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滿臉堆笑,還想說點什麽,但被蘇文鳶抬手製止。


    “二夫人辛苦,你還是休息一會吧,從看到我開始,為他們說盡了好話,可他們不領情,接下來輪也該輪到我了。”


    蘇文鳶把眼前的茶杯拿起來,又重重的砸在國公夫人麵前。


    空出來的位置,剛好夠她把胳膊搭上。


    身子微微一側,全靠這條胳膊支撐,看起來慵懶又隨意。


    “幾位老夫人是誰,我的確不認識,但我也用不著認識!”蘇文鳶目光隨便一瞥,真是連認真看她們的打算都沒有。


    接著又說:“我呢,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宸王妃,父皇親自下旨賜婚,宸王明媒正娶的宸王妃,聽得懂話的,過來行禮。”


    這種事,蘇文鳶一向不愛計較。


    就連和她有仇怨的蘇原和蘇林兒等人,見她時並未行禮,她也不會說什麽。


    可眼前這些人,非要借著年紀壓她一頭,甚至打算教育她,那她就不得不較真了。


    國公夫人唿吸頻率加快,臉色也很難看。


    她萬沒想到蘇文鳶在國公府,也能如此囂張,就連她們一向慣用的招數,此時也不好用了。


    有兩位老夫人,已經局促不安的站了起來。


    吳老夫人被蘇文鳶懟了一頓,現在也有點心慌害怕,猶豫再三,還是站了起來。


    蘇文鳶看向尹老夫人,語氣真誠的詢問說:“一品誥命夫人,當真不用向王妃行禮嗎?”


    尹老夫人咬了咬牙,又觀察了下國公夫人的眼色,最後不情願的起身。


    別管是幾品,蘇文鳶這個王妃身份,絕對是碾壓的存在。


    尹老夫人都放棄了,剩下的也沒什麽好堅持的。


    等她們行過禮後,蘇文鳶嫣然笑道:“本也不是什麽要緊事,但你們非要鬧這麽難看的一出,讓我不能理解,國公夫人能理解嗎?”


    蘇文鳶沒強迫她站出來,因為這是在她的地方,外加她腿有傷。


    非要求她站起來,像是自己多不講理一樣。


    可蘇文鳶總是要說幾句的,不然心裏堵得慌。


    國公夫人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說:“宸王妃既然覺得不要緊,又何必不依不饒呢?”


    蘇文鳶說:“當然是防止有些人蹬鼻子上臉,一忍再忍換來的是得寸進尺,我脾氣急,沒那麽好的興致拖拖拉拉。”


    各種難聽的話,都快要讓蘇文鳶說盡了。


    二夫人見這事過去了,趕緊上前,讓眾人落座,這還都站著呢。


    她們是坐下了,但一個個腰板挺的筆直,不敢說話也不敢笑。


    丫鬟上了茶,也無人敢動。


    盛景玉擔心她們聯手欺負蘇文鳶,這絕對是多慮了,還什麽都沒幹呢,就被蘇文鳶給鎮住了。


    “茶不錯。”蘇文鳶笑容滿麵的稱讚。


    目前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二夫人了。


    雖然也是國公府的人,但人家想要體麵,沒打算鬧事,還想方設法的維護大家的顏麵。


    見蘇文鳶主動開口,二夫人抓住機會,同蘇文鳶聊了幾句,還拉上了其他夫人一起。


    幾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半天,氣氛終於不再尷尬。


    蘇文鳶也能騰出時間,和國公夫人說幾句話。


    “國公夫人能邀我來此,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王妃能來,我也很意外。”國公夫人側頭瞧了一眼,意味深長。


    蘇文鳶淺笑道:“真的意外嗎?你發出邀請的時候,真覺得我不會來?”


    萬國公在安樂侯府的事情上,弄了那麽一出,接著又邀請蘇文鳶,怎麽看這兩件事都是有關聯的。


    蘇文鳶能看出關聯,又怎麽會不來?


    國公夫人冷聲說道:“那時候我女兒還是貴妃,所生皇子乃是太子,可是現在,都毀在了宸王手裏,你是宸王妃,竟然還敢來?”


    蘇文鳶連忙糾錯說:“不對吧,國公夫人發出邀請的時候,太子已經被廢,你卻還是邀請我來?”


    太子被廢的當天,萬國公還邀請了盛景玉。


    蘇文鳶也不繞彎子,直言道:“那日王爺過來,萬國公同王爺說的那些話,我都知道,今日這場抓周宴,也是為了這事吧?”


    國公夫人沒說話,但躲避的眼神,暴露了她此時的想法。


    “荷茹,你帶著幾位夫人去瞧瞧孩子,別淨和我們這群上了年紀的混在一起,怪不自在的。”國公夫人笑嗬嗬的吩咐一聲,讓二夫人把這裏的人全支開。


    那幾個倚老賣老的,看情況不對,也說要跟去看看,最後隻留下了尹吳兩位。


    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當初安樂侯在世時,她們也都親眼見過。


    蘇文鳶意識到國公夫人請她們過來,肯定不僅僅是為了刁難她那麽簡單。


    頃刻間屋內就隻剩下她們四個。


    “您三位,應該是認識我外祖父的吧?”蘇文鳶問。


    尹老夫人冷哼道:“當初又有誰不認識,但餘家沒落的快,竟隻留下了你一人。”


    國公夫人接著說:“你和你娘長得可真像,之前那些年,你一直待在後院,很少出來,怎麽做了王妃後,性子變了這麽多?”


    她意有所指,說得不隻是性格,還有蘇文鳶對舊事的堅持,這點幾乎沒人能理解。


    蘇文鳶淡淡說道:“人本來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當年都說我爹情深義重,現在不同樣是薄情寡義之輩。”


    國公夫人不屑說道:“那是因為他本就如此。”


    這話蘇文鳶讚同,本來就是個人渣。


    提起此事,尹老夫人也有話說:“當年你娘說嫁就嫁了,誰看不出來蘇原的虛情假意,這人啊,說糊塗就糊塗,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當初嫁給我兒子。”


    吳老夫人說:“你不也有所圖謀?”


    餘家勢大,餘輕竹又是嫡女,要求娶她的人,基本都目的不純。


    蘇文鳶大概能明白,餘輕竹為什麽要選蘇原了,既然大家都有所圖謀,選個沒家世背景的,還好控製一點。


    成親後,安樂侯也是故意冷著蘇原,就是怕他勢力太大。


    給他官職,但不給他結交權貴的機會,即便他做了丞相,卻仍要依附安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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