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靜謐的街道上閃爍著微弱的燈光,在一處空置的二樓。


    中天駿邁著大步,沉穩有力地走到馬統身邊。


    他的目光猶如冰冷的刀鋒,掃過躺在地上的一片狼藉。


    十個男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呻吟著,有的痛苦地扭曲著。


    其中五個男人的手腕上,插著一把把精致小巧的蝴蝶刀。


    那刀片薄如蟬翼,閃耀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它們插在手腕上,就像五朵盛開的黑色花朵,而從傷口中滲出的鮮血,就像五道細細的紅色溪流,蜿蜒流淌在地上。


    中天駿彎下腰,仔細查看那些插著蝴蝶刀的男人。


    他發現每個刀口的切割都幹淨利落,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這絕對不是青玖毓的傑作,那個總是喜歡用拳頭說話的家夥,是不可能使用這種需要技巧和冷靜的武器的。


    那麽,會是誰呢?他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和青玖毓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她竟然還有這樣的身手。


    他不禁在心裏暗暗佩服她的手段。


    中天駿把銳利的目光最後落在馬統身上。


    馬統此時已經偃旗息鼓,一改往日的威風,頹敗的模樣讓人心疼。


    他的臉上沾滿塵土和巴掌印,嘴角掛著痛苦的抽搐。


    中天駿用皮鞋輕輕踩在他的臉上,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折磨他的心靈。


    他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聲音中滿是輕蔑和嘲諷:“你說你,怎麽那麽想不開呢?你要報仇,找我呀!非得去招惹我兄弟,那不是啞巴吃砒霜嫌命長嗎?”


    中天駿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刺入馬統的耳中。


    他感到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在腳底,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如潮水般湧起。


    這下子徹底知道,自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大的黑衣保鏢迅速來到中天駿的麵前,麵容肅穆,微微欠身地告訴他:“總裁,青總已經帶著那個女人和孩子離開了這裏,還脫下了西裝外套,說是他受傷了,需要迴去處理。”


    中天駿一聽,臉色頓時一變,心中仿佛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他看向馬統的目光變的異常冰冷,有著森寒的殺氣。


    馬統身體顫抖了一下,他知道中天駿和青玖毓兩人關係從小就要好。


    開始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他的眼神冷厲,聲音如同冰霜般冷酷:“說,是誰傷了他?”


    馬統承受著劇烈的痛苦,他的身體在地上蜷縮著。


    “是我的手下。”馬統痛苦無奈地迴答。


    那個男人膝蓋都被青玖毓砸傷了,此刻又要承受中天駿的怒火,還有老大的出賣。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隻想迴家找媽媽。


    中天駿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那個男人麵前,他的雙眸裏透露出一種冷酷而殘忍的光芒。


    他看到那個男人正痛苦地抱著膝蓋,冷汗從他的額頭涔涔而下,身體顫抖著,顯然疼痛難忍。


    中天駿走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問道:“疼嗎?這是你向天借膽子傷我兄弟的代價。”


    他的聲音冷酷而殘忍,讓人不寒而栗。


    還轉身示意一名保鏢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男人的另一側膝蓋。


    男人頓時痛得麵部扭曲,身體痙攣,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中天駿冷冷地看著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


    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罪有應得,他需要讓他深刻地記住這個教訓。


    隨後,中天駿命令保鏢們將蝴蝶刀拔下來收好,並為他們包紮傷口。


    不久之後,代表著正義的人民警察趕到了現場。


    他們接到了青玖毓的報警,明白這裏發生了綁架和蓄意謀殺案件。


    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夥人,警察立刻讓人將他們帶去派出所。


    對於受傷嚴重的人,警察也立刻送往醫院治療。


    王安旭也聽說自己要被帶到派出所。


    他誤以為自己被當作了綁匪一夥,驚恐地唿喊著:“我不是綁匪,我是受害者!你們不要搞錯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助和恐慌。


    這時,一個穿著黑花鏤空蕾絲裙的女人走上了二樓。


    她是來王安旭麵前爭表現的葉明霞,看到這一幕後,嚇得目瞪口呆。


    在保鏢和警察的允許下,打電話給王老爺核實了他的身份,她帶著王安旭離開了這裏。


    她看著王安旭,眼中充滿了關懷和擔憂。


    他們兩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王安旭被人毆打的渾身都疼,他的臉上布滿了淤青,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爛不堪。他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怎麽來了,我現在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一定很醜了?”王安旭感動莫名微笑著問。


    葉明霞眼眶紅了,一臉心疼輕聲:“我聽我弟弟明輝說你有難還沒出來,能不來嗎,安旭我們馬上去醫院包紮傷口很快恢複英俊。”


    王安旭心裏恨透了葉紅鸞見死不救,一臉清冷孤傲連帶著也討厭那個葉明輝。


    他眼神陰蟄閃爍著怒火,嘴角嗤笑:“就是葉明輝這混蛋連累了我,你妹妹這賤人還不願搭救我,這口惡心實在不出不行。”


    葉明霞聽到王安旭對葉紅鸞的埋怨情緒,心裏開心不已,一臉微笑著問:“那你現在還會喜歡她嗎?她可是把你拋棄不管的人,而我…”


    王安旭表麵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親了葉明霞的額頭,壞笑著:“有你在我身邊了,她最多隻有給我提鞋的份,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內心裏則想的是:你要是有你妹妹那麽漂亮該多好,我追了2個多月,接吻都沒有過,太虧了,必須早點睡到了再拋棄她心裏才踏實。


    在空置二樓過後,王安旭和葉明霞一起前往了星花市人民醫院。


    他們的心情沉重而憂慮,王安旭的身體狀況更是令他們擔憂不已。


    王安旭的傷口經過醫生的仔細檢查,被診斷為需要縫合處理。


    衣服上還殘留著血跡,身上也布滿了傷痕,這些都是那些綁匪留下的罪證。


    他咬緊牙關,忍受著疼痛,看著醫生小心翼翼地為他縫合了傷口。


    葉明霞在一旁默默地陪伴著他,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表示著溫暖和支持。


    與此同時,警察這邊也收到了青玖毓一開始準備好的錄音。


    錄音中詳細記錄了綁匪如何威脅他收購邢氏集團轉讓協議書的。這個錄音成為了重要的證據,將那些綁匪繩之以法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青玖毓剛把錄音發給警察就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感覺背上的疼痛仿佛更強烈了。


    他讓司機把車子開迴停車場,自己則快步走進別墅,仿佛像從戰場歸來一樣,疲憊而沉悶。


    他一進屋,不是著急處理背上的傷口而是示意岑管家過來,這位忠誠的管家放下手裏的工作,來到青玖毓的身邊。


    他看著青玖毓略顯疲憊的神情,心中不禁有點擔心。


    青玖毓便拿起自己脫下來的褲子遞給岑管家下達了命令:“把這條褲子給我扔了。”


    語氣堅決而果斷,就像一位高傲的將軍在發布命令。


    岑管家不禁不明所以,這條褲子隻是被弄髒了一點,完全可以通過清洗和熨燙變得和新的一樣。


    他仔細地觀察著青玖毓的神情,仿佛要從他的表情中尋找出一些線索。


    “總裁,您的褲子可是高級定製,褲子隻是髒了一下,清洗很容易,熨燙幹淨也很容易。”岑管家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覺得這也許能挽迴一條不錯的褲子。


    然而,青玖毓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一絲嫌棄的神情在他的眼中閃過。


    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輕蔑的微笑,說出了他的理由:“它被我不喜歡的人摸過,我討厭的人,留著它我看著很礙眼。”


    青玖毓的話語中充滿了堅決和厭惡,仿佛那條褲子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一道坎。


    岑管家知道青玖毓的決定是無法改變的,隻好默默地點了點頭,去處理那條褲子了。


    隨後,青玖毓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他是青玖毓的好朋友,一位非常年輕有為的外科醫生——慕容龍飛。


    他在整個星花市都享有盛譽,想要得到他的醫治得提前預約。


    曾經在美國留學的他獲得過醫學獎,他的醫術高超,深受患者們的信賴和喜愛。


    “龍飛,是我,玖毓。”青玖毓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輕鬆和愉悅。


    “哦,玖毓,好久不見!有什麽事嗎?”慕容龍飛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你這會還有時間嗎?我想請你過來幫我看看,我剛剛在外麵背受了點傷。”青玖毓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求助的意味。


    “好的,咱倆之間客套什麽呀,我馬上就過來。”慕容龍飛迴答得十分迅速。


    青玖毓有兩個可以把後背借給對方靠的朋友,一個是打小就認識的中天駿,還有一個便是出國留學認識的這位慕容龍飛。


    二十分鍾過去了,別墅門鈴響起。


    岑管家透過視頻門禁看到一位英姿颯爽,帥氣俊朗一米八的男人身穿一身白色西裝,剪裁合身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姿。


    站在門口他的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智慧和溫柔。


    頭發烏黑而濃密,微微卷曲,為他增添了幾分迷人的氣質。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微微上翹,帶著一絲親切和溫暖的微笑,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岑管家謙和微笑著說:“慕容醫生,你來了,咱們總裁在裏麵,快請進吧。”


    慕容龍飛一進門,便開玩笑地問道:“你怎麽了?大晚上的,背怎麽還受了傷?是不是在床上哪個女人給你抓傷的?”


    青玖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迴複:“你親眼看,這像是女人給我抓傷的嗎?再說了,我不近女色的,哪個女人有那麽大的破壞力?”


    慕容龍飛見狀,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態,認真檢查起青玖毓的傷勢。


    發現青玖毓的背部有深深的傷口,皮膚像是被石頭硬物磕到,已經變得青紫瘀血,讓人觸目驚心。


    慕容龍飛立刻拿出他們這裏的醫藥箱,開始為青玖毓處理傷口。


    先用消毒水清洗傷口,然後仔細地塗抹上藥膏,最後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他的動作熟練而溫柔,仿佛在嗬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青玖毓忍痛忍受著處理的過程,心中卻不禁湧起一股暖意。


    他感激地看著龍飛,這個男人不僅外表帥氣,更有一顆善良的心。


    他不禁看著慕容龍飛的樣子想起葉紅鸞,意外發現他仔細點看竟然和葉紅鸞長的有點相似。


    他們兩個人的瓜子臉型如同一顆鵝卵石,線條流暢而優美


    他們的相似之處不僅在於外表,更有一種內在的氣質。


    處理完傷口後,慕容龍飛關切地問道:“你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青玖毓望著慕容龍飛有點晃神,他的臉型也是瓜子臉,但是比葉紅鸞的更加立體,更加有男子氣概。


    慕容龍飛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青玖毓的傷勢,確定一切都處理得妥當之後,他關切地問道:“好了,你要是有哪裏不舒服就給我說,多注意傷口別碰水。”


    他看著青玖毓出神的眼眸,跟他說話也不給反應迴答。


    不禁有些疑惑,用手在他眼前揮舞了兩下,試圖引起他的注意,“喂,喂,想什麽呢?你今晚有點奇怪,感覺你像是在透過我看別人,又或者你不近女色是看上我了?我可不喜歡男人,你趁早死心吧。”


    青玖毓被他的話逗得啞然失笑,薄唇一勾,醇厚低沉的聲音吐出:“你還挺臭美的,沒什麽,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他看著慕容龍飛,心中卻不禁暗自猜想:不可能吧,沒聽說過龍飛還有其他親人呢,應該隻是湊巧,再說葉紅鸞還有著自己的姐弟。


    他的眼神裏帶了點了疑惑,但是又不想讓慕容龍飛看出自己的心思,於是他微微一笑,試圖掩飾自己的內心。


    慕容龍飛看著他微笑的樣子,心中卻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青玖毓似乎有什麽心事,但是他卻無法猜透。


    他看著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青玖毓望著慕容龍飛有點微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處理好了,可以勉強睡個好覺,我之後還得迴青天府地去參加我父母的結婚周年紀念宴會,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受傷。”


    兩人相視而笑,慕容龍飛拍了拍青玖毓的肩膀:“好,不過你也多注意休息,大總裁錢賺不完的,早點談戀愛可比坐辦公室裏香,要不然我都有可能比你先結婚生子。”


    青玖毓深深地看了慕容龍飛一眼,心中暖意更濃,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友情,無需言語,隻需用心去感受。


    兩人互相寒暄了一會兒,慕容龍飛就準備離開了,開著自己的白色奔馳車迴到家裏。


    慕容龍飛駕駛著奔馳車,穿越著星花市繁華的夜景。


    夜晚的高檔小區顯得更加寧靜而優雅,燈光溫暖而柔和,照亮了道路兩旁的綠樹和草坪。


    小區內的建築風格以現代為主,設計獨特,線條流暢,充滿了藝術感。


    慕容龍飛的家位於小區中心的一棟高樓中,從遠處看去,燈光透過窗戶灑在陽台上,顯得格外溫馨。


    他熟練地將車駛入停車場,然後步行走進家門。


    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敞明亮的客廳,客廳裏坐著穿著一身黑色睡衣的中年男人。


    他是慕容龍飛的父親葉榮滕52歲,意誌比較消沉,臉色蒼白伴著些許皺紋。


    以前是葉氏集團的總經理,可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是了。


    慕容龍飛是跟著母親姓的,他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慕容龍飛看著父親葉榮滕手裏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臉上的淚痕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悲痛和無助。


    照片上的母親慕容雪蓮和剛出生不久的妹妹,笑容燦爛,卻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心疼。


    葉榮滕的語氣哽咽,每個字都透露出他的內疚和自責:“今天是你媽的生日,可是我們已經二十一年沒有見到你妹妹了。我,作為一個男人,竟然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兒弄丟了,是不是很失敗?”


    慕容龍飛心疼地走向前去,輕輕拍了拍父親的肩膀,安慰道:“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妹妹和媽媽,我們一家人一定會早日團圓,你不失敗,你還有我!我已經二十五了,可以為你養老。”


    葉榮滕的心中承載著沉重的悲傷,他看著慕容龍飛,眼中閃爍著淚光:“龍飛,我不指望你為我養老,我也不會催你成家。我隻想你能找迴你妹妹和雪蓮,”


    “當初我為了避免家族矛盾,主動讓出了葉氏集團總裁的位置給弟弟離開了葉家,我本想著避免紛爭和勾心鬥角,讓家人過上安寧和樂的生活,可是,我還是失去了兩個最愛的人。”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和遺憾。


    他的臉龐和慕容龍飛有些相似,都是瓜子臉,但他的眼睛更大,眉毛更濃密,他的身材微微發福,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輕時是比較英俊瀟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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