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響使得穆山河心神俱震的同時，也令他的思維變得如同平常一般靈動起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大跳，心髒撲通撲通地劇烈的跳動起來。
“老家夥，壞我好事！”
而張婆婆的臉色也變得陰沉無比，低著頭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
巨響來自於203旁邊的房間，這是204房。
一直緊閉的房間，此時已經被打開，剛才的巨響，應該是有人從屋內用力摔開門導致碰撞而引起的。
而204房的房門口，此刻卻站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位老人。
他同樣是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而且還有幾道明顯的傷疤，即便身體已經有點佝僂，但穿著綠色軍大衣的他，身上卻有著一股沉穩厚重的氣質！
他麵帶惡相，黑暗的空間裏一雙眸子明明已經渾濁，卻又不時閃過一道銳利的鋒芒。
“姓張的，別過分了！”
老頭的聲音異常的嘶啞，一開口就讓人的耳朵產生一種排斥的不適感。
張婆婆聽到後，撇了撇嘴嘖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門外的穆山河。
“小娃娃，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該幹點什麽事了？還有心情去別人家串門？”
雖然不管是語氣還是聲音對穆山河來說都不算友善，但經老頭這麽一提，他才想起了自己進來的目的。
他是要盡自己的職責，來阻止豬肉攤攤主行兇的！
“謝謝老爺子！抱歉了張婆婆，今天不能打擾你們，你趕緊把門鎖好，千萬不要出門！”
不過他看上去似乎不太記得剛才的事，反而熱心地勸告著張婆婆鎖好門。
雖說他還有點迷糊，但心底裏已經升起了想要離開這裏的想法，繼續去尋找那個男人的蹤影。
他已經隱約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而且眼下也不是深究的好時機，所以迫不及待的有點想要就此告辭了。
張婆婆沒有迴應，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204的老爺子也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站著不動，卻給了人一種威嚴感。
“那，小穆你先去忙吧，下次再來婆婆家做客。”
張婆婆扔下這麽一句毫無感情波動的話，也不等穆山河迴應就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小娃娃，記得楚雲跟你說過的話，做你該做的事，沒事少進來公寓樓裏頭，就算來了你隻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好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
老爺子有點無奈地看著穆山河，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默默地關上了門，他心裏已經不太看好這個有點不太聰明的小夥子了。
穆山河撓了撓後腦勺，有點莫名其妙。
實際上，不隻是現在，從剛才開始，兩位老人的話在他看來就像是猜啞謎一樣，他是真的有點不太能理解。
“算了，還是先上去看一遍吧。以後沒事少進來就是了。”
……
而在穆山河進來之前，豬肉攤攤主早就已經一路直上，衝到了五樓。
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為什麽放著三樓四樓不去，偏偏就直接衝到頂層。
但現在的他也沒有思考這種問題的神智，隻是一味的遵循著心中的想法。
“都給我滾出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狂怒嚎叫，手中的豬肉刀一扇門一扇門的劈砍過去。
和他在二樓時相同的是，房門後同樣沒有傳出一丁點的動靜。
他從501開始，提著刀又穿過懸空的走廊，去到盡頭又從那一邊掉頭迴來，所有他經過的房間，房門都被劈砍得坑坑窪窪。
“哈哈哈哈哈！劈死你們！劈死你們！”
或許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他進來的目的是尋找他的孩子。
但是他現在這種狀若癲狂的狀態，似乎隻剩下了純粹的破壞欲望。
但諷刺的是，即便是一扇門他都奈何不了，這也令他無法宣泄心中的怒氣，變得愈發的狂躁。
“李誌榮～”
一道幽怨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令豬肉攤攤主心底一涼，身體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誰？”
他豁然轉身，一抹清冷的潔白映入眼簾，他的心髒驟然一頓，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唿吸。
那是猶如精靈一般的身影，明媚動人，白色連衣裙下是一雙潔白修長的雙腿，苗條的身材就像柳枝一般柔弱，長長的黑發隨風輕輕飄動，還有那張熟悉的俏臉。
“李誌榮～”
聲音再度傳來，豬肉攤攤主的瞳孔一時收縮一時放大，腦海裏浮現了那被他刻意塵封的記憶。
他的唿吸開始變得急促，他記得這張臉，也記得這聲音。
20年前，還十分年輕的他，一眼就深深地愛上了一個女子。
但是……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活著！你明明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豬肉攤攤主，也就是李誌榮，他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激動。
他的眼神極其複雜，有著曾經的迷戀，有著深深的後悔，還有濃濃的恐懼！
唯獨沒有，見到昔日深愛之人的欣喜。
“那天晚上你明明就已經被我們殺死了！你已經死了！”
他的身體越發強烈地顫抖起來，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煞白，抖動的手舉起豬肉刀，刀尖指向這道白色的身影，身體卻在不斷後退。
“但你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聲音再度傳來，無悲無喜，甚至沒有一絲怨恨，平淡得，就像是一潭死水。
“我為什麽要愧疚？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把這裏搞得一團糟的！是你們闖進我們平靜的生活裏！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
李誌榮殺了她？
但為什麽這個被他殺了的女子，如今卻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幻覺！對了！一定是幻覺！你明明已經死了，不可能會活過來的！”
“哈哈哈！幻覺！幻覺！”
李誌榮竟然變得瘋瘋癲癲，手中的豬肉刀不停地揮舞，劈砍著四周的空氣。
“啊！！！”
突然間，他發了瘋似的用左手用力地拍打著腦袋，就像是要打散眼前出現的幻覺。
他在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其實心存內疚，所以才會再次看到這個他親手殺死的人。
女子並沒有靠近李誌榮，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空氣逐漸變得更加冰冷，李誌榮也被刺激得打了個激靈。
他抬頭再度看去，那個身影依然存在，懼色逐漸爬上他的臉上。
隨著他的注視，那潔白無瑕的身影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裸露在空氣中的雙腿，玉足憑空沾滿了汙垢淤泥，腿上浮現出一道道傷痕，嚴重地破壞了原本該有的美。
白色的吊帶連衣裙變得紅一塊黑一塊，血跡從裙子下滲透而出，不多時便將白裙染得肮髒無比。
原本順滑的頭發也變得散亂，有的甚至凝固成一塊一塊，血腥味和惡臭逐漸飄散在空氣中。
她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冰冷，不時還會閃過一抹痛苦和怨恨，潔白幹淨的俏臉也變得肮髒無比，臉上沾滿了各種液體。
血紅的，渾濁的，透明的……
“不……不可能！”
此時李誌榮的上下顎已經在激烈地碰撞著，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子的變化，那是烙印在他記憶深處的模樣！
但變化還沒有停止，一股焦臭味取代了原本的血腥和惡臭。
女子的皮膚開始變得通紅，幹燥，龜裂，一道道血跡把原本細致嫩滑的皮膚撕裂，形成了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
腳上，腿上，手臂上，還有臉上……
她不再站在原地，而是輕輕抬起腳步，慢慢地朝著李誌榮走去。
隨著她一步步落下，身上的皮膚也一塊塊地脫落掉在地麵上，露出了一塊塊原本應該被皮膚保護著的肌肉組織。
但這些肌肉組織的顏色已經變得暗紅，甚至再也沒有血液流出！
女子的麵容也變得扭曲起來，看上去是經曆著極致的痛苦，原本俏麗的模樣，此時已經不複存在，而是滿臉的猙獰！
但是很快，她的皮膚就不再脫落，而是出現了一種扭曲和撕裂，又逐漸變成像是高溫火焰之中的塑料一樣，開始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直到此時，女子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就像是一個被火燒過的人偶一樣，全身上下都是融化狀的血肉！
她整個嘴巴向下耷拉著無法合上，下巴已經墜到鎖骨的位置，鼻子上的皮肉消失，隻留下兩個空洞洞的黑色鼻孔，眼眶再也保護不了眼睛，眼皮向上翻卷，兩顆眼珠子像是吹脹的水泡一樣向外突出，然後掉出了眼眶之外，一根暗紅色的肌肉組織還將兩顆眼珠子吊在半空中，隨著她的腳步一晃一晃。
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火焰，在將她的身體融化一般。
就像是被灼烤的肉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音，一股股令人反胃的黃色油脂從皮膚層下滲透而出，伴隨著一陣陣似有似無的烤肉味。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滾啊！”
此時李誌榮的恐懼已經無可複加，他踉蹌地後退著，一不小心左腳尖踩到右腳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後摔倒過去。
砰的一聲，李誌榮把自己摔得五葷六素眼冒金星，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大腦一陣空白。
“啊！！！”
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痛苦地捂著後腦勺，躺在地上哀嚎著。
手中傳來了溫熱和粘稠的感覺，口中也是一陣鐵鏽般的腥味。
他再次睜開眼睛，一張猙獰得讓人永世難忘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距離他隻有咫尺之遙！
“呃……”
他的唿吸真的驟停了一拍，雙眼泛白全身抽搐，眼前一黑就暈死了過去……
巨響使得穆山河心神俱震的同時，也令他的思維變得如同平常一般靈動起來。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大跳，心髒撲通撲通地劇烈的跳動起來。
“老家夥，壞我好事！”
而張婆婆的臉色也變得陰沉無比，低著頭咬牙切齒地喃喃自語。
巨響來自於203旁邊的房間，這是204房。
一直緊閉的房間，此時已經被打開，剛才的巨響，應該是有人從屋內用力摔開門導致碰撞而引起的。
而204房的房門口，此刻卻站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位老人。
他同樣是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而且還有幾道明顯的傷疤，即便身體已經有點佝僂，但穿著綠色軍大衣的他，身上卻有著一股沉穩厚重的氣質！
他麵帶惡相，黑暗的空間裏一雙眸子明明已經渾濁，卻又不時閃過一道銳利的鋒芒。
“姓張的，別過分了！”
老頭的聲音異常的嘶啞，一開口就讓人的耳朵產生一種排斥的不適感。
張婆婆聽到後，撇了撇嘴嘖了一聲，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門外的穆山河。
“小娃娃，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該幹點什麽事了？還有心情去別人家串門？”
雖然不管是語氣還是聲音對穆山河來說都不算友善，但經老頭這麽一提，他才想起了自己進來的目的。
他是要盡自己的職責，來阻止豬肉攤攤主行兇的！
“謝謝老爺子！抱歉了張婆婆，今天不能打擾你們，你趕緊把門鎖好，千萬不要出門！”
不過他看上去似乎不太記得剛才的事，反而熱心地勸告著張婆婆鎖好門。
雖說他還有點迷糊，但心底裏已經升起了想要離開這裏的想法，繼續去尋找那個男人的蹤影。
他已經隱約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而且眼下也不是深究的好時機，所以迫不及待的有點想要就此告辭了。
張婆婆沒有迴應，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204的老爺子也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站著不動，卻給了人一種威嚴感。
“那，小穆你先去忙吧，下次再來婆婆家做客。”
張婆婆扔下這麽一句毫無感情波動的話，也不等穆山河迴應就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小娃娃，記得楚雲跟你說過的話，做你該做的事，沒事少進來公寓樓裏頭，就算來了你隻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好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
老爺子有點無奈地看著穆山河，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默默地關上了門，他心裏已經不太看好這個有點不太聰明的小夥子了。
穆山河撓了撓後腦勺，有點莫名其妙。
實際上，不隻是現在，從剛才開始，兩位老人的話在他看來就像是猜啞謎一樣，他是真的有點不太能理解。
“算了，還是先上去看一遍吧。以後沒事少進來就是了。”
……
而在穆山河進來之前，豬肉攤攤主早就已經一路直上，衝到了五樓。
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為什麽放著三樓四樓不去，偏偏就直接衝到頂層。
但現在的他也沒有思考這種問題的神智，隻是一味的遵循著心中的想法。
“都給我滾出來！”
還是一如既往的狂怒嚎叫，手中的豬肉刀一扇門一扇門的劈砍過去。
和他在二樓時相同的是，房門後同樣沒有傳出一丁點的動靜。
他從501開始，提著刀又穿過懸空的走廊，去到盡頭又從那一邊掉頭迴來，所有他經過的房間，房門都被劈砍得坑坑窪窪。
“哈哈哈哈哈！劈死你們！劈死你們！”
或許連他自己都已經忘記了，他進來的目的是尋找他的孩子。
但是他現在這種狀若癲狂的狀態，似乎隻剩下了純粹的破壞欲望。
但諷刺的是，即便是一扇門他都奈何不了，這也令他無法宣泄心中的怒氣，變得愈發的狂躁。
“李誌榮～”
一道幽怨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令豬肉攤攤主心底一涼，身體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誰？”
他豁然轉身，一抹清冷的潔白映入眼簾，他的心髒驟然一頓，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唿吸。
那是猶如精靈一般的身影，明媚動人，白色連衣裙下是一雙潔白修長的雙腿，苗條的身材就像柳枝一般柔弱，長長的黑發隨風輕輕飄動，還有那張熟悉的俏臉。
“李誌榮～”
聲音再度傳來，豬肉攤攤主的瞳孔一時收縮一時放大，腦海裏浮現了那被他刻意塵封的記憶。
他的唿吸開始變得急促，他記得這張臉，也記得這聲音。
20年前，還十分年輕的他，一眼就深深地愛上了一個女子。
但是……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活著！你明明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豬肉攤攤主，也就是李誌榮，他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激動。
他的眼神極其複雜，有著曾經的迷戀，有著深深的後悔，還有濃濃的恐懼！
唯獨沒有，見到昔日深愛之人的欣喜。
“那天晚上你明明就已經被我們殺死了！你已經死了！”
他的身體越發強烈地顫抖起來，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煞白，抖動的手舉起豬肉刀，刀尖指向這道白色的身影，身體卻在不斷後退。
“但你卻沒有絲毫的愧疚。”
聲音再度傳來，無悲無喜，甚至沒有一絲怨恨，平淡得，就像是一潭死水。
“我為什麽要愧疚？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把這裏搞得一團糟的！是你們闖進我們平靜的生活裏！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
李誌榮殺了她？
但為什麽這個被他殺了的女子，如今卻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幻覺！對了！一定是幻覺！你明明已經死了，不可能會活過來的！”
“哈哈哈！幻覺！幻覺！”
李誌榮竟然變得瘋瘋癲癲，手中的豬肉刀不停地揮舞，劈砍著四周的空氣。
“啊！！！”
突然間，他發了瘋似的用左手用力地拍打著腦袋，就像是要打散眼前出現的幻覺。
他在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其實心存內疚，所以才會再次看到這個他親手殺死的人。
女子並沒有靠近李誌榮，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空氣逐漸變得更加冰冷，李誌榮也被刺激得打了個激靈。
他抬頭再度看去，那個身影依然存在，懼色逐漸爬上他的臉上。
隨著他的注視，那潔白無瑕的身影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裸露在空氣中的雙腿，玉足憑空沾滿了汙垢淤泥，腿上浮現出一道道傷痕，嚴重地破壞了原本該有的美。
白色的吊帶連衣裙變得紅一塊黑一塊，血跡從裙子下滲透而出，不多時便將白裙染得肮髒無比。
原本順滑的頭發也變得散亂，有的甚至凝固成一塊一塊，血腥味和惡臭逐漸飄散在空氣中。
她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冰冷，不時還會閃過一抹痛苦和怨恨，潔白幹淨的俏臉也變得肮髒無比，臉上沾滿了各種液體。
血紅的，渾濁的，透明的……
“不……不可能！”
此時李誌榮的上下顎已經在激烈地碰撞著，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子的變化，那是烙印在他記憶深處的模樣！
但變化還沒有停止，一股焦臭味取代了原本的血腥和惡臭。
女子的皮膚開始變得通紅，幹燥，龜裂，一道道血跡把原本細致嫩滑的皮膚撕裂，形成了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
腳上，腿上，手臂上，還有臉上……
她不再站在原地，而是輕輕抬起腳步，慢慢地朝著李誌榮走去。
隨著她一步步落下，身上的皮膚也一塊塊地脫落掉在地麵上，露出了一塊塊原本應該被皮膚保護著的肌肉組織。
但這些肌肉組織的顏色已經變得暗紅，甚至再也沒有血液流出！
女子的麵容也變得扭曲起來，看上去是經曆著極致的痛苦，原本俏麗的模樣，此時已經不複存在，而是滿臉的猙獰！
但是很快，她的皮膚就不再脫落，而是出現了一種扭曲和撕裂，又逐漸變成像是高溫火焰之中的塑料一樣，開始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直到此時，女子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就像是一個被火燒過的人偶一樣，全身上下都是融化狀的血肉！
她整個嘴巴向下耷拉著無法合上，下巴已經墜到鎖骨的位置，鼻子上的皮肉消失，隻留下兩個空洞洞的黑色鼻孔，眼眶再也保護不了眼睛，眼皮向上翻卷，兩顆眼珠子像是吹脹的水泡一樣向外突出，然後掉出了眼眶之外，一根暗紅色的肌肉組織還將兩顆眼珠子吊在半空中，隨著她的腳步一晃一晃。
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火焰，在將她的身體融化一般。
就像是被灼烤的肉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音，一股股令人反胃的黃色油脂從皮膚層下滲透而出，伴隨著一陣陣似有似無的烤肉味。
“你！你！你！不要過來啊！滾啊！”
此時李誌榮的恐懼已經無可複加，他踉蹌地後退著，一不小心左腳尖踩到右腳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後摔倒過去。
砰的一聲，李誌榮把自己摔得五葷六素眼冒金星，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大腦一陣空白。
“啊！！！”
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痛苦地捂著後腦勺，躺在地上哀嚎著。
手中傳來了溫熱和粘稠的感覺，口中也是一陣鐵鏽般的腥味。
他再次睜開眼睛，一張猙獰得讓人永世難忘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距離他隻有咫尺之遙！
“呃……”
他的唿吸真的驟停了一拍，雙眼泛白全身抽搐，眼前一黑就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