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舟手裏拿了藥,去了另外的隔間。


    因為研究員還要具體觀察身體,紀輕舟單獨把他們帶到了另外一間病房。


    “我看你過來的時候就有一些擦傷,我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如果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你們今天就可以迴到知青點了。”


    衛生院屬實不是能夠一直待的地方,麵對病患的時候,紀輕舟聲音都是盡量輕柔。


    沈雲卿還想著紀輕舟救她的時候那一張美豔動人的臉,白茫茫的絕境中,仿佛世界都亮了。


    現在再瞧見,是打心眼裏高興。


    “我看最近你這裏人很多,這幾天你是不是很辛苦?其實我自己也可以來的,這樣也能減輕你的負擔。”


    沈雲卿平日裏冷冷淡淡的,忽然有了小女兒的嬌憨,麵對紀輕舟的時候帶著些害羞。


    紀輕舟手上的動作沒停,消毒的酒精和棉簽就位,她一隻手挽起了沈雲卿的袖子。


    “這些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你這都是小傷,不用太擔心,迴去注意不要沾水就好。”


    紀輕舟低頭,她頭發上的味道很好聞,不知道是用的什麽洗頭膏。


    沈雲卿一雙眼睛亮晶晶,毫不掩飾自己眼睛裏的崇拜。


    紀輕舟身上香香的,和那些男人不一樣。


    她每天都泡在研究室裏,現在看見美人都覺得賞心悅目。


    “謝謝你啊輕舟,現在實驗正在關鍵階段,要不是你去得及時,我們說不準會耽誤下麵的實驗結果。”


    沈雲卿由衷的道謝。


    大家都恨不得住在研究室,沒有特殊情況,誰都不願意拖累進度。


    若不是紀輕舟帶著藥箱子趕過來,搶救了不少同事,大家現在估計更嚴重。


    實驗的數據十分重要,大家都沒出什麽事兒,就是最幸運的。


    紀輕舟手上的棉簽輕輕擦過她的傷口,帶過絲絲涼意。


    沈雲卿意外的沒有很痛。


    紀輕舟想到書裏的結局。


    因為江賀的原因,耽誤了沈雲卿的實驗數據,而且為了彰顯他的英雄救美,不少的研究員都被活活凍死在了那一場雪裏。


    想到這樣的鬼畜情節,紀輕舟心中暗罵。


    這書寫得亂七八糟,哪怕在作者的筆下他們隻是紙片人,可也不應該給他們強行降智。


    江賀本來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不但對沈雲卿的工作沒有任何幫助,反而還像是一個拖油瓶一樣,處處的拖累她這種對國家有用的人才。


    這樣的人自然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她們還有改變的機會。


    熬好了藥,沈雲卿的胳膊受了傷,另外一隻手因為打點滴泛起了紅腫。


    紀輕舟拿了勺子,輕輕吹了吹,確定不燙之後才喂給她。


    沈雲卿第一次享受被美人喂藥的待遇,身上蓋著一個小被子,屋子裏暖洋洋的。


    她半眯著眼睛,愜意得像是冬天找到了溫暖角落的貓。


    “你的皮膚比較敏感,手背有一些紅腫,不過是正常現象,我給你找一塊熱毛巾,你熱敷一下,迴去之後也需要注意不要碰水,明天可能就會有所好轉。”


    紀輕舟考慮得周到,好在衛生院裏什麽都有,不至於臨時去抓瞎。


    沈雲卿的皮膚嬌嫩,紀輕舟原本以為過敏的人已經夠難伺候。


    可是沈雲卿僅僅是打點滴,手背就已經腫脹得很高了。


    都是從京城來的,家家戶戶的條件都差不到哪裏去,紀輕舟倒是能理解。


    她從外麵的屋子裏打了熱水,又特意找了一塊新毛巾,用熱水打濕之後敷在了她的手背上。


    輸液管裏的液體很快就有了蒸汽,液體被加熱之後,疼痛倒是減少了一些。


    紀輕舟繼續喂藥,沈雲卿看著她的側臉。


    她長得太好看了,尤其側顏,高挺的鼻梁和山根讓她的五官明豔立體,像是鏡子裏後麵貼畫的女明星。


    沈雲卿忽然臉紅。


    她想告訴紀輕舟她很漂亮。


    可還沒等她說話,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謝硯北和沈淮之一起從外麵進來。


    男人推開門的時候裹挾了外麵的冷空氣。


    紀輕舟轉頭看了一眼,連忙放下了藥碗。


    “屋子裏不存熱氣,快把門關上,裏麵還有很多傷員,冷空氣一進來,更多人就要感冒了。”


    沈淮之麻利地關上門,看到沈雲卿的臉通紅,有些疑惑。


    “雲卿,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說完看向了桌子,上麵還有沈雲卿沒喝完的藥,不過也快要見底了。


    男人伸出一隻手,就要放在沈雲卿的額頭上去試體溫。


    沈雲卿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地躲過去。


    她本來正在欣賞美女,這兩個人來得不是時候。


    打擾了她不說,還非要說她有病。


    “我沒事,可能是屋子裏太暖和了,剛剛從外麵進來,一冷一熱難免會臉紅。”


    沈雲卿說的話在理,可沈淮之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察覺到沈淮之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紀輕舟心領神會,把手裏的碗給了他。


    她笑著挽住了謝硯北的胳膊:“還是有個哥哥好啊,看你們兄妹兩個人多親切?我從小就想要有個哥哥,能時時照顧我,可惜我偏偏有個姐姐,我們兩個又從小打到大。”


    這話紀輕舟可是不敢當著紀清婉的麵說的,搞不好她又要嚶嚶嚶地跟她演起來了。


    謝硯北看紀輕舟眨了眨眼,就知道她是在心虛。


    他故意打趣她:“這話要是讓你姐姐聽到,恐怕是真的要跟你鬧的。”


    沈淮之和沈雲卿都沒有說話。


    兩個人低著頭,眼神卻很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麽。


    紀輕舟已經拉著謝硯北就要往外走:“你幫我去倒一些熱水吧,大家喝了也好暖暖身子。”


    暖壺裏的水已經被紀輕舟提前換掉了。


    她原本想要悄悄地換成靈泉水,奈何這幾天實在是忙得沒了邊兒,這一閑下來也就忘了。


    要不是剛剛沈淮之接過沈雲卿的藥,就不知道又要耽誤到什麽時候了。


    謝硯北沒拒絕,他跟在紀輕舟身後。


    紀輕舟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絕對是個合格的助手。


    “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裏麵加了一些驅寒的藥,天氣比較冷,你幫我給我媽帶一杯。”


    等所有的水都換成靈泉水,紀輕舟從最裏麵的抽屜裏拿出了兩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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