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及已死之人的名字,而且還是慘死之人,在場的眾人皆目露驚恐震驚之色。


    “樂…樂知你開玩笑的吧,吳三山已經死了,怎…怎麽可能開口說話!”


    關子恆一臉驚恐之色,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不僅關子恆,其他人也對林樂知所說的話也同樣感到難以置信和毛骨悚然。


    吳三山身死乃眾人親眼所見。


    死到不能再死了。


    看著眾人匪夷所思,驚恐不已的表情,林樂知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眸色沒有絲毫慌亂看向關子恆堅定道:“當然可能。”


    麵對著眾人的不解,林樂知煞有其事道:“既然他要親口說出,為表禮貌,自然就要到他本人麵前去聽了。”


    說罷。


    在林樂知的帶領下眾人穿過墓室迴到了地麵上,擔心死去將士的屍首留在林子裏會被毒蛇猛獸襲擊,程肅下令帶上死去將士的屍首一同去往懷風村。


    半個時辰後,眾人再度迴到了懷風村,吳三山的屍首仍停放在院落的角落裏。


    接連兩夜過去,覆蓋在吳三山身上的那塊沾滿血跡的白布上,以及放有頭骨的灶台上,都積了不少落葉。


    身上的傷勢,加上一路的長途跋涉,洪明旭早已磨沒了耐心,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倒是說說看,他如何開口說話!”


    “洪校尉請稍等,我這便去聽聽看。”


    說著,林樂知走到了吳三山的屍首旁蹲了下來,手放在耳邊俯身聽去。


    似是聽得十分認真與投入,林樂知時不時的輕點著頭。


    看著林樂知這番做派,薑憐安似是覺得很有趣,眼中露出了些許好奇之色。


    “林樂知,你鬧夠了沒有,我看你就是在這裏故弄玄虛,屍體說話是假,故意拖延是真,將軍帶人來此是來追查兇手的,沒空陪你在這胡鬧!”


    洪明旭的斥責聲,嚇得關子恆身子原地抖了好幾下,一旁的柳雲赫也為林樂知捏了一把汗。


    不過林樂知本人倒是不慌不忙,繼續保持著側耳傾聽的姿勢比了‘噓’的手勢,讓洪明旭先不要說話。


    洪明旭看向程肅,程肅沉著眸子看著林樂知,並未做聲。


    程肅不做表態,洪明旭自然沒法繼續發難,將不滿強壓了下去,看著林樂知的雙眼似能噴出火來。


    又等了一會,林樂知才緩緩直起了身子,點了點頭,抬頭看向眾人,眼中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


    “如何,他說了什麽?”程肅沉聲問道。


    “說了。”林樂知神情篤定道:“他說,他說懷風村一事,是他與常縣令一同謀劃的。而證據,就在他的手上。”


    “手上?”


    聞言,眾人紛紛望向白布下手在的位置,麵露費解之色。


    “不可能,他的屍首是我們親手打撈的,那隻斷手上除了被烈火灼傷、潰爛的皮肉,再無他物。”孟大豐提出異議道。


    “孟大哥說的很接近了,證據就在吳三山手上爛掉的皮肉上。”


    林樂知不慌不忙還出言肯定,更是搞得大家一頭霧水。


    看著眾人疑惑不解的神情,林樂知看向關子恆說道:“子恆,我先前給你擦臉的帕子,可在你身上?”


    聽之,關子恆遲鈍了片刻才忽然想起來,忙不迭的從懷中抽出了帕子遞給了林樂知。


    自前日和關子恆一同救火,見關子恆的臉被黑灰熏成了花貓,給關子恆擦過臉後,便一直留在關子恆的身上。


    關子恆麵露不好意思,訕笑道:“你給我用,我昨日走的著急,還沒來得急洗幹淨。”


    “沒事。”


    接過帕子,林樂知並未掀開蒙在屍首上的白布,隻是掀開白布的一側露出吳三山的半個屍身,繼而用帕子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吳三山的斷手。


    過去了兩日,吳三山先後被燒又被水泡過的屍身和斷手愈加潰爛,即便隔的老遠,也能聞到腐臭的氣味。


    不少人看到都難忍不適感,微微側過頭移開了視線。


    尤其是鄧洋,在看到吳三山的斷手時,還是難以抑製心中的恐懼,臉色蒼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同時麵露異色的人還有周元良。


    不過從周元良驚恐的神情之中,還可見一抹複雜的情緒,驚慌和無措在周元良的臉上交織著,不敢看向吳三山的屍首。


    “大家覺得這隻斷手上的傷,是如何來的?”


    “大火燒斷了船,手上的傷自然是被大火燒傷的。”孟大豐以顯而易見的口吻說道。


    “能否再向孟大哥問一事?”


    “盡管問。”


    林樂知拿著斷手站起身來問道:“孟大哥可還記得這斷手打撈上來時,哪麵朝下?”


    孟大豐稍作沉思後,說道:“掌心朝下。”


    孟大豐的迴答,也得到了其他將士的一致認同。


    “多謝孟大哥。”


    得到了答案,林樂知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繼而林樂知轉而看向眾人,目光加深道:“如若這隻手被烈火灼燒過,難道不應該同其他被燒傷的部位一樣,燒成焦褐狀,且離火勢最近的地方形成大範圍碳化和開裂嗎?”


    林樂知稍作停頓,眸色微沉接著道:“可這隻斷手卻隻有掌心處被火燎出了水泡,除此之外,手上再無任何被烈火燒過的痕跡。”


    聽之,膽子大的人將林樂知手中的斷手與地上屍首燒焦的部分進行比對,確如林樂知所言。


    柳雲赫思索了片刻道:“應該是船燒斷了,手在被大火完全燒到前落入了水中,才沒有被大火所灼傷吧。”


    “好,依據你的推測,這隻斷手上的水泡是被高溫燒過一會,而後船體斷裂手落入水中才避免了被大火燒毀。”


    聽林樂知所說,柳雲赫點了點頭。


    “可如果真是這樣,為何僅有手掌心有水泡,而手背處卻沒有?”


    林樂知再度拋出了一個疑問,接著問道:“高溫之下,即便不像吳三山的左手一般完全燒成焦炭狀,也應該掌心和手背同時被燙出水泡吧,這又要作何解釋?”


    “這……”


    柳雲赫被林樂知的話問糊塗了,隻覺腦子脹脹的,答不上來。


    “你想說明什麽?”


    林樂知的話說的雲裏霧裏,不明其意,程肅皺眉沉聲問道。


    “將軍我並非是故意繞關子,隻是在排除所有不合常理之處。”


    林樂知看向程肅條理清晰,又禮貌恭敬的詢問道:“那日百姓在驚慌下不慎打翻了船上的花燈,火勢從甲板處向下蔓延,斷手因船體燒裂掌心朝下滑入水中,卻隻有掌心被燙出水泡,而手背完好無損,將軍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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