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笑夠了,這才對著洛傾舞說道。


    “這一家人你可以帶走,不過我有個條件。”


    “但說無妨。”


    隻見他緩緩開口。


    “我要你…跟我交朋友。”


    本以為他的條件會有多苛刻,卻不曾想他會如此說,唯獨蕭楚寒聽了此話,眯起雙眼不善的盯著他。


    “閣下是在說笑麽,還是說閣下長到這麽大連個朋友都沒有。”


    蕭楚寒的話倒是沒有讓他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你還真說對了,爺從小到大還真沒朋友,爺就要她當朋友。”


    感覺到身旁之人準備起身,洛傾舞抬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巧了不是,我這人也就喜歡交朋友。”


    “好,爽快,既然如此人就交給你了,相信我們還會在見麵的,我的朋友。”


    說完就朝著遠處飛走了,夜魑正要追去,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被洛傾舞攔了下來。


    “別追了,追不上的。”


    此人無論是武功還是輕功皆不在自己之下,夜魑不弱,可若想追上他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洛傾舞沉思之際,耳邊傳來了蕭楚寒不帶情緒的聲音。


    “此人來路不明,與他交朋友不是明智之舉。”


    “他並沒有要為難的意思,我們的目的也隻是救人,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麽,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聽她如此說,蕭楚寒低下了頭不再看她,隻是心中在想著怎麽把剛剛那家夥找出來弄死。


    洛傾舞微微察覺他可能有點不高興了,可自己又不知道怎麽惹到他了,幹脆隻當他是大姨夫來了,便不再去管他飛身而下。


    逐風一直站在身後看著眼前的情景,內心隱隱的升起了擔憂。


    ‘難不成真的讓那貨說對了?洛小姐的身邊現在已經開始冒出青年才俊了?雖然沒看見臉吧,但聽聲應該長得也不差吧,唉,公子您可爭點氣吧。’


    青年男子看著洛傾舞來到自己麵前,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依舊把妻兒的頭埋在自己懷裏,怕滿地的屍體嚇壞她們。


    洛傾舞張開手掌在他麵前晃了晃。


    “你還好嗎?”


    麵前男子呆滯的點了點頭。


    “沒事的話就起來跟我們走吧。”


    許是有些怕了,在聽她如此說的時候,就見婦人的身子瑟縮了一下。


    見他們這般,洛傾舞也是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尋常人家遇見此事都很難做這般,這母子二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大哭大鬧,隻是恐懼的瑟縮在男子的懷中。


    “別怕,沒事了,是你父親讓我們來救你們的。”


    提起嚴福,男子才有了些反應。


    “我父親他如何了,剛剛他說…”


    “他沒事,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先迴家,我會找個時間安排你們見麵的。”


    聽到父親沒事的消息,男子也算是放下了心,許是對洛傾舞卸下了防備,男子好似身上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癱軟在地上。


    看著他們這般狀態,洛傾舞也犯了難。


    這可如何是好,此次四人皆是騎馬前來,不曾準備馬車…


    過了好久,才將三人扶上了馬背,一人帶著一個迴了上京。


    淩無殤離開小院繞了半邊圈先他們一步迴了城中,一處不起眼小客棧中,淩樊正守在門口等他迴來。


    “世子,您迴來了,屬下就說不用您親自去,跑來跑去多折騰啊。”


    進到房中,淩無殤摘下了臉上的麵巾,燭光之下,是一張令人驚訝的容顏,不似蕭楚寒的清冷,更偏向於陰柔之美。


    “還好今日是我去了,否則的話這麽有趣的人,不就見不到了麽。”


    “主子?”


    看出了淩樊的疑惑,淩無殤好心情的解釋道。


    “今日我碰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爺跟她交了個朋友,那一家三口被她帶走了。”


    淩瑞聽到心裏一驚。


    “帶走了?世子,那我們和西陵的合作…”


    淩無殤不屑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此次北漓本就討不到好處,他西陵自己不好做的事情,就想讓我們來捅這個馬蜂窩,我們本就是不在出使名單之內,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搞事情,失手也是很正常的吧。”


    淩樊站在一側默不作聲。


    ‘對,您說的都對,反正爺您玩的開心就好。’


    洛傾舞一行人迴到城中時,天邊已經泛起了白光,少部分小販已經開始在自己固定的位置擺起了攤位,準備迎接客人了。


    出於對他們的安全考慮,洛傾舞並沒有直接將人送迴家,而是去了武昌侯府。


    “我去查查那些人的來路,你這邊忙完早些迴去休息。”


    洛傾舞知曉他此刻的身份不太適合出現在世家當中,倒也點點頭同意了他的安排。


    夜魑幾步上前扣響了大門,很快便有小廝將門打開了一條縫,認出來人是洛傾舞之後,這才打開門將人請了進來,另一人則去告知武昌侯。


    剛剛起床的嚴天暉聽聞洛傾舞來了,快步朝著正廳前去。


    隻見正廳之中除了主仆二人,還有穿著樸素的一家三口,看著青年那張酷似嚴福的臉,嚴天暉不敢確定的問道。


    “丫頭,這是…”


    嚴天暉不認識這青年,可不代表男子不認識他。


    隻見男子鬆開環著妻兒的手,夫妻二人抱著孩子對嚴天暉行了一禮。


    “小人嚴歸,見過侯爺。”


    青年的自報家門,讓武昌侯嚴肅了起來。


    “你說你姓嚴,你的父親可是嚴福。”


    “迴侯爺,正是。”


    “你可知你父親都做了什麽。”


    沉默了許久,才聽到嚴歸的迴答。


    隻見嚴歸跪在武昌侯麵前,愧疚的說道。


    “迴侯爺,小人不知父親做了什麽,但也知道父親一定是受人威脅做出來了對侯府不好的事情,此事皆由小人而起,若非那些歹人拿著小人一家的身家性命做威脅,父親是萬萬不會如此。”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侯爺能看在父親從幼時追隨您到現在饒他一命,所有懲罰小人願意一人承擔。”


    武昌侯看著跪在麵前的青年,暗自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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