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身著輕甲,蹲在地洞裏,聽著上方諾克薩斯人的腳步聲,身邊的響尾蛇拿著短刀,地洞裏藏了八個人,每個地洞之間通過一道一人寬的隧道鏈接。


    每個地洞都有四到五個鏈接隧道,若是諾克薩斯人下來追擊他們,狡兔三窟,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他們。


    在滿是腳步聲的地道裏,流星聽到一聲響亮的槍響聲兀地出現,流星大喊:“出發!”


    昨夜上官流雪一人就殺了將近五百個諾克薩斯人,更是重傷了八百的諾克薩斯人,這讓諾克薩斯方麵十分憤怒,因此一大早就吹響了進軍的號角。


    諾克薩斯士兵齊頭並進,並排向前推進。


    但這樣也導致了單一方麵的諾克薩斯士兵人數十分少。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集結於東側的艾歐尼亞反抗軍都從地洞裏鑽了出來。


    流星拿著手裏的短刀,鑽出地洞,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個諾克薩斯士兵。


    流星眼疾手快地矮身向前直指對方的喉嚨,兩人距離之近,以至於對方的長槍無法揮舞出去就倒下了。


    與流星一起出來的還有響尾蛇,響尾蛇通過其他的洞鑽了出來,與流星一樣,他也是手持短刀,偷襲到了諾克薩斯人之後又瞬間鑽入地洞離開。


    四麵八方的諾克薩斯人都吹響了號角,東側受到了偷襲,但是諾克薩斯人怎麽也沒想到這群艾歐尼亞人居然敢跟他們打白刃戰!


    短兵相接的一瞬間,艾歐尼亞人偷襲得手之後就立刻逃離原地,尋找距離最近的地洞離開。


    而也有些諾克薩斯人反應快地躲開了偷襲一擊,反而將偷襲的反抗軍殺死了。


    地洞被樹枝和草叢遮蓋住,尋常人很難發現這些地洞。


    也就是這樣,這次偷襲十分成功,幾乎一次行動就殺死了諾克薩斯人三百之多的士兵,而艾歐尼亞這邊失敗的人隻有堪堪十個人。


    而最初那聲槍響,也不過是進攻的信號,諾克薩斯士兵們聞聲尋找開槍的人卻始終沒有找到。


    反而這些獨立出來尋找鷹眼小隊的士兵被反抗軍們偷襲到了。


    流星鑽入地洞,剛好躲過了追擊他的那個諾克薩斯士兵的大斧的劈砍。


    流星鑽入地洞看到身邊的弟兄一個沒少,長籲一口氣:“可以,這次幹得不錯!”


    響尾蛇靠在土牆邊上,身上沾滿了灰塵,咬牙切齒地說:“早就該讓這群畜生嚐嚐我的刀的滋味了!”


    “哈哈,不愧是蕭青雲老大,這招真好使!”


    其中一個笑哈哈地說。


    豹子渾身的肌肉緊繃,身上濺著諾克薩斯人的血液,他冷冷地說:“別高興得太早,諾克薩斯人不是傻子。”


    受到偷襲的諾克薩斯士兵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從地下鑽出來。


    先前長官們預測是有可能在樹上或者某處樹叢中埋伏他們。


    因此他們一路都用武器去探路,以防草叢裏跳出來艾歐尼亞人。


    但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們居然從地下鑽出來!


    麵對這些突然就出現在眼前的艾歐尼亞人,他們顯然有些措手不及。


    其他位置的諾克薩斯士兵在聽到吹響的號角聲後又齊頭並進地前往支援。


    但是,當他們趕到戰場時,隻剩下一片狼藉,被偷襲的諾克薩斯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


    帶隊的諾克薩斯長官們更是氣急敗壞,被偷襲不說,甚至根本抓不到這些人!


    諾克薩斯人都身著重甲,根本無法進入那些狹小的地洞。


    這些保護他們的護甲在這時居然成了鎖住他們的枷鎖。


    為了這次圍剿,諾克薩斯人甚至帶了十頭亞龍犬過來。


    但是盡管如此,也沒有能夠抓住這些艾歐尼亞人。


    亞龍犬形似飛龍,但是翅膀並不大,無法飛行,體型也沒有地龍大,但十分適合與人一起協同作戰。


    李琦聽到號角聲聞聲趕來時,也與其他人看到了同樣的場景。


    從沒有麵對過地道戰的諾克薩斯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次出師不利,再加上昨夜的奇襲,一時間,諾克薩斯人開始舉棋不定了。


    再次分散兵力恐怕是不行了,那麽,他們該怎麽進軍呢?


    有的提議向前衝過森林,也有的提議先修整一番再行動。


    想要帶領大軍衝過森林顯然十分困難。


    不說這些神出鬼沒的艾歐尼亞人,就單單是萬物之靈就讓他們夠頭疼的了。


    李琦帶領部隊原地修整,王力氣鼓鼓地坐在地上:“咋不進軍了?”


    李琦淡淡地說:“衝不出去,我們根本不知道艾歐尼亞人在哪,一旦集結行軍,就會被他們如同蜂群一樣騷擾。”


    孟舒誌盤腿坐在地上語氣輕鬆地說:“你這麽想去見昨晚那個美女?”


    梁玲摸了摸消失的左臂,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那女人太恐怖了……輪迴小隊有這麽強的人,他們怎麽不早點派過來?”


    李琦看了看身邊的人,昨晚接近過那女人的隊友全都被砍掉了胳膊,明明能殺孟舒誌和王力卻留了手,似乎是有什麽目的?


    李琦神色複雜,思索了一會,搖搖頭:“我也不明白,而且,那人隻是被重傷了而已,我們這邊卻傷得更嚴重。”


    除了孫鳴和劉誌以外,其他人都少了一條胳膊,少了一條胳膊,別說戰鬥了,就連走路保持平衡都費勁!


    就在夜鴉小隊擔驚受怕之餘,蕭青雲等人則是悠哉悠哉地在辦公室喝茶。


    蕭青雲用右手端起茶杯,平靜地喝著茶。


    眾人圍坐在一起,此時,他們正在普雷西典中李傑購置的房屋內喝茶。


    劉江遠雙手顫抖地拿著茶杯,茶杯好不容易被他挪動到了嘴邊,不成想,一個手抖,茶水倒了自己一身。


    劉江遠:“……”


    一旁的王曦看了也有些無奈,連忙去取毛巾給他。


    劉文強則沒有什麽喝茶的興趣,幹坐在一旁,疑惑地問:“為啥不衝出去幹他們啊?”


    林歸安淡淡的說:“十倍於我,直接打是不可能打的,而且,我們的任務不是殺了他們,而是打贏戰爭。”


    “什麽意思?”劉文強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蕭青雲點點頭,讚同林歸安的迴答:“是的,地道戰也隻是用來削弱對手人數的方法而已,不可能作為決勝的方法。況且,諾克薩斯那邊還是有很多能打的人的,貿然衝出去,和送死沒什麽區別。”


    劉文強一時啞口無言,隻好靠在椅子上環顧四周的風景,突然發現今天好像沒見到上官流雪。


    上官流雪平時在開會的時候都會站在蕭青雲身後,或者坐在蕭青雲身邊,跟他的貼身保鏢似的。


    “耶?上官流雪人呢?”劉文強隨口一說。


    “昨晚去夜襲了諾克薩斯軍營,現在還躺在床上呢。”蕭青雲抿了口茶水說。


    劉文強:“???”


    劉江遠:“???”


    林歸安:“???”


    眾人腦袋上都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麽?我剛才聽錯了嗎?夜襲諾克薩斯軍營?!


    在座的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目瞪口呆的望著蕭青雲。


    劉江遠嘴巴微張,語氣顫抖地說:“蕭哥,我剛才沒聽清,你剛才說啥?!”


    蕭青雲放下茶杯,歎了口氣:“她沒經過我的允許,私自前往了諾克薩斯軍營,去那裏大鬧了一番。”


    劉江遠突然激動地說:“那諾克薩斯那邊人員都受了重傷,不如趁他病要他命!”


    林歸安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你能想到的,蕭青雲當然能想到,諾克薩斯士兵的素質可是比咱們反抗軍強很多的,又有重甲,硬拚當然打不過的。”


    “哦。”劉江遠被一拍,渾身一激靈,癱在椅子上哦了一聲。


    剛才被林歸安一拍,劉江遠感覺自己跟觸電了一樣,他發誓,以後再也不使用超出律法者能力限製的能力了。


    雖然劉江遠是“主站派”,但是他目前是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上次的反噬至今還沒好。


    雖說在【身體強化】技能的加持下自身並無大礙,但是能力一旦消失,就渾身短酸軟無力,導致他根本不敢再用律法者施法。


    他害怕再來的反噬能弄死他。


    當然,蕭青雲敢在這裏悠閑地喝茶是有原因的。


    早在戰前,他就安排過關於地道戰該如何打,遇到敵方使用什麽能力,或者使用什麽戰術該如何應對。


    因此他對這群士兵十分放心,再者,前幾日與諾克薩斯人交手,也使得輪迴小隊的成員們各自有了負傷,他們需要一個休息的時間。


    唯一沒有負傷的李傑默默地喝著茶,雖說他沒有負傷,但是若將李傑單獨派去戰場上,對付諾克薩斯人,李傑當然是兵王級別的人,但是要是不幸遇到了夜鴉小隊的人,又或者遇到了諾克薩斯士官級別的人,一旦李傑脫不開身,那恐怕就遭了。


    被幾千人圍攻,恐怕李傑就身死當場了。


    諾克薩斯人迴到軍營,又開始了一陣激烈的討論。


    這次,之前提出建議的李琦首當其衝地被問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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