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你說你是我的人,但我自己怎麽不知道我手下竟然還有你這麽一號人物呢!”


    趙熠安嘴角帶著一抹玩味般的笑容,但眼神卻似兩道熾熱的火焰,燒的人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你竟然是寧王殿下,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會是寧王呢?”


    胡勇看著眼前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堂堂的寧王怎麽可能會出現在他的小院裏呢?哪怕他有再大的過錯,也絕不可能會驚動寧王,親自來抓他呀!


    “不可能,你怎敢拿著寧王的名頭,來我這耀武揚威,這裏是國都,你的身份就不怕被拆穿嗎?你就不怕上頭怪罪下來。”


    胡勇依舊認為趙熠安是假的寧王,堂堂一個馬上就要成親的人,怎麽會有閑情逸致,來關心他這麽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情呢?


    “你個畜牲,你到底把人給我關哪裏去了,說。”


    趙熠安看著胡勇臉上猥瑣的表情,他的憤怒就已經到了極點,


    趙熠安那眼睛直愣愣的瞪著胡勇,那眼神就似能射出刀子一般,隻一瞬就能把人紮的沒了生機。


    他的沐白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受苦受難呢!現在的他不能有一絲絲的懈怠,因為沐白還需要他。


    “說。”


    趙熠安抬腳把人,又猛踹了一腳,看來他不來點厲害的,這人是不打算招了,既然不招,那他也有法子讓他招。


    趙熠安氣的有些想跳腳,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死性不改了。


    “你到底是誰,我的背後可是寧王,可是曹家,你如此待我,就一點都不怕後果嗎?”


    胡勇依舊不願意相信眼前人就是趙熠安,就是寧王的事實,他依舊活在他的盲目自信裏。


    “曹家,正好我要辦,說不定你把證據都交給我,我還能讓你死的舒服一些。”


    趙熠安眼中的狠厲更甚了,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你想知道那人的下落,你就乖乖的給我鬆綁,要不然,我馬上就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


    胡勇依舊在威脅著趙熠安,他覺著手裏現在就似有了把柄一般,可以隨時隨地的去要挾趙熠安。


    “你真的把他給我抓起來了。”


    趙熠安那心就似要炸開了一般,這人真的把他的沐白給抓起來了,那這人就更該死了。


    趙熠安給程錫景一個眼神,程錫景很是識趣的走到胡勇身邊,那拳頭就那麽得鋪天蓋地而來。


    “是。”


    胡勇嘴角隱隱滲出血來,那嘴都沒有半分鬆動,看來是個嘴硬的硬角色。


    程錫景的拳頭下的更猛了些,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還真的敢脅迫魚公子。


    “現在我再問你一遍,那位公子有沒有讓你給劫迴來。”


    胡勇一時有些心虛,他是胖,但那都是虛肉呀!他們若是這麽打下去,一定會把他打死的。


    “現在人還不在我這,不過我已經派人出去綁了。”


    胡勇有氣無力的開口,確實,這個人他看上了,今日若不是謝添出手,恐怕那位已經是他的人了。


    這不今日一早他收了工,出了衙門,他就派了些人,想著怎樣把那人給綁迴來,沒想到的是,人還沒有被綁迴來,他就已經先被人綁了起來。


    “誰給你的膽子,你竟然敢傷我的人。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趙熠安聽著胡勇說的話,那額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這人還真的是膽大包天啊!這種在大街上綁人的事情都敢做的這麽光明正大,那這天下的律法,莫不是擺設。


    趙熠安給了程錫景一個眼神,程錫景默默的收迴了手,他知道,現在該他家主子動手了。


    趙熠安一腳就直接把人踹到了桌子旁,似乎這一腳,都不能熄滅他心裏的憤怒。


    “你暗室裏,這麽多得賬冊,又是幾個意思!”


    趙熠安隨手翻了翻胡勇暗室中私藏的賬冊,隻是淡淡的看了幾眼,他就發覺這些賬冊似乎對扳倒曹家,有很大的幫助。


    “小人我……”


    胡勇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下一句話出來,他知道如果他現在一切坦言,那他說不定入了詔獄他就是屍體了。


    “你現在說,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你若是不說,最後被我查出來,那你也是必死無疑的。”


    趙熠安垂眸,他在認識了沐白之後,他的脾氣好了很多,若是這種狀況放到以前,他不管怎樣,都要給胡勇來幾刀,先解解恨,但他現在卻變得溫婉了很多,有些事情也會稍稍的迂迴一下。


    “我,什麽都不知。”


    胡勇有些想抵賴,他若是不應,應該不會有人逼他應得吧!


    “你不知,你可真會說笑話,這些東西在你院子的暗室裏,你能不知,你這話說的可不怎麽誠實啊!”


    趙熠安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人,那心不由得有些無語,現在證據都在這裏了,這人竟然還能為自己推脫,想來此人是個老油條了,滑的很。


    “把人抓迴來,若是敢胡言亂語,直接給我把他的舌頭給拔了,若是聽話,就讓他好好的活兩天,若是不聽話,直接弄死就可。”


    趙熠安扶額,若是按照胡勇說的來推算,想來沐白還沒有走多遠,隻要在找人的隊伍裏,再多添些人,應該很快就能把人給找迴來吧!


    “這些賬冊也一並帶迴去,直接搬到沈伯儒哪裏,讓他好好的看看,這國都裏的官,到底都是怎樣的。”


    趙熠安有些頭疼,他本來想著偷偷的探探曹家的底細,現在看來,他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查了,這件事情隻要沈伯儒出手,就沒有查不明白的事。


    “若穀,你去看看,小院後門有沒有人,若是有,都給我抓起來。”


    趙熠安那眼神暗了暗,他的小夫君明明在外邊都受了欺負,怎麽還不迴家去告狀呢?隻要人乖乖的迴去,他一定不舍得責罰。


    但他就是沒有選擇迴去呀!而是繼續選擇呆在外邊,想來他給沐白的安全感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吧!要不然,怎麽在外邊受了委屈,也不迴家喊聲疼呢!


    “是主子,屬下領命。”


    若穀很是識趣的領命而去,既然他家主子說小院後門有人,那就一定有人。


    片刻,若穀一臉興奮的綁了幾個人迴來了。


    “主子,這幾個人一直在後院門口張望,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若穀剛剛沒有聽到胡勇說的話,現在自然也摸不清門道。


    “都給我帶上來,我要好好的問一問。”


    趙熠安語氣越發冷了些,想來,這些人就是受了胡勇命令,去綁人的吧!但,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收獲。


    “全都給我滾進去。”


    若穀一邊抬腳驅趕人,一邊把人都給攆進了屋子裏,頓時就聽見有人倒下的聲音。


    “大人饒命啊!大人,您就放了小的吧!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


    趙熠安暗暗思索,想來這些人是派去綁人的,沒錯了。


    “人怎麽沒有綁來呢!”


    趙熠安那語氣冷到了極點,似乎與他一個對視,都能被他凍死一般。


    “我看那小子好像是進了寧王府舊宅了,小的怕寧王府舊宅中有人看守,所以小的就沒有敢妄自行動。”


    那人身體打著顫,完全不敢跟趙熠安對視,或許是事情沒有辦成,胡勇應該會責備他吧!所以人才會嚇的如此。


    “我想著等到明天天一亮,我就去給大人您,把人給您綁來,讓他好好的伺候大人。”


    那人語氣裏滿是祈求,趙熠安看著那人抖如篩糠的身子,想來也是個可憐的吧!要不然怎麽會被一個胡勇嚇成這般模樣呢!


    “你看見了,你看見他進了寧王府的舊宅,是嗎?”


    趙熠安心裏有些小興奮,原來他的小夫君找了個如此安全的地方呢!幸虧他的小夫君去了舊宅,要不然,現在被綁的五花八門的恐怕就是他的小夫君了。


    “是的,我們找人問了,人們都說,那小子到了寧王府舊宅就消失不見了,想來應該是趁著寧王府舊宅沒人,偷偷的進去住幾天吧!”


    那人心裏依舊怕得很,胡勇這個人做事向來狠辣,交代給手下的活,若是辦不好,恐怕腦袋都會搬家。


    他記得有一次,胡勇強搶一個農家小婦人,他隻是看那小婦人委屈的不成樣子,想著把人放了,結果,他那天差點就被打死了,不過也虧得是大夫人說情,才把他給留了下來。


    這一次胡勇安排的事情又沒有辦好,那他們這幾個人會不會受到什麽懲罰,或是挨鞭子打,或是讓他們自己互毆,畢竟胡勇的懲罰一個個都是出其不意,你連想都想不到的。


    “你們不用去找那個人了,那邊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


    趙熠安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連眸子都不敢抬,就已經可想而知,這個胡勇到底是個多麽兇狠的人了。


    “行了,把這些人都給我帶下去吧!”


    趙熠安吩咐程錫景把人都給關到刑部,趙熠安吩咐完了事情,他這才想起來,他應該去舊府邸看看,看看那個沒良心的,在不在哪裏。


    “是主子。”


    程錫景帶著一大群人,就這麽離開了,隻留了幾個暗衛,跟在趙熠安的身邊。


    “主子,你走錯方向了,寧王府不在那邊,那邊隻是舊府邸而已。”


    若穀看著走錯方向的主子,不由得喊了喊,他家主子看起來確實是累了,要不然怎麽會走錯方向呢!


    “我去舊府邸看看,你們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己走走就可以了。”


    趙熠安那心依舊有些小激動,他的沐白還是離他很近的,雖然有些不愛聽話,倒也不傷大雅。


    趙熠安聽著耳邊的風聲,一時間思緒有些混亂,這次沐白離家出走想來是下定決心了,若是說為什麽沒有出城,應該是惠王那邊的人出動得很及時吧!


    畢竟想要出城就必須要有路引文憑,雖然說沐白的身契早就已經換成了良契,但他的路引文憑都還在寧王府,想來沒有這些,沐白也很難出城的吧!


    畢竟是他想到的方法,要不然真的會被,沐白捷足先登,若真是那樣,恐怕沐白現在早就已經離國都三四百百裏了吧!雖然說的有些誇張,倒也差不多。


    這人一開始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天天想著離開他呢!莫不是,沐白又胡思亂想了吧!這才決定離家出走的嗎?


    他的小夫君次次都是為他著想,這次莫不是覺著他真的娶了妻子,他就會幸福吧!


    沒了他魚沐白,他趙熠安怎麽會開心呢!這人莫不是真的有些傻,害的他找了那麽久。


    趙熠安越想腳下的步子也就越快,現在他知道人在哪裏了,他就必須快馬加鞭的趕到那人身邊,因為他再見不到那個人,恐怕他就要瘋了。


    好在身上有些功夫,那高高的院牆自然也就不成問題。


    趙熠安一個旋轉跳躍,就直接從牆頭跳了進去,他現在一定要悄無聲息的,或者聲音越小越好,要不然他的小夫君聽見了動靜,還不得馬不停蹄的逃跑啊!


    趙熠安那心就似一隻,被放逐在空中的風箏,隻要那人手裏握著線,他就覺著還有歸屬感。


    昨夜那人突然鬆了手裏的線,他便覺著有些不安穩,他現在心裏隻有害怕,害怕自己沒有歸屬,害怕那人消失不見。


    他要走的快一些,再快一些,他要趕緊的迴到他的身邊,好好的去彌補一下這兩日的相思之苦。


    他應該在原來住的那間屋子裏吧!畢竟哪裏點點滴滴都是他們的迴憶。


    趙熠安輕輕地推開門,那屋子裏靜的很,靜的連唿吸聲都在這夜色中,放大了數百倍。


    趙熠安憑著記憶,摸索著上了那張床榻,他就知道,沐白一定會歇在這間屋子裏。


    趙熠安把身下的人,牢牢地鎖住,他知道這人若是再跑了,那可就真的找不迴來了。


    “沐白,你讓我好找,你可真會挑地方,國都馬上就要被我翻遍了,我都沒有想到你會來這裏,這次原諒你,下次別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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