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是說我阿菜是狗麽?!今日我就撕了你們!”


    說罷,阿菜張著兩個爪子就朝著那兩個下人身上襲去。兩個下人沒想到阿菜來真格的,慌忙分開各自往兩邊跑去,那臉綠的跟這園子裏的鬆竹一樣。


    “阿菜!你這條瘋狗!你竟為了別人對自己國都的人下手,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瘋狗怎麽會有人性,隻會咬人!”


    “阿菜!你真他娘的是條狗,啊!!疼死我了,啊!別咬了!......”


    這方阿菜逮到了其中一人,呲個牙狠狠地朝著那人的手臂上咬了下去,將那人疼地眼淚直往下流。


    另一人見狀,駭然道:“阿菜!如今幽吔皆知神族太子妃行苟且之事,又不單單隻有我二人閑論,你想維護她,這狗嘴咬的過來嗎?!”


    被咬著的那人疼地直鑽心,奈何阿菜就是一條瘋狗,一旦咬上絕不鬆口,隻得顫著嗓音辯駁:“阿,阿菜啊!那神族太子妃這麽快便勾搭上了咱們二世子,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你何必多餘袒護,啊!死阿菜!你,快給老子鬆口!!”


    那人話未說完,就覺胳膊上的兩排利牙又往肉裏鑽了些。


    不遠處的迴廊,木炎麵色冷肅的站著,旁邊端著一件白如皚雪披風的候靈看不過眼了,怒聲道:“世子,他們如此非議您和月玖姑娘,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候靈替您去教訓他們!”


    說罷,便要衝過去,卻被木炎伸手按住。


    “再等等。”


    候靈有些不理解他家世子讓他等什麽,不過是教訓兩個生了口舌是非的下人而已,但又瞧見自己腕上遲遲未鬆開的手,隻得乖乖地往後退了一步。


    另一人瞪著眼珠子,恐阿菜這條瘋狗會禍殃己身,便識趣地不再妄論神族太子妃了,隨即改換了言論。


    “我,我覺著他們說的也不全對!聽聞神族大殿下從前是個癡子,行為舉止如三歲孩童,縱使皮囊優渥,身份顯赫又如何,總歸是有過隱疾的人,試想誰能從心裏不膈應,再說......”


    那人話未說完,就見周遭驟起寒風,緊接著一把靈劍破空而出,不過一瞬的功夫,靈劍幻作數道冰錐將此人隨著他身上的衣袍直直楔入石牆之上。


    劍氣淩冽,帶著強烈殺意,震的那人哽了聲,汩汩暖流自褲襠順著腳脖急急流下......


    這邊還在撕磨地二人也被驚的愣在原地,阿菜比方才鬆了些口,但兩排尖牙並未從眼前這人的胳膊中拔出來。


    風煙聚散後,月玖神情淡漠地走了過來。


    阿菜瞧見她後,即刻鬆了牙關,低低的喚了聲:“太子妃......”


    月玖此時的麵色看起來平靜如水,但她那雙眼眸裏卻映著冰霜。


    被楔在石牆上的那人,驚魂未定地望著直逼自己而來的那張快要溢出殺意的臉,不由冷汗涔涔,登時從頭寒到腳。


    “太......太子妃......”


    月玖勾著輕笑,直直盯著牆上那人的眼睛:“可別這麽叫我,我這般水性楊花的女人哪裏配啊!”


    那人見月玖笑,心裏更發毛了,連連咽了幾下口水。


    忽而,月玖手腕輕轉,修月靈劍重又迴到手中,她將冷寒的劍尖抵在那人胸口上,挑了挑眉:“你說,這劍先刺穿哪裏好呢?是心髒,脾胃,還是四肢......”


    修月靈劍本就氣勁冰寒,眼下還未出手,那人早已經被折磨到神經崩潰,體內的血流亦跟著月玖手中靈劍劃過之餘緩緩凝結。


    “噗通”一聲重響,阿菜旁邊那人駭的跪地。


    “太,太子妃,是小的們嘴賤,小的這就掌嘴,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的一條狗命!”


    言罷,地上那人兩邊來迴的往自己臉上扇著大嘴巴子。


    一旁的阿菜舔了舔唇角的腥甜,瞅著眼前這熱鬧看的心裏直過癮。


    月玖瞥了那人一眼,冷笑道:“神族殿下光風霽月,蕙心紈質,豈是你們這些狗奴才可以妄加辱沒的!你們隨意非議我便罷,可非議他絕不行!”


    這會兒地上那人的臉已經腫的像個熟透的豬頭,他拿袖子胡亂杠了下汩汩流出的鼻血,忙附聲道:“是,是,是!神族大殿下本就是天上謫仙,是我等這些臭魚爛蝦妄自菲薄,不識好歹,日後,定再也不敢編排殿下了,還請太子妃饒恕小的一次啊......”


    那人說話的時候,未表誠心,扇在臉上的手未敢停過。


    劍下的那人見狀,隨即舔了舔幹裂地唇追聲:“再,再也不敢了,還請太子妃,饒,命......”


    月玖兀自默了一瞬,隨後抬眼冷聲道:“饒恕你們可以,迴去告訴你們周旁的那些愛八卦別人的臭魚爛蝦,若再讓我聽見誰在背後妄議神族殿下,阿菜的嘴咬不過來,可我的劍卻可以將你們的舌頭都割掉!”


    “是,是,是!......”


    倆人忙不迭地點頭,一旁的阿菜幸災樂禍的補刀:“聽見沒!舌頭都割掉!”,他瞥了眼跪在地上那人的手臂,訕訕又道:“迴去好好上藥,可別感染了狂犬病,到時候比我還瘋,就等著被亂棍打死吧!”


    地上那人瞅了眼自己還殷著血的衣袖,神色喪喪的撇著嘴。


    月玖收迴靈力,牆上那人便臉頰朝下,狠狠地將覆著沙土的地麵砸出了個人形。


    見月玖抬腳離開了,阿菜也慌忙地跟了上去。


    站在迴廊處的木炎在方才月玖斥聲袒護玄榕時,原本眸光裏的亮意便已經暗了下去。


    他以為月玖從前和玄榕的種種牽纏不過是玄榕的一廂情願,以至於方才他再等,他想親口聽見月玖跟這兩個下人解釋,說她和神族大殿下隻是徒有虛名,毫無關係。


    可他等來的卻是月玖字字句句毫不遮掩地庇護,木炎雙目灼紅,此刻心如鈍刀在絞。


    候靈見月玖已經走遠了,於是看向手中端著的狐毛披風問:“世子,這披風還未給月玖姑娘呢?姑娘剛走,咱們要不要追上去給她。”


    木炎吸了口氣,壓著深濃地情緒,半晌後才道:“下迴吧。”


    隨後盯著前方又道:“將這兩人的舌頭拔了,做成人彘,丟到下房處,以儆效尤。”


    他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卻冷的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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