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家的茶園什麽時候能要迴來呀!我這幾個月給京城茶鋪裏送的茶葉可都是從別人那買來的,如今的利潤銳減了三成!”


    方藐來見方臘,便迫不急待的追問起茶園的事情。


    方臘道:“方藐,近來我們方家的許多事情都是千頭萬緒,這件事情的進展確實被耽擱了。”


    方藐道:“大哥,我們方家以前財大氣粗,才能結交到天下好漢。若是沒有了茶園,這京城的買賣也就不好做了,到時候坐吃山空,恐怕人心也就散了。”


    方臘道:“弟弟言之有理,隻是這件事情比較棘手。”


    方藐道:“上次童貫收了大哥獻上的夜明珠,本想著他替我們辦事,為何沒有了下文?”


    方臘道:“我也納悶。上次我去找開封府尹尤大人想讓他寫封親筆信問一下童貫,誰想節骨眼上又出了麽蛾子,那武鬆找尤大旺尋仇,差一點要了尤大旺的命,後來把他的五根手指都剁掉了,你說晦氣不晦氣!”


    方藐道:“大哥還須另想良方,我們已經等不起啦!”


    方臘道:“為今之計我隻有破釜沉舟,再去找一找童貫了。”


    次日方臘來到童貫府上說明來由,童貫居然稱病不出。隔一日,方臘又來童府造訪,童貫無奈隻好出來相見。


    方臘道:“童大人身體可好?”


    童貫道:“本大人近來身體抱恙,吃了一些名貴藥材也是無濟於事,索性就先養一養了。”


    方臘道:“大人掌管樞密院日理萬機,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童貫道:“可不是嗎,最近西夏李乾順在西部邊陲蠢蠢欲動,種師道將軍已經奏明皇上讓我拔兵前去相助,隻是我這身體大不如從前呢。”


    “大人,我家的茶園……”


    童貫聽到方臘提到茶園二字便打斷他的話,道:“方臘,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隻不過你是否記得上次我就告誡過你,這件事很不好辦。這花石綱乃朝廷大事,朝廷無償征用你家的茶園乃是你方家的榮幸。再說了你就是有一萬個委屈,比起朝廷大事,那都算是個屁!”


    “大人……”


    童貫的一席話說的方臘是啞口無言,這會兒他縱有千般不甘,萬般的委屈卻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麽呢?


    奶奶個熊!原來方臘此刻才明白,你底層老百姓就是一粒塵埃,你所關心的事情在別人眼裏,尤其在朝廷這些當大官的人心裏那就是個屁,甚至連屁也算不上。


    這時候方臘的心裏已經鬱悶到了極點,隻不過方臘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道:“大人,既然這樣,我能夠認識大人已經知足了,方某告辭!”


    “不要急著走嘛。方臘,你說能夠認識我已經知足了,本大人倒是很享用你這句話。”


    “大人,小人說的俱是實情!”


    “哎!上次夜明珠的事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不是,如今我這裏倒是有一個絕佳的機會非你莫屬,不知你意下如何?”


    “請大人明示。”


    “聽說京城禁軍缺少一位槍棒教頭,我想讓你去。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在高太尉那裏走動走動。”


    童貫此話一出,方臘如死灰一般的心裏騰地就竄起了一絲火苗。這事要真的能成了,不就可以抵消了家裏數百畝茶園的損失嗎?


    方家祖輩就待在那麽一個小地方侍弄數百畝茶園,雖說不愁吃穿,最多也隻能算是一個土財主。八十萬禁軍教頭,這可是能力與身份的象征。


    方臘道:“我願意。”


    “好!就這麽說定了,你就等好消息吧!”


    方臘迴到家,把這件事同方藐等人說了一遍。方藐道:“大哥,童貫此人陰險狡詐,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


    方臘道:“如今沒有別的辦法,隻要有一點兒機會就要爭取。”


    話說這一天,林猛衝和方臘兩人同時得到消息,高俅高太尉讓他們去殿帥府演武廳演武,擇優錄取八十萬禁軍教頭。


    兩人各自帶了兵器,早早到了殿帥府,這時林猛衝見了方臘的麵,才知道今日將會和方臘同台競技,他的心裏不免多了一絲的顧慮。


    方臘見了林猛衝的麵亦是心裏一緊,道:“真沒想到,原來是林好漢,失敬失敬!”


    林猛衝迴道:“嗬!方好漢,失禮失禮!”


    兩人正在這兒客套了幾句,林猛衝就見高衙內走了過來。高衙內趾高氣昂的道:“林衝,我們又見麵了。”


    林衝這心裏就像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的道:“你來做什麽?”


    高衙內道:“你應該是忘了吧!我得提醒你,我爹高太尉可是殿帥府當家的。”


    林猛衝道:“你爹是這兒當家的,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高衙內氣哼哼的道:“有沒有關係,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罷匆匆瞥了方臘一眼就朝演武廳走去。


    一會兒有人喊道:“林衝上場!”


    林猛衝提起鎏金虎頭槍走向演武廳,演武廳上端坐兩人,左首高俅高太尉,右首當朝太師、宰相蔡京。這兩人背後除了站著高俅的貼身護衛元通頭陀和玄青道人,一側還站有高衙內。


    林猛衝抱拳道:“林衝見過兩位大人!”


    高俅道:“林衝,聽聞你以槍法見長。今日,當著我和太師的麵務必拿出你的殺手鐧!”


    林猛衝道:“知道了,太尉大人。”


    高俅便望向蔡京,蔡京輕輕點了點頭,高俅道:“可以開始了。”


    今日有元通和玄青兩個惡人在側,我不能讓他們窺到我的林氏槍法。但是一邊我要藏巧,另一邊我必須得讓他們承認我的槍法。這樣一想,林猛衝便拿定了主意。


    林猛衝手握長槍信手拈來,不但槍法精湛,一杆鎏金虎頭槍更是使得龍飛鳳舞,舞到深處,人槍合一,根本分不出勁往哪裏使槍往哪裏紮,明明上一秒槍尖還在東南方,下一秒西北方早就破防,一旦槍尖露頭,這裏若是有人必定會被捅成蜂窩狀。


    這邊林猛衝在演武的當口瞧見蔡京老賊雖然年邁但是元氣滿滿,他便趁著工夫想試一下元通和玄青的身手,槍尖往蔡京的方向稍稍探出一尺有餘,元通和玄青兩人立馬驚出一身冷汗,兩人的戒刀和無極劍雙雙向前架去。


    林猛衝見兩人如此驚覺早就收迴了槍尖,兩個護衛虛驚一場,隻聽元通斥責道:“太師是高太尉請來的貴客,須防刀槍無眼。”


    高俅和蔡京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罔若未聞,兩人仍在津津有味的瞧著林猛衝的表演。每到精彩處,蔡京還不忘擊桌喝彩一聲。


    林猛衝演武結束退至一邊,場外有人高唿:“方臘上場!”


    隻見方臘手提白蠟木棍大步流星走到演武廳中央,抱拳道:“方臘見過兩位大人。”


    高俅道:“方臘,據聞你平日使得雙鞭,今日為何要來演練棒法?”


    方臘道:“我方臘最早習過棍法,棍棒乃是一體,若是能夠做個槍棒教頭最為合適不過。”


    “嗯,開始吧!”


    雙臘手握白蠟棍把那棍子舞的唿唿生風,接著那棍似有靈性一般隨著雙臘左衝右突,棍子不走尋常路,棍影魔幻般的重疊拉伸,頃刻間便能讓人在後知後覺中命喪黃泉。


    高俅和蔡京瞧得入了神,也是連聲叫好。


    方臘演武結束,林猛衝和方臘塾高熟底,高俅一時心中難以決定。這時高衙內站在高俅背後道:“爹,林衝以前打過我表哥西門慶,可不能讓他做了禁軍教頭!”


    高俅道:“坎兒你給我住嘴,這裏還輪不上你說話。”


    高衙內道:“不說就不說唄!”


    高俅訓斥了高衙內對蔡京道:“這二人的武藝在我瞧來不分伯仲,因此我想請教一下太師意下如何!”


    蔡京道:“首先老夫得恭喜高太尉,這二人皆為虎狼之將,不管你選哪一個都不會差,至於誰能勝出還得瞧太尉中意哪一個。”


    高俅道:“二選一難呐,難煞我也!”


    這時高衙內幸災樂禍的道:“這有何難,讓這二人打上一架便見分曉。”說罷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冷笑!


    蔡京撫掌笑道:“令公子所言不無道理呀!”


    此話一出,高俅便吩咐下去讓林猛衝和方臘比武定輸贏。兩人領命各舉槍棍拉開了架式,方臘道:“得罪了林衝,我今日是誌在必得!”


    林猛衝道:“我也是。”說罷兩人打鬥在一起。


    林猛衝與方臘鬥了大約五十迴合不分勝負,林猛衝知道如此下去耗時費力,若不使出絕殺林氏槍法提前結束戰鬥,就算有一方勝岀,最後必定會兩敗俱傷。


    心念甫動,林猛衝的槍法陡然變幻出點點梅花,那梅花起初飄飄灑灑,接著梅花越卷越快,方臘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林猛衝的槍尖不知從哪一朵梅花後麵透出已然劃過他的後腦勺,封住了他的咽喉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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