，就待開口相問作者何人。
台下卻有醉客鬧了起來。
“玉蘭姑娘，此曲好聽是好聽，但曲風卻不是涼州調，不算呀。”
“我們要聽涼州詞，某有一作，香豔無比，唱我的。”
“這麽軟的詞句，不得勁，配不上玉蘭姑娘。”
這些家夥，都垂涎白玉蘭之美貌，哪裏顧得斯文，反正就是找茬，起哄。
白玉蘭無語了，粗鄙啊。
但作為歌伎，又不能無視這些多金客，勉強笑著，一時為難。
“公子，怎麽辦，玉蘭姑娘為難了。要不我去讓那些家夥閉嘴。”
何秀著急，握著拳頭。
她都想下樓去，把那些起哄之人痛扁一頓，這不是打擾公子好事麽，不可饒恕。
李千安莞爾，搖搖頭。
“打打殺殺的煞風景。不就是照曲填涼州詞嗎，簡單。”
他快速又寫了一首。
“拿下去，給白玉蘭再唱，讓他們心服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