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秀迴來時,盛景玉還在外麵站著呢,跟被罰站了一樣。


    他也是強,非得試一下蘇文鳶什麽時候能想起來他。


    可蘇文鳶想的是,他身邊有人伺候,又是在宸王府,冷還不知道往屋裏進嗎?


    沒進來肯定是有事,不需要過多關注。


    盛景玉就在外麵眼睜睜地看著下人拿披風,還有火爐進去,沒多久還送來了熱湯和點心。


    “進去!進去!”盛景玉氣急敗壞地往裏走。


    他看出來了,他要是不進去,蘇文鳶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


    丫鬟早就凍得不行了,聽到這話如蒙大赦,趕緊把他帶進去。


    進去後的一幕,又把他刺激的不輕。


    年懷終躬身站在蘇文鳶身邊,為她認真講解每一處細節,和其中關鍵。


    “聊什麽呢,王妃能聽懂嗎?”盛景玉陰陽怪氣的。


    蘇文鳶坦誠道:“大部分聽不懂,像是這裏還有這裏,你能說得再簡單點嗎?”


    “可以!”年懷終有求必應,沒有一點不耐煩,講解的更加細致。


    盛景玉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要冷靜,都小事。


    又過了一會,見二人還在說,盛景玉心生不滿問道:“你要是需要東西,讓葉衫給你準備,同王妃講這麽細做什麽,王妃用不著學這些。”


    蘇文鳶越過年懷終,疑惑的看向盛景玉,覺得他在抽風。


    年懷終尷尬的說:“我怕不說清楚點,王爺王妃不信我。”


    他要的一部分材料,珍貴難尋,產量稀少,還得從偏遠之地運過來。


    他怕解釋的不清楚,蘇文鳶不明白為什麽非得要這些。


    “就算能說清楚,你也不值得相信。”盛景玉聲音冰冷。


    年懷終局促不安的低下頭,小心翼翼打量著蘇文鳶的神情。


    這下弄得蘇文鳶還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不信任,但這話怎麽能抬到明麵上說?


    她趕緊安慰說:“你也不用緊張,這裏畢竟是王府,突然進來個人,都會不信任,不過這些東西,隻要你開口,我就一定會給你。”


    “你先喝點湯,暖和一下,之後把你要的都寫下來,至於製作這些東西的人,我也找不到,等有消息,一定會告訴你。”


    經過蘇文鳶的耐心安撫,年懷終看起來沒那麽緊張了。


    但依舊不見他剛來京城時的傲慢,估計是被盛景玉給嚇到了。


    “喝完就迴去吧。”盛景玉攆人。


    年懷終本來沒喝完,聽到他這麽說,著急忙慌的把剩下的幹了。


    動作著急又慌亂,還被嗆到了,邊咳嗽邊往外跑。


    蘇文鳶在後麵提醒說:“不急,你慢一點。”


    等人消失不見,蘇文鳶瞪著盛景玉說:“喝碗湯你也催,幹嘛?”


    盛景玉惡狠狠的說道:“我覺得他沒安好心,這麽大陣仗,琢磨出什麽了?”


    “多大陣仗啊?”蘇文鳶不解。


    年懷終也沒幹什麽,就是來和她要些東西而已。


    盛景玉翻了個白眼說:“這湯,這點心,這火爐,還穿走一個披風……”


    蘇文鳶都氣笑了,說道:“你摳摳搜搜的幹什麽,府裏又不缺。”


    盛景玉依舊冷著臉說:“那些破木頭,就算他弄明白了,有什麽用,你非得讓他重做一份幹什麽?”


    蘇文鳶說:“覺得有問題,那些帶有機關的櫃子和桌椅,是被故意破壞的,我想知道破壞的原因,當時抄家,值錢東西都搬去了國庫,不值錢的就留下了。”


    “可我看那木料,也不算是便宜東西,原本以為是抄家士兵不認識好東西,隨意打砸才弄壞那麽多家具,可年懷終告訴我,是有人故意破壞。”


    看樣子是在找東西,但又打不開,還怕被別人發現是在找東西,所以把機關和抽屜,都砸碎了,毀滅證據。


    眼下沒有成品,蘇文鳶隻能通過年懷終的講述,想象那些東西原本的模樣,努力去理解機關有多精巧。


    可要是能複刻出來差不多的,說不定能得到更多有用線索。


    又不用她動手,年懷終喜歡這些東西,特別上心。


    她隻需要好好養著年懷終就行,年懷終也沒有要找麻煩的意思,天天都待在院子裏,特別省心。


    盛景玉撇了撇嘴,他也知道有問題,但這個年懷終,給他的感覺不太好。


    “要不,我再給你找一些能工巧匠,自己找的人用著放心。”盛景玉提議。


    蘇文鳶點頭說:“行啊,讓他們去幫年懷終,幫他打打雜什麽的。”


    盛景玉說:“非得用年懷終?他出現的太巧了,剛來京城,就出現在安樂侯府,還正好看見了你扔出來的東西。”


    蘇文鳶無所謂的說:“我知道啊,可他現在沒搗亂,就算有目的,眼下能幫到我,就可以用,你要是能找到一個和他一樣厲害的,隨便你換。”


    盛景玉不屑說道:“偌大的京城,我還找不到一個好木匠!你說的,找到了就換,把他弄死。”


    “什麽玩意弄死?”蘇文鳶不滿,“沒查清楚你弄什麽,頂多是攆走,還弄死,最近脾氣見長!”


    蘇文鳶不想和他多話,起身便走。


    盛景玉錯愕的說:“我脾氣見長?我脾氣都好成什麽樣了。”


    被晾在外麵半天都沒生氣,盛景玉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蘇文鳶並沒有迴竹月閣,而且是去找年懷終了,有些話忘了問,她想知道個確切答案。


    年懷終正在寫自己需要的東西,時不時還得搓搓手,手凍僵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暖和一點再寫,不急。”蘇文鳶出聲提醒。


    這人對這些東西的堅持,超乎蘇文鳶的想象。


    年懷終笑說:“我著急,我想看看自己拆的圖對不對,不過我要是沒做出來……”


    “沒關係,你發現的這些東西,已經夠幫我的了,這件事結束,我會給你應有的報酬,不讓你白忙。”蘇文鳶隨手拿起一塊木頭,發現自己完全看不出來其中關鍵。


    年懷終長出一口氣說:“其實我可以不要賞賜的,別殺我就行。”


    蘇文鳶驚訝道:“誰要殺你了?你都已經在為我做事了,我不會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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