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淩看向蘇文鳶,重重的咳嗽一聲,又一個勁的使眼色。


    蘇文鳶借口有些累,讓月秀先帶太醫下去喝杯茶。


    太醫來了以後,沒看病沒把脈,就聽蘇文鳶問話了,他們自然能想明白,蘇文鳶是要幹嘛。


    無非就是想要從他們嘴裏,打探消息。


    這些話太醫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早就想說,可是找不到人說。


    後宮沒了皇後貴妃,太子也沒了,如今能在皇上眼前說上話的,隻有盛景玉。


    就算今天蘇文鳶不叫他們,過兩日他們找到證據,也是會告訴盛景玉的。


    皇上已經徹底被那兩位蠱惑,也不知道最近吃得藥,有沒有問題。


    他們還不敢直接和皇上說,怕皇上責怪,他們再丟了小命。


    人都走了,蘇文鳶無奈的問花淩:“你還能表現的再明顯點嗎?”


    這眼睛眨的,就差直接把有問題三個字寫臉上了。


    花淩嘿嘿一笑說道:“我怕你看不懂。”


    “你想說,丹藥有毒?”


    花淩點點頭,“不止如此,我還想進宮瞧瞧,可皇上隻信那兩位,不一定讓我看,正好你請了太醫迴府,我可以混進去嗎?”


    花淩打斷他們的對話,就是想借機混進宮裏去。


    怕說得晚了,蘇文鳶把人放走。


    “那能行嗎?混進宮裏多危險?皇上愛死不死,你得好好活著,一會我再問問皇上的病症,你通過他們的描述去判斷。”


    “要是判斷不出來,就算了,他命裏該有一劫。”蘇文鳶直接做了決定。


    這事讓盛景玉知道,盛景玉也不會同意的,還不如在她這裏就斷了這個想法。


    花淩感動之餘,還有點著急,連忙解釋說:“我不隻是要看皇上,我也想看看他們怎麽煉丹的。”


    “皇上如此信任他們,不知道是藥有問題,還是單純的被他們言語蠱惑,後者無所謂,可要是前者,就很有意思了!”


    花淩感興趣的是藥!


    從皇上認識他們開始,到對他們深信不疑,這其中,沒用多長時間。


    要隻是因為他們會哄會騙,花淩學不來,但要是用了什麽藥,這個還是可以學一學的。


    “這種蠱惑人心的藥,你聽說過?”蘇文鳶好奇。


    花淩想了想說:“聽說過,但都是些虛無縹緲的傳聞,不可信,可信的故事還沒聽說過,等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哦……”蘇文鳶拉長聲音,又在花淩期待的目光中,冷冷的撂下一句,“不行。”


    別管是用什麽蠱惑的,反正皇上信任他們。


    花淩還要去偷學,沒學明白再把命搭上。


    蘇文鳶叫來月秀,讓她再把太醫請出來。


    又是一堆問題,沒有一件是和蘇文鳶的身體有關的。


    最後她對花淩說:“給我編一個不嚴重的病,讓他們迴去好交差。”


    人家做戲講究滴水不漏,蘇文鳶這全是漏洞,還不背人,隨便給個敷衍的解釋。


    盛景玉迴來時,花淩還在和蘇文鳶商量。


    蘇文鳶總算是見到救星了,以前沒見花淩這麽積極。


    遇到不懂的事情,他也太能堅持了。


    盛景玉的迴答和蘇文鳶一樣,不行,宮裏太危險了。


    “宮裏的人會幫你注意的,有消息也會傳迴來。”


    “至於嗎?以前我還能混進去呢。”花淩不理解。


    蘇文鳶說:“至於,皇上情緒不穩定,謹慎點沒壞處。”


    太醫來宸王府這事,皇上沒怎麽在意,隻是白開心了。


    真正在意的,是年懷終等人。


    請禦醫入府,必然是察覺出了皇上的異樣,蘇文鳶不會又要添亂,毀了他們的計劃吧?


    幾人聚在一起商議,身後是蘇原和蘇獻的慘叫,聲音比剛來時小多了。


    嗓子喊啞了,聲音也劈了,聽聲音像是活不了多久。


    “皇上特別信任他們兩個,雖說藥物有些過量,讓皇上看著不太正常,但眼下沒人能把他們怎麽樣。”


    “是啊,皇上已經離不開了,斷藥就會胸悶氣短,就算有人跳出來死諫,皇上都不會殺了他們,何況朝中還無忠臣。”


    年懷終唉聲歎氣,幾人說著說著,最後目光齊刷刷落在他的身上。


    那兩個太醫,本該循序漸進的取得皇上信任,再做得隱秘些,防止外人懷疑。


    可機會難得,他們就心急了些。


    外加上能直接對他們動手的幾個人,都死了,像是皇後貴妃太子。


    但凡這些人中,有一個活著,他們都不敢如此大膽。


    都死了,他們覺得再沒人敢越過皇上,直接對他們出手。


    除了盛景玉……


    偏偏盛景玉已經有所察覺,心生疑慮,不然也不會請太醫迴府問話。


    光是盛景玉一人,他們也沒這麽多的抱怨,後麵還有個蘇文鳶呢。


    他們這裏麵,就年懷終認識蘇文鳶,之前也是他,各種替蘇文鳶辯解。


    這次的事,怎麽辦吧!


    “宸王情急之下,敢越過皇上直接殺人,到時候人一死,就算皇上信任他們,也沒用啊。”


    “事後皇上還不能把宸王怎麽樣,朝中大臣全都偏向於宸王,誰能告訴我,宸王到底怎麽想的,這事管不管,丹藥還喂不喂?”


    視線再次集中到年懷終身上。


    沒辦法,也就隻有他,能和蘇文鳶說得上話。


    “你之前說,怕我們連累她,所以不要去找她,這也是你爹的意思,可眼下情況特殊,再不去找她說一說,計劃就全亂了。”


    眾人七嘴八舌,配著後麵的多重慘叫,年懷終一個頭兩個大。


    “好了!”年懷終喊了一嗓子,“我去問問我爹,他同意的話,我下午就去宸王府。”


    連恆年紀大了,當年為逃命送自己一場大火,從那以後身體一直不好。


    後來盡心謀劃,費盡心神,落下了一身的毛病,他實在是撐不住了,眼下重要的事,基本都是年懷終在做決定。


    年懷終見到他時,桌邊還坐著一位中年人。


    蘇文鳶見過他,那場聲勢浩大的開業,這個中年人就在蘇文鳶隔壁包間。


    還探出頭和她說了幾句話。


    蘇文鳶特意記住了他的長相,描述給盛景玉聽,想讓盛景玉派人查查底細,但沒查到。


    後來蘇文鳶就不管了,猜測和年懷終是一夥的,都是當初和安樂侯有關的那幫人。


    事實也的確如此,就是一夥的。


    餘家出事後,他們一群受過安樂侯恩惠的人,聚集一處,暗中招攬謀劃,賺錢設局兩不誤,隻為最後能給安樂侯報仇。


    十幾年的謀劃,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就是蘇文鳶的出現。


    按理來說,餘輕竹的女兒,他們應該救一下的,可當時他們自顧不暇,實在想不出什麽好辦法救人。


    想著蘇原怎麽說也是親爹,不會虧待她。


    後來他們再了解的情況,就是蘇文鳶已經變得癡傻。


    這樣就沒必要救了,報仇才是正經事,他們全是抱著必死的想法來的,和蘇文鳶接觸,反倒連累了她。


    就算最後得知蘇文鳶做了宸王妃,他們也沒想過把蘇文鳶拉進來。


    隻是有些事,必須得有人提醒才行,這才把年懷終送到蘇文鳶麵前。


    “謀劃多年,若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我們這些人的堅持,就沒意義了。”連恆有氣無力的說著。


    年懷終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也沒想到最後可能攔我們的人,竟是她。”


    中年人冷哼一聲:“沒想著讓她幫忙,她怎麽還開始搗亂來了?她真以為當年是皇上誤判啊,明明就是故意的。”


    “兇手就在眼前,沒讓她動手,還把她摘得幹幹淨淨,她看著不就行了嗎?搗什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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