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誌榮昏迷之前，那張恐怖的臉從此烙印在他記憶之中，覆蓋了之前那張嬌俏小臉帶來的美妙，從此成為他的噩夢。
還有那滋滋作響的聲音，和那股烤肉的味道。
或許，這輩子他都會對烤肉充滿恐懼了吧……
……
強忍著幽暗陰森的環境帶來的影響，穆山河馬不停蹄地一層一層地往上攀爬，他不敢停留片刻，因為總感覺身後有什麽在跟著他一樣的錯覺。
當然也不敢迴頭，他是莽不是傻，也不是不知好歹，民間早就有“不要迴頭”的說法流傳。
雖然他認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心中莫名的悸動令他不敢胡亂作死。
最主要的是這樓裏實在太過於安靜了，再怎麽樣，有一個瘋子闖進來之後，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吧？
但偏偏，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我隻是來幫忙驅趕壞人而已，並沒有別的心思，有怪莫怪……”
大概絕大部分人都有過這種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的經曆，特別是那些有過晚上在外麵尿尿經曆的男士們。
並不一定是信，而是從小長輩就灌輸這種的思想，求的是心安。
“話說那人跑哪裏去了？這都四樓了，難不成直接跑到五樓去了？”
一路走來，他並沒有刻意的進去走廊，隻是從樓道口探出頭往兩邊瞄了一眼，但都沒有發現異常。
倒是有些房間的門縫看到一些光亮，但所有房間都大門緊閉，卻並沒有發出動靜來。
因此他也不敢耽擱，一口氣就繼續往上衝。
但他的狀態並不好，體力透支的他已經有點缺氧，導致眼前發白，靠的隻是強撐的一口氣。
之所以敢衝上來，是他自信那人的狀態不比自己好到哪裏去，而且他更加年輕，又有裝備的優勢，就算再遇上，應該也能周旋一段時間。
隻是，已經滿身大汗的他，卻感覺到越來越冷，奔跑時還不時會打個冷顫，身上也爬滿了雞皮疙瘩。
“但是我也不能放任一個發瘋的人在小區裏亂來，而且這份工作也不能丟！起碼暫時不能丟！”
他一邊行動一邊自言自語，其實這也是他為自己打氣的方式。
畢竟，他說出這些話時，偶爾會有點磕碰，還有一種話語堵在喉嚨的感覺。
這是因為緊張而導致的。
“不過他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瘋了嗎？”
“想不通！但是不能放任他作惡！”
雖說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現那個男人造成什麽傷亡，但萬一呢？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要是袖手旁觀的話，可能會對自己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穆山河不斷地思考著一些問題，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進來這裏之後，腦海裏總會不由自主地幻想一些恐怖的畫麵，明明自己都沒有看到過，但偏偏這些畫麵就這麽突然地浮現出來。
而且一路上也安靜得太過於詭異，詭異到就像是……
就像是這公寓樓裏根本就沒人住一樣！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他打散，畢竟靈兒、張婆婆還有204的老爺子都能正常溝通，甚至對自己還算不錯，所以才否認了那些莫名其妙鑽出來的胡思亂想。
但是黑暗總會讓人產生本能的恐懼，無形之中，他感覺到一張隱形的大網正籠罩向自己。
這種感覺毫無根據，就像是心血來潮，又令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大哥哥，你怎麽來了？”
空靈悅耳的聲音猶如鈴聲一般清脆，就像是蕩開迷霧的波瀾一般，方才的陰影瞬間散去。
“靈兒？你怎麽跑出來了？公寓樓裏進來了一個壞人，現在很危險！你趕緊迴家去！”
穆山河抬頭看向那猶如丁香花一般的身影，先是一喜，緊接著是擔憂與關懷。
豬肉攤攤主發瘋闖進了公寓樓，雖然至今他都沒有聽到任何相關的動靜，但眼下潛在的危機未除，他擔心豬肉攤攤主突然殺出來，自己護不住靈兒這個小姑娘。
一瞬間，他把警戒提升到最高，舉著防爆盾快速接近靈兒，目光如隼，掃視著陰暗的四周。
其實他一直都對這公寓樓充滿疑惑，奇特的設計和近乎不見天日的陰沉，每次進來都會有一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沒關係的大哥哥，這裏沒有危險。”
靈兒總是麵帶恬靜的笑容，讓人看了不禁會在心裏升起一種平靜的感覺。
但，這並不妨礙穆山河擔憂。
“你趕緊迴家去，你家在哪裏？我送送你，”
頓了頓，穆山河繼續說，“有一個瘋子闖了進來，而且手持武器，絕對不能粗心大意，你要是受到傷害的話很多人都會為你傷心的。”
“那大哥哥也會為我傷心嗎？”
她淺笑的臉頰兩邊各有一個小小的梨渦，即便是在光線不好的走廊裏，也能讓人看清楚她的純真與可愛。
“當然會！”
穆山河的斬釘截鐵，使得靈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一雙美眸彎成了月牙，視線一直落在穆山河的身上。
穆山河也因為這笑容而心頭一蕩，倒不是說他對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有什麽心思，而是靈兒的笑容太過奪目，一般人看到了都會對她心生好感。
“聽我的，我送你迴家。”
話語輕柔之中帶著強硬，他真的不希望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姑娘遇到不好的事。
這一次靈兒沒有再拒絕，拉著穆山河的一邊衣角，來到了504的門口，並輕輕推開了門。
門後是一片明亮溫暖的白色燈光，跟幽暗的走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來她家在這裏。
穆山河在心中暗道。
但隨即又緊張了起來，“迴去之後一定要反鎖大門，暫時不要出來！”
“好的。”
靈兒輕聲答應，朝穆山河搖了搖手，便聽話地關上了門並反鎖。
至此，穆山河才鬆了一口氣。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為什麽自己會對這個認識不久的小姑娘如此上心。
或許是因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靈兒確實出落得十分出眾，身為男人免不得會對這種柔弱的女孩子升起保護欲。
“那麽，那個男人又到底藏哪裏去了呢？”
雖說他一直保持著戒備，但來到五樓也依然沒有發現豬肉攤攤主的蹤影，心裏也在想，那人是不是在他昏迷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要是這樣的話也算是一種慶幸，畢竟他現在是真的沒有底氣跟那個魁梧的男人對抗。
至於那人到底是因為發了瘋，還是因為別的目的而闖進來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樓裏並沒有出現傷亡。
當靈兒迴到屋裏之後，剛才那讓人壓抑的陰沉感又再次出現，他已經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沒想到今天剛上班就遇到這麽驚險的事，現在他隻想迴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往天台走了一圈，隨後才離開了公寓。
“爸爸，你覺得他怎麽樣？”
“……”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而且他本身就應該出現在這裏，現在隻不過是迴來了而已。”
“……”
“我們拭目以待吧”
屋內的燈光，在穆山河離開之後變得明滅不定，空間裏隻有靈兒的聲音響起，奇怪的是她跟父親的對話，期間並沒有她以外的聲音出現。
自問自答？
還是跟空氣在對話？
那靈兒的父親呢？
這裏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而穆山河也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公寓樓。
“大哥哥，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哦。”
靈兒撩起了陽台的窗簾，平靜地看著穆山河離去的身影。
剛穿過樹蔭小道的穆山河心有所感，迴頭朝著他記下房門號的那個房間的陽台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丁香花一般的身影。
他麵帶微笑地朝靈兒揮了揮手，得到迴應之後便轉身徑直離開。
剛經曆了一次驚險，他擔心那男人如今還躲在小區的某個角落裏。
收人錢財忠人之事，穿過樹蔭小道之後，他強打著精神，沿著圍牆又走了一圈，確定那人並沒有躲在角落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最擔心的，就是那人沒有離開，而是潛伏在哪個角落裏等待時機暴起傷人。
“喂，你好！”
“我是槐安公寓的管理員，剛才有個發了瘋的男人闖進了公寓裏……”
“沒有，我在大門口跟他搏鬥了好一段時間，竭力昏迷醒來之後發現他把大門的鎖劈壞了，後來我並沒有在小區裏發現他的蹤跡！”
“什麽？我差點被他活活劈死了，你竟然說我在謊報警情？我們這裏可是有監控的，有證據可以查！”
“條件不足？我要投訴你們的不作為！我一定會投訴的！”
“嘟嘟嘟——”
穆山河並沒有忘記報警這件事，之所以沒有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報警，就是擔心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沒想到，接線員那邊聽完之後一口咬定了這種事不可能發生，還說他報假警！還直接把電話掛斷。
這可把穆山河氣得七竅生煙，嘴裏大喊著一定要投訴他們！
不過，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他決定先調一下監控視頻。
還有那滋滋作響的聲音，和那股烤肉的味道。
或許，這輩子他都會對烤肉充滿恐懼了吧……
……
強忍著幽暗陰森的環境帶來的影響，穆山河馬不停蹄地一層一層地往上攀爬，他不敢停留片刻，因為總感覺身後有什麽在跟著他一樣的錯覺。
當然也不敢迴頭，他是莽不是傻，也不是不知好歹，民間早就有“不要迴頭”的說法流傳。
雖然他認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心中莫名的悸動令他不敢胡亂作死。
最主要的是這樓裏實在太過於安靜了，再怎麽樣，有一個瘋子闖進來之後，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吧？
但偏偏，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我隻是來幫忙驅趕壞人而已，並沒有別的心思，有怪莫怪……”
大概絕大部分人都有過這種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的經曆，特別是那些有過晚上在外麵尿尿經曆的男士們。
並不一定是信，而是從小長輩就灌輸這種的思想，求的是心安。
“話說那人跑哪裏去了？這都四樓了，難不成直接跑到五樓去了？”
一路走來，他並沒有刻意的進去走廊，隻是從樓道口探出頭往兩邊瞄了一眼，但都沒有發現異常。
倒是有些房間的門縫看到一些光亮，但所有房間都大門緊閉，卻並沒有發出動靜來。
因此他也不敢耽擱，一口氣就繼續往上衝。
但他的狀態並不好，體力透支的他已經有點缺氧，導致眼前發白，靠的隻是強撐的一口氣。
之所以敢衝上來，是他自信那人的狀態不比自己好到哪裏去，而且他更加年輕，又有裝備的優勢，就算再遇上，應該也能周旋一段時間。
隻是，已經滿身大汗的他，卻感覺到越來越冷，奔跑時還不時會打個冷顫，身上也爬滿了雞皮疙瘩。
“但是我也不能放任一個發瘋的人在小區裏亂來，而且這份工作也不能丟！起碼暫時不能丟！”
他一邊行動一邊自言自語，其實這也是他為自己打氣的方式。
畢竟，他說出這些話時，偶爾會有點磕碰，還有一種話語堵在喉嚨的感覺。
這是因為緊張而導致的。
“不過他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瘋了嗎？”
“想不通！但是不能放任他作惡！”
雖說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現那個男人造成什麽傷亡，但萬一呢？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要是袖手旁觀的話，可能會對自己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穆山河不斷地思考著一些問題，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進來這裏之後，腦海裏總會不由自主地幻想一些恐怖的畫麵，明明自己都沒有看到過，但偏偏這些畫麵就這麽突然地浮現出來。
而且一路上也安靜得太過於詭異，詭異到就像是……
就像是這公寓樓裏根本就沒人住一樣！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他打散，畢竟靈兒、張婆婆還有204的老爺子都能正常溝通，甚至對自己還算不錯，所以才否認了那些莫名其妙鑽出來的胡思亂想。
但是黑暗總會讓人產生本能的恐懼，無形之中，他感覺到一張隱形的大網正籠罩向自己。
這種感覺毫無根據，就像是心血來潮，又令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大哥哥，你怎麽來了？”
空靈悅耳的聲音猶如鈴聲一般清脆，就像是蕩開迷霧的波瀾一般，方才的陰影瞬間散去。
“靈兒？你怎麽跑出來了？公寓樓裏進來了一個壞人，現在很危險！你趕緊迴家去！”
穆山河抬頭看向那猶如丁香花一般的身影，先是一喜，緊接著是擔憂與關懷。
豬肉攤攤主發瘋闖進了公寓樓，雖然至今他都沒有聽到任何相關的動靜，但眼下潛在的危機未除，他擔心豬肉攤攤主突然殺出來，自己護不住靈兒這個小姑娘。
一瞬間，他把警戒提升到最高，舉著防爆盾快速接近靈兒，目光如隼，掃視著陰暗的四周。
其實他一直都對這公寓樓充滿疑惑，奇特的設計和近乎不見天日的陰沉，每次進來都會有一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沒關係的大哥哥，這裏沒有危險。”
靈兒總是麵帶恬靜的笑容，讓人看了不禁會在心裏升起一種平靜的感覺。
但，這並不妨礙穆山河擔憂。
“你趕緊迴家去，你家在哪裏？我送送你，”
頓了頓，穆山河繼續說，“有一個瘋子闖了進來，而且手持武器，絕對不能粗心大意，你要是受到傷害的話很多人都會為你傷心的。”
“那大哥哥也會為我傷心嗎？”
她淺笑的臉頰兩邊各有一個小小的梨渦，即便是在光線不好的走廊裏，也能讓人看清楚她的純真與可愛。
“當然會！”
穆山河的斬釘截鐵，使得靈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一雙美眸彎成了月牙，視線一直落在穆山河的身上。
穆山河也因為這笑容而心頭一蕩，倒不是說他對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有什麽心思，而是靈兒的笑容太過奪目，一般人看到了都會對她心生好感。
“聽我的，我送你迴家。”
話語輕柔之中帶著強硬，他真的不希望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姑娘遇到不好的事。
這一次靈兒沒有再拒絕，拉著穆山河的一邊衣角，來到了504的門口，並輕輕推開了門。
門後是一片明亮溫暖的白色燈光，跟幽暗的走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來她家在這裏。
穆山河在心中暗道。
但隨即又緊張了起來，“迴去之後一定要反鎖大門，暫時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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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穆山河才鬆了一口氣。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為什麽自己會對這個認識不久的小姑娘如此上心。
或許是因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靈兒確實出落得十分出眾，身為男人免不得會對這種柔弱的女孩子升起保護欲。
“那麽，那個男人又到底藏哪裏去了呢？”
雖說他一直保持著戒備，但來到五樓也依然沒有發現豬肉攤攤主的蹤影，心裏也在想，那人是不是在他昏迷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要是這樣的話也算是一種慶幸，畢竟他現在是真的沒有底氣跟那個魁梧的男人對抗。
至於那人到底是因為發了瘋，還是因為別的目的而闖進來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樓裏並沒有出現傷亡。
當靈兒迴到屋裏之後，剛才那讓人壓抑的陰沉感又再次出現，他已經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沒想到今天剛上班就遇到這麽驚險的事，現在他隻想迴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但最終，他還是決定往天台走了一圈，隨後才離開了公寓。
“爸爸，你覺得他怎麽樣？”
“……”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而且他本身就應該出現在這裏，現在隻不過是迴來了而已。”
“……”
“我們拭目以待吧”
屋內的燈光，在穆山河離開之後變得明滅不定，空間裏隻有靈兒的聲音響起，奇怪的是她跟父親的對話，期間並沒有她以外的聲音出現。
自問自答？
還是跟空氣在對話？
那靈兒的父親呢？
這裏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而穆山河也已經急匆匆地離開了公寓樓。
“大哥哥，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哦。”
靈兒撩起了陽台的窗簾，平靜地看著穆山河離去的身影。
剛穿過樹蔭小道的穆山河心有所感，迴頭朝著他記下房門號的那個房間的陽台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丁香花一般的身影。
他麵帶微笑地朝靈兒揮了揮手，得到迴應之後便轉身徑直離開。
剛經曆了一次驚險，他擔心那男人如今還躲在小區的某個角落裏。
收人錢財忠人之事，穿過樹蔭小道之後，他強打著精神，沿著圍牆又走了一圈，確定那人並沒有躲在角落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最擔心的，就是那人沒有離開，而是潛伏在哪個角落裏等待時機暴起傷人。
“喂，你好！”
“我是槐安公寓的管理員，剛才有個發了瘋的男人闖進了公寓裏……”
“沒有，我在大門口跟他搏鬥了好一段時間，竭力昏迷醒來之後發現他把大門的鎖劈壞了，後來我並沒有在小區裏發現他的蹤跡！”
“什麽？我差點被他活活劈死了，你竟然說我在謊報警情？我們這裏可是有監控的，有證據可以查！”
“條件不足？我要投訴你們的不作為！我一定會投訴的！”
“嘟嘟嘟——”
穆山河並沒有忘記報警這件事，之所以沒有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報警，就是擔心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沒想到，接線員那邊聽完之後一口咬定了這種事不可能發生，還說他報假警！還直接把電話掛斷。
這可把穆山河氣得七竅生煙，嘴裏大喊著一定要投訴他們！
不過，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他決定先調一下監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