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抓了,還被欺負了。那人沒事吧!”


    趙熠安聽見若穀把話說出口的刹那,自覺的從那些話裏,提取出了重要的信息,沐白被欺負了,還被人給抓走了。


    “你今天遇到他了,是不是。”


    趙熠安用一種急切的目光盯著那個小商販,他的小夫君有消息了,但不是什麽好消息。


    “今日,我在長街上,看見了畫像中的那位公子,那公子一個人,看起來挺可憐的,關鍵他還被胡勇給刁難了,胡勇還要讓那公子去他的院子,讓他去伺候他呢?”


    那個小商販說的聲情並茂,今日他確實覺著那公子挺可憐的,一個人,背著個小包袱,還被人那般調戲。


    “但,被一個衙役給救了,那位公子就自己離開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公子肯定沒有出城,但你們若是找不到人,想來肯定是被胡勇那惡棍給劫走了。”


    小商販,跪在地上,把今日他所看見的所有事情,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迴想了一遍,他說完又再次確認了一遍,他覺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他確定沒有一絲遺漏之處,才閉了嘴,等待問詢。


    “胡勇是誰?”


    趙熠安心裏有些疑惑,這個商販竟然能把兇手說的如此清楚,莫不是因為畏懼自己,所以這才臨時編的這些謊話。


    “胡勇是衙門裏的公役,他天天正事不做,就會濫用職權,天天變著法子的往自己兜裏撈銀子,甚至於調戲良家婦女,或者流連青樓楚館,或是南苑。”


    小商販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這人做的惡事,他都清楚一二,每一次去他攤上買東西,從來不付銀子,他能不知道這個惡棍嗎?


    “他從我攤上買東西,從來不付銀子,我還能不知道他,哪怕他化成灰,我都能一眼就認出來。”


    小商販越說心裏就越來氣,畢竟他也要養家糊口不是,何況他上有老,下有小,這麽一大家子,這麽多張嘴,也要吃飯不是,他若掙不到銀子,那他一家豈不是都要喝西北風了。


    若是這些衙役們,或者公役們,都是好的,你不付銀子就不付吧!一次兩次沒帶銀子,那也正常,但不能次次不帶銀子,不付帳,次次吃白食啊!


    小商販心中不免有些憤憤不平,這些人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若是有一次付賬,他都不會如此說。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若確定那我就帶人把他抓起來,查清他的罪狀,讓他繩之以法。”


    趙熠安看著那個商販,心裏隱隱有了些自己的主意,把人名正言順的抓起來,還能找到他的小夫君,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是真的,我願意用我全家性命,和我項上人頭來做擔保。”


    小商販,現在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他覺著把胡勇的罪責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那心倒是無比的舒暢。


    “好,來人,去把胡勇給我抓起來,他府上的人也一並給我收監。”


    趙熠安那心裏不由得有些激動,他的小夫君馬上就要迴來了,想想就很開心,但他的小夫君今天受了委屈,他要好好的補償一下才可以。


    “若穀,你去賬房取一百兩銀子,拿給這位小哥。”


    趙熠安看了眼若穀,那眼神中慢慢的湧上了光芒,這十來個時辰真的太過難熬了,不過好在再有個半個時辰,或者一個時辰,他的小夫君就迴來了。


    “是,主子。”


    若穀看著他家主子高興的那個樣,他心裏也不由自主的替他家主子高興,畢竟他家主子一高興,脾氣就會好很多,那手下的人,也能過得舒坦一些,若穀如此想著,趕忙應了聲,看了眼他家主子咧到後耳根的笑容,趕忙轉身離去。


    “今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今日來什麽都沒有說過,若是有人再問你些什麽,你就推說不知就可以。”


    “今日的事情尤其的私密,你聽懂了嗎?出了這個門,你可千萬千萬要捂好自己的嘴巴,若是我在外邊聽到了什麽瘋言瘋語,或者說一句關於我的事情,我不保證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趙熠安剛剛還笑得柔和,卻在轉瞬間,那臉就似變了一個模樣,現在的趙熠安一臉的兇狠,剛剛眼睛裏的柔和卻完全不知去向,現在眼眸中剩下的全是,狠厲,兇殘。


    “是,是這位大人,小的不敢多嘴,小的出去若是多說一句,您就直接割了小人的舌頭。”


    小商販現在才開始戰戰兢兢起來,剛才他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股腦的什麽都往外邊倒。


    他一聽見那人的威脅,現在他才稍稍得迴過神來,他剛才怎麽能說的那麽直白呢?萬一那句說錯了,他的腦袋現在不應該都搬家了嗎?


    “行了,去拿銀子吧!一會自然有人送你出去。”


    趙熠安那眼神依舊冷冷的,冰冰的,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沐白被人劫走了,甚至於還有可能被打了,他現在一定要抓緊時間把人給救出來。


    趙熠安看著已經離去多時的侍從,心裏還是隱隱有些不放心,最終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前去。


    趙熠安動作快,最後還是趕上了來抓人的侍從。


    “把門給我踹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的膽大包天,在國都之內,就敢如此肆無忌憚,目無法紀。”


    趙熠安看著一處看起來不錯的小院,心裏隱隱有些不悅,這人還真是大膽,找事竟然敢找到他的身上,竟然還敢讓沐白伺候他,他一定好好的看看這人是不是要反了天。


    “是主子。”


    程錫景看著麵色不善的主子,淡淡的應了聲,一抬腳,那扇門,轟然倒塌。


    “把院子裏的人都給我抓起來,哪怕小廝丫鬟一個都不放過。”


    趙熠安站在那扇倒下的門前,眼神兇狠,那心裏更是帶著一腔得憤怒,他的小夫君他一手指頭都舍不得動,這個胡勇可到好,還讓沐白伺候他。


    這個胡勇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不就是找死嗎?胡勇既然如此想去見見孟婆,那他也隻有助他一臂之力了。


    趙熠安抬眸掃了一圈這個院子,院子倒是算不上大,但內中的景致倒是出奇的好,若是按那個小商販說的,這可都是撈的老百姓的錢,那這人還真的很該死。


    “把前後門,都給我圍住了,哪怕是一隻蒼蠅,也別給我飛出去,若是出去一隻蒼蠅,都是你們辦事不利,知道了嗎?”


    趙熠安冷眼掃視了一下自己帶來的人,他看著這些人,心裏也是隱隱有些悶得慌,這人怎麽就沒給他攔住了呢!還讓人偷偷地溜了出去,關鍵還在外邊受了欺負,想想他就很來氣。


    “是,主子。”


    虛懷帶了一對人,直接就奔著後門而去,他家主子這兩日脾氣大的很,他這兩日哪怕累死都要兢兢業業些,否則第一個拿出來挨訓的,就是他了。


    “主子,院子裏所有人都在這了,我們,我們沒有看見魚公子。”


    程錫景那話說的格外小聲,這魚公子不在,莫不是他還有什麽地方沒有發現嗎?


    “你再去看看,這院子裏有沒有密道,或者暗室,記住了,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遺漏。”


    趙熠安看著院子裏跪著的這些人,那頭沒來由的有些大,這麽個小院,莫不是還藏著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主子。”


    程錫景應了聲,轉身,又去找密道了。


    “若穀,你去問問,跪著的都是些什麽人,跟主家都有什麽關係。”


    趙熠安抬眸又掃了兩眼,地上跪著的婦人皆是膽戰心驚的,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若穀仔仔細細的問了一圈,這才又迴來,在他耳邊耳語。


    “主子,這些人都是胡勇的妻妾,其他的左不過是些小廝,丫鬟,還有燒菜的廚娘而已。”


    趙熠安把目光又狠狠地掃視了一遍,一個個蜷縮在一旁,那些妻妾們,一個個更是嚇的花容失色。


    “主子,主屋有間密室,左不過都是些賬本之類的,並沒有找到魚公子。”


    程錫景仔仔細細的好好搜查了一番,才敢過來稟告,唯恐一個不注意,就被他家主子的怒火給燒成灰燼。


    “你確定,人不在這。”


    趙熠安那眼神就似要把程錫景吃了一般,他的小夫君不在這,那能在哪。


    “確定。”


    程錫景有些顫顫兢兢起來,這人確實不在這,也不能怪他吧!


    “你,把那頭豬給我帶到主屋,我要好好的問一問。”


    趙熠安剛剛還有些小開心,但在這一刻徹底消失了,他人來到這,院子裏的人抓得抓,看得看,一個都沒有漏呀!


    怎麽就隻有胡勇那幾個妾室呢!那他的小夫君到底被關在了哪裏,莫不是另一處院落,趙熠安又開始有些頭大。


    “哐當”一聲,程錫景就把人給丟到了主屋裏,趙熠安淡定的坐在那把嶄新的太師椅上,想來,這太師椅剛換還沒坐幾天吧!


    趙熠安一個眼神給了程錫景,程錫景很是識趣的把胡勇嘴裏塞得破布給拿了開來。


    “你說,你今天是不是在大街上侮辱了一位公子。”


    趙熠安抬腳便給了胡勇一腳,那一腳趙熠安用了十成十的勁,差點就要把人給踢暈過去。


    “你說的哪位小白臉呀!難不成你跟那小白臉有關係,我說那小白臉那麽橫呢!原來是有人啊!”


    那死胖子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那眼神有些惶恐,但依舊不怕死的開口。


    “你是怎麽欺負他的。”


    趙熠安眸子裏冒著火光,人沒找到就罷了,竟然還有人敢欺負沐白,他就更不能忍。


    這一次趙熠安他是真的徹底的怒了,這人還真是塊硬骨頭,不過,在他這裏,即使再硬的骨頭,他都能啃得動。


    “我摸了他,他的身子軟的呀!就跟個女人一般,摸起來,嘖嘖,還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胡勇仗著身後有人有勢力,那話說的格外的不堪入耳。


    “你找死,你個畜牲。”


    趙熠安那心頭火更甚了,這人還真是該死,他若是找到他的小夫君,這個人,頭一個就要上了那斷頭台,這種人渣就應該一刀給斬了,才讓人安心。


    趙熠安依舊一邊說,一邊抬腳,狠狠地朝著那人心口,狠狠地踹了一腳。


    他的小夫君那麽的好,那麽幹幹淨淨的一個人,怎能被人如此侮辱呢?


    “你是誰,你竟然敢帶兵圍了我的院子,你還真是比我還找死,你知道我身後是誰嗎?你就敢動我,你信不信我會讓你……”


    胡勇那句生不如死還沒有說出口,就已經又一次被人打的趴在了地上,他剛才沒有看清來人,現在他更看不清那人的臉了,雖看不清模樣,但他可以威脅呀!畢竟他身後也是有人的,有勢力的。


    他的身後就是曹家,昨一早他還聽說了,曹家與寧王聯姻的消息,換言之,那他的身後不就是寧王了嗎?


    那他還怕什麽,哪怕他做的再囂張一些,恐怕也會有人給他兜著。


    既然他是寧王的人,那他還怕個毛啊!既然有人兜底,他就應該直接往前衝啊!哪怕他做的再過,也會有人把他救出去。


    “你以為我身後是誰啊!我告訴你,我身後是乾和的寧王殿下,寧王,你就不怕我告到寧王那!讓你生不如死嗎?”


    胡勇句句帶著威脅,句句更是不服輸,那話也是兇狠的很,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打錯了算盤。


    即使那算盤珠子打的嘩嘩作響,但從一開始第一個珠子,他就已經打錯了,哪怕後邊打的再好,他也注定了會輸的一塌糊塗。


    “哈哈,笑話。”


    趙熠安聽到那句寧王殿下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這人這麽為非作歹,竟然打的是他的名號,那這人就更應該除了,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能給他惹出多大的禍事出來呢!


    “可惜了,你說是我的人,但我怎麽不知道我手下竟然還有你這麽一號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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