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鳶打斷:“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了?萬家那些人做過的事,都查明白了?”


    先前隻是在府外加了守衛,都沒關入大牢,突然處置不合理。


    盛景玉搖頭說:“沒有,除萬言中外,其餘男丁流放葛南嶺為奴。”


    萬言中就是萬國公,他並未被處置,但府中其他人,已經有了結果。


    蘇文鳶想了想說:“流放葛南嶺為奴,基本活不成,萬家作惡多端,配得上這個結果。”


    罪臣流放,和那兩位皇子不一樣,皇子隻是去到一個偏遠的地方,艱苦生活。


    罪臣是衣食不保,還要為奴做苦役。


    盛景玉又說:“家中女眷和十歲以下的孩子,再不得踏入京城。”


    “這算是放了嗎?”蘇文鳶問。


    她為得就是這一句含糊不清的處置,像是沒處置一樣。


    本來這些人是什麽結果,蘇文鳶不在意,但這不是皇上的做事風格,家中為官者犯下重罪,本來就是要牽連家人的。


    以往皇上沒這麽手下留情過,這次處置的突然,又放了孩子和女眷,蘇文鳶想不通。


    而且單獨留下了萬言中,沒有處置,這是留著幹嘛?


    盛景玉說:“盛子溪可能知道,怎麽去問一下呢?”


    這事他想了一路。


    蘇文鳶咧嘴笑說:“不知道就不問了,又不能一直瞞著,偏廳那邊還等著給你挑料子做衣服呢。”


    萬言中知道安樂侯府的秘密,也知道那個所謂的陵墓圖。


    皇上突然做出反常行為,她免不得要把這兩件事,關聯在一起。


    盛景玉特別想問出來,也是因為怕蘇文鳶有什麽危險。


    畢竟東西就在她手裏,但圖確實是沒有啊!


    而且一堆破銅爛鐵,有什麽線索?就怕皇上不信,怕萬言中臨死前還要反咬蘇文鳶一口。


    盛景玉被蘇文鳶推著,來到偏廳,挑選料子時,他都沒正眼看,心思不在這


    蘇文鳶把自己準備的料子交給管事,又替盛景玉多選了一些。


    正在商議花樣圖紋時,葉衫進來說,盛子溪來了。


    本來盛景玉還想著,要怎麽去找他,結果他竟然主動來了。


    進來後還沒廢話,直說,萬言中承認,那些信是他買通府中下人,送進去的。


    他過來是想問問盛景玉和蘇文鳶,這件事還有什麽補充的嗎?


    若是沒有,明日早朝,他會遞一份完整的奏折,說明情況。


    調查的這幾天,所有證據都是他們一起弄的,盛子溪沒什麽可隱瞞的,就想讓這件事,早點過去。


    查到這,過程已經全都理清。


    皇上就是大意失察,不小心誤判,導致安樂侯一家慘死。


    翻案後,追封一等公爵,沒了。


    蘇文鳶冷笑道:“都商量好了啊?既然如此,我明天等著聖旨就好。”


    皇上已經和盛子溪商量過了,以盛子溪的名義來問蘇文鳶,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其實也就是想問問她,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


    餘家除了蘇文鳶以外,已經沒有人了,更無男丁,她還是宸王妃,生下孩子是皇家的人,用不著承襲爵位。


    總不能收養過繼在餘家名下,去承襲吧?


    人都已經死了,侯爵和公爵,沒太大差別。


    皇上也毫無認錯的態度,不知道明日會不會裝腔作勢的哭一遭。


    盛景玉說:“我和王妃,想去看看萬言中,這個可以嗎?”


    “……可以……吧?”盛子溪不確定,“我迴去問問父皇,若是可以的話,在派人過來傳話。”


    蘇文鳶擺擺手說:“去吧。”


    看盛景玉的態度,也是不太滿意,蘇文鳶就趕緊讓盛子溪離開了。


    怕他再不走的話,盛景玉會提出更多過分要求。


    皇上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再提出別的要求,難保他惱怒之下,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比如現在正好缺一個人,出使啟空國。


    在安川國內,明著動不了盛景玉,可要是去了啟空國,路途遙遠,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宮中的萬嬪,也已經被打入冷宮,皇後查她,查得那叫一個順利。


    隻要是她做過的,就肯定能找到證據,甚至不是她做的,也行。


    皇後不想再像上次那樣,給萬嬪留有機會,這次她要斬草除根。


    盛子溪走後,蘇文鳶勉強笑說:“衣服的花樣還沒定下來,再讓他們過來吧。”


    “不用了,隨他們怎麽做,讓人送他們出去。”盛景玉說。


    蘇文鳶強行壓下心中不滿,擠出笑容問道:“皇上願意還餘家一個真相,你怎麽還不高興。”


    “缺罪己詔,以為他為了安撫百官和百姓,會發自肺腑的道歉,承認自己誤判。”盛景玉直言,並未遮掩自己的想法。


    他們已經很努力的為皇上開脫了,隱瞞了他故意殺功臣換取兩國止戰一事。


    為了讓他的錯誤看起來沒那麽嚴重,他們費盡心機。


    最後說成是他一時失察,誤判,餘家上下幾百人的性命,就不值得他的一個道歉嗎?


    盛景玉不解道:“就算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也該真誠些。”


    “或許……明日你就能看到真誠了?今日盛子溪隻是過來傳話,表達的是皇上的真實態度,他從心底就不想認錯,我們又不是才知道。”蘇文鳶聲音冷靜平和。


    蘇文鳶是很生氣,但又不是才想到這。


    盛景玉主要是對皇上又添了幾分失望,皇上把他視為眼中釘,他早就知道,也心灰意冷過了。


    但作為皇室中人,為安川國為百姓,總是要擔些責任的。


    這些年皇上越來越不像話,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他自私自利到,已經把自己淩駕於整個安川國之上。


    若是哪一天,皇上徹底不裝了,開始置國家臉麵於不顧,說不定會做出什麽事。


    他心中鬱悶,蘇文鳶瞧得出來,卻沒多問。


    很快盛子溪身邊人過來傳話,說皇上同意讓他們去見萬言中。


    他們沒敢耽誤,生怕皇上反悔,趕緊出發,想當麵問問萬言中,到底和皇上說了什麽。


    這種事弄不清楚,容易給蘇文鳶帶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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