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熟悉的聲音


    陪我這些天風和雨


    從來不需要想起


    永遠也不會忘記


    李千安高興得都想哼唱出來了。


    熟悉的聲音:


    【叮】


    【宿主觀書法名家寫飛白體,領悟書聖技能,精通一切書法技,篆書楷書隸書行書草書隨意,融顏體歐體柳體趙體於一身,獨創李體!】


    【宿主以狀元身份入皇家學館,獎勵活字印刷術一套,宋體刻本十套,以印書普世。】


    【補獎勵:六味地黃丸一袋,駐顏丹秘方,祛毒丹秘方。】


    臥槽臥槽臥槽!


    奈何李千安有文化,照樣臥槽行天下!


    係統也太給力了吧,這獎勵無敵!


    精通書法,獨創李體,這就厲害了。文以載道,字以文傳,中華方塊字永世流傳,則書法就會受到世人追捧。


    多少學子從小練字備受煎熬,但練成後即能名揚天下。


    不過補的獎勵這些是什麽鬼,都怎麽往補藥上獎勵咯,他還年輕用不上啊。


    不過天上掉下來的,不要白不要,這就美滋滋。


    褚遂良的憤怒之聲響在耳畔,聽起來都是仙樂。


    “嗬嗬,褚大學士不必動怒,不用為寫廢了的詩稿生氣,我幫你重寫便是!”


    李千安真心笑道。


    就是個送寶童子,觀之寫字係統就獎勵了那麽多好東西。


    褚遂良見他嬉皮笑臉,心中更氣。


    “你?重寫?嗬嗬,簡直是笑話!當真是無知無畏!


    聖上喜歡這些詩,囑咐一定要用他喜歡的飛白體書寫裝裱。”


    “我寫了好些次,剛才進入兩忘之境,就要大功告成,被你打斷,怎麽重寫?知道入境有多難嗎!根本難以到達剛才水平!”


    褚遂良氣急而笑。


    他好不容易進入頓忘、頓悟之境,沉浸在書我一體之中,那樣的感覺一輩子都難找。


    “我不管你是什麽狀元,聖人有無口諭,想來弘文館讀書,門都沒有!本館主都堅決不收!”


    “哪裏來的迴哪裏去!快走!”


    別說,這文人脾氣一上來,那當真是怒火滔天,什麽狀元,皇帝口諭都不在他眼裏。


    畢竟他有那資本,深就得虞、歐指點,效法二王,自成一家,尤其飛白體書寫,他敢稱當世第二,沒人能稱第一。


    李世民對他那是恩寵有加,稱其“博識忠誠,若飛鳥依人,自加憐愛。”


    畢竟同為弘文館的大書法家,虞世南、歐陽詢都已年邁,隻有他褚遂良正年輕。


    虞世南雖然貴為弘文館學士一職掌管弘文館,但館裏的大小日常事務都是他這個副館主在抓和管理,是實際上的館主。


    盧承慶在旁邊著急不已,很難插上話,位卑言微。


    弘文館裏這幫人,學問無邊,性格脾氣鮮明,一向隻聽聖上的。


    “褚學士,多說無益,我說能寫便能寫。要不你先莫生氣,看我仿照你剛才的飛白體寫完這首詩,再發怒如何?”


    “我不走也不跑,盧主考也在這做個見證不是?”


    李千安不與他計較,依然微笑如春風,一副謙遜模樣。


    褚遂良火氣降了三分,冷哼道,“你寫吧,我看看你書寫的本事是不是跟吹牛的本事一樣大。”


    “寫得不好,我便稟明聖上,說你這個狀元郎徒有虛名!到時聖上降罪,休得怪我!”


    褚遂良把李世民搬了出來。


    盧承慶聽了大急,那飛白體,若非把楷書、行書、草書練習到家,掌握了特殊技巧寫就,沒個十數年苦功根本難以寫成、寫好。


    “千安,別逞能,好好跟褚學士服軟道歉,我們走人便是。”


    他怕李千安吃虧,寫不好被聖上懲罰那就嚴重了,狀元就白考了。


    “嗬嗬,放心,瞧好吧。”


    李千安淡定,無一絲慌亂。


    鋪紙,取筆,蘸墨,揮毫。


    “鬆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行雲流水,一揮而就!


    尤其那個中字,寫得瀟灑飄逸,一豎飛白,煞是好看。


    “請學士過目,以為如何?”


    李千安擱筆,笑問。


    哪裏用問,褚遂良可是看著他寫完的,四個字:一氣嗬成!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已經震驚得無以複加。


    全詩書寫的生動活潑,自然流暢。


    哪裏才是仿寫他的,是比他寫得更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是書法名家,一眼便知水平高低。


    震驚得呆了!


    “這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之境嗎?”


    “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他口中喃喃,眼中之字都活了一般,現出詩中童子問答,遙指深山白雲深處之感。


    原來那是深字,他的生字顯然是寫錯了。


    那表情就精彩了,玄幻變之,怒氣早已消失無影蹤,生出通紅來,最後喟然一歎。


    “小…先生大才,筆墨技藝之高,褚某佩服。還請贖某剛才口不擇言,不敬之罪。”


    其口尊稱先生,躬身便作一長揖。


    這人性情倒是不錯,知錯後能迅速放下臉麵和身段,誠懇道歉。


    “嗬嗬,褚學士言重了,我無禮在先,學士莫怪。”


    李千安可受不得他大禮,忙扶住他,笑道。


    二人謙讓一番,開始笑著談論詩詞筆法與書寫什麽的。


    尷尬場麵一下轉換成惺惺相惜了,如好友相逢。


    看得盧承慶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登善,何事在此喧嘩?我們的硯台毛筆洗好沒有?”


    褚遂良,字登善,虞世南是其舅舅。


    此時,從藏書閣樓出來兩位老者走了過來,山羊胡須,須發皆白。


    一個容貌怯懦、弱不勝衣,卻自帶剛烈之風,是虞世南。


    一個聳肩成山,樣貌奇醜,清瘦似猴,是歐陽詢。


    兩個大學士,大書法家,震撼到李千安了。


    尤其是歐體本人歐陽詢,真如史書所載,奇醜啊!


    人不可貌相,歐陽詢是最典型的例子。


    其正楷人稱“翰墨之冠”,名聲遠傳夷狄諸國,皆以為其相貌魁梧是奇男子,那高麗國甚至派使者來長安求見,一見其尊容巨醜,直接嚇跑。


    前世李千安練書法學歐體的時候,老師講過這等奇聞軼事。


    此刻見了本尊,隻有一個念頭:


    長得醜就罷了,這還跑出來嚇人呢!


    不敢久視,轉過目光,差點忍俊不禁笑噴了。


    “舅父,歐老,你們的碑帖研究完了嗎?來的正好,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李千安小狀元,聖上口諭來弘文館報到。”


    “狀元郎,這是館裏大學士虞世南、歐陽詢,書法大家。”


    褚遂良笑著跟二人介紹李千安。


    都搶了盧承慶的詞了。


    李千安忍住樂,笑著拱手見禮。


    “考功司員外郎盧承慶見過二位大學士。”


    盧承慶也跟著施禮。


    他平日也很能跟這等人物見麵說話的。


    今日跟著李千安來此,都見著了,不虛此行啊。


    不過兩位可並不那麽熱情,點頭還禮。


    “登善,既是聖人口諭狀元郎來館裏讀書,你安排便是,何用吵鬧。可取硯台來,我跟歐陽剛才看碑略有所獲,要先記寫出來。”


    虞世南捋著胡須道。


    “硯台就在石桌上,我剛才寫些聖上要的詩詞,倒忘了給你們送過去了。”


    褚遂良去拿硯台,那歐陽詢卻已驚唿起來。


    “登善,這詩詞是你寫的嗎?這筆力、文風長進不小啊,堪稱一絕,妙妙妙!”


    “老虞,快來看,你這外甥今日寫得當真漂亮!超過你了!”


    歐陽詢看的正是李千安書寫的那一首《尋隱者不遇》。


    撫掌連連稱妙!


    他癡迷書法,一生致力於研究書法實踐與理論,見了這等好字,連聲稱讚。


    “當真是好字啊,筆力遒勁,驚奇如飛,妙極!”


    虞世南見之,也是讚不絕口。


    當今兩大名家讚譽,那就是真了不得!


    咳咳!


    褚遂良聽了卻是嗆了一口水,老歐陽這是信口開河啊,都沒搞清楚狀況。


    “歐老,舅父,這不是我寫的,是這位李狀元所寫!”


    他趕忙手指李千安。


    “什麽?不是你寫的?”


    “是這個小…少年郎所寫?!”


    虞世南與歐陽詢,大驚失色!


    當真是信手拈來,震驚三大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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