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宇衝破那群人的束縛,衝向了黎澤逸。黎澤逸再也撐不住倒了下去,周暮宇緊緊抱住了他。


    “你為什麽這麽傻!我死就死了!你還有整個國家要管理!”周暮宇衝他吼道。


    “我……不想要這個國家,我也不想要這個皇位,我隻想要你。”十一年前在皇宮裏,他也是這樣說的,不過周暮宇沒有聽到。


    周暮宇拽起他,“好,我們走,不做皇帝,去哪都……”


    話音未落,一支弓箭準確的穿過了黎澤逸的心髒。周暮宇驚愕在了原地,黎澤逸的身體倒在了他的懷裏。


    “暮宇,我……我心悅你,你,好好活下去……”黎澤逸最後握住了他的手,終於是有勇氣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周暮宇感覺到懷中人的身體正在慢慢的冰冷下來,他抓著黎澤逸的衣襟說道:“黎澤逸!黎阡!你給我起來!你殺了那麽多的人,我要你去道歉!一個……一個……道!”他把頭埋在黎澤逸的胸前,靜靜的。


    衛林晏站在旁邊,大笑著說道:“爹娘,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他端詳著麵前這兩個人,嘲諷地笑了笑又道:“周暮宇,你可以走了,可以繼續活下去了。”


    周暮宇緩緩的抬起頭,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光亮,一片混濁,他小心翼翼的取下黎澤逸身上的箭頭。明明已經沒有了心跳,他仍然扯破自己的衣衫,給他把傷口纏好。


    “別想了,他已經死了!”衛林晏喊道。


    周暮宇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他抱緊黎澤逸緩緩的站起身來,往城外走去。“澤逸,我們走,去哪都行。”


    衛林晏不管他,帶著身後的弟兄們進了城,他身後有人喊道:“黎阡死了,以後我們老大衛全就是皇上!”衛林晏笑了起來,也不管城中橫屍遍野,徑直走了過去。


    黎阡殺盡數百人的事傳遍了中原,人們罵聲連連。以前還以為他是個好皇帝,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惡毒之人,倒是對殺掉黎澤逸的衛林晏高聲擁護,勸他稱帝。


    這件事傳到了憐城,白珂很是驚訝,問道:“容穆,這怎麽可能?”容穆也帶著深深的疑惑,黎澤逸不會是這樣的人。


    不久之後,新帝衛全登基,將京城中的所有屍體全部扔到了城外的深山中。


    新帝剛登基,許多百姓為了擁護他,紛紛舉家遷到了京城,京城中又熱鬧了起來。


    深夜,陰森的小路上,一名男子抱著一具屍體緩緩的走著,已經過去十幾日了,屍體竟然沒有一絲的腐爛,仍舊溫潤如玉。


    周暮宇低頭看著懷裏的黎澤逸,他靜靜的,像睡著了一樣。


    “澤逸,你當年說無論什麽時候,都要我陪在你的身邊,你走了,是不是我也應該跟你一起走呢?可你又說,要我好好的活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聽的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就不能管了。”他輕聲說著,抱緊懷中的人,繼續往前走,毫無目的。


    那夜,他在屋裏站了整整一夜,一邊是父母,一邊是澤逸,他哪個也做不到。清晨,衛林晏來找他。


    “周宰相,想好了沒?”衛林晏問道。


    “我做不到。”周暮宇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


    衛林晏笑了起來,“其實,還有第三條路,那就是用你的命來換。”


    “好!”


    “周宰相果然是爽快人,那請吧。”衛林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暮宇剛走了幾步,就被他用特製的迷藥弄昏過去了,直到那群人帶著他到了城門口時,他才醒過來。


    剛醒來,就看到黎澤逸死在了他的麵前……他終是掉入了衛全的計劃中。


    黎阡用情至深,寧願自己下十八層地獄,也要護他周塵!


    憐城,白府的門被輕輕叩響,一個家仆打開門,看到了院外的周暮宇,又看到了他懷中的黎澤逸,臉色瞬間大變,驚恐地喊道:“周惡魔頭!”


    “閉嘴!”一個嚴肅的聲音傳來,家仆立馬行禮道:“家主!”


    白珂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到了周暮宇,輕聲道:“進來吧。”


    周暮宇抱著黎澤逸走了進去。前堂,容穆也靜靜的坐著。周暮宇把黎澤逸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才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容穆和白珂都看著這一幕,若不仔細察,真的會以為黎澤逸是睡著了。


    “兩位接下來打算去哪?”容穆開口說道,刻意迴避了那個周暮宇不願意麵對的問題。


    周暮宇卻答非所問,“有句詛咒,若為心愛之人殺夠百人,則生生世世不得相遇。”


    “這句話是瞎說的,你別當真!”白珂勸道,沒想到黎阡殺滿城之人為了周暮宇,也難怪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容穆也跟著點頭。


    周暮宇轉動了一下空洞的眸子,看向黎澤逸,“澤逸他說要我永遠在他身邊,可他還說要我好好活著。”


    容穆的手顫抖了一下。從古至今,確實有不少人想過複活之術,但從未有成功過的,最後不是變的喪心病狂就是玉石俱焚!


    “暮宇,你……”容穆的聲音有些顫抖。


    “澤逸他沒有死,他很快就會醒來的。”周暮宇的語氣格外的溫柔。


    白珂沉了沉眸子,暮宇一定是想到過最後的結局的,至少他現在還想活著,哪怕是為了複活黎澤逸。“暮宇,我也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周暮宇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希望。


    容穆明白白珂的意思,也點了點頭。說道:“澤逸身上的衣裳髒了,給他換一件吧。”他命人去取了一件白色的衣衫,他們上次見黎澤逸時,他便是一襲白衣。


    周暮宇笑了,他喜歡白色,黎澤逸見他時便總穿著白衣,自己卻總穿著黑衣,好像非要和他湊成一對一樣。


    周暮宇離開憐城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憐城外的小路上傳來陣陣的哭泣聲,周暮宇走近一看,竟是一個年僅十歲的孩童。


    “哥哥!救我!”孩童看見周暮宇,立馬衝過去抱住了他的腿。


    “你先起來。”周暮宇抱著黎澤逸沒辦法去扶他,隻能說著。


    孩童抹了抹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十分破舊,臉上也全是灰塵,“哥哥,有人要殺我!求求你,救救我!”


    “告訴哥哥,誰要殺你?”周暮宇問道。


    “衛林晏!他要殺我!”孩童喊道。


    周暮宇皺了皺眉,說道:“你跟著哥哥,哥哥保護你。”


    “謝謝哥哥!”孩童終於笑了起來。


    周暮宇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問:“你有名字嗎?”


    孩童搖了搖頭,“我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之前在京城中實在太餓了,晃悠著不小心撞到了衛林晏的轎子,他就要殺我!”


    周暮宇思索了起來,“那我給你取個名字,你就叫……周玉好嗎?”


    “好!我叫周玉!”周玉笑了起來。


    周暮宇低頭看了一眼黎澤逸,他不是沒有想過最後的結局,玉石俱焚!但這個孩子,他不想這樣拋棄他。“周玉,從今天開始,我教你武功吧,以後你就不用怕別人了。”


    周玉竟跪下來給他行了一禮,“多謝師父!”


    周暮宇輕聲說道:“想不到我這輩子還能收個徒弟!”澤逸你看到了嗎?我有徒弟了!


    “師父,這個哥哥是睡著了嗎?”周玉邊走邊問。


    “對,說起來他也是你的師父。”周暮宇微微一笑道。


    周玉愣了一下,竟說道:“我知道了!這位師父就是我師父的伴侶!”


    “伴侶……”周暮宇反複念著這兩個字。


    “對啊!我聽別人說過,兩個人若在一起了便叫伴侶。”周玉的笑聲很歡快。


    周暮宇笑了一聲。對!他就是他的伴侶!


    人們時常會在街上看到一個男子抱著一個男子,旁邊還帶著一個孩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蕩著。


    當人們認出躺著的那個是黎阡時,都會氣憤地當街謾罵,言語極為難聽,還有人會衝上來打他們。


    周暮宇對他們的話從來充耳不聞,有人打他他也從不在意。但若有人敢碰到黎澤逸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出手,他的武功是極好的,即使是抱著一個人也能對十個。


    剛開始,無論他們走到哪裏,都會有人來挑釁。


    慢慢地,人們心中的恨淡化了,也就沒有多少人在意了。


    周暮宇帶著黎澤逸和周玉住進了深山裏,用樹枝草草的搭了個木屋架子。


    沒有武器,周暮宇便用樹枝作劍教周玉武功。他們剛到這裏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屍體,已經全部腐爛了。周暮宇便把他們全部埋在了山旁邊的墳地裏,畢竟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的。


    周玉很是疑惑,他師父經常會帶著另外一個師父去那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要麽是高聳入雲的仙山,要麽就是陰森恐怖的深林,但他從來都沒有怕過,而且每次迴來他都會帶很多的玉石。


    周玉問過他,要那麽多的玉石幹什麽,但周暮宇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


    這玉石的材質都是非常好的,但幾乎沒有幾塊能入得了周暮宇的眼,他時常會寫一些奇怪的東西,周玉一點也看不懂,隻記得四個字:七古玉陣。


    周暮宇在深山中用樹枝、樹幹做了一張木桌,雖質量不好,但也能用,這桌子上往往會放著大大小小的玉石。


    周暮宇從小就對玉有特殊的反應,小時候,有一次他的血滴在玉上,就會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玉中飄出來。周暮宇管它叫玉魂,這玉魂就像是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魂魄。


    周暮宇找了很多的玉,把自己的血滴進去,都會看到玉魂飄出來,他能看到這玉魂的力量大小。他要找的便是足夠強大的玉魂,強大到可以承受得住他的血,可以控製人的魂魄,這樣才能起到通靈喚魂的作用。


    周暮宇跋山涉水,不知道翻過了多少山,穿越了幾片森林,用了整整七年,才找到了七塊魂魄足夠強大的玉石。


    周暮宇被帶走的時候,身上沒有帶多少錢,全部用來買了筆墨和紙,還有一把刻刀,他挑了很長時間。不過那些店的老板都不敢要他的錢,嚇得都立刻收了攤子。


    周暮宇在紙上寫過方法,畫過陣圖。


    取七塊玉石,滴入鮮血……則可用。


    周暮宇不經常寫,隻是想不起來才會先記下來,但他卻畫了許多的陣圖,逐一觀察,最後才選擇了那個最合適的。中心一點,陣法為六邊形,周暮宇看過許多的陣圖,全都是些晦澀難懂的字眼。


    他的則不同,共分七位,分別是:


    前世、今生、來世、相遇、相離、相愛、相殺。前世為陣心。


    周暮宇將這陣命名為‘七古玉陣’。


    不知為何,周暮宇創七古玉陣的秘密竟傳了出去,有人說周塵要煉玉修仙。也有人說,周塵要吸食玉的靈力,然後長生不老。但更多人相信的他要複活黎阡。


    黎阡的名號很是響亮,從前的帝王,現在的惡魔頭,一下子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這謠言傳的人盡皆知,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


    有人甚至叫囂著要到深山裏滅了周塵,不讓他做那些害人的東西。也有人致力於研究他的七古玉陣,複活可是從古至今無數人的夢想。


    周玉蹦蹦跳跳地往深山裏周暮宇搭的木屋走去,今天的收益不錯,他很開心。


    周暮宇一如既往的坐在他的木桌前刻著玉石。黎澤逸坐在他的旁邊,像是在陪著他。


    “師父,我迴來了!”周玉蹦跳著過去要看他的手稿。


    “周玉,你走吧。”周暮宇抬起頭說道。黎澤逸已經離開他七年了,周暮宇的話一天比一天少,倒越發像黎澤逸的樣子了。


    也是,那個唯一一個願意聽自己說廢話的人已經不在了,他也不知道跟誰說了。


    “為什麽?師父!”周玉臉色大變。


    “武功已經教給你了,你以後不用怕別人了,還有,以後拿別人東西的時候,說一聲。”周暮宇淡淡地說道。他不是不知道,很多次,周玉都趁他不注意,悄悄地拿走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稿和玉石,到城裏去買,說是周塵複活黎惡魔頭的證據。


    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對周塵的事情感興趣,尤其是他的七古玉陣,所以人們都搶著來買周玉的手稿和玉石。


    殊不知,玉石上有玉魂,玉魂便是周塵的眼睛,所以他目睹了周玉每一次買賣的過程。


    周玉目瞪口呆,知道自己的事情被他發現了,轉身就跑。他在城中聽聞過關於周塵的許多傳聞,想可以用他的手稿和玉石換些錢,便悄悄的拿走。但他還是懼怕周塵,那惡魔頭的名號可是十分響亮的。


    周暮宇看著他的背影,空洞的目光中閃過藍光,你走了,就安全了。


    “周塵死了!”


    京中的酒館中有人大聲宣告著,人們紛紛聚攏了過來。


    路過的周玉也擠過來聽他說。現在離開了周暮宇,不能用他的手稿換錢,周玉總是饑腸轆轆。


    那人一腳踩在桌子上,一腳踩在椅子上,繪聲繪色地講著:“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大火燒的,整片山林都不見了,還能聽到周塵在裏麵喊:‘我不想死!我要長生不老!’……”


    周玉聽到一半便離開了,他在周暮宇身邊帶了七年,對周暮宇的性子還是了解的,這人說的隻怕有一多半都是假的。


    三天前,深山裏,周暮宇把七古玉陣擺好。


    每塊玉都是固定的位置,玉石都被雕刻的一模一樣,六邊形的,無半分雜質,每塊玉上都是一個不同的字:前、今、來、遇、離、愛、殺。


    他把黎澤逸抱到了玉陣中,坐在了他的旁邊,握著黎澤逸的手說道:“澤逸,複活之術從古至今還未有人成功過,此陣一旦啟動,我將必死無疑,但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你的魂魄拽迴來,來世,生生世世,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澤逸,別怪我。”


    他在黎澤逸的唇上吻了一下,啟動了七古玉陣。


    七古玉陣,身死,魂歸。


    那句詛咒:若為心愛之人殺夠百人,則生生世世不得相遇。


    自七年前,黎澤逸殺滿城之人後,他與周暮宇,生生世世不得想見。


    衛全是故意的,他知道那句詛咒,才會逼迫黎阡殺人。


    卻不料周塵創七古玉陣,誓要把黎澤逸的魂魄帶迴來。


    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燒盡了所有的東西,七古玉從此下落不明。


    周塵死了,周暮宇醒了過來,在睜開眼睛的前一刻,他在想。這夢到底是真是假,為何他好像曾經經曆過,周塵字暮宇,黎阡字澤逸。


    周暮宇緩緩睜開眼睛,自己躺在床榻上,似乎睡了很久。他轉頭,黎澤逸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靜看著他。


    “暮宇,你醒了!”黎澤逸的眸中閃過欣喜。


    “黎阡。”周暮宇下意識喊出了這個名字。黎澤逸張了張口,“周塵。”


    周暮宇反應了過來,他昏倒的時候,黎澤逸抱著他,也昏了過去。他們做的是同一場夢,他從衣服裏翻出那塊玉石,六邊形的,無半分雜質,上麵刻著‘前’字,和夢中的無半分差異。


    周暮宇又想到了什麽,從床上跳了起來,在屋子裏翻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塊玉石。


    周暮宇劃破手指,把血滴了上去。一團白色的影子緩緩地從玉石裏飄了出來,玉魂!


    果然,他夢到的便是他的前世,周塵!他轉身,黎澤逸就站在他的身後,周暮宇緩緩的走過去抱住了他。


    前一世,他用盡畢生心血,終是換來了今生與他的一緣,這輩子,他不能再錯過。


    黎阡在夢裏死的早,比他醒來的早,他雖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但至少這輩子,他遇到了。


    良久,周暮宇才從黎澤逸的懷裏起來,想起小時候他娘和他說過的一句話,若生生世世為戀人的話,身上便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印記。他卷起黎澤逸的衣袖,果然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個與自己那個一模一樣的彼岸花印記。


    黎澤逸愣了愣,看到他挽起自己的衣袖,一模一樣的印記,他忽然開口問道:“暮宇,告訴我,之後發生了什麽?”


    周暮宇拉著他坐在了床榻邊,緩緩把之後的事情告訴了黎澤逸。沒想到七古玉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迴顧了自己的前世。


    “沒想到你還是這樣的不聽話。”黎澤逸的語氣難得嚴肅。


    周暮宇笑了,目光劃過黎澤逸俊朗的麵龐。


    “澤逸,我喜歡你。”上輩子沒來得及告訴你,這輩子我要認認真真的說。


    黎澤逸的眸子裏帶上了笑意,他緩緩的靠近周暮宇,吻在了他的唇上。


    剛好路過的白珂看到了這一幕,欣喜地把容穆拽了過來。


    肖月也跟著他們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竟然尖叫了一聲。


    兩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門口看著他們。


    周暮宇咳了兩聲,說道:“走吧,迴北平。”說著他把古玉放進了口袋了,拉著黎澤逸走了出去。


    容穆和白珂笑了笑,跟了上去。


    幾個人在怨鎮入口的那塊石頭裏找到了兩張紙,迴到了車上。紙上寫著關於怨鎮的秘密,肖月說的也不全是編的。


    故事中的那個女子叫楚兒,是個貪婪的女子。


    很久以前,這個鎮子還不叫怨鎮,並沒有名字。楚兒喜歡占人便宜,有一家人的菜地中常年不生長蔬菜,後來這家人搬走了。


    楚兒便到菜地中翻找了起來,找到了一塊古玉,古玉盯上了她的右手,夜夜都會圍繞著她的右手。


    古玉帶著戾氣,楚兒家中的人慢慢都生病,去世,楚兒逼不得已扔掉了古玉,砍掉了自己的右手,扔到了岩漿中。古玉找不到氣息,便沒有再來糾纏她。


    詭異的是,自那之後,鎮子上便頻生怪事,女子夜夜都看看到一團影子圍繞著自己的右手,人們害怕是什麽邪祟,便在家中擺了許多的辟邪法器,但沒有任何的用處。那團影子還是會出現,而且,在它經過的地方,人們都會紛紛病倒。


    鎮長便決定在女子十九歲的時候砍掉她的右手扔進岩漿中,之後便在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楚兒死的時候,人們怕邪祟是她帶來的,便把她的棺材扔到了岩漿中,還放了許多的陪葬品,希望她不要再作怪。


    “那陳玉堂……”黎澤逸問道。


    “陳玉堂應該是在墓裏發現了古玉,聽說過古玉的傳說,想利用古玉複活人,卻被古玉傳了戾氣,有個人告訴他把人引到古玉所在的位置,就能傳走戾氣,這個是真的,但他選錯了人,之後,古玉戾氣大發,控製了陳玉堂,砍掉了整個鎮子人的右手。”周暮宇解釋道,從口袋中取出了那塊古玉。


    “啊!好漂亮的玉!”肖月驚歎了一聲,伸手搶走了他手中的玉。


    肖月的右手碰到古玉的那一刻,一團影子從玉石中飄了出來,圍繞著肖月轉著,肖月嚇得把古玉扔到了地上。古玉沒有碎,有強大的玉魂,況且周暮宇在這裏,玉石是不會碎掉的。


    周暮宇連忙劃破手指,把鮮血滴了進去,玉魂迴到了玉石中。他撿起古玉,古玉稍亮了亮,表示已經找迴了主人,不會再盲目盯著其他東西。


    黎澤逸皺了皺眉,牽過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傷口包紮好。


    周暮宇無奈的笑了笑,大手一揮道:“你們幾個,轉過去!”


    容穆和白珂都識像的轉了過去,肖月也麻木的轉了過去。


    “黎阡,看著我。”周暮宇叫道,黎澤逸盯著他的眸子,剛想吻上他的唇。周暮宇就伸手擋住了他的唇,笑道:“說你愛我。”


    這麽直白的語言對於黎澤逸確實有難度。


    “周塵。”黎澤逸叫道,周暮宇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黎澤逸張了張口,仍舊是沒有說出來。


    周暮宇無奈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跟以前一樣,還憋著。”他輕輕地在黎澤逸的唇上吻了一下,剛打算分開。黎澤逸就扣住了他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唔……澤逸……”


    白柯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一直膩乎著,轉過頭來問道:“暮宇,你們為什麽會突然昏倒?尤其是你,竟然昏睡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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