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禾一臉厭惡,“離死不遠了。”


    夕顏拉著蘇青禾,“蘇青禾,這件事情有古怪。”


    蘇青禾一臉‘我正在聽’的模樣。


    “我和林青見過幾次麵,他一直都是老實靦腆的。我並不覺得他對我會有那種想法。即便退一萬步說,他對我有好感,也斷然不會選擇在那樣一個不算偏僻的地方吧?”


    蘇青禾自然也知道有古怪。他不想問,但是夕顏直說了。


    “而且他當時神情有些奇怪,特別容易激動。還一直在說‘之前、之前’的,好像我曾經和他單獨相處過一樣。我發誓我從來沒有私下見過他。”


    她要見也要有機會啊。除了平時修煉,夕顏也是由阿右看護的。剩餘的時間都和蘇青禾在一起。


    “所以?”蘇青禾似乎知道夕顏是什麽意思了。


    “我覺得是和我長的一樣的某人,將林青變成這個樣子的。”夕顏懷疑的自然是洛柔。這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勾引男人的確是洛柔會做的事。蘇青禾覺得夕顏的推理不是沒有道理的。更何況,從賀蘭塵匯報的洛柔的行蹤來看,洛柔的確不安分了。


    既然洛柔這麽不安分,自己是不是也要對她小懲大誡一下呢?


    “蘇青禾?”有沒有在聽自己說啊?怎麽還發呆了?夕顏有點不滿。


    “沒有啊,我在想娘子這麽聰明可怎麽辦啊。”蘇青禾裝作委屈,“怪不得我最近壓力這麽大。”


    夕顏無語地戳了戳蘇青禾的胳膊,“你還沒迴答我,林青呢?”真的要死了?她還想當麵對質呢!那個女人到底想怎麽樣?


    “真的離死不遠了,他中毒了。”蘇青禾聳肩。


    夕顏詫異地看著蘇青禾,“中毒?”


    “嗯,”蘇青禾點頭,“的確是中毒了,一直昏迷不醒,臉色蒼白還時不時抽搐。嘴巴已經完全潰爛了。”


    蘇青禾在想,要是自己會變成這樣,還不如一死了之,不然太耽誤自己完美的形象了。


    嘴巴潰爛?為什麽偏偏是嘴巴?夕顏腦海裏閃過什麽,一時卻抓不住。


    “夕顏?”蘇青禾見夕顏冥思苦想,“怎麽了?”


    夕顏越想越想不起來。隻能搖搖頭。


    “王爺。”見蘇青禾都忘了門外的兩人,阿右隻能提醒。


    蘇青禾看向夕顏疑惑的臉,“淩逸和無名來看你。”


    夕顏點頭,“嗯。”


    蘇青禾見夕顏不排斥,也就順勢答應了。


    無名和淩逸好不容易進屋,見到夕顏安然無恙,也算放心了。


    無名自然是立馬把脈察看夕顏的身體,所幸沒什麽大礙。


    夕顏本來想說自己差點失控的事情,可是一想淩逸也在,便沒有多說。


    淩逸一臉自責,“小騙子,真的對不起啊,都是我的疏忽才讓你遇險的。”


    夕顏搖頭,“沒事了。”這種事情誰說的準,況且林青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誘導的。


    “當然有事。”夕顏好打發,蘇青禾可不好打發。“夕顏的身體還沒有痊愈,不易太過勞累,你看過了就走吧。”


    “想必現在要處理的事情不少吧?看掌門好忙的樣子。”蘇青禾送客意味十足,“那就等我們想見了再說。到時自然會去請你們的。”


    以為淩清會親自過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嗎?這個淩清這麽要麵子,怎麽可能來妥協?隻是他不妥協,自己要的東西不就不好到手了嗎?


    能拿的,盡量不偷。這是蘇青禾的原則。反正不要白不要。


    淩逸看著蘇青禾,知道他話中有話又不能逼著他挑明。


    夕顏不解蘇青禾的舉動。為什麽會突然開始為難青峰派?單純是為了林青這件事嗎?


    淩逸告辭後,夕顏也順勢問了出來。


    蘇青禾喝了口茶,“欸?娘子你忘了,我從一開始就沒對青峰派有好感嗎?況且,我也沒有突然,隻是剛巧。”


    “對娘子這樣,我是不能忍的。也剛巧,打壓青峰派的時候到了。娘子不會介意我這麽做吧?”


    ……又是利用她嗎?夕顏撇嘴。“洛柔的事怎麽辦?”她更在意是要害自己的洛柔。


    “洛柔?”無名在一旁開口。“怎麽又和洛柔有關係了?”


    無名並不知道洛柔和夕顏的淵源。夕顏也大概地說了一說。


    “一模一樣?”無名有些好奇,“我隻見過雙生花,沒想到連你也是雙生的?”當初自己怎麽就撿了一個呢?


    雙生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雙生花開,必有一敗。命由天定,順其自然。’


    “雙生花開,必有一敗。命由天定,順其自然。”夕顏的喃喃自語。“我終於想起來了。”


    那是在太平城,自己求的簽。那時候和尚幫自己解,自己還覺得莫名其妙,沒想到現在竟然遇到了。


    “你是說,洛柔和你……”蘇青禾有些不敢置信。明明是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武盟大會的聚首,她們這輩子也不會認識吧?


    “我也不知道。”她不能確定。


    蘇青禾也暫時讓夕顏靜一靜,轉移話題。“無名,給你的那血怎麽樣了?”


    無名見問到正事了,對著蘇青禾點頭。“是一樣的。”


    這麽說,和自己的是一樣的毒?也就是說是從夕顏身上傳染到的?蘇青禾看向沉默的夕顏。


    夕顏注意到他的目光,“怎麽了嗎?”自己走神的時候,他們在說什麽?


    “林青的嘴巴潰爛是怎麽迴事?”是毒發的一種症狀嗎?蘇青禾擔憂地問。


    無名搖頭,“雖然沒有確切的看見,不過如果我猜想沒錯的話,是因為他嘴巴上有傷口,毒從那裏進入的,直接導致他傷口潰爛。”


    林青、嘴巴傷口……夕顏捂住嘴巴,“我想,我知道了。”


    蘇青禾和無名同時看著她,似乎也知道她想說什麽了。


    “你是說,毒在我的唇上?”夕顏嘴巴被捂住,但是還能聽清楚。


    如果是這樣,那麽最先中毒的人不是賤人塵,而是——夕顏瞪大了眼睛看著蘇青禾,“蘇青禾!”


    “那個,我們還是討論下洛柔是事吧。”蘇青禾不禁後悔剛才轉移了話題。


    “蘇青禾,你又騙我!”


    明明是他中毒了,可是他卻瞞著什麽也不說。這不是見外嗎?難道就他擔心自己,自己就不擔心他嗎?


    “你答應過我不騙我的!”


    “我沒有騙你。”蘇青禾一臉委屈,“是你自己覺得是賀蘭塵,我隻是認同而已。”


    “你還狡辯!”夕顏怒目而視。


    蘇青禾雖然被罵了,但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娘子,我錯了。我還不是為了你嘛!再說,我有讓咱們師傅解毒了,隻是他,比較慢而已。也不怪他,可能比較難吧。”


    無名剛覺得這樣的狀況可能會牽累自己,蘇青禾就把地雷扔過來了。“哈,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還是撤退先。


    “師傅。”夕顏立馬瞥向無名,“如果你治不好蘇青禾,我就和你絕交。我說到做到。”


    無名淚流滿麵,瞬間覺得自己養的閨女白養了。自己會解毒,可是蠱毒不是自己的特長啊!


    自己的毒,師傅沒辦法。她不會怪他。可是蘇青禾是無辜的,自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累他。如果師傅不行,她不管怎麽樣都會弄到解藥的。哪怕再次去找寒烈。


    夕顏知道蘇青禾一定會堅持武盟大會的。不然他也不會瞞著自己。夕顏沒有阻止,也知道阻止也沒有用。她,隻能做好自己能做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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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了嗎?”寒紫坐在高高的圍牆上,晃悠著自己的雙腿。


    牆邊靠著的寒烈一聲不吭。


    “你的小傀儡,今天被人差點輕薄了。”寒紫看了看寒烈,“雖然表麵上大家都在為她鳴不平,責怪青峰派作風有缺失。但是實際上,隻是因為她身為青王爺的女人而已。”


    “背地裏都在說是她平日不檢點,勾三搭四、水性楊花才招惹到了這樣的事情。又害怕青王爺發現她的真麵目,才會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寒烈依舊無動於衷。


    “你認為呢?”


    寒紫偶爾能能扮成青峰派的小弟子混在人群中,自然也能打聽到一些事。隻是她不能久待,容易露餡。不然也不需要靠別人混入青峰派了。


    “無所謂。”隻要能對青峰派造成影響,傳出什麽樣的傳聞都沒有關係。


    至於夕顏。她沒事就好。而她的為人,寒烈也是相信的。她不是洛柔,做不出那麽出格的事情。


    寒紫哼了哼。“你就這麽相信她?”


    寒烈不解寒紫的咄咄逼人。“目的,達到。”不就好了?現在是糾結其他的時候嗎?


    寒紫也討厭自己這麽小氣。可就是因為在乎寒烈才會這樣啊!誰讓他對那個女人這麽特別。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寒烈肯定地說。


    的確,寒紫發現在那個男人有著讓自己熟悉的味道。那是洛柔的味道。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和洛柔認識。甚至可以說是洛柔指使的。


    寒紫還記得洛柔說對蘇青禾感興趣的事。這樣說來,她討厭夕顏也在情理之中。這樣的話,自己和她不就可以形成統一陣線了?


    “有洛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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