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有時候,我想到過去的一些思考和想法,自己都覺得好笑。因此常常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是麵對周遭的人和事又忍不住去思考。於是安慰自己,隻要我思考了,逗得上帝哈哈大笑,上帝看我這麽可愛,說不定就會賜我一個狗屎運。


    照顧我妹讓我身心疲憊,無心工作,第一份工作也因此丟了,這讓原本就困難的生活雪上加霜。剛失業時,內心時常會陷入焦慮失落,不過我提醒自己現在這情況容不得灰心喪氣,必須振作起來,於是,我又開始振作了起來,很快就找了一份新工作,新工作主要給地方政府做政務網站,我也很快適應了新工作,並負責了幾個市縣的政府網站製作。


    在工作中認識了一個女公務員,除了工作對接以外,日常生活也會聊聊天。從她口中得知,她本來不想考這邊的公務員的。隻是因為她男朋友在這邊,為了和男朋友一起,她就考了這邊的公務員。結果因為男朋友的家裏反對,所以最終也沒有在一起。


    有一次我們倆聊天聊到大學生活,我告訴她,我剛入校第1天就迷路了,在網吧裏熬了一個通宵。我把這個當做趣事兒給她說,本來聊的還算愉快,但是突然她就一直不迴我消息了。我以為她忙去了,也沒在意。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給我打了一個語音,訴說她入校第1天的經曆。入學的第1天,那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因為輕信他人,被兩個畜生輪奸了,很多痛苦的迴憶她都不願意再想起,她隻記得那天晚上感覺很痛很傷心,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


    我聽了很震驚,一邊責怪她傻,這麽容易相信人,一邊又特別的替她難過,覺得社會人心險惡,心裏像一塊石頭壓著一樣沉重,隻能不停的安慰她。最後她跟我說,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告訴別人,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告訴我,希望我也替她保密。


    知道了她的秘密之後,兩個人關係也更進了一步,聯係也更加的多了。聽說她弟弟要結婚,她的繼父讓她把工資存款都拿出來支持她弟。她開始不願意,因為她也有了買房的打算。最後繼父和媽媽都一起罵她,說她是個白眼狼。最後她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還找同學朋友借了2萬塊,才湊夠她弟的買房錢。我聽了就說她傻,但是想到她這種情況又覺得很無奈。


    戒賭比想象中更難,特別是像我這種對未來失去了希望的人,雖然賭博讓自己更窮困,但是也算是苦中作樂的一種吧。有次因為賭博輸了,不夠錢交房租,就找她借了2000塊錢,並承諾她發了工資就還她。可每次發了工資就去賭博,輸了才會想起我還沒還她錢,不得不每次找借口不還錢。她催了我幾次,以為我要賴賬,就生氣不理我了。我有點內疚後悔,她本來就已經不容易了,於是就打定決心要先把她的錢還掉。


    還清她的錢以後,兩個人的關係又恢複了。後來有一次她到成都來出差,給我發了一些到成都的照片,晚上約我出去吃飯,一股邪念由然而生。還是老處男的我,渴望著發生點什麽,但是思來想去,我最終也沒去赴約。一方麵沒有勇氣,想要發生什麽,又害怕發生什麽,一方麵也覺得我這樣的人沒法給她未來,不想再去傷害這個單純的女生。


    老板娘也認識這個女生,還去了這個女生所在的城市工作順便遊玩,迴來後一直誇她可愛善良,接待得熱情周到。我就給她說,我也想去玩,問她能不能陪吃陪玩陪睡,她迴複我想的美。


    後來她那邊的工作對接完了,聯係也越來越少,聽說她和男友和好了,後來我的手機壞了,加上手機換號,微信號也丟了,也就失去了聯係。


    我記得好幾次,她都對我說,人生真的好苦,她來世想做一隻豬,無憂無慮,吃著豬草就能很開心了。她真誠的對待這個世界,熱愛這個世界,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與善良,然而卻被這個世界所傷害,希望她能夠心想事成,做個無憂無慮的“豬”。


    要打工賺錢,所以沒法很好的照顧我妹,於是,我出差的時候,也會讓我父母過來照顧她。有一次,我爸過來照顧她幾天,迴去的時候,我和他一起去坐地鐵,他坐在三輪上突然哭著向我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在高考落榜時勸我去補錄,希望我能原諒他,不要怨恨他。我看到他這可憐的模樣,感覺很心疼。雖然和爸爸的關係不親,但是我也沒有去怨恨過他,高考落榜是我的命,我早就認命了,而且我也複讀過,自己沒堅持下來,這件事情我早已釋懷了。他的人生也不容易,小時候受了很多委屈,年紀輕輕就得病了,他的心裏也一定很難受。於是我安慰他,別哭了,我沒有怨恨過他,我隻是埋怨自己不爭氣。希望他能改掉自己的壞脾氣,調整好心態,付出更多的耐心,能夠相互理解,不然沒辦法讓家庭和睦,也沒辦法教育好下一代。


    從那以後,我也開始思考問題是否完全出在我的身上?我過去一直反求諸己,認為造成現在的困境都是由於我軟弱無能,不自律才造成的。或許原生家庭和社會有很大的原因,不過我也沒有細想,認為既然已經出現了問題,就應該調整好心態,積極的去麵對和解決困難。


    這段時間公司安排我去參加一個省級技能大賽,我自學幾天php就去參加了,不得不承認,浮躁的的我學東西也變得很慢了,而且現在江山輩有人才出,最終我隻拿了一個銅牌,領了2000多補貼,沒捂熱就輸光了。


    有一天早上,公司裏胖胖的女同事一到辦公室就吐槽她今天早上遇到一個精神病,一直在抱怨,語氣很不好。我聽了有點難受,不敢讓人知道我妹也是個精神病。


    這期間有一個患有小兒麻痹症的大學生來應聘工作。他說話口齒不清,走路跌跌撞撞。不過他在校期間成績優異,還多次獲得了獎學金。雖然很同情他的遭遇和認可他的能力,即使這樣,公司老板也沒有要他。我看到他上樓都跌跌撞撞的,重心不穩,很擔心他摔下來,就小心的扶著他上樓。我看到他的情況也有些感慨,我想他的一生應該會很艱難吧,他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沒能擁有健康的身體,無論他如何努力,也很難獲得正常人的機會。不過,他依然在積極努力,掙紮向前。


    公司來了一個年輕的同事,他剛畢業不久,進入公司我帶著他熟悉工作。轉正了以後,他租房也租到我所在的那個小區,他和他女朋友住一起。有一天我給他調試項目,無意間看到他和女朋友在聊騷,說一些羞羞的事情。我看了一陣臉紅心跳,有些羨慕嫉妒,感慨為什麽別人年紀輕輕就能擁有愛情,可以風花雪月,而我的感情路卻那麽多的坎坷,總是求而不得。不僅如此,現在的我還需要照顧一個有精神病的妹妹。這讓我對未來更加焦慮,那段時間經常聽《葡萄成熟時》這首歌。


    差不多冬至 一早一晚還是有雨


    當初的堅持 現已令你很懷疑


    很懷疑 你最尾等到 隻有這枯枝


    苦戀幾多次 悉心栽種 全力灌注


    所得竟不如別個後輩 收成時


    這一次 你真的很介意


    但見旁人談情何引誘


    問到何時葡萄先熟透


    你要靜候 再靜候


    就算失收始終要守


    日後 盡量別教今天的淚白流


    留低 擊傷你的石頭


    從錯誤裏吸收


    也許 豐收月份尚未到你也得接受


    或者要到你將愛釀成醇酒


    時機先至熟透


    應該怎麽愛 可惜書裏從沒記載


    終於摸出來 但歲月卻不迴來


    不迴來 錯過了春天可會再花開


    一千種戀愛一些需要情淚灌溉


    枯萎的溫柔在最後會長迴來


    錯的愛乃必經的配菜


    但見旁人談情何引誘


    問到何時葡萄先熟透


    你要靜候 再靜候


    就算失收始終要守


    日後 盡量別教今天的淚白流


    留低 擊傷你的石頭


    從錯誤裏吸收


    也許 豐收月份尚未到你也得接受


    或者要到你將愛釀成醇酒


    時機先至熟透


    想想天的一邊


    亦有個某某 在等候


    一心隻等葡萄熟透 嚐杯酒


    別讓 寂寞害你傷得一夜白頭


    贏得不需要的自由


    和最耀眼傷口


    我知 日後路上或沒有更美的邂逅


    但當你智慧都醞釀成紅酒


    仍可一醉自救


    誰都辛酸過 哪個沒有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2016年,我又換了一份工作。新公司比上一家公司大很多,工資也有大幅提高,剛開始打算應聘中級工程師,結果誤打誤撞應聘成高級工程師。不過也很快適應了這份工作,並成為核心開發人員。我進去後就負責公司未來的核心項目開發,從零開始,最後還成功幫助車管所完成一級車管所的評定,開發的係統還登上了中央媒體。雖然如此,不過我始終覺得這個係統並沒有那麽好,花了很多心思去研究相關的法律法規,希望優化係統,讓係統能夠更有效的提高政務效率,方便群眾辦理車管業務。


    新工作的月薪超過一萬了,我覺得自己一年存十萬,三年存個三十萬,到時候就可以存夠買房的首付了,三年後我已經三十二歲了,原打算三十歲完成安居樂業的夢想,現在不得不推遲兩年,不過我這個情況也可以接受。我妹妹的情況也趨於穩定,能夠正常的工作生活了,我又開始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這時候,我媽也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兩個人很快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也有了第1次親密接觸。男人最幸福的時刻,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都有些遺憾失落。她的過去比我想象中複雜,不過我還是調整好了心態打算和她結婚,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兩個人還是分手了。


    分手後我很難受,又陷入了迷茫焦慮, 不斷的懷疑自己,覺得我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幸福。那段時間,看了《喜劇之王》這部電影,對裏麵的歌曲《我是一坨屎》產生共鳴。


    屎我係一督屎, 自出世開始


    你吃香蕉我做臭屎, 命中早注已難移


    屎我係一督屎, 命比蟻便宜


    你坐benz我挖鼻屎,自知死也再難移


    長夜,星稀夜,屎坑中過夜


    問你可知道, 人生短, 快樂更短!


    屎我地一堆屎,賺取快樂時


    你我既相識也就共歡,盡管一切太便宜


    長路,孤單路,永不歸路


    問你,可知道,誤解多,侮辱更多!


    低我在最低底,賤比撮爛泥


    你踢我一腳卻鬧我呀媽,爛屎不準向上爬


    隻盼望有一天,願跑到田園


    去到花間我伴花,願躺花底看嫩芽


    隻盼望有一天,爛屎 化肥田


    化作春土更護花,漫天花香送晚霞


    化作春土更護花,漫天花香送晚霞


    屎我係一督屎,花我願化花香


    屎我係一督屎,花我願化花香


    後來,我發現這首歌的作者居然是劉以達,又聽了他的很多歌曲。發現他這個冷麵笑將,卻擁有一顆熾熱聰慧的心靈,並通過音樂表現出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音樂觸摸社會堅硬冰冷的現實。


    劉以達是一個兩麵的人:一麵沉浸恐懼和迷幻的世界,冷冷看世情的智者,一麵在港式笑片裏像個鬼馬精靈的玩世不恭;一麵在警惕世界,一麵在娛樂眾生,惟有這個嗜音樂如酒精的人方可以做到。寄生於香港這個墮落迷情的妖獸都市,劉以達絕不《麻木》,而是以冷靜和達觀切準這個都市的命脈(《南方都市報》評)。


    說到劉以達不得不說說他的信仰,從前他篤信佛教,並且非常虔誠,還有一個法名叫妙慧,佛教講究四大皆空,大概是堅硬冰冷的現實讓他產生了執念,在麻木和希望之間不得寧靜,所以他隻能改信基督,寄希望於“天堂”,借此獲取片刻的安寧。妙慧眼中的世界應該並不美好,甚至充滿罪惡與苦難,年少成名,生性風流的他沒有孩子,或許也是因為他不願意自己的小孩也來人間經曆這一場苦難。然而他還是出了一張《希望之旅》的唱片:從前一個小女孩的禱告(performed by 糖兄妹), 我的天使, 純愛, 敍利亞沙漠, 你要救世界, 罪惡城, 隠基底森林, 蒙福地, 蘇醒, 希望之旅, 我的下半場。他有一首《晚節不保》,我也很印象深刻,心酸不已。


    《一額汗》


    世界變 世界變


    花不鮮 天出煙


    世界已變的太熱


    熱到我要痛快幹十萬件蠢事


    熱到我要變得冷麵


    大家熱一趟 大家來發光


    大家來一趟


    大家來抹一額汗


    始終抹不幹 繼續淌汗


    身體漸變幹 心都幹


    不需要恐慌


    一額汗 一額汗


    請一手抹幹


    世界變 世界變


    水不足 山光禿


    世界已變得太瘋


    瘋到我要脫去你十萬件衣服


    到我永遠不發育


    大家瘋一趟 大家來發慌


    大家來一趟


    大家來抹一額汗


    始終抹不幹 繼續淌汗


    身體漸變幹 心都幹


    不需要恐慌


    一額汗 一額汗


    請一手抹幹


    大家繼續化妝 繼續淌汗


    麵孔似亂葬崗


    一額汗 一息間抹幹


    將身心抹幹 高溫中淌汗


    一額汗 抹幹


    《變身》


    令你的心實實在在地在跳動


    讓每一天自自在在地在感覺


    令你的口實實在在地在說話


    話你知命運實在是落在手裏


    究竟邊一個得 邊一個失


    需一趟 需幾趟 需千趟先至會知


    運氣不佳 日日夜夜 掛住拜佛


    盡快開始 踏踏實實做份工作


    莫再瘋癲 渾渾噩噩 日日發夢 係要開始靜靜默默盡力工作


    你想上天 首先要知


    變換無定 世事難料


    轉換形象 最後睇你


    咪話無謂 正視其事


    企直凝視 製造真諦


    你想變身 轉一轉身


    讀過詩書 日日夜夜 學習計劃


    造個高手 萬事萬物 做定功課


    絕對偏激漸漸逐逐漠視正義


    沒法收手 混混亂亂日日思索


    結果去邊 一個深淵


    變換無定 世事難料


    轉換形象 最後睇你


    你想變身 轉一轉身


    咪話無謂 正視其事


    企直凝視 製造真諦


    變換無定 世事難料


    轉換形象 最後睇你


    咪話無謂 正視其事


    企直凝視 製造真諦


    你想變身 轉一轉身


    《晚節不保》


    信不信都好我一切安好


    明日難保無別人傾慕


    忘了愛上過你的眉毛


    如此精心的雕塑


    忘了你說過我的粗糙


    跳不了你的舞


    時候還早如無事情可做


    尋未尋歡樂行未行歪路


    忘了告訴你我想擁抱


    而不想執手禱告


    忘了告訴你我想做


    你穿破了的布


    唯有告訴你我的苦惱


    隨一根煙消耗


    忘了告訴你我的路途


    看不到你蒼老


    iii


    誰介意晚節會不保


    笑一笑已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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