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如初見時一樣,鍾年輕輕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夾住了那柄閃爍著寒芒的繡春刀。


    張保忍不住驚叫失聲。


    “你……你是……”


    鍾年把刀一躲,一個擒龍手抓過去,就把刀橫在了張保的脖子上。


    伏在他耳邊輕聲道,“有些話,藏在心裏就好,說出來,可就不禮貌了。”


    張保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向鍾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鍾年把刀輕輕地插迴張保腰佩的刀鞘裏麵,隨後足尖一點,消失在了原地。


    空氣中傳來鍾年的聲音,“東西都還給你們了,咱們兩清了喲。”


    良久,張保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隨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肖仁撿起地上地飛魚服和繡春刀,有些擔憂地對張保道,“老大,您沒事吧?”


    張保眼神複雜地道,“此事就到此為止吧,不要查了。”


    肖仁十分不解地道,“老大,這怎麽能到此為止呢,這事要是傳出去,咱們錦衣衛的威嚴何在啊?”


    張保歎了口氣,“談什麽威嚴不威嚴的,那人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肖仁麵色駭然地道,“那難道是某位親王?”


    張保沉思片刻,道,“你們就這麽理解也可以,雖然那位不是親王,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除此之外,以那位的武藝,想要收拾咱們再輕鬆不過了,人家沒有殺了咱們滅口就很不錯了。”


    肖仁見自家老大都這麽說了,也隻能作罷。


    張保又道,“早點休息吧,明日咱們一塊去縣衙,見見那位大老爺。”


    這一次,還沒等肖仁提問,張保就道,“那紙條上不是寫著嗎,為江寧學院提供書籍,也許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肖仁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再說話。


    ……


    當鍾年迴到縣衙後院時,丫丫等人還沒有睡,因為院中除了丫丫等人以外,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人便是範文宇。


    範文宇見鍾年落地,上前拱了拱手道,“大人,趙公子我帶迴來了。”


    鍾年點了點頭,“好,就知道你老範出馬,一個頂倆!”


    範文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隨後伸出手來指著自己身後的男人道,“大人,這位便是趙修然,趙公子。”


    趙修然急忙上前拱手行禮,“草民趙修然見過縣尊大人。”


    鍾年雙手虛扶,笑道,“趙公子不必多禮,說起來,三更半夜把你叫來,實在是本官的不是,此案過後,本官定然做一迴東,好好地請你搓一頓。”


    趙修然微微一笑,“大人不必客氣,說來慚愧,修然還要感謝大人救秦姑娘於水火之中……”


    鍾年道,“趙公子,咱們坐下聊吧?”


    趙修然忙道,“縣尊大人請。”


    “趙公子請,老範 ,你也一塊吧。”


    鍾年親自沏了一壺日鑄清茶,隨後坐在主座,道,“茶還需些時間,我們先聊。”


    鍾年率先道,“老範,具體計劃你應該都跟趙公子說了吧?”


    範文宇點了點頭。


    趙修然有些擔憂地問道,“大人,隻是那金鳳樓畢竟是保安郡王的產業,咱們這麽做,王爺他如果動怒可如何是好呐?”


    鍾年道,“趙公子且把心放在肚子裏便是,據本官所知,聖上已經下旨令永安郡王返迴應天居住,現如今的金鳳樓就是一盤散沙,咱們隻需要刮一陣風,他們自然就散了。”


    趙修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如果那王爺事後報複怎麽辦?”


    鍾年皺了皺眉,這趙修然未免有些太過膽小怕事,都到這一步了,還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東西。


    這樣子可不行,萬一他明天到了大堂之上臨陣倒戈,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鍾年從懷中掏出聖旨,“有這個在,量他也沒那個膽子。”


    趙修然臉色大變,他並不是江寧縣的人,並沒有關注過這些消息,自然不知道鍾年手中有聖旨的事情。


    但是一個七品縣令能夠手握聖旨,也足夠說明了鍾年的不一般,對於聖眷正濃的人,如果僅僅是一個郡王的話,的確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但是很快,趙修然反應過來,鍾年聖眷正濃,可是他趙修然什麽都沒有啊!人家要捏死他,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似乎是看出了趙修然的恐慌,鍾年又說道,“趙公子,你家中還有何人呐?不妨全都接到江寧縣來居住,在江寧縣,沒有人敢隨便動手,在這裏你們是絕對安全的。”


    趙修然搖了搖頭,“大人,我家在應天府還有生意,想要全部搬到江寧縣來,恐怕有些困難。”


    鍾年起身將泡好的茶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繼續說道,“困難也要辦,你放心,搬到江寧縣來,對你們家的生意隻會有好處。”


    趙修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好奇。


    鍾年一個書生,還能知道做生意的事?


    範文宇笑道,“趙公子,你可別看我家大人是個書生,但是論起做生意了,全應天府你要找不到第二個比他厲害的人來。”


    趙修然臉上的好奇逐漸轉化為質疑,他可不信,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把一縣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條的基礎上還會做生意,更何況,他剛才是看到了鍾年飛到院裏的,說明此人武藝也極佳,一個人哪裏來的那麽多精力?


    鍾年歎了口氣,隨後開始給趙修然講解他對江寧未來一年商業發展的規劃。


    良久,趙修然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二字。


    令他如此吃驚的不僅僅是鍾年對於商業的超前理解,更主要的是他沒想到鍾年的胃口竟然那般大!


    鍾年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又說道,“怎麽樣?趙公子,在秦淮河畔給你兩座樓用來開米店如何?甚至不止可以開米店,你們家改做酒樓生意也不是不行!”


    趙修然動搖了,盡管鍾年看上去像在給他畫餅,但是這裏麵的利益實在是太誘人了!


    趙修然家本來僅僅在應天府經營了一家不起眼的米店,收入還算可觀,但是也就那樣,首先商人的地位擺在那裏,其次,他們比普通百姓的確要富庶得多,但是和真正的大商人和貴族比起來,還是有些不起眼。


    但是鍾年卻答應趙修然,這件案子過後,將金鳳樓買下給他家做生意,讓他家舉家搬到江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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