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陽光格外地刺眼,窗外的鳥鳴聲也愈發的清脆悅耳,周暮宇抬了抬眼皮,他仿佛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


    “澤逸……”周暮宇嘟囔著叫了一聲,伸手撫了撫發酸的眉眼。“公子,你終於醒了!”儒雅又帶著驚喜的聲音傳來,周暮宇猛地坐了起來。


    “嘶――!”劇烈的動作牽動了手臂和身上的傷口,周暮宇身體猛的抖動了一下,才抬頭看向來人。這人眉清目秀,長發及腰,很是溫文爾雅,但是卻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公子別亂動!你身上的傷還未好全!”男子放下手中的藥碗,坐在周暮宇的身邊檢查他的傷口,還好動作不大,傷口沒有受到影響。


    周暮宇打量了幾眼麵前的男子,道:“你是……”男子笑了笑道:“哦!我叫申澤,前幾日從山崖邊路過發現你暈倒在山下,就把你帶迴來了。”男子的笑容十分溫柔,周暮宇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我叫周暮宇,這裏是什麽地方?”周暮宇四下打量了幾眼,申澤家中並不是很富裕,家居設備也是十分的簡潔,看樣子隻有他一個人住。


    “這裏是坊濟村,公子是從什麽地方來的?為什麽會受這麽重的傷?”申澤把放在旁邊的藥碗遞給了周暮宇。


    周暮宇喝了藥,愣了半刻的神才想起來,他與黎澤逸、白珂幾個人明明是進了周家古宅,怎的醒來卻是在這樣的地方,竟然還受了傷。“我也不知道,隻記得我們有好幾個人……”


    申澤仔細打量著他,又道:“沒關係的公子,你先養好傷,再找他們也不遲,你身上的衣裳我已經幫你替換好了。”周暮宇這才發現過來,他身上已經換成了寬鬆的長袍,十分的肥大。


    申澤忽然咳了一聲,笑了笑道:“抱歉,不知公子的尺寸,就買了一件最大的,想著公子有傷,穿著應該也舒服。”


    周暮宇也笑了笑,吃力地坐了起來道:“你也別總叫我公子,聽著怪別扭的,叫我暮宇就好了。”申澤點了點頭,又道:“對了,你的貓我也順便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現在正在院子裏玩。”


    “我的貓?”周暮宇疑惑地看著他,撐著榻邊的木桌站了起來。申澤笑了笑,道:“對呀,公子忘了?我找到你的時候,貓就躺在你的旁邊。”


    周暮宇沒有再問,緩緩地跟著申澤走到了院子裏。申澤家的院子很小,隻有兩間臥房,連廚房都是在院中搭了隻篷,隻用來做飯。


    院子打掃的一塵不染,一隻雪白的小貓正玩弄著一隻藤球,它看到周暮宇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便興奮地朝他撲了過來。周暮宇連忙接住了這隻毛茸茸的身體,小貓長得很像粽子。


    申澤笑了起來,打趣道:“公子果然是病糊塗了,明明對你這樣親切。”周暮宇嗔怪道:“申澤,不是說了,不要叫我公子嗎。”申澤伸手揉了揉小貓雪白的毛發問道:“它有名字嗎?”


    “它叫……粽子!”周暮宇笑道,懷中的小貓也配合地叫了一聲。申澤點了點頭,抬頭望了望天邊,太陽已經偏西,他匆忙往院子裏走去,邊走邊道:“公子,我去一趟醫館,很快迴來。”周暮宇來不及反應,申澤已經進了廚房後的一扇小門。


    空氣中彌漫來一陣清苦的味道,周暮宇尋著味道走了過去,院子裏的晾台上曬著三四筐的草藥,味道十分的苦澀。


    周暮宇皺著眉,向後退了幾步,自言自語道:“看來申澤家是開醫館的。”他看了一眼懷裏的粽子,轉了轉眼珠,忽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他把粽子放在了地上,道:“粽子,你先自己玩,我一會兒就迴來。”


    周暮宇踉踉蹌蹌地進了申澤的房間,隨手偷了一隻草帽,就溜出了院子。


    坊濟村並不是很大,坐落在一座山崖下,倒也安靜祥和。申澤的醫館雖小,但門庭若市,不過片刻,排隊抓藥看病的便有十幾人。周暮宇故意低著頭掩住了自己的容貌,排進了隊中。


    不得不說 申澤的醫術甚是不錯,隻消片刻便到周暮宇了。申澤見來人低著頭,也沒有仔細看,隨手提起了筆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有何病痛?”


    周暮宇咳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就是最近……最近啊……胸口很悶,頭也很痛,不知道為什麽……”周暮宇兀自地說著。申澤發覺到端倪,仔細聽他說著,微微笑了笑。


    “先生這病也是常見,隻需要……”申澤停頓了片刻,笑道:“兩副瀉藥即可。”


    “什麽!瀉藥!”周暮宇猛地抬起了頭,一眼便看到了申澤的笑臉。


    “好你個申澤,騙我!”周暮宇伸手在申澤頭上敲了一下。申澤笑了起來道:“公子確實需要瀉藥治一治了。”


    周暮宇‘哼’一聲,瞥了一眼門外,已經沒有看病的人了,他拉著申澤迴到了院子裏,打算給他做一頓飯。


    簡陋的廚房雖沒有多好上好的食材,但以周暮宇的廚藝,這些舊菜也是完全足夠的。申澤見狀,立刻攔住了周暮宇道:“公子,還是我來吧。”


    周暮宇不理會他,兀自地挽起了衣袖,開始忙碌,道:“看我這個樣子,絕對是暈了兩三天,你家不算太富裕,照顧我也算大事,救命之恩怎麽可能視而不見。”


    申澤無言以對,思索了片刻才道:“公子,再過三日我便要啟程去京城了,你可願意同我一起?順便可以找找你的朋友。”提到朋友,周暮宇愣了一下,他那天是牽著黎澤逸的,現在莫名其妙得隻剩下他一個人了,也不知道黎澤逸怎麽樣了,白珂他們又都在哪兒。


    見周暮宇一直未迴應,申澤有些失落,剛要開口說沒關係,便聽到了周暮宇的聲音:“好!我和你去,這裏我也不識路,你一個人去也不安全,我們就互相幫助了。”


    申澤笑了起來,用不同於他溫文爾雅形象的聲音興奮地說道:“好!那我去給公子準備行李。”說著,他轉身向屋子裏走去。


    周暮宇放下手裏的筷子,抬頭看了一眼申澤的背影,輕歎了口氣,他的聲音和千渺稀的真像。


    申澤在院子裏擺好了桌椅,估摸著周暮宇那個不羈的性子肯定不會好好養傷,便準備了一壇藥酒解周暮宇的饞,另外給粽子準備好了小碗。


    周暮宇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酒壇,眼睛都亮了起來,一陣風似的溜了過去。申澤遞給他半個手掌大的小碗道:“用這個喝。”周暮宇也知道自己的傷,便接了過來。


    一杯酒下肚,申澤略顯期待地看著周暮宇,周暮宇舔了舔嘴角,仔細打量著那壺酒道:“味道怪怪的,申澤,你這是什麽酒?”申澤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專門給你準備的藥酒。”


    周暮宇歎了口氣,也笑了起來,忽然道:“我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也該走了,還不知道澤逸他們都在什麽地方。”


    申澤臉色明顯差了許多,他皺著眉低聲問道:“公子,你說的澤逸就是你的同伴吧?”


    周暮宇點了點頭,又道:“我們一行一共八個人,還有一隻狗,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申澤接口道:“公子放心,我要進京考試,等到了京城,定會想辦法幫助公子,看公子的衣著,應該不是本國之人,對這裏的道路肯定不熟悉,我陪公子走,也安心些。”


    周暮宇笑了起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道:“當然可以。”申澤似乎鬆了口氣,也放下心來開始吃菜道:“多謝公子了。”


    “這有什麽可謝的,吃飯!粽子呢?”聽到自己的名字,粽子‘嗖’的一聲竄到了周暮宇的腿上,周暮宇看著雪白的粽子,想起了黎澤逸,按時間來算,他們進古宅的第二天就是他的生辰,果然是過不成了。


    “公子?公子?”


    周暮宇迴過神來應了一聲:“嗯?怎麽了?”申澤笑道:“公子出魂了,想什麽呢?”


    “哦,我想吃粽子……啊!”周暮宇話還沒說完,就被懷裏的粽子一巴掌拍在了臉上,粽子怒氣衝衝地看著周暮宇。申澤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暮宇一把拎起粽子扔在了地上,道:“誰要吃你!能吃的那個粽子。”粽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安穩的迴到了周暮宇的腿上,縮成了一團。


    周暮宇歎了口氣,他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嗎?他的貓都欺負他。申澤道:“公子想吃粽子,那我一會兒就去買一些。”


    周暮宇點了點頭,又道:“現在是什麽時節?也有賣粽子的嗎?”申澤點了點頭,道:“村子有一家專門做粽子的,祖宗三代都是賣粽子的。”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吃完了飯。


    夜色漸漸臨近,申澤把掛在院子的周暮宇的衣服全部都收了迴去,秋日夜涼,衣服怕也是幹不了的。


    屋子裏生了火,周暮宇翻動著申澤整理好的他的東西,卻沒有找到七古玉。七古玉雖不重,但一共七塊,沒有什麽較大的箱子袋子,也是裝不下的。


    正思考著七古玉可能掉落的地方,申澤就走了進來,“公子,這是你的東西嗎?”他手裏端著一隻裝飾華麗的箱子,上麵貼著一張字條:周塵親啟。


    周暮宇皺了皺眉,把箱子放在了桌上,嚴肅道:“你從什麽地方找到的?”申澤道:“剛剛有人敲門,隻看到了這個箱子,沒有看到人。”


    周暮宇打量著那隻木箱,來人知道他的名字,肯定知道他前世的事情,十分不簡單,這箱子裏的東西可能也是關鍵。


    申澤見周暮宇皺著眉,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這周塵……是何人?和你有什麽關係?”周暮宇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伸手打開了箱子,果然,七塊古玉整齊的放在箱子裏,另外還有一張白紙,上麵隻寫了兩個字:進京。


    那人能找到他,必然與周族之謎及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有關係,此次進京,他肯定會遇到些什麽。


    “放心,不會有危險,周塵……是我的朋友。”周暮宇取出那張紙,箱子中並沒有機關,七古玉放在裏麵很安全。申澤點了點頭,生好了火,把周暮宇的衣裳放在火上烤幹。


    周暮宇合上箱子,脫掉了身上寬大的衣裳,裹著被子坐在了申澤的旁邊,火光旺盛,卻也不刺眼,照在周暮宇的臉上,可以看到眼角處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傷痕。


    “申澤,你去京城考什麽試?”周暮宇接過了自己的上衣,摸了摸,已經差不多幹透了,很暖和。申澤放下了手裏的衣褲,提起了桌上的壺給周暮宇倒了一杯茶。


    “我家世代都是學醫的,也走訪四方,給許多達官顯貴看過病,至少從技藝上來講,還未有過差錯的,但是也隻是江湖醫生,上不了正堂,我爹臨走之前,囑托我若有意願可以進京考取禦醫,一是為了家族有傳,二也是為了我的前程。”申澤難得說了這麽多的話。


    周暮宇點了點頭,笑了起來道:“那好了,周塵讓我進京,我正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申澤道:“公子身上的傷還未好全,早些休息吧。”他起身幫周暮宇鋪好了床褥。


    周暮宇站起身,一不小心把身上披著的被子掉在了地上,赤裸著上身,還有不少的傷痕印在胸膛上。


    申澤轉過身來,一眼便掃到了周暮宇赤裸的上身,皺眉道:“公子,身上的傷口不可見風。”周暮宇笑嘻嘻地裹好了被子,直接撲到了床榻上。


    “申澤,你為什麽總喜歡叫我公子?”周暮宇仰頭看著給他蓋被子的申澤,發覺申澤的耳根有些泛紅,咳了一聲,轉過了頭。


    申澤的目光有些躲閃,道:“因為公子給我的感覺不同,仿佛似曾相識。”周暮宇沒有說話。申澤忽然笑了起來道:“可能我與公子上輩子相識吧,對了,公子,你的項鏈上沾了泥土,我已經清洗幹淨了。”


    周暮宇轉過頭來,床頭前放著一隻木盒,裏麵就是黎澤逸送給他的項墜,周暮宇隨手拿起來戴在了脖子上,道:“謝謝你。”


    申澤坐在了榻邊的凳子上道:“公子不用道謝,此番進京可能還要請公子幫忙。”周暮宇笑了起來,坐起來道:“剛剛還說不用我道謝,怎麽還要請?”申澤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頷首道:“公子,你還是蓋好被褥吧。”


    周暮宇低頭掃了一眼,忽然問道:“申澤你是不是……”申澤猛地轉過了身去,壓低聲音道:“抱歉,我確有些傾慕公子的心意,但與公子無關,公子已有婚配,申澤明白。”


    周暮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屋子裏安靜了許久。申澤轉過身來,看著周暮宇詢問的眼神,似有些猶豫,許久才道:“公子無需迴答,我知道公子已有婚配,我隻想與公子同行,做個知心朋友,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周暮宇猛地拍了申澤一掌,申澤差點摔倒在地,周暮宇連忙拉住了他,笑道:“力用大了,申澤,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我自是相知關係。”


    申澤笑了起來,道:“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準備啟程。”周暮宇愣了一下,道:“噯?不是三天後嗎?申澤你……你騙我!”申澤被周暮宇追著逃迴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裏的火生的很旺盛,很暖和,周暮宇躺在床榻上,摩挲著手上的戒指,這張突如其來的進京紙條謎團很大,但也給了周暮宇一條可走的路,即使是坑,他也隻能跳進去,才知道挖坑的人是誰。


    窗外夜色漆黑,遙遠的簾幕上掛著廖廖幾顆星星,孤獨的彎月也藏在了雲後。京城中一片安寧,皇宮裏,皇帝摟著他的美妃已入夢中。


    忽然,尖銳的陶瓷破碎聲從屏風側麵傳來,驚醒了睡夢中的皇帝,昏暗的燭光中,可以看到屏風側立著一個人,紋絲不動。


    “來人!有刺客!”皇宮外太監的聲音響遍整個寢宮,轉眼之間,一列的侍衛便衝了進來,那人立在屏風旁,沒有任何的慌張,任由著侍衛將他帶走。


    片刻,宮中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皇帝似乎覺得不解氣,對站在旁邊的太監道:“留著他,朕要親自審問!”


    “嗻!”太監應了一聲,急忙去傳旨。


    黑暗中,那堆破碎的陶瓷片十分地顯眼,帶著使人不寒而栗的光芒。皇帝盯著它許久,才被懷中的美妃拽迴了榻上,才算安穩地睡著了。


    侍衛帶著那名刺客到了牢房中,收到了皇帝的口諭,便先把他關了起來,沒收了他的劍,劍身帶著煞氣,侍衛也隻能扔在一邊,不敢亂動。


    “這個人啊!估計有苦受了。”兩個侍衛坐在桌前邊吃邊聊著,偶爾轉頭看看那個靜立在獄中的刺客。


    “什麽不當!當刺客,還敢來行刺皇上,肯定是不想活了,我看……”話還沒說完,兩個侍衛的首級便已落地,鮮血緩緩淌了下來。


    那把煞劍在侍衛的衣裳上擦幹淨了血漬,緩緩地迴到了‘刺客’的手裏,他低頭看著手裏的劍,眉眼間有一絲無奈。


    坊濟村裏,躺在榻上的周暮宇猛的睜開了眼睛,“澤逸!”床頭的粽子被嚇得叫了一聲。周暮宇喘了口氣,目光落在了放七古玉的盒子上,這次進京可能會遇到黎澤逸,他有預感,黎澤逸可能有危險。


    此刻,躺在榻上的申澤也同樣睡不著,他今天一時衝動向周暮宇表白了心跡,他們雖然才相識幾天,前幾日都是他在照顧周暮宇,但他能感覺到周暮宇身上的秘密很多。


    申澤歎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至少周暮宇還沒有排斥他。


    此刻的上海還是白天,日本人的通信係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僅存的幾個日本特務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組織,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唯一活著的季煊煬立在火車站裏,沉默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就在昨夜,他收到了一封信,信中隻有幾個字:主人對你任務完成的程度很不滿意。


    他垂下了頭,看不清表情,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伸出來一隻手,死死的攥住了季煊煬的脖子,將他拎至了半空中。周圍的人們被這一場景嚇得四處逃竄,刹那間,火車站裏就隻剩了季煊煬一個人。


    “求求你,繞過我……”季煊煬猙獰著臉,眼珠幾乎都要爆出來了,窒息的恐懼早已將他籠罩了起來。


    “給你陰魂,你卻還失敗了……”鬼魅一般的聲音在空蕩的車站裏響起。季煊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眼中滲出鮮血,全身的血管在一瞬間爆裂,血腥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不遠處,一輛火車唿嘯而來,那隻手隨意地將季煊煬的屍體扔在了鐵軌上。不過幾分鍾後,火車站裏再次人山人海,仿佛方才那一幕沒有發生一樣平靜。


    調查組遺骸不遠處的地牢裏,冷語然終究還是死了,死狀極慘,她剛準備坐車離開北平就被龐殊全的人抓到了這裏,冷家因為失去了與周家聯姻的機會,從前賒下的賬早已經堆成了山,冷父並不是一個好父親,他不知從哪裏打聽到龐殊全發了橫財,悄悄賣女換錢,將冷語然推進了火坑裏。


    龐殊全在調查組附近安置了房子,建了地牢,本是打算囚禁白珂,但他也不會在意多加一個美女,便答應了冷父的條件,並且要挾冷語然進了調查組。冷語然剛被賣到龐殊全家裏的時候,偶然看到了龐殊全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結果被龐殊全發現了,便開始了毫無下限的折磨。


    冷語然的屍體靠在牆邊,早已經涼透,眼睛卻還睜著,牆壁上,留著她用鮮血寫下的兩句話:龐殊全,你計劃的失敗他早已經知道了,你會付出代價的!字跡在慢慢消失,還有冷語然的屍體。


    隨著生死計劃的失蹤,日本人隱匿在暗處的幾個窩點也不知為何被頃刻間殲滅,他們企圖提前開動全麵進攻的計劃灰飛煙滅,隻得暫時擱置。這大抵是周族幾千年以來做的最值得紀念的一件事了,但這件事不會有人記得,七古玉和周暮宇以及周族的所有消息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消失的一幹二淨。


    曆史的齒輪依舊在緩緩向前滾動著,所有的故事都有著它注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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