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池輕舞劍影間,看似與小龍女的切磋,實則是一場力與美的較量。他心中暗自嘀咕,這細膩肌膚下藏著的堅韌,每一次觸碰都仿佛樂章中的跳躍音符,旋律雖激,卻帶有一絲不忍。他巧妙施力,幾番交鋒,小龍女不慎香肩微顫,一縷綿掌之力輕拂其上,幸得他手下留情,未讓佳人受傷分毫。


    這女子武藝不凡,卻似初涉江湖的稚鳥,虛實之間難以捉摸。在陳池這等曆經風雨的老將麵前,她的不設防成了最動人的弱點。李莫愁的旁白雖頻頻響起,卻也難阻小龍女漸入下風。最終,陳池一笑置之,退避三舍,拱手言和:“此戰盡興,再續恐非君子所為。”


    他心中雖有戲謔之意,欲借機親近,但目光如炬的李莫愁讓他不得不收斂心思。畢竟,撩動心弦也得講究分寸,欲速則不達。他輕笑:“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小龍女卻是不屈不撓,麵若寒玉,心靜如水,周身竟泛起淡淡玉光,引人側目,讚歎不已。


    “咦,師妹,這玉女心經,師父不是叮囑你作為壓箱底的絕技嗎?”李莫愁的話語間,不經意流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嫉妒與不甘交織。陳池敏銳捕捉,心中暗自揣測。


    玉女心經?古墓派的至高心法,莫非李莫愁無緣得授?這其中的緣由,引人遐想。難道,師父偏愛,竟至如此?一念及此,陳池心中五味雜陳,卻也迅速收斂心神,因為眼前的戰鬥,容不得半點分神。


    小龍女一經運轉玉女心經,攻勢驟變,快若閃電,鈴聲四起,如同天籟之音環繞四周,絲帶如影隨形,遮蔽視線,令人難辨其蹤。


    “好一個玉女心經!”陳池讚歎之餘,全力以赴,防守得滴水不漏,兩人在這一方天地間,演繹著屬於他們的江湖傳奇。


    在這光影交錯的戰場上,他洞悉了少女每一擊背後的真實與幻影交織,那並非幻覺,而是極速之下,時間仿佛被扭曲的奇妙景致!早有耳聞,上乘內功能幻化萬千,或增幅力量,或加速身法,乃至為招式披上神秘莫測的附加效果,看來,這《玉女心經》正是此中翹楚,讓小龍女的身姿輕盈若風,靈動如魅,即便是防守如銅牆鐵壁的陳池,也難以完全規避那連綿不絕的輕觸。


    令人稱奇的是,盡管她的速度令人咋舌,卻似有意收斂鋒芒,每一擊雖至而未及要害,讓人不禁揣測,這是否是她深藏不露的溫柔陷阱?半晌激戰,她終於緩緩收勢,喘息間香汗細密,透露出這門內功背後沉重的肉身代價。


    “佩服,姑娘技高一籌,陳某甘拜下風。”陳池嘴上認輸,心中卻暗自思量,若生死相搏,他自有手段以命相搏,三十迴合內或可逆轉乾坤。然而,實戰經驗的天塹,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彌補,小龍女的短板,正是她未曾涉足的江湖深淵。


    “今日之戰,暫且作罷,明日再續。我師妹久居古墓,鮮少與人交鋒,此番較量,你占了些許便宜。”李莫愁眼神銳利,一語中的,隨即從袖中取出一枚沉甸甸的銀錠,看似輕薄,實則價值不菲,輕描淡寫地說:“這是茶資,聊表謝意。”


    陳池心中暗笑,這銀子的分量,在繁華市井中怕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更遑論那煙花之地。但他麵上不顯,反而笑得更加溫文爾雅,推辭道:“姑娘言重了,與龍姑娘切磋,實為陳某之幸,相互啟發,何談欠與不欠?”他刻意維持著那份風度翩翩,企圖在小龍女心中刻下不凡的印記。


    然而,小龍女似乎對這等世俗禮節並不感冒,隻是淡淡一瞥,便轉身投入到對戰的迴味之中,仿佛在陳池與她之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這一幕,讓陳池不禁苦笑,自己的一番苦心,似乎全然未被領情,這場意外的較量,最終以他略顯尷尬的獨角戲收場。


    臉上莫名挨了記“隱形巴掌”,幸而夜色溫柔,燈光曖昧,無人窺見這微妙尷尬。今日運勢不佳,仿佛太歲爺特意設了絆,萬事皆不宜,還是腳底抹油,先溜為妙。


    他嘴角勾起一抹諂媚的弧度,轉身離去,留下一串輕快的腳步聲。李莫愁並未挽留,那雙眸子卻如夜貓子般,不時穿梭於窗欞之外,神色中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異樣。


    她是長了第三隻眼,還是得了那傳說中的“窗外風景癡迷症”?此乃病也,亟待名醫解救。


    陳池心中種下好奇的小苗,踏出門檻那一刻,眼角餘光捕捉到遠處屋頂一抹黑影,倏忽即逝,正對著李莫愁凝視的方向。


    那是夜的精靈,還是簷下的訪客?疑惑如霧彌漫。陳池神經一緊,那影子移動之速,若非輕功絕頂之人,難以企及。古墓派,似乎也被某些不為人知的目光悄然鎖定。


    轉念一想,這也不足為奇。少年英雄會,不僅是武藝的較量場,更是情報的集散地。各門派借此機會暗中窺探,評估對手實力,派遣眼線,成本低廉,收獲頗豐,何樂而不為?


    迴到鏢局,陳池運功調息,周身氣血暢通無阻,一夜好夢至天明。日上三竿,方懶洋洋起身,享用一頓豐盛的晨光盛宴。正欲踏出門檻,一探究竟那對陣名單是否已張榜公示,卻見王維揚風風火火闖入,一臉“隔壁老王有話說”的複雜表情。


    “哎,陳兄,你可得悠著點,外麵風聲鶴唳,不宜外出。”王維揚開門見山,一句話將陳池的心弦繃得緊緊的,心中暗道:這禍水怎麽引到我頭上來了?


    “何出此言?”陳池苦笑,準備迎接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預警”。


    “唉,說來話長,你昨日勇奪巴圖魯之名,又手刃血滴子十數人,燕京城的清國武林界那是炸了鍋,一個個摩拳擦掌,誓要找你討個說法。”王維揚的話語如同冬日寒風,直吹得陳池心頭一緊。


    你妹的,這哪裏是預警,簡直是末日預告片啊!王維揚,你這報喪的本事,簡直能跟烏鴉媲美了!


    陳池臉色瞬間凝固,心中盤算著燕京城的清國武者數量,暗自嘀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匯成江河,把我淹沒了吧?


    “他們在城南設下擂台,下了戰書,你若不應戰,便是那‘龜孫子養的’罵名加身。”王維揚的話語如同重錘,砸得陳池頭疼欲裂。


    這哪裏是挑戰,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陳池心中五味雜陳,卻也不得不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核爆級”麻煩。


    哎喲喂,這挑釁簡直是往咱臉上貼金箔啊,叔能吞聲,嫂嫂那關咱也過不去!得嘞,哥幾個,約架走起!……


    陳池悶聲一笑,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打就打,互相傷害模式開啟!不過,話說迴來,那些個對手,硬不硬?要是遇上金剛鑽,我還是先溜為敬,畢竟保命要緊。”……


    王維揚嘴角一撇,差點沒憋出內傷,緩了半晌才悠悠道:“目前江湖上響當當的,驍騎營的索額圖大爺,還有皇宮裏的大內高手白振兄,不過嘛,以陳兄的身手,這倆也就是小菜一碟。”……


    “那還磨蹭啥,城南見真章去!”……


    陳池一聽,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拔腿欲走,卻被王維揚輕輕扯住了衣擺。


    “慢著,陳兄,這擂台,咱們恐怕得三思而後行。”


    ……


    老狐狸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與憂慮,壓低聲音道:“我琢磨著,這背後啊,怕是還藏著更大的魚,鼇拜那廝,或許隻是冰山一角。”……


    陳池聞言,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仿佛這場風波,在他眼裏已變成了一場有趣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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