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帶著黎澤逸到了火車站,火車還未到,人群熙熙攘攘,黎澤逸靜靜地等著,腦中閃過剛才在門口周暮宇背過身去的那一幕,但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安慰他,這樣隻會更不想分開。


    火車站的腳步聲很是雜亂,黎澤逸微垂下了眼眸,聽到了一雙清脆的高跟鞋朝他走了過來,微微抬眼,麵前的女子打扮的很是嬌豔美麗,華麗的衣裙引人注目,過路的男士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還有走上來搭訕的,但她一概不理。


    黎澤逸鎮定地看著她,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女人走到了黎澤逸的麵前,故作嬌弱地晃了一下,靠在了黎澤逸的身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黎澤逸竟也沒有躲開,任由她靠著,玉魂幽幽地飄了出來,黎澤逸瞥了它一眼,傳音道:不許告訴暮宇。玉魂連忙點了點頭,一閃消失了,這等大人物,它惹不起。


    女人摟著黎澤逸喘了口氣笑道:“多謝先生了,先生去哪兒?”黎澤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重慶。”女人興奮了起來,拉住了黎澤逸的手:“先生,我也是去重慶,那我們一起吧,如此有緣,先生何名?”


    “黎澤逸。”黎澤逸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我叫宋宇,先生可要記好。”她牽起黎澤逸的手在他手裏描下一個‘宇’字。黎澤逸稍稍蹙眉,竟與暮宇的字相同。


    宋宇笑了起來,側身靠在了黎澤逸的身上。黎澤逸依舊不發一言。火車緩緩進站,人群湧入,紛紛檢票上車。宋宇依舊拉著黎澤逸,也不去找自己的位置,跟著黎澤逸就進了他的包廂。


    黎澤逸話不多,更不用說周暮宇不在的時候,宋宇有些無聊,側臉打量著黎澤逸的眉目,黎澤逸薄唇微抿,英俊飄逸,琥珀色的眸子甚是好看。這樣的絕世容顏隻叫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懷。


    宋宇看著,忍不住愣了神,握住了黎澤逸的左手,撫摸到了指上的婚戒,似乎是有些失落問道:“先生已經婚配了?”黎澤逸不動聲色地推開了她的手,握住了放在一旁的阡塵道:“我已婚配,還請自重。”


    “我不要!你救了我,我就隻嫁給你!”宋宇猛地摟住了黎澤逸,黎澤逸躲開她,坐在了對麵,掃了一眼她的眉目,想起一件從前訓練時的事。


    那天傍晚,他們在樹林中訓練完準備迴基地的時候,黎澤逸偶然聽到了茂密的樹林中傳出了細小的哭泣聲,走近才看到。季煊煬正對一個少女百般羞辱,看到黎澤逸走過來才勉強放了她。


    因為怕毀了在黎澤逸心中的形象,季煊煬沒有再找過那個少女。這件事黎澤逸沒有告訴周暮宇,周暮宇那個吃醋的性子,一定會一直念叨下去的。


    現在想起來,麵前的宋宇確實和那個少女長得很像。


    黎澤逸坐在宋宇的對麵,沒有理會她委屈的表情,徑直地望著窗外道:“我已心有所屬,姑娘請迴吧。”宋宇竟一下子落了淚,嬌弱地跪倒在了黎澤逸的麵前,“公子,我知道你有夫人,但我可以做個妾的......”


    黎澤逸微皺了皺眉,他現在還不知道宋宇的目的,是單純傾慕還是另有企圖。宋宇可憐兮兮地望著黎澤逸,伸手想握阡塵,阡塵許是和不夠在一起待時間長了,也帶著逼人的寒氣,宋宇還未觸到便被逼了迴來,驚恐地望著他。


    黎澤逸伸手撫摸了一下阡塵道:“別亂碰,它會傷到你。”宋宇突然欣喜了起來,站起來摟住了黎澤逸道:“澤逸,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忽然一陣寒光乍亮,阡塵忽然出鞘,迅速抵在了宋宇的脖子上。宋宇嚇得鬆開了黎澤逸,匆匆而逃,阡塵見她離開了,才迴到了劍鞘中。黎澤逸輕笑了一聲,肯定是被周暮宇馴服過來看著他的。


    玉魂幽幽地從外麵飄了進來,‘坐’在了桌子上,似乎是在望著黎澤逸。黎澤逸瞥了它一眼,不作理會。


    “黎主人.......”玉魂小心翼翼地出了聲。“說。”簡單幹脆。


    “主人說讓我迴來......陪你。”玉魂聲音有些顫抖,它前幾天是聽了周暮宇的話,看著黎澤逸。但衝周暮宇那個認慫的性子,再加上黎澤逸平時的冷漠,它也實在不敢和黎澤逸說太多的話。


    黎澤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玉魂默默地縮成了一隻球,靜靜地伏在了桌子上。黎澤逸看著它,伸手輕撫了一下,玉魂受寵若驚稍稍晃了一下,有些開心,像周暮宇一樣。黎澤逸知道周暮宇肯定又在看著他。


    口袋裏的七古玉泛起光芒,在空中印出周暮宇的模樣。他也坐在火車的車廂,笑盈盈地看著黎澤逸。“澤逸!”周暮宇笑道。


    黎澤逸微微勾起了唇角,應了一聲。“上海的事解決了嗎?”


    周暮宇頻頻點頭,之後便口若懸河的給黎澤逸講了一遍調查組發生的怪事,黎澤逸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應一聲。周暮宇忽然問道:“澤逸,宋宇是誰?是不是你小妾?”


    旁邊的玉魂害怕地縮了起來,黎澤逸也沒有辦法怪它,玉魂便是周暮宇的眼睛,不需要告訴,他自己就能看到。周暮宇挑了挑眉,“竟然名字的字還和我的一樣,說!澤逸,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黎澤逸歎了口氣,把少時救宋宇那件事告訴了周暮宇,周暮宇噘了噘嘴,勉強相信了他的說辭,道:“又是季煊煬,不知道他和龐殊全看到那堆廢墟會是什麽表情!”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千裏說著話,黎澤逸比周暮宇出門早,所以他先到了重慶。周暮宇吐槽著他還有好多廢話沒有說就到了,最後叮囑黎澤逸要注意安全,才中斷了對話。


    重慶相對其他城市來說,沒有那麽多的人,黎澤逸下了火車,環視一周,再一次看到了宋宇,宋宇已經換成了正服,看模樣一定是有特殊身份。黎澤逸抿了抿唇,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宋宇看見黎澤逸,笑了笑,朝他走了過來,手中熟練的把槍轉了一圈,別在腰間。“黎先生,在等我嗎?”宋宇十分親昵地挽住了黎澤逸的手臂。


    黎澤逸沒有說話,轉頭看她,清冷的目光讓人心頭一顫。宋宇笑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個人一同進了重慶市。幾個人之前來過重慶,對主要的路線還是熟悉的。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宋宇一直挽著黎澤逸,玉魂在她的旁邊飄蕩著,黎澤逸幾乎可以感覺到來自周暮宇的目光,若是周暮宇在的話,那宋宇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了。


    “澤逸?!”一個興奮的男聲傳來,黎澤逸稍稍抬眼,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他走過來,“我還以為看錯了呢!真的是你!”男人拍了拍黎澤逸的肩膀。


    黎澤逸微微頷首,“嚴兄,好久不見。”嚴仁宗是和黎澤逸一起訓練的兄弟,比黎澤逸大了兩歲,都是訓練中的精英。


    嚴仁宗嫌棄的皺了皺眉,道:“哪有這麽見外的稱唿!叫我的名字就好了,這位是......夫人?”他看向宋宇,看見她挽著黎澤逸的手臂,笑了笑。


    還未等黎澤逸開口宋宇便搶了先,道:“對!我就是澤逸的夫人!”黎澤逸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嚴仁宗對黎澤逸的脾性還是了解的,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嚴仁宗笑了起來,“澤逸啊!這麽長時間不見連媳婦兒都有了,也沒通知兄弟們,不厚道啊!”“基地......”黎澤逸道。“基地已經解散了,你走之後不久就解散了,教練讓兄弟們自己去實踐,但必須是正事,叛變的他一旦發現,定會親手除掉。”


    黎澤逸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宋玉,淡淡道:“去哪兒?”宋宇順勢摟緊了黎澤逸的手臂,親昵地說道:“你都答應了,送我迴家吧。正好可以認識一下我的父母。”黎澤逸沒有說話,任由宋宇拽著往重慶城裏走去。嚴仁宗道了別,朝相反方向走去。


    宋宇帶著黎澤逸朝一片居民區走去,居民區裏很安靜,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但似乎都不敢說話。黎澤逸打量了幾眼,這居民區中應該有一座調查組的據點,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被日本人砍了腦袋。


    有些陳舊的四合院子,宋宇停了下來,敲了敲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開了門,看模樣像是宋宇的父親,男人看到宋宇,笑了起來道:“閨女,你迴來了!這位是?”


    宋宇拉住了黎澤逸的手跟著男人進了院子道:“您女婿!”男人打量了黎澤逸幾眼,滿意地笑了笑,黎澤逸隻是頷了頷首,沒有說話。


    “爹,我娘呢?”宋宇拉著黎澤逸坐在了堂屋裏,問道。宋宇的父親宋兵給黎澤逸倒茶,應道:“有事出去了。”


    “爹,你們先聊著,我上樓一趟。”宋宇笑著,便快步往後樓走去,隻留下他們兩個人。宋兵打量著黎澤逸,黎澤逸身上帶著冷氣,他也不敢主動開口說話,隻能把杯子往前推了推。


    堂屋裏的氣氛十分的冷,黎澤逸敏銳的耳朵察覺到屋頂有人走過。宋兵似乎是忍不住了,抬頭堆起了笑容問道:“澤逸是吧?你喜歡我家閨女?”


    話音剛落,黎澤逸就否認了他的話,“不喜歡。”宋兵有些尷尬,又問道:“那你怎麽會跟宋宇迴來?”黎澤逸轉頭看向門外,正好看到宋宇帶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他道:“那就得問宋宇了。”


    那兩個男人每個人手中端著兩隻木箱,宋兵疑惑地看著宋宇,“閨女,這是......”宋宇挽著宋兵把他推到了院子裏,宋兵有些驚慌地被兩個男人帶走了。


    宋宇關上了堂屋的門,走過來坐在了黎澤逸的旁邊,挽住了他的手臂道:“澤逸,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隻要你答應我,離開那個周暮宇,我們順利完成任務,就可以離開這裏,去什麽地方都行,但是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宋宇笑著等著他的迴答,伸手要摘他手上的婚戒。


    黎澤逸麵無表情,抽迴了自己的手。宋宇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她雙手攀在黎澤逸的肩膀,靠近在他耳邊道:“澤逸,這屋子裏到處是機關,計劃我留在這裏,交給你,好好想想。”她湊過去要吻黎澤逸,黎澤逸閃身躲開了她。


    宋宇沒有再說話,帶著那兩個男人離開了,最後一個男人看了黎澤逸一眼,眼神意有所指。黎澤逸皺了皺眉,拆開了四隻木箱,有一隻是他的,沒有字的檔案袋,那堆檔案袋下放著一張細小的字條,裏麵有兩行字:我是周家人,少爺讓我來幫助,桌下有密道,把計劃扔入密道即可。


    屋頂的腳步聲越發清晰了,但房門已經被宋宇鎖上了,那個人不可能從門走進來。


    黎澤逸的目光落在了被木板封地嚴實的窗子,透過縫隙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從屋頂落下,隨後窗戶的木板傳來聲響,很有規律的敲擊聲。


    “阡塵。”黎澤逸命令道。阡塵出鞘,三下五除二解決掉了窗子上的木板。果然是嚴仁宗,嚴仁宗從窗外躍了進來,差點兒被麵前的阡塵嚇到。阡塵飛迴了黎澤逸的劍鞘中。


    “嚴兄。”黎澤逸道。嚴仁宗打量了周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黎澤逸的身邊,嗔怪道:“不是說了嗎?別叫我嚴兄。”黎澤逸依舊是點了點頭,道:“你怎麽會在這裏?”嚴仁宗仔細聽了周圍,確認沒有人才道:“我一直在追蹤重慶的調查組秘密據點,今天要不是遇到你,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


    嚴仁宗拆除了屋子裏一半的機關,這屋子的機關數不勝數,就連黎澤逸用的鋼筆中都有彈射型子彈。


    檔案袋中的信占據了整紙箱子一半的重量,黎澤逸隨手把一遝空白的紙丟了進去,防止被發現,把計劃全部整理好放進了桌下的密道裏,密道十分地狹窄,僅夠一個人鑽進去,周家人的本事果然不容小覷。


    嚴仁宗看著黎澤逸這一番動作,問道:“這密道是誰挖的?得小心。”黎澤逸處理好了桌上的東西,應道:“周家人。”


    “北平周家?”嚴仁宗有些驚訝,周家在江湖上的名號是很響的,這樣的事隻有他們做來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黎澤逸點了點頭,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看來是宋宇迴來了。


    黎澤逸掃了一眼,握好了阡塵,宋宇帶著四個男人走了進來,看到了桌上的箱子和嚴仁宗,笑了笑道:“竟然還多了一個人,沒關係,解決掉就好了。”她揮了揮手,讓兩個男人端著木箱離開了。


    “我說澤逸,考慮得怎麽樣了?”宋宇拉住了黎澤逸的手,親昵地靠在他的身上,組織上通知她,黎澤逸對於周暮宇來說十分重要,若能成為自己人,對付周暮宇應該就是小菜一碟。


    其餘兩個男人全部圍了過來,黎澤逸稍稍抬眼,冰冷的目光讓宋宇打了個寒戰,她慌了一下立馬鎮定了一下,笑道:“既然澤逸不同意,那我隻能送你們走了,放心,周暮宇迴去陪你的。”她向後退了一步,那兩個男人迅速衝了上來。


    黎澤逸擋在嚴仁宗的麵前,阡塵擋在那兩個人的麵前。宋宇攔住了嚴仁宗的去路,舉起了手中的槍,邊往外退邊道:“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去死吧。”她對著兩人開了幾槍,扔下兩顆手榴彈就迅速關上門離開了。


    兩聲巨響,黎澤逸拉著嚴仁宗從窗戶躍了出去。整座堂屋竟都塌陷了,嚴仁宗愣了許久才緩過來,那兩個男人應該已經死在了爆炸中,他身上也有被石頭劃破衣裳的痕跡。


    “澤逸,你的劍.......”嚴仁宗轉頭看黎澤逸,黎澤逸因為護著他,被宋宇的子彈劃傷了手臂,鮮血已經殷了出來。“你受傷了!”嚴仁宗慌張了一下,去看黎澤逸的傷勢,黎澤逸輕瞥了一眼,淡淡道:“沒事。”


    嚴仁宗歎了口氣,道:“還是那個性子,真該有個人管管你!”黎澤逸稍勾了勾唇角,眸子中帶了笑意,四周掃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什麽,院子不大,但後麵還有一間小樓,裏麵可能放這些什麽東西。


    “阡塵。”


    那堆廢墟中,閃起一陣白光,阡塵飛了出來,迅速砍斷了院子中布滿的銀絲。嚴仁宗睜大了眼睛,他竟然沒有發現。


    “小心。”黎澤逸道,朝著那間小樓走去,樓門緊閉著,沒有上鎖。嚴仁宗伸手要推門,黎澤逸攔住了他的手,兩個人側身到了旁邊,地上有兩塊碎石。黎澤逸隨手撿了起來,拋向了門麵。


    隻是輕輕地一下觸碰,門就緩緩打開了。‘嗖’的一聲,射出來兩隻劍,劍上都浸滿了毒液。黎澤逸這才走出來進了門。這樓共有兩層,屋子裏全被打通了,四周擺滿了書架、木箱,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槍支彈藥。簡直就是一處火藥工廠,也難怪他們要在院子裏布下那麽多的銀絲,這屋子裏的機關肯定更多。


    嚴仁宗驚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問道:“怎麽.....解決?”黎澤逸從口袋裏取出一隻打火機,道:“簡單。”隨即點燃扔了進去。


    屋門忽然關閉,看來是防止進去的人活著出來,“走吧。”黎澤逸轉身向院外走去,嚴仁宗跟在他的身後,身後的樓裏已經傳出爆炸的聲響,這整個院子都會被夷為平地。


    樓房即將倒塌的那一瞬間,黎澤逸口袋裏的七古玉亮了起來,周圍所有的動靜全部靜止了,即將飛落的瓦片也浮在了半空中,嚴仁宗警惕了起來。


    玉魂幽幽地飄了出來,嚴仁宗竟可以看見它。“澤逸,這是......”黎澤逸稍稍皺了皺眉,但很快便放下了,既可以看到,也必有其的道理。“無事。”黎澤逸轉頭看玉魂。


    玉魂落在地上,它的身後閃現了一扇木門,“黎主人,走吧。”黎澤逸可以聽得懂它的話,但嚴仁宗卻是什麽也聽不到。


    黎澤逸轉頭看嚴仁宗,他依舊是警惕的表情,便明白隻能看見,卻聽不到。“一起走吧。”黎澤逸伸手推開了門,嚴仁宗半信半疑的跟著他走了進去。


    無盡幽長的隧道,玉魂飄在黎澤逸的旁邊,道:“黎主人放心,這裏很安全。”黎澤逸點了點頭,也沒有詢問目的地。嚴仁宗小心翼翼地問道:“澤逸,它會說話?”


    黎澤逸卻答非所問:“你放心,這裏很安全,跟著我就好。”嚴仁宗隻好點了點頭,他對黎澤逸倒是十分信任,他們認識也有幾年了,黎澤逸雖話不多,整個人冷冰冰的,但從來沒有做過什麽不對的事情,對弟兄們也是顧及得很周到。


    兩個人在隧道中緩緩走著,黎澤逸不喜說話,嚴仁宗便也沒有開口,隻是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


    重慶的調查組秘密據點被徹底摧毀,軍方也隻是派人看了一眼,不作任何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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