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最近大家心思都有些浮動了呀。是因為看到了希望?”【鶯丸】臉上清風朗月的笑容依舊不變,隻是他的眼神卻是冷了許多。


    【鳴狐】詫異的看了眼【鶯丸】,心想這位【鶯丸】殿真奇怪,原以為他會是最積極改變的那位,但他除了奶茶好像什麽都不關心,包括曾經掛在嘴邊的大包平。


    大抵是因為現在的【鳴狐】其實是小狐狸的原因吧,他心裏想的什麽全部寫到了臉上,【鶯丸】一眼就看透了。


    【鶯丸】難得的產生了解釋的念頭,或許是有些話在心頭壓了太久,也或許是今日的陽光實在太美好了。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鶯丸】是個非常任性的刃,他現在想要開口了就不會因為別的再憋迴去。


    【鳴狐】則是再度感歎:【鶯丸】殿果真奇怪,他也沒說想聽,【鶯丸】就自顧自的開始講述。


    “我的大包平已經不在了,就算在這裏找到了原本丸,裏麵的大包平也不是我的那位,你懂嗎小狐狸。”【鶯丸】端詳著手中的奶茶。


    “我的故事沒有你們那麽驚心動魄,撕心裂肺。隻是一個尋常的午後,隻有我們兩人。我喝著大包平因為粗心買迴來的奶茶。


    我說‘還是茶比較符合我的口味。’,大包平聽到雖然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他還是答應了我下次會看好再買的。然後就沒有了然後,大包平在我的眼前開始模糊虛化,我下意識的抓住他。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我會上陣殺敵也會攪弄風雲,但沒人教過我怎麽麵對這種情況,我彼時隻有一個念頭留下他。


    全身的靈力在身體中亂竄,當時我的臉色一定難看極了,不然大包平都糊成那樣了,我卻還是能從分不清哪是哪的臉上,看到他的擔憂。是意誌力還是眷顧,我不知道,隻知我忽然有了特別的能力。


    我叫他‘隔絕’,因為它能把外界一切都隔絕,我和大包平在‘隔絕’裏度過了一段日子。大包平不是幸運者,他也看出了我已經撐不住‘隔絕’了,所以為了不拖累我,他出去了主動的化為了虛無。


    大包平就像是世界重啟的最後一個拚圖,在他化為虛無後,世界再次運轉,一切都再度的重啟。”


    【鶯丸】全程的語氣都很平靜,就像這個平常普通的故事。但是【鳴狐】的小動物直覺在此時瘋狂鳴警,現在的【鶯丸】很危險。


    他想起自己還是小狐狸時,在亂他們的話本上看到了一段話,他認為很適合【鶯丸】。那句話說——‘如果有人能夠平靜掀開自己的傷疤展示於人前,那他不是大方過度就是瘋的厲害。’


    所以【鶯丸】這副維持了不知多久的平靜麵皮下,到底是藏著怎樣的深淵啊。


    -


    直播間——


    “各位,嬸嬸我先哭為敬。”


    “別說了,我來陪你了,傻包那個腦子也沒幾兩,你就是加塞加一個他不行嗎。”


    “靠,上麵的我都哭了,你又讓我笑出來了。你就不怕大包平找你單挑。”


    “不怕,沒有古備前任何一位的我,無所畏懼。”


    “不知為什麽,無畏中透露出了一絲心酸。”


    “艸,各位別聊了,時政出公告了,失蹤的清光本丸找到了。”


    -


    清光的轉換器修的很完美,他精準定位帶著所有人一下就來到了萬屋。清光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聽著人聲的喧囂,還有點不習慣,但等意識到是萬屋後,眼睛一下就變成星星眼了。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安定他們拽著,清光就會像撒了手的二哈。他們這一行人過於紮眼,時政目前又是戰備狀態,所以時政在發現異常後,就緊急趕來,將所有人帶迴了時政。


    清光是無所謂的,他對什麽都有著好奇心,畢竟他從來沒出過本丸。但是時政好無聊啊,不是這裏閑人免進,就是那裏機密重地,清光無法隻能坐在椅子上聽著三日月和源氏它們與時政你來我往的商量著補償和後續安排,他聽的都快睡著了。


    “清光殿……雖然無意要傷害您,但是能請你說一下您的原嬸嬸嗎,他目前涉及了虐待刀劍的罪名。”時政的接待人員,細細的斟酌著每一個字。


    清光聽到原審神者一下就清醒,他愣愣的想了一會兒,他和那位主人見的麵實在是不多,直到現在,他都快忘記了審神者的信息。他對審神者的迴憶隻有……


    “查,他叫阿查。他不喜歡加州清光,沒有原因,就是特別的討厭。還有其實……原本丸的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他把我藏起來了,以人身的樣子。”清光低頭扣著指甲。


    “好了別扣了,我們去逛萬屋吧,第一站就去甲油店吧。你們說呢,時政的各位。”安定牽起清光的手,稍稍使力把他帶了起來。


    時政的接待人員聽出了安定的不滿那裏還能不知道,這是責怪。他們悄咪咪的看向其他刃,發現他們眼裏也帶著明晃晃的不滿。


    時政的工作人員為了表達歉意,一路將他們送至門口。“啊,那個清光等我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在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後,三日月停住了腳步,轉身再次走向時政的大門。


    三日月是被遺棄的刀劍,他經曆過好幾位審神者,最後一位因為害怕三日月的心計和腹黑將他遺棄。他經曆的足夠多也知道人的複雜,他隻憑借清光的三言兩語和自己的直覺,就發現了清光原審神者態度上的不對勁。


    但他迴來倒也不是什麽想知道哪不對勁,而是想和時政這邊說,結果出來就不用專門和他們說了,免得讓清光知道什麽糟心的事。


    時政的工作人員自無不可的答應了下來,他們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天就抓到了阿查。在涉及清光一事時,被三日月叮囑的那位,因為好奇去旁聽了審問。


    結果那個阿查對清光一事的解釋,震碎了所有人的三觀。與清光認為的恰好相反,不是討厭是喜歡。喜歡的無法自拔,想讓他隻屬於自己一人,討厭他的嘴裏有別人的名字,眼裏有別人的影子。


    至於是否是故意遺棄加州清光這個問題的迴答更加雷人,他忘了,對就是忘了。他自己居然把自己藏起來的金絲雀忘了,原因是清光太普通,特殊的數珠丸完全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這份能夠將三觀都顛覆的口供,雖然三日月說過不用特地告訴他們,但是最後還是兜兜轉轉的傳到了三日月他們的耳朵裏。


    三日月眼神晦暗道了句果然,他早已有所察覺,現在不過是蓋棺定論罷了。這件事可以到此為止了,不必汙了清光的耳朵。


    -


    “時政,算我個人欠了你們的人情。你們可以提…哦?看來這個人情現在就能還了呀。”【清光】給了直播間一個wink,沒想到這人情能這麽快還掉。


    【清光】拿起本體快速的衝到門口,直播球緊隨其後。門口旁的高牆之下,【鶴丸】的刀尖對準了一位陌生的鶴丸殿。


    那位陌生的鶴丸殿形容狼狽的被【藥研】壓在地上,【鶴丸】在一旁虎視眈眈,現在還要加上一位【加州清光】。


    “嗬嗬,看來鶴丸你不是一個人啊。”【藥研】的話讓兩位鶴丸都看向了他,隻是一位疑惑,一位鬱悶。


    “你說你怎麽好的不學,淨學這些壞毛病。你知不知道這要是暗墮本丸的話,你能打的過……”【鶴丸】的話戛然而止,好像人家是原裝的來著,果然鶴丸一個用力就掙脫了【藥研】的舒束縛,再次蹦上牆頭。


    “抱歉抱歉,我以為這裏是廢棄的來著,要不我重新來一遍。”鶴丸不等他們的迴應,就蹦了出去,同時大門響起了敲門聲。


    吱呀——


    “你好,我為鶴桑的冒失道歉。其實我們的轉換器壞了無法返迴本丸,所以想要暫時在此落腳,不知能否通融一下。”說話的是一位燭台切,他的後麵跟著伊達組的三人外加歌仙和一位長穀部。


    “請進吧,畢竟我可是欠了人情的。”【清光】將他們迎進本丸。


    【鶴丸】雙手抱胸看著燭台切一行人,神情複雜。別人都是想辦法尋找,到他這就成主動送上門了。


    【鶴丸】的樣子被直播間拍的一清二楚,他的表現被人們一幀幀的放大分析,試圖找出被隱藏的信息。


    直播間——


    “家人們,這個複雜的表情,有事啊!”


    “這怕不是原本丸吧。”


    “哇,那時政快去調查,指不定是個渣嬸呢。”


    “這麽武斷不好吧。”


    “其實我也懷疑渣嬸的可能性,畢竟之前鶴丸親口說的‘丟下他’‘痛苦的迴憶’啥的。”


    ……


    【鶴丸】跟做賊一樣,悄摸的摸到了給燭台切他們休整的部屋門口。他探著個頭,像是烏龜伸出自己的王八殼子似的。


    “哇——”一聲巨大叫聲在【鶴丸】身後響起,他被嚇得下意識迴頭的同時竄了起來,然後砰的一聲兩個同款白毛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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