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與謊言之神洛基與巨人安格爾伯達共育有三個孩子。


    其中,長子為吞噬世界的狼,次子為環繞空間的巨蛇耶夢加得,他們都繼承了母親強大的血脈,渴望毀滅世界。


    不僅如此,這兩兄弟的命運與兩位至高無上的神緊密相連。


    吞噬世界的狼芬裏爾注定成為眾神之王奧丁的宿敵,而塵世巨蟒耶夢加得則預示著雷神托爾的厄運。


    阿斯加德諸神懼怕洛基的這兩個孩子,試圖除掉他們,但未能成功,因為洛基一直在保護他們。


    洛基深知自己的行為幼稚,兩個孩子長大後必將成為災難,但他無法親手殺死他們。


    安格爾伯達趁洛基放鬆警惕之時帶走兩個孩子,將他們撫養在巨人之中。


    就這樣,長子與次子從此消失。


    洛基無法確定自己是真的放鬆警惕,還是故意為之。


    唯有留在身邊的第三個孩子繼承了更多的洛基之血,與兩位兄長不同,她並非以毀滅為目的而生,但也並非普通生靈。


    編織命運之線的三位女神曾預言海拉的命運與阿斯加德某人相連,但眾神之王奧丁對此秘而不宣,連托爾和海姆達爾等親近之人也不知曉那人是誰。


    在世界狼與塵世巨蟒成長為強大怪獸的同時,海拉也在成長。


    她兼具少女、婦人與老嫗的容貌,遵從奧丁的旨意成為尼福爾海姆的君主,統治亡者之國。


    她對阿斯加德忠誠不二,即使洛基投靠巨人,她也始終站在阿斯加德一邊。


    百年光陰荏苒,她始終如一。


    ————


    “庫丘林,我有件事想問。”


    “什麽事?你還有其他想法?”


    此時,他們正沿著拉塔托斯克攀爬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


    懷抱尼德霍格精魄的李浩麵帶平靜地說:


    “感覺聽著你的牢騷,我都習慣了。聽我說。”


    “好,你想問什麽?說來聽聽。”


    尼德霍格在李浩懷中蠕動,李浩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


    “阿斯加德……瓦爾哈拉陷入危機,是因為它位於世界樹的核心?”


    根據拉塔托斯克的話,阿斯加德確實處境危險。


    奧丁無疑是眾神之王,最高指揮官的死亡無疑會令全軍士氣低落,造成命令傳達混亂。


    即便如此,僅僅奧丁的死,並不足以導致局勢徹底逆轉。


    一定還有其他因素疊加在他死亡之上。


    一個足以使天平傾向巨人一方的變量。


    李浩想起在洛基記憶中所見的世界樹核心,庫丘林點頭道:


    “有可能。情況緊急,我們來不及細問,但……魔術師之王把它視為重要到必須親自隱藏的秘密。他不可能拿件無關緊要的事來糊弄奧丁。”


    詭計與謊言之神洛基在過去一百年間屢立戰功,正如庫丘林所說,魔術師之王並非愚笨之人。他不可能僅憑洛基的一麵之詞就製定所有計劃。


    他一定另有情報來源。


    這意味著世界樹核心可能存在某種足以給阿斯加德造成巨大打擊的因素,盡管未必達到魔術王所預想的程度。


    “現在猜測還為時尚早,但至少,切斷托爾率領軍隊與瓦爾哈拉之間的通道,甚至可能直接襲擊瓦爾哈拉。僅僅因為奧丁失蹤,就封鎖整個瓦爾哈拉,這實在是個極端的決定。”


    弗蕾亞雖然柔弱,卻絕非軟弱無能。


    如今,弗蕾亞竟因奧丁之死嚇得封鎖瓦爾哈拉?


    這簡直難以想象,一定發生了迫使她不得不封鎖瓦爾哈拉的事件。


    “等我們到了那裏就知道了。還有……以防萬一,別過分責怪奧丁大人。奧丁大人也不會希望出現這樣的局麵。”


    為了獲取巨大的利益,就必須冒巨大的風險。


    從客觀角度看,奧丁製定的計劃並無問題。


    實際上,在真相揭曉之前,魔術王並未對洛基產生絲毫懷疑,可以說他完全落入了奧丁設下的圈套。


    若非世界狼提前重生這一無法想象的變量,奧丁的計劃本應成功。


    李浩點頭讚同庫丘林的話。


    過程無誤,結果糟糕,這種情況下不應苛責。


    李浩作為遊戲職業玩家,曾多次遭遇類似經曆。


    正在此時,尼德霍格的身體上傳來聲音——準確地說,是奧丁坐在尼德霍格頭部發出的聲音。


    “拉塔托斯克,就在這附近等著。無論走多遠都沒關係,但要保持在我召喚時能立即返迴的距離。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我會照辦的。”


    拉塔托斯克停在原地,抓著頭重複說著,臉上皺成一團,顯然是因為服從符文微微啟動。


    奧丁冷冷對待拉塔托斯克,說:


    “無論你走到哪裏,都無法擺脫服從符文。記住,一旦超出我設定的範圍,符文就會爆炸,你會喪命。”


    “明白!明白!”


    拉塔托斯克大喊一聲,然後蜷縮在一個柔軟的地方。


    這幅情景看著可憐,但奧丁並未心生同情。


    他低頭看向李浩,後者正身處尼德霍格體內。


    “伊頓的戰士,你也在這裏稍候。時機成熟時,我會召喚你。”


    “明白了。”


    “密米爾湖是個秘密,不過看來他做好準備後會召喚你的。”


    庫丘林低聲嘟囔著,奧丁起身躍入霧中。


    霧氣濃重,奧丁瞬間消失不見。


    李浩凝視著奧丁消失的霧團,再次對庫丘林開口:


    “服從符文真是神奇。雖然刻印過程有點難,但似乎對巨人也能奏效。”


    “確實有用,但並非萬能。這種方法隻適用於像拉塔托斯克那樣畏懼疼痛的廢物。”


    服從符文並非阿斯加德獨有,艾琳和巨人們也擁有類似魔法。


    因此,庫丘林對符文的局限性了如指掌:


    “服從符文並不能完美控製對手。它隻是對不服從命令者施加痛苦。若如此,你有沒有想到什麽?”


    “這跟酷刑沒什麽區別。”


    不聽從指令就會遭受痛苦,本質上與酷刑無異。


    服從符文的局限性就像酷刑一般。


    對於意誌堅定、能忍受痛苦的人來說毫無意義。


    此外,它也不能強迫對方行動,若對方一心求死,符文同樣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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