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啊!怎麽磨磨唧唧的。”


    葉夫人見林猛下手有些遲疑,她毫無懼色的說道。


    林猛衝卻是瞬間撤迴長劍,道:“我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再打一局如何?”


    葉夫人斜了林猛衝一眼,道:“喂,我怎麽瞧你這個人怪怪的!”


    林猛衝道:“你不是拿我當羊嗎,我還瞧你這人怪怪的呢!”


    葉夫人道:“說實話你武藝高超,我服了你行不行!”


    “不行。我為什麽要你服我?”


    “你不是要除掉我嗎?以你的實力傷了我或者殺了我都不算很難,可是你為什麽遲遲不肯這麽做?”


    林猛衝道:“我若是不問青紅皂白殺了你,豈不是成了另外一個大魔頭。其實,我是在等一個真相。”


    葉夫人疑感道:“什麽真相?”


    林猛衝道:“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麽力量讓一個溫柔賢良的女人在失去丈夫之後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女魔頭。”


    葉夫人身子一顫,道:“你知道我的底細?”


    林猛衝笑道:“不然呢?”


    這時候沃巴沙王子老遠瞧見兩個人似乎停止了打鬥,他急得大聲喊道:“夫人若是體力不支,讓我換你下來。”


    葉夫人迴道:“你們先不用急,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要上來!”


    這時林猛衝朝葉夫人勾了一下手:“再來。”兩個人又開始纏鬥在一起。


    刀還是那把彎月刀,劍還是那把柳葉劍,葉夫人一會兒一招月下探柳,一會兒一招月掛柳梢頭,刀下卻是少了些許的淩厲!


    林猛衝自是有所感應,隻是見招拆招。葉夫人歪歪的劈出一刀,忽然壓低嗓音道:“眾目睽睽,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猛衝心領神會,兩人且戰且退,不知不覺已向後退了數丈之遠,林猛衝這才道:“這下已經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葉夫人道:“你們真的隻是路過這裏嗎?”


    林猛衝道:“不妨告訴你,我叫林衝。我是護送遼朝成安公主到西夏來和親的護花使者,方才那兩位裏邊就有一位是公主。”


    葉夫人道:“我想起來了,難怪有一個喜歡吃醋的人,原來是女扮男裝。不過你撒謊,你們為什麽不走官道。”


    林猛衝道:“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先是走得好好的,這位公主放的好好的馬車不乘就要騎馬,這馬受驚了我就在後邊追,等我追到她我們就迷了路,等我們識別了方向就又碰到一個從你這裏逃出去的人,這個人告訴了我和公主這裏的情況,然後我們一塊過來,我就想順路會一會你這女魔頭。”


    葉夫人道:“你是堂堂遼朝護花使者,又是正人君子,你不是想要為民除害麽?你方才瞧見我旁邊的那個人沒有,他就是向日葵部落的沃巴沙王子,這個人正氣不足邪氣有餘,他不但經常挑唆各部落之間的殺戮,還和我有殺夫之仇,一會兒他要是上來你就把他給宰了。”


    林猛衝驚訝道:“據我所知你丈夫不是三年前病亡的麽?”


    葉夫人淒美一笑,道:“真相總是姍姍來遲,瞧在你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我不妨告訴你。”


    “當年我們綠洲部落和向日葵部落結為聯盟,我丈夫和我都認為他與沃巴沙王子如同兄弟一般。直到有一天宴會結束,我丈夫強忍著腹中絞痛迴到家中,他才親口說出沃巴沙害他,說完之後他就七竊流血而亡,原來是沃巴沙給他下了毒。”


    林猛衝道:“讓我猜測一下,你最終選擇了隱忍,向外宣布你丈夫病亡了。”


    葉夫人道:“你猜的沒錯,這件事隻有我和大管家知道。我一個女人,懾於向日葵部落的強大,也為了不引起兩個部落之間的紛爭流血,我隻能隱而未發。”


    “後來沃巴沙王子多次來到這裏向我提親,我隻能裝作對那件事的淡忘,與他虛情假意的進行周旋。前陣子你踢倒我的時候,正好有人給我說沃巴沙又來提親了,因此我就去找他。”


    林猛衝道:“如此說來,這個道貌岸然的沃巴沙王子確實該死。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我必須弄清楚另外一個真相。你難道後來真的就變成了傳說中那個令人討厭的女魔頭?”


    “你說呢?”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女魔頭的名號恐怕名不符實。你隻是想用你冷血無情的外殼來迷惑外界,以達到保護你自己的目的是不是?”


    這個家夥居然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我隱藏了三年的秘密居然被他一眼就瞧穿了。


    難道我什麽地方露出了破綻?


    “護花使者真會說笑,什麽外殼不外殼把我都搞蒙了。”


    “嗬嗬!明不說暗話,已經到了這般時候你還打算隱瞞下去嗎,這樣瞧來是不是我不該介入這件事了。”林猛衝打馬欲走。


    “慢著!”葉夫人迴頭道:“我是沒有傳說中的那麽討人厭,不過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好,什麽溫柔賢良早都過去了,三年時間裏,我還是殺了一些人,不過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的惡人強盜。”


    “那你如何解釋你喝血的事情?”


    “這都是我和大管家上演的戲碼,其實都是真正的羊血,正如你想的那樣,很多時候我需要用假象來迷惑旁人。”


    “這不就結了,我估計時間久了你不是把自己弄瘋了就是真的要墮入魔道了。”


    葉夫人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道:“也許吧!”


    正在這個時候,沃巴沙早已等的不耐煩了。他老遠衝上來道:“夫人退下,我來收拾此人。”


    葉夫人道:“我不是讓你們不要著急嗎,這麽火急火燎的幹什麽?”


    沃巴沙拔劍在手道:“我是怕夫人有什麽閃失,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若是我幫你殺了此人,提親之事不可再拖。”


    葉夫人道了句“王子放心”,便閃在一邊。


    林猛衝見沃巴沙來勢洶洶,目露寒光,便道:“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想殺了我?”


    沃巴沙狂叫道:“我不知道什麽叫無怨無仇,我殺人的理由很簡單,隻要是我瞧不順眼的人,或者是擋了我的道,我一定讓他下地獄。”


    “來吧!我正好手癢癢呢!”


    沃巴沙手裏同樣握著一把劍,他的劍身薄而軟,也不知道他從何處習得劍術,進攻方式如風馳電摯一般,出手卻非常狠辣。


    林猛衝瞧在眼裏,倒是吃了一驚。沃巴沙這種奇特的打法和中原武術相去甚遠,他根本沒有什麽套路,隻是以刺為主,每一招直奔人的要害部位,稍不留神可能要被剜心掏肺,也可能被破肚穿腸。


    林猛衝隻好以快製快,以無招之處尋求突破。十幾迴合下來,他已經基本摸清了對方的情況。他知道像沃巴沙這種全神貫注且孤注一擲的打法一般人很難抵擋,但是體力透支也很嚴重,因此先要扛住了對方再說。


    沃巴沙見林猛衝防守嚴密,周身要害護得滴水不露,他已經大汗淋漓,逐漸失去了耐心,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這時林猛衝喝道:“女魔頭的丈夫是不是你毒殺的?”


    沃巴沙迴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夫人,扭了扭脖子道:“她告訴你的?瞧來你們早串通好了。是我幹的又怎樣,我殺的人多了去了。”


    “好啊!原來你才是一個大魔頭。”


    林猛衝不動聲色,忽然露出一個破綻,沃巴沙心中暗自高興,一劍刺向林猛衝的心髒位置,自以為林猛衝在劫難難逃了,豈料手中的劍像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在離林猛衝胸口兩寸的地方再也不能前進。


    沃巴沙沒有刺中別人的心髒,自己的心倒是碎了一地。萬萬沒有想到林猛衝以幻劍之術引他上鉤,然後齊刷刷砍掉了他的胳膊。


    沃巴沙失去了一隻胳膊滾落馬下不住的哀嚎,同時他驚恐的瞧著林猛衝道:“求求你,饒了我吧!”


    林猛衝指向葉夫人道:“你想要活命,先要這個女人答應你,她說放過你就放過你。”


    沃巴沙顧不上傷痛,望向葉夫人道:“夫人,你會放過我的,你會放過我的。”


    葉夫人道:“沃巴沙王子,你這個懦夫!你也會有今日。”


    “夫人,我是來幫你的呀!”


    “哈哈,幫我。許多人都像你一樣口口聲聲說要幫我,其實他們心裏打的什麽算盤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夫人……”


    “夠了。你當初害死了我的丈夫,你有沒有想過能有今日。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用你的血來祭奠我的亡夫。”


    葉夫人死死地盯著沃巴沙,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彎月刀在陽光下泛起一道白光,沃巴沙的頭顱如瓜果般滾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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