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小子沒讓老夫失望。


    “起來吧,此事待見到你父親之後再做定奪。”


    嚴歸聽著武昌侯的話,雖然內心忐忑,卻也無話可說。


    “丫頭,這次真是辛苦你了。”


    洛傾舞見老者感激的看著自己,無奈的笑了笑。


    “嚴爺爺,您跟我還用客氣嗎。”


    隻見老者感慨的搖了搖頭。


    “一碼歸一碼,這麽早,你們一定還沒用早膳吧。”


    說著就要叫下人準備早膳。


    洛傾舞看著嚴歸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製止了武昌侯。


    “嚴爺爺不急,現在時間尚早,不如我們先去別院吧。”


    武昌侯轉頭看了一眼嚴歸一家同意了洛傾舞的提議,到底是他糊塗了,嚴歸一家剛剛經曆了這樣的事,雖然人已經救出來了,可到底沒有見到親人來的安心。


    “還是丫頭心細,那就按你說的辦,來人啊,去準備馬車。”


    小廝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兩輛馬車就準備好了…


    自從昨日將此事告知洛傾舞之後,嚴福整晚都沒有睡著,他知道洛傾舞說的都是事實,隻不過自己一直不願意往不好的方向去相信而已。


    “老爺,洛小姐。”


    聽見看門侍衛的聲音,嚴福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他怕,他怕隻是一晚的時間他就要與兒子天人永隔,他怕他再也見不到才開始牙牙學語的孫子。


    房門緩緩被推開,嚴福剛鼓起勇氣看過去,就聽見了嚴歸聲嘶力竭的喊聲。


    “爹!”


    嚴福逆著光,不可置信的看著門外的來人,直到自己被來人緊緊擁住,這才用顫抖的聲音喊出了他的名字。


    “小…小歸?”


    “爹,是我,我迴來了。”


    嚴福猛的推開他,拉著他不停的左看右看,嘴裏還不停念叨著。


    “這麽長時間,你可有受傷?”


    嚴歸眼眶微紅的拉住了他爹的手。


    “兒子無事,都安好,您放心吧,多虧了…”


    說著便往洛傾舞所在的方向看去,可口中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如何稱唿。


    洛傾舞本是站在門口,不欲去打擾他們一家重逢,可見二人將目光看向了自己,抬頭和嚴天暉對視了一眼,無奈的向屋內走去。


    嚴福沒想到自己昨日才將此事告知於她,可這才一晚的時間,兒子一家就被救了出來,感動之際,拉著兒子一家就朝著洛傾舞與武昌侯跪了下去。


    他心中知曉,若不是看在侯爺的麵子上,就算自己跪穿了膝蓋,人家也沒必要為了此事勞心勞力,所以這一跪,自然不能隻跪一人。


    洛傾舞被嚴福這拖家帶口的架勢弄的也很是很是頭痛,對著他們擺了擺手退到了武昌侯身後,示意他來處理。


    武昌侯白了她一眼。


    ‘他們謝的是你,你躲起來算怎麽迴事。’


    ‘嗐,都是一家人那麽見外幹什麽,您是長輩當然您來處理。’


    眼看洛傾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望向門外,武昌侯隻得自己開口了。


    “起來吧,這是我孫女,你兒子一家的命是她救的,也無需你們報答什麽,日後過好自己,堅持本心就行了。”


    嚴福聽著武昌侯最後的一句話,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錯了,可有些事既然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當做沒發生過,他自己不能,武昌侯更不能。


    “嚴福,你年紀也大了,如今也算子孫滿堂,也該頤養天年了,自今日起便與你兒子迴去吧。”


    說完便帶著洛傾舞離開了別院,徒留嚴歸一家看著頹喪的老父親。


    “丫頭,你說,我這麽處置嚴福,是不是錯了。”


    馬車中武昌侯迷茫的問道。


    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嚴福不該留,這麽多年,他是武昌侯除了子女以外最信任之人,所知之事定然不少,可若是站在武昌侯的角度上來講,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見她遲遲沒有迴答,武昌侯艱難的扯了扯唇角。


    “嗐,我為難你個孩子做什麽。”


    “嚴爺爺別多想,剛剛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對與不對,隨心就好,若是有不放心之處,以後派幾個人遠遠的看著就是了。”


    心知她所說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武昌侯緩緩的閉上眼睛,盡量讓自己不再為此事煩惱。


    馬車迴到侯府,洛傾舞也與嚴天暉道了別,即便他有所挽留,奈何折騰了一整晚,洛傾舞此刻非常想念自己的那張大床。


    城郊小院,一名黑衣男子正在清理著滿地的屍體,看著男子利落的手法,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蕭楚寒迴到此處時恰巧看到了這樣一幕,不由的挑了挑眉。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逐風接收到自家公子通過眼神傳遞的訊號,向著淩樊就衝了過去。


    淩樊一時不察,倒是讓逐風偷襲了個正著,二人若是公平對戰,倒是也算旗鼓相當,可既然失去了先機,就逃不了被俘的命運。


    蕭楚寒單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滿意的看著被捆好扔在地上的人。


    “你主子是在哪。”


    此話一出,淩樊想到昨晚主子迴來時候與自己說交了個朋友,難不成就是眼前此人?


    “這位公子,有話好說,怎麽說你與我主子也算是朋友了吧,這般對待屬下,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可誰知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倒是讓淩樊感覺脊背發涼。


    再看逐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著自己,這讓淩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錯在了何處。


    蕭楚寒本就不悅此事,可誰成想,自己剛剛把這種情緒調節好,緊接著就有不長眼的來觸自己黴頭。


    “嗬,看來你嘴還挺硬的,就是不知道你的命有沒有你的嘴這般硬了。”


    蕭楚寒愜意的靠在椅背上。


    “把他關起來,看他這麽有精神,想必也是不餓的,既然如此,在他主子來之前就不用給他飯吃了,畢竟,現在糧食也挺貴的。”


    說罷,逐風就將地上的淩樊拎了起來,朝著柴房走去。


    “不是,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否則我主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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