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你這是在做什麽啊?”狗子不解地問道,眼神透露出一絲迷茫。


    他看著花姐掏出帕子,重新捂住謝昭昭的嘴,動作迅速、嫻熟。


    而且她早就將對方的被子扯開了。


    車上多冷呀!


    狗子一直沒敢說話,現在花姐又這樣做,他終於忍不住。


    花姐瞪了狗子一眼,眼神裏帶著一絲不滿和警告。


    “若是她醒來,在火車上鬧起來怎麽辦?”


    這個人醒來的時間,當然是越晚越好。


    花姐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任何差錯。


    更不想讓謝昭昭在火車上鬧出動靜,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她這樣總是睡著,人家不會懷疑嗎?”狗子疑惑地問道。


    狗子雖然今年剛剛十五歲,但跟著花姐出來混已經一年。


    不過他一直都在南方做後勤工作。


    這是第一次跟著花姐出來做大事。


    他控製不住心裏的極激動和緊張。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參與到這種行動中來。


    花姐是他們村子裏的有錢人,幫著大家掙錢,娶媳婦。


    所有人都非常崇拜她。


    狗子從小聽著家裏對花姐的誇獎長大。


    村子裏很多人都想跟花姐出來闖蕩江湖。


    他家裏窮,年齡小,卻打敗了很多對手。


    這才有機會跟著花姐出來。


    狗子很珍惜這個機會,也一直很聽花姐的話。


    六子用手唿啦一下狗子的頭,“你小子別操心那麽多,花姐自有分寸。”


    “花姐,京市那女人有把握嗎?”六子轉頭問花姐。


    他心裏有些擔憂,他們這次行動的關鍵就在那個女人身上,如果出了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花姐想到宋幼佳,想到那個被她搶迴去的孩子,心中掀起一股怒火。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那女人,他們也不會把孩子還迴去。


    不過,孩子來頭太大,他們怕麻煩,所以才選擇妥協。


    “你擔心什麽?”花姐瞪了六子一眼,“我自有安排。”


    六子聞言,不再多說。


    花姐一向心思縝密,做事有分寸。


    既然她說有安排,那就一定有把握。


    不過,在南邊的時候,那個女人就表現出不俗的家世和實力。


    和她不對付的人,會不會也大有來頭,給他們帶來麻煩?


    花姐看出六子的擔憂,她走到謝昭昭麵前,左右看看,上下打量一番。


    然後,轉頭對六子道:“你去找人,和咱們換位置。記得多換幾次。”


    她指著昏迷不醒的謝昭昭,“有人問起來,就說這是咱們妹子知道嗎?”


    “好嘍,我這就去。”六子拿上花姐手中的車票,轉身向車廂另一頭走去。


    經過一番周折和操作,六子成功將手裏的車票倒了幾次手。


    又費了不少力氣和口舌,才將幾人換到相鄰的位置。


    他背上昏迷不醒的謝昭昭,對花姐說道:“花姐,咱們換地方吧。”


    花姐點點頭,拿起行李跟著走去新的車廂。


    她也隱約有些擔憂,怕這次行動失敗。


    下一站是個小站,沒有車讓他們離開。


    花姐決定再坐兩站,便離開這個車次,換別的車次。


    他們來到新換的車廂不久,兩個列車員便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車廂。


    他們麵容嚴肅,一一檢查每個人的車票,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花姐和謝昭昭坐在一起,見列車員過來,趕緊將被子給她蓋上。


    花姐心中暗自緊張,麵上保持鎮定。


    這個時候,表現出任何慌亂,都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列車員走到花姐和謝昭昭麵前,銳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他們看到謝昭昭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便開口問道:“她怎麽迴事?”


    花姐早已準備好了說辭,她輕聲道:“她有些發燒,吃了藥就睡下了。”


    她伸手摸了摸謝昭昭的額頭,果然熱乎乎的。


    不枉費她將被子掀開。


    列車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沒有過多懷疑。


    他們小心地在謝昭昭的額頭試了一番,確認她確實在發燒之後,便囑咐道:“嗯,吃了藥休息是對的。你們要注意觀察她的情況,若是高燒不退,盡快聯係我們。”


    花姐感激地笑笑,“謝謝您,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妹子的。有問題一定盡快找你們。”


    花姐的迴應,讓列車員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列車員將火車票還給花姐,又向下走去。


    他們過來的主要任務在後麵,不能過多浪費時間。


    於是,繼續檢查其他乘客的車票和身份。


    慢慢檢查到他們的目標車廂,列車員發現裏麵坐滿人。


    這些人都是男人,沒有女人和少年。


    列車員心裏奇怪,現在的情況和上麵說的不一樣。


    他們一邊檢查車票,一邊隨口問道:“你們是這個位置的嗎?”


    幾個男人點點頭,不想讓列車員知道他們換了位置。


    幸好列車員現在才過來,不然他們換位置的事情,就暴露了。


    列車員又詢問了一些別的,見沒有什麽異常,才轉身離開。


    列車員迴去後不久,李錄生接到鐵道那邊來的電話。


    他拿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喂,嗯,知道了。你們再多加注意些。”


    他放下電話,看著江淮,“沒人。”


    江淮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愣住。


    明明已經拿著畫像給車站的人員確認過,人確實上了火車。


    怎麽可能沒人呢?


    “不可能。”江淮堅定地道,“他們一定在火車上。”


    “也許他們換了位置,或者用了什麽方法隱藏起來。畢竟車上的人沒見過那三個人。”李錄生猜測道。


    江淮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他們到哪裏了?”


    李錄生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這裏。”


    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位置。


    江淮湊過去一看,這個位置......


    他抬起頭,看著李錄生,“我要打個電話。”


    說完,不等李錄生同意,他便抓起電話。


    電話接通後,江淮等待了一會兒,才聽到齊同普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是我,江淮。”江淮急切地道,“同普,你聽我說,我現在有事情要你幫忙。昭昭她可能遇到了危險,我需要你立刻幫我查一查火車上的情況。”


    齊同普聽到後,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


    江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齊同普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好,我立刻幫你查。你等我消息。”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江淮放下電話,看著李錄生,“李隊,我必須親自去找謝昭昭。你能不能幫我買張票?”


    李錄生看著江淮,知道他已經做出決定。


    他歎了口氣,“你別坐車了,我幫你問問,有沒有去那邊的飛機。”


    想要過去,就盡快去,不要將時間耽擱在路上。


    幾個小時後,江淮和李錄生出現在機場。


    李錄生囑咐道:“我給你掛職,你過去小心些。先和齊同普會合,一切商量著來。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江淮點點頭,“我知道。謝謝。”


    另一邊,齊同普對江淮正火速趕來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火車已經快要到站,這裏是個小站,火車停靠時間短,他的時間緊迫。


    他向上級詳細闡述情況緊急,懇請能派一輛汽車送他一趟。


    單憑他自己,絕對無法及時趕上這趟火車。


    情況十萬火急,上級沒有過多為難,立刻批準他的請求。


    汽車如離弦之箭,飛馳在公路上。


    齊同普坐在後座,心急如焚。


    他不停地催促司機加快速度,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順利趕上火車。


    終於,在最後一刻,汽車穩穩地停在火車站台前。


    齊同普迅速下車,一個箭步衝上火車。


    他前腳剛踏進車廂,火車後腳便緩緩啟動。


    齊同普靠在車廂門邊,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背脊已經被汗水濕透,太險了。


    這時,他才發現身上穿的是一身筆挺的軍裝。


    這身衣服,在壞人眼裏,太顯眼了。


    在心懷不軌的壞人眼裏,無疑是一塊醒目的靶子。


    這副打扮,到時候什麽都別想著做了。


    齊同普心中無奈,幸好他出來前帶著錢和票。


    現在隻能先去找人買身便裝,換下這身顯眼的軍裝。


    他很快找到一個和他身高相仿的學生,拿錢買了他一身衣服。


    去廁所換好後,齊同普開始一個車廂一個車廂地仔細尋找起來。


    江淮說對方已經上車。


    對方已知的有三個人,還帶著謝昭昭。


    那丫頭,平日裏機靈的沒辦法,現在沒有傳出音訊,齊同普懷疑她沒在清醒狀態。


    很快,一整列火車走完,齊同普也沒發現謝昭昭的身影。


    難道不在火車上?對方已經下車了。


    齊同普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齊同普努力迴憶自己走過的每一截車廂,試圖尋找是否有漏掉的人。


    硬座車廂可能性不大,因為那裏無處遮掩。


    那麽臥鋪車廂呢?


    突然,他想起之前經過的一個臥鋪車廂裏,有一個蓋著被子、蒙著頭的女人。


    齊同普心中一動,迅速跑了迴去。


    當他到達那個車廂時,發現隻有一個女人守在那裏,其他人不知道在何處。


    齊同普不敢輕舉妄動。


    他必須先確定被子下的女人,是否是謝昭昭。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試圖尋找突破口。


    就在這時,火車突然猛地一晃,齊同普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心中暗叫不妙,但已經來不及多想,因為火車已經開始緩緩駛入了下一個車站……


    火車緩緩駛入車站,齊同普用餘光緊緊盯著那裏。


    本來打算等著火車離站再想辦法檢查。


    沒想到,在火車即將停穩的時候,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少年出現。


    齊同普眼神猛地一縮,現在和江淮說的對上了。


    他等著看幾人要做什麽.


    誰知道,男人背起人,三人便從車廂另一頭匆匆離開。


    男人身上的人用厚厚的被子包裹著,齊同普一時無法做出判斷。


    隻能遠遠的跟上去。


    齊同普遠遠的看見女人和一個本地人說了幾句話離開。


    他迅速上前,掏出一根煙,“兄弟來一根。”


    對方接過後,笑了笑別在耳後,“哥們,不用這麽客氣,是不是要票?”


    原來是黃牛。


    齊同普心中暗罵一聲,麵上保持著笑容,他找了個理由,說自己和花姐他們是一起的,希望能買張挨在一起的票。


    黃牛不管那麽多,隻要票能賣出去就可以。


    很痛快的給了齊同普車票。


    花姐他們很謹慎,直到再次上車,齊同普都沒找到機會上前查看一番。


    上了火車,齊同普便不再擔憂對方跑掉。


    他環顧四周,很快就找到幾個看起來流裏流氣的混子。


    這些人一臉兇相,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齊同普走過去,低聲和他們交談起來。


    他掏出幾張鈔票,在混子們眼前晃了晃,“看到那邊那幾個人了嗎?你們去給他們搗搗亂,讓他們不得安寧。如果能把他們惹毛了,追著你們打出去,這些錢就是你們的了。”


    混子們眼前一亮,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後點點頭。


    對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他們平日裏就靠惹是生非為生,這種事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


    齊同普見狀,滿意地點點頭。


    他這是找對人了。


    他轉身坐到過道,偽裝成一個普通的乘客,開始等待混子們的行動。


    混子拿錢辦事,果然很給力。


    沒過多久,混子們就開始行動。


    胡攪蠻纏起來讓人大開眼界,不愧是在家能氣死爹娘的人物。


    他們故意找茬,一會兒踢踢花姐他們的東西,一會兒又說些汙言穢語挑釁他們。


    花姐他們開始還保持著冷靜,但漸漸地也被混子們的無理取鬧激怒。


    她抬起頭,冷冷地看了混子們一眼,“你們是找死。”


    她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寒意,讓混子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不過他們沒有退縮,反而變得更加囂張起來。


    齊同普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著急。


    他沒想到混子們竟然這麽不給力,惹了這麽久都沒能把花姐他們惹毛。


    就在他準備親自上場的時候,突然發生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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