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偷偷拿著上次與大丫 攢下的三百文入股,村民隻有一半的人家入了股,村長拿著入股的錢買了兩個石磨兩頭驢,收了一些黃豆,從入了股的人家挑了幾個幹活實誠的人,簽了保密 的契書,開始在豆腐房裏做豆腐。


    一開始做的有些少,每天往百味樓送兩板豆腐。剩下的拿到集市上去賣,因為物美價廉,不少貨郎上這兒來訂貨,然後走街串巷的賣豆腐迅速的打開了銷路,很快入股的村民就把本錢掙了迴來,加上家裏有去豆腐坊上工的人,每個月都有一筆收入,讓沒入股的村民悔的腸子都青了,時不時的說些酸話。


    老王氏出去總能聽到陰陽怪氣的聲音,特別是王大嘴見到她就諷刺她。


    “哎呦!大家都有多遠點兒!省著被人給訛上。”


    “老潑貨,你在那兒說誰訛人呢?”老王氏氣不過接道。


    “某些人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說誰誰知道!自己兒子都能送出去的賤貨,當自己是什麽好玩意呢!”王大嘴雙手叉腰瞪了她一眼。


    老王氏氣的不行,伸手就抓住了王大嘴的頭發,一巴掌扇了過去,王大嘴也不是吃醋的擋住了這一巴掌,瘋了似的一手拽老王氏的頭發,另一隻手撓上了老王氏的臉,兩個人打的嘰嚕咕嚕的,你給我一巴掌我給你撇子,你掐我一把我撓你一下子,直到宋老爺子和宋老歪到村子裏的人給他們報信,兩人來到現場,自家男人拽著自家婆娘, 才把兩人分開。兩人的臉上都有一道道的凜子,頭發也散了衣服也破了,像個瘋婆子一樣,嫌兩人丟人各自拽了自己家的婆娘迴家去了。


    司棋來到村子,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條,交給司博翊,司博翊拿著紙條來找丁寧。


    “表妹事情辦妥了,咱這酒四成歸最大的靠山,剩下的六成,兩成歸二靠山,剩下四成咱倆一人兩成。”司博翊高興的說。


    “合著我忙了半天就得了兩成”丁寧不滿的說道。


    “放心吧表妹,你虧不了,你這兩成就頂得上別人家的全部。”司博翊 又笑著添了一句。


    “好吧!信你一迴。”說完丁寧就把提純酒的裝置畫了出來,個別地方又配上了講解,讓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麽操作的。


    半個月以後,一個名叫“香醇”的酒肆天遍了慶元國的每一個州縣,各種類型的酒都有,純度極高,受到了許多大戶人家,酒樓,飯館的追捧,僅僅三個月皇上就賺到了四十萬兩,剩下的每人賺了二十萬兩,皇上看到了巨大利益,就想到了把酒賣到別的國家,順便安插細作,與瑞王爺商議了一上午,這件事還是由瑞王爺負責,掙的錢就更多了。


    當然盛京裏也有有權有勢的人看到了“香醇”的巨大利益,想分一杯羹,最後鬧事的都被京兆尹抓進了大牢裏,公事公辦,誰的麵子也不好使的態度,殺雞儆猴後,都知道這家酒肆的背景強大,都不敢再伸爪子。


    最近丁寧和宋餘住在在縣城裏,當然司博翊一群人也跟著迴了縣城,草根帶著宋餘找到清明縣丐幫的頭目李誠,給了李誠十兩銀子訂錢,讓他幫著查他大哥宋富。


    二狗子鹵味賣的風生水起,賺了一筆,他聯係了附近幾個屠戶,把豬頭豬腳豬下水都留給他,生意有變大的趨勢,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不少人上三奶奶家給二狗子做媒,奶奶相中了幾個姑娘,想讓二狗子相看,二狗子買賣做的正上癮,於是就跟三奶奶商量推辭了。


    最近二狗子遇上了麻煩,有人看中了鹵味的方子,下了不少暗手都被他躲過了,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於是他就來找宋餘,給他出個主意。


    “四哥,我被人盯上了,查了好久因為沒查出是誰,本來我不想麻煩你,可是兄弟腦子笨實在沒辦法,請四哥給我出個主意。”


    “瞧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你是我兄弟,況且鹵料還是在你嫂子這拿的,我們還有分成,這事我不能不管。”宋餘講義氣的說道。


    “四哥,因為要貨的人比較多,我就請了兩個人,幫我清洗豬下水,平常他們都是不進廚房的,中有一個人,最近總想往廚房裏進,我懷疑他被人收買了。”


    兩個人商量了好久,就去找寶根,來到縣衙門口,給了守門人十個大錢,讓他幫忙找一下李寶根,寶根穿著一身總捕頭的衣服,最近跟著縣太爺曆練,成熟了不少,加上他膽大心細,武藝高強很得重用。聽見門口有兩個人找他,他猜就是宋餘和二狗子。他去向縣太爺告了假,才跟二人出了縣衙。


    三來到宋餘家裏,丁寧正好做好了中午飯,司伯見宋餘 家裏來了客人,就拿著食盒把菜裝迴去給主子吃。


    “最近縣裏不太平,丟了幾個孩子和姑娘,到現在也沒找著,讓嫂子出門小心些。”李寶根說起了縣城的近況。


    “嗯嗯!我會轉告給你嫂子,讓你嫂子小心。這次找你主要是二狗子的事。”終於把和二狗子商量的結果告訴了寶根,三人又進一步完善了他們的計劃。寶根就迴去繼續當值了。


    下午,三奶奶被桂花嬸子叫去幫著做夾衣,二狗子與宋大海要去縣裏拉今天的豬頭,豬腳,豬下水,本來宋大海是不用去的,今天二狗子幹活時扭了腳所以讓宋大海陪著跑一趟。


    正在洗豬腸子的丁三,見兩人坐著牛車走了,在清水盆子裏洗過手,就去了二狗子住的地方,經過翻找從炕席底下找出用手帕包裹的方子,正巧籃子裏還有一包沒用的鹵料,他把方子和鹵料一起包好,摘下圍裙就向縣裏趕去,二狗子宋餘,寶根,宋大海從房子後麵繞出來,交代宋大海繼續幹活,他們三個就跟了上去,看著三人的背影宋大海有些蒙。17


    “這些人都怎麽了,神神秘秘的。”說完搖了搖頭,紮上圍裙繼續幹活。


    丁山一路小跑,來到與張屠夫約定的地點,宋餘三人藏在不遠處,觀察著這裏的動靜。隻見丁三說了些什麽,張屠夫從錢袋裏掏出十銀子,丁三搖了搖頭又激動的說了些什麽,張屠夫又掏出十兩銀子,這二十銀子一起交給丁三,丁三從懷裏掏出手帕包著的方子交給張屠夫,三人竄出去,把兩人抓了個正著。


    四周有人發現 這邊的動靜,向這邊看來,李寶根 大聲喊道。


    “縣衙辦案。”


    向這邊聚攏想看熱鬧的人,又都散開了。


    縣衙外麵有人擊鼓,左文星穿上官服,戴上官帽,來到大堂裏坐在椅子後麵喊了一聲。


    “升堂,是何人在外麵擊鼓。”


    宋餘三人押著張屠夫,丁三二人走井大堂。李寶根鬆開押著丁三的手,站到縣太爺身後。


    堂下四人跪拜行禮,二狗子把張屠夫夥同丁三偷他的鹵肉方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縣太爺,我冤枉。”


    “縣太爺我也冤枉啊”


    張屠夫,丁三接連喊冤。


    左星拍了一下驚堂木說道。


    “公堂之上,容不得大唿小叫。被告人請肅靜,等原告說完,你再辯解。”說完左文星看向二狗子。


    “可有狀紙。”


    二狗子把狀紙呈了上去,師爺杜華鋒把狀紙接過來呈給縣太爺,縣太爺看了一遍,點了點頭又問道。


    “可有證據。”


    二狗子迴道。


    “證據就在他們身上,丁三收了張屠夫的二十銀子,方子丁三交給了張屠夫,就在他身上。”


    縣太爺命令衙役搜丁三和張屠夫的身,確實在丁山身上搜出了二十銀子,在張屠夫身上搜出了一張紙,還有一包用布包的料,縣太爺看到紙上寫的字笑了。


    縣太爺拍了一下驚堂木。


    “張屠夫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小人冤枉,那鹵肉方子是小人家裏祖傳的,布包裏是小人自己試著配的料,至於丁三,我根本不認識他,小人要告宋二狗子,誣陷我。”張屠夫反咬一口。


    “隻要張屠夫能說出,方子裏的所有料我就承認,這方子是他的。”二狗子站出來說道。


    張屠夫哪裏知道鹵肉方子裏都有什麽,想著應該與做菜差不多,隻得說出幾種做菜用的料。


    縣太爺又拍驚堂木。


    “一派胡言,原告告訴他方子裏寫的是什麽!”


    “是草民奶奶的藥方子。根本不是鹵肉方子。”


    縣太爺把方子扔到台下,張屠夫一看果然是藥方子,明白大勢已去,癱坐在地上念叨著。


    “完了,全完了…”


    猛然抬頭撲向旁邊跪著的丁三,兇狠的掐住他的脖子說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拿個假方子,老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張屠夫長年幹殺豬的活,手上有的是力氣,掐的丁三直翻白眼,手腳亂蹬。


    衙役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拉扯張屠夫,因為張屠夫力氣大,幾人都沒扯開,最後宋餘出手掐住張屠夫手上的麻穴,讓他使不上力氣才把人拖開。


    丁三差點被掐死,在那咳個不停嚇的不行,最後全招了,最後張屠夫罪加一等判流放,丁三認錯態度良好,判服勞役八年,縣太爺對宋餘的手法很感興趣,問宋餘想不想當衙役,宋餘拒絕了。


    左文星迴到後室,換迴常服,家人並報司公子來訪。左文星讓下人把司公子帶到前堂,自己拿出棋盤,讓下人沏了一壺好茶,坐在榻上與司博翊廝殺起來。一局過後。倆人坐那喝茶。


    “人們都說棋風如人,如果從棋上看,你表麵風光齊月,內心陰暗無比,一定是個陰險小人。”左文星喝一口茶水。


    “你表麵上看忠厚善良,從棋上看,詭計多端,四處挖坑,一不小心就被坑了進去。”司博翊給了他一個彼此彼此的眼神。


    左文星話鋒一轉,說起了朝堂。


    “六皇子因為雪災貪汙的事被責斥,被罰閉門靜思己過三個月,大皇子喜得嫡子,皇上自是高興,提拔大皇子,去禮部任職,大皇子是個心黑手狠的,當年咱倆可是都見過,你要防著些。我越來越覺得你離開盛京是做的最正確的選擇,跳出來迴過頭再看,發現許多事情都明朗了”


    “大皇子有把柄在三皇子手中,我估計二皇子三皇子已經迴過神來了,是六皇子在背後下的手,挑撥他倆兩敗俱傷,估計這次雪災的事就是他倆的手筆。傳訊到盛京,必要的時候推一把,一定不能讓六皇子的勢力發展過大。”


    李誠傳來消息,他大哥的事查的差不多了,讓宋餘去一趟。


    過了三天宋老爺子家打成一團,老大,老二,老五三人打的頭破血流。


    起因是老二去縣裏打短工,坐在茶攤上喝茶,就聽見有人說宋大老爺的排場大,一看就是有錢人,另一個人反駁道。


    “你可拉倒吧!啥有錢人呢!租房子住的叫有錢人,聽說還靠家裏養著呢!”


    “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三舅公的外甥的侄子,是縣裏的文書,他們住的那個房子 早就被宋大老爺買下了,他自己掙一份工錢,家裏還供著他,錢早就攢夠買房子了。”


    “這讀書人心眼子就是多,他在這裏穿金戴銀,有奴才伺候著,沒想到還扣家裏的小錢,看來咱們以後跟讀書人打交道也要多長個心眼了。”


    “就是,就是!來小弟敬你一杯”


    ……


    宋貴聽到這兒!眼珠子一轉,想著先找人查一查縣衙檔案,看房子是不是大哥買下的。他找人去查果然是他大哥名下的。心想著大哥就要當官了,他不易於跟他大哥翻臉,就找到了老五,老五一聽說大哥在縣裏買了房子,心裏十分不忿,他在縣裏住著學堂,他大哥一家倒是享受的不錯。


    迴到家,就去和老王氏撒嬌,讓老王氏找他大哥要房子,說縣裏的房子得有他一半,宋老爺子一腳門裏一腳門外聽了個正著,於是問老五房子怎麽迴事。


    宋玉見房子的事情瞞不住,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


    宋老爺子眼前一黑,扶住牆勉強站穩了,老王氏與宋玉嚇了一跳,把宋老爺子扶到炕上,想去找宋八叔過來看看。


    宋老爺子拉住了宋玉。


    “我沒事兒,不用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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