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參見真人!”


    國師府中,逍遙子麵前有四人齊刷刷拱手而立。


    此四人乃逍遙子派出去的采藥童子。


    逍遙子見四位采藥童子已然歸來,精神為之一振,道:“我囑咐你們出去采藥,可否大功告成?”


    四人不慌不忙,拿出采集迴來的珍奇異草道:“還請真人過目。”


    逍遙子逐一查驗,口中念道:“這是千年人參,這是千年靈芝,這是冰山雪蓮,這是深海龍須草,嗯,不錯不錯,有了這幾味珍草,我煉成逍遙丹指日可待。你們先下去歇息。”


    “是!”


    逍遙子又喚道:“煉丹童子!”


    兩個門人走來道:“弟子在。”


    “如今七七四十九味藥材已經集齊,你們嚴格按照我所授之法下去煉丹吧!。”


    “是!”


    一會兒又有人來報:“門外有人求見,自稱青鬆道長。”


    逍遙子道:“青鬆道長乃我摯交道友,快快有請!”


    青鬆道長身穿紫色道袍,精神飽滿。他進府來左瞅瞅右瞅瞅,大聲道:“功名利祿俱空到底不空,榮華富貴皆夢畢竟好夢,好夢呀,多好的一座國師府呀!”


    逍遙子聞言急忙過來相迎,道:“紫氣東來啊,嘿嘿,果真是道友來訪!”


    兩人執手進屋,主賓落座。青鬆道長興致勃勃的道:“我這次遊遍名山大川、戈壁草原,真是江山如畫呐!”


    逍遙子道:“我也曾遊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不過後來發現還是這裏風景獨好!”


    青鬆道長道:“何以曉得!”


    逍遙子道:“北國之地幅員遼闊,牛肥馬壯,東可以震女真、高麗,西可以鉗夏國,南可以抵宋朝,北可以控漠北,這裏豈不是一塊福地?”


    青鬆道長道:“逍遙子呀逍遙子,莫要自欺欺人了。女真、高麗在遼之東,但那女真如虎在側,夏國在遼之西,但西夏見利忘義人所共知,宋朝在遼之南,但宋遼素有間隙,他們也是在伺機而動,如今天祚帝昏聵,漠北雖大怕隻怕到時候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你豈不知此乃是非之地也!”


    逍遙子道:“俗話說得好,事在人為嘛!”


    青鬆道長道:“好一個事在人為。我且問你,前幾日我路過拔思母附近,那裏正在和遼朝交戰,拔思母部擺了一個五禽陣。據我所知這種陣法隻有在中原出現過,是不是你教他們的陣法?”


    逍遙子道:“實不相瞞,十年前我遊曆之時到過那裏,確實是我所傳授。”


    青鬆道長道:“那時候你就知道拔思母部叛服無常,因此你就傳授他們五禽陣法。若是有朝一日拔思母部反叛,遼朝吃了敗仗之後由你再出馬破了陣法,你就是遼朝的大功臣,我說的沒錯吧!”


    逍遙子道:“知我者青鬆道友也!”


    青鬆道長道:“你貴為遼朝國師,雖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如此處心積慮,我總覺得這官不做也罷。”


    逍遙子道:“我已經走出這一步,不可能輕易迴頭啦!”


    青鬆道長搖了搖頭道:“你終究還是放不下你的執念!”


    小住幾日,青鬆道長便要辭別。臨行前他對逍遙子道:“我呢好心提醒你一下,要說這權力它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傷人也會自傷,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說罷而去。


    卻說這日逍遙子得到消息,耶律阿達被困在五禽陣中。他暗自盤算,若是皇太弟還不能解決掉拔思母,估計該到自己出馬了。


    隔一日又傳來消息,耶律阿達大破五禽陣,沼澤依然沒能阻擋住耶律阿達,遼軍在他的帶領下已深入拔思母領地。


    怎麽可能?逍遙子感到了一絲困惑,這世上的事還真的是難以預知。


    此時,耶律阿達和林猛衝已經押解拔思母酋長及眾多俘虜到達上京。天祚帝得到消息大喜,傳耶律阿達及林猛衝到龍庭見駕。


    兩人到了龍庭,耶律阿達當著耶律延禧和眾臣的麵備說大破拔思母之事,說到了林衝如何識陣,兩人如何珠聯壁合大破五禽陣,之後林衝如何獻策,又如何生擒拔思母酋長乞蔑巴全說了一通,眾人不由暗自佩服。


    逍遙子聽罷瞧了一眼林猛衝,這才惚然大悟。好小子,我就說這事怎麽就給解決了,原來都是他的主意。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耶律延禧這邊仔細端祥了下林猛衝,則道:“你叫林衝?”


    林猛衝道:“迴主上,是我。”


    耶律延禧道:“聽說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我朝心腹之患,看來你還有點能耐,我該封你多大的官呢!”


    林猛衝道:“我願追隨耶律大哥鞍前馬後,不想做官!”


    此言一出,眾人皆感詫異。尤其是國師逍遙子,他感覺眼前的這個林衝太像他的師兄周侗了,簡直如出一轍!


    耶律延禧壓根就沒把林猛衝的話當一迴事,又說道:“我封你為西南招討使如何?”


    西南招討使,林猛衝知道這基本上就相當於現在一個軍區司令的級別。換作別人高興還來不及,隻是林猛衝仍然不為所動。


    “耶律大哥若是有事,我還會鼎力相助。這做官一事,還望主上收迴成命吧!”


    “你真的不願意做官。”


    “我不願意!”


    “不願意就拉倒吧!”


    耶律延禧倒顯得十分大度,他並沒有為難林猛衝,當下賜給林猛衝一杆鎏金虎頭槍,說道:“你日後若是有什麽事,隨時可以來見我。”


    “謝主上!”


    “耶律阿達,林衝,你二人先行退下,稍後我另有賞賜!”說罷當值太監宣布退朝。


    走出皇城,逍遙子剛爬上馬背,南院樞密使蕭奉先就過來拉起馬僵繩給他牽馬。逍遙子道:“蕭大人,這可使不得呀!”


    蕭奉先道:“沒什麽使得使不得,我想陪國師走一會兒。”


    蕭奉先乃皇後蕭奪裏懶之兄,皇親國戚,狼主近臣。逍遙子知道他一肚子壞水,就道:“蕭大人有什麽話直說吧,何必遮遮掩掩!”


    蕭奉先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就不該舉薦皇太弟前去平叛。”


    逍遙子道:“此話怎講?”


    蕭奉先酸溜溜的道:“沒想到讓皇太弟和他的狐朋狗友林衝搶了功勞,我們這幫老臣的臉往哪兒放。我是真心不喜歡這兩個家夥!”


    居然還有人和我一樣不希望別人打勝仗,逍遙子假惺惺道:“蕭大人呐,不管怎麽說朝廷打了勝仗,我們都應該高興才是。”


    “我還是高興不起來,本來我是想推薦國師出馬……”


    “打住!打住!你這就不對了,想成心瞧人笑話,結果倒給了別人一次機會,這能怨誰?”


    “還是我膚淺了,因此上我想聆聽一下國師的教誨!”


    “行了,行了。該幹嘛幹嘛,這日子還長著哩!”


    “說的也是,我這就打道迴府了。”蕭奉先昂著頭離開了。


    耶律阿達和林猛衝迴到北院大王府,不久龍庭太監前來宣諭:“念皇太弟耶律阿達和林衝討逆有功,特賜金元寶各兩箱,美女各十名。”


    太監宣讀聖諭已畢,命人抬進四箱元寶,並領二十名契丹美女站成兩排,然後輕笑道:“二位慢慢消受,我就告辭了!”


    見太監已走,林猛衝道:“耶律大哥,這些元寶全部歸我,這些美女就歸你啦!”


    耶律阿達道:“怎麽?你視她們為洪水猛獸,就推給我了。”


    林猛衝道:“我這也是為耶律大哥著想,瞧你這大王府冷冷清清的樣子!”


    耶律阿達道:“少跟我開這種玩笑啦,你是知道,哥哥我寧願冷清一些,也不願整日裏穿梭在花紅柳綠之間。”


    林猛衝道:“那她們怎麽辦?”


    耶律阿達道:“容我想一想。”便讓那二十個美女先行下去。


    一會兒耶律阿達又道:“林兄弟為何放的機會不肯做官?”


    林猛衝道:“耶律大哥應該明白我此行的目的,我就是想和你一塊阻止女真部落的崛起。除此之外,別無它求。”


    耶律阿達道:“兄弟,別以為哥哥我瞧不穿你那點小心思。我知道你從一開始跟我來到這裏,就是和我一樣想打女真人的主意。但是我倆各為其國,說穿了你就是怕女真人成了氣候對宋朝不利。”


    林猛衝點頭道:“我承認我和耶律大哥的目標一致,但是目的不同。不過我們各自為了自己的國家,這能有什麽錯嗎?”


    “錯是沒有什麽錯,我反倒很欽佩林兄弟你的為人。隻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眼下遼朝和女真這邊的情況錯綜複雜,等你在遼朝做了官靜下心來,我們一起共襄國事,再圖女真豈不是更好?”


    “耶律大哥休要這般勸說,我這裏主意已定。隻是有一樣事我就想不明白,為何那日你不留下霹靂火秦明,憑著他的一身好武藝,若是為遼朝效力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我何曾沒有想過,隻是那天在你亮明我的身份之後,我見他更多的隻是驚訝,卻並沒有趨之若渴的表情,估計要想降服他也並非易事。”


    “你還別說。按照常理一個人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攀附別人不失為一種辦法,我確實沒見在他身上隻有一種灑脫不羈的樣子,沒有一丁點的諂媚之態。真沒想到,這些都沒有逃出耶律大哥的眼睛。”


    “你不要忘了,我曾經是一個漢化過的契丹人,我對宋朝漢人還是比較了解。在你們身上有一種叫做骨氣的東西,這種東西瞧不見摸不著,就像我們契丹人的血性一樣是與生俱來的。”


    說到這林猛衝忽然想到師父周侗,這個視高官厚祿如糞土一般的老頭。他燦爛一笑道“也包括我嗎?”


    耶律阿達點了點頭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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