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甚是悠閑的坐於院子內的梧桐樹旁,本來府中是沒有梧桐樹的,隻是趙熠安知道沐白喜歡,所以便命令管家,從別的地方移栽了一棵。


    沐白抬眸看了一眼,便見若穀有些心不在焉的從拱門那走了過去。


    “若穀怎麽了這是?”沐白隨口問了一句。


    “嗯,您說若穀啊!這幾日主子讓他監視程錫景呢?看來情況不是很好啊!”


    斐然看見若穀如此的心不在焉,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畢竟若穀對待主子向來用心,如此頹廢的情況,斐然還是第一次遇見。


    “讓他監視程錫景,王爺的命令嗎?”


    “莫不是把人跟丟了。”


    沐白有些被驚到了,他聽說程錫景武功向來高強,看若穀如此,莫不是跟人的時候跟丟了,覺著自己太廢物了,所以才如今這副模樣。


    “嗯,應該是吧!我看著他們天天待在一起啊!我覺著跟丟倒是不可能。”


    斐然小聲的說著,其實這幾日他是知道的,若穀與程錫景天天混在一起,跟丟這種情況可能不存在吧!


    “天天待在一起,不會吧!”


    沐白暗暗思忖了一下,不過要是說若穀在監視人家程錫景,那天天呆在一起,好像也正常啊!


    “若穀受了命令去監視程錫景,兩個人待在一起好像也正常啊!”


    沐白有些不以為意,畢竟是趙熠安下的命令,他也無從置喙什麽。


    “怎麽了,沐白。”


    趙熠安從拱門那疾步走了過來,看見沐白心情如此不錯,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沒事,不過在跟斐然說些閑話。”


    沐白笑著,那眉眼間的笑意就沒有散過,他有幾日沒見到人了,天天的,他也不知道趙熠安到底在忙些什麽。


    “沐白你跟我一起進屋,我有話要跟你講。”


    這幾日趙熠安實在是太忙了些,忙到他都沒有時間跟他的小夫君膩在一起,今天得閑,他要與沐白好好的聊聊。


    說著兩人一起進了書房,沐白有些茫然,兩人要是聊天大可以在外邊啊!怎麽好好的還要進書房說話呢?


    “沐白,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說。”


    趙熠安眼神中帶著些許愁容,他知道他說的這件事情,被沐白接納似乎有些困難,但他卻不得不說。


    “什麽事情。”


    沐白心中隱隱感覺有些忐忑,看趙熠安這個態度,似乎事情不是什麽好事情。


    “可能再過些時日,皇帝便會下旨要我與安家的嫡女安芮定親。”


    趙熠安那雙眸子,一直在沐白的身上,他真的很擔心,若是沐白極力抗拒這件事情,他要如何做決定。


    沐白聽見趙熠安如此說,那身體都有些不自覺的打顫,難道他又做錯事情了嗎?要不然熠安為何會如此待他。


    “你,想好了。”


    沐白那臉上帶著幾分苦笑,不過依舊在那強裝鎮定。


    “嗯,我都想好了,我會在皇帝下旨那日,給皇帝和安家一份大禮,讓他收迴成命。”


    趙熠安那話說的格外認真,其實這件事情他是考慮了的,但他更要於沐白商量妥當。


    若是不然,沐白恐怕又要找個無人的角落藏起來,獨自舔舐傷口了。


    或者是他那高高的院牆,會被人刨開兩個狗洞。


    “那要是皇帝怪罪於你,你要怎麽辦。”


    沐白聽著趙熠安說的話,心裏感到了些許安心,他的趙熠安一直都是在意他的,怎麽真的會跟人家定親呢!


    “那你會不會,真的應下那……”


    沐白有些不敢問,他還真的有些懼怕,萬一趙熠安真的應下了,到時他又要如何呢?


    “不會,我的心裏隻有你,容不下別人了。”


    趙熠安向前一步,很是自然的把人攬進懷裏,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沐白那還在顫抖的身子,想來沐白突然聽見自己要定親的事情,還是被嚇著了吧!


    “別怕,我在呢!”


    趙熠安輕輕撫上沐白的背,不斷的安撫,他的小夫君這次肯定又被嚇了一跳,以後可不能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嗯。”


    沐白輕輕地應了聲,隻是那聲音裏帶著些顫抖,剛剛他還是被嚇到了。


    “主子,皇帝有……”


    突然間書房的門不知被誰猛地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隻是那人看著屋子裏緊緊相擁得兩人,到嘴的話,突然就被咽了下去。


    趙熠安迴頭,那眉毛微微的皺成一團,寧王府確實要好好的立立規矩了,要不然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無法無天。


    等到趙熠安看清來人,心中的怒火更甚了些,竟然是程錫景,難道他現在直接成了皇帝的傳話筒嗎?


    不曾想這個人,在府中辦的第一件事就這麽讓人無語。


    其實程錫景看著抱成一團的兩人,心裏那個後悔呀!


    他今日可要被若穀給坑死了,你說他好好的一暗衛,為什麽就發了善心,替若穀稟報呢!


    他記得他以前聰明的緊,天天都會被人誇獎,怎麽現在遇見若穀之後,他的智商怎麽有些後退了呢?


    “主子,屬下……”


    程錫景閉了閉眼,橫了橫心,這次死就死吧!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看了不該看的呢!


    程錫景很想悄默聲的退出去,可是他被發現了呀!現在他有些尷尬,退也不是,留也不是,難啊!


    “站住,皇帝那邊有什麽事情嗎?”


    趙熠安雖然心中帶著憤怒,但還是把人給叫住了,其實他也很想試一試,他與沐白的事情,會不會被程錫景告訴給皇帝。


    沐白看著來人,那腳趕忙往後退了退,他想著可不能給趙熠安帶來任何的麻煩,就在他往後退的時候,自己那手便被趙熠安扯了過去,還被趙熠安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趙熠安其實心裏清楚,這次是他把人嚇的狠了些,要不然沐白那手不會如此的涼,但這件事他卻必須要與沐白說明的,若是以後被沐白發現,那豈不是更要傷心了嗎?


    “宮裏傳出話來,說是讓主子進宮一趟,我以為事情很急,所以我就……”


    程錫景那臉有些臊的通紅,你說說這事辦的,怎麽給辦劈叉了呢?


    程錫景很想解釋解釋,但他越是解釋,越是說不清楚,本來主子就不待見他,現在又撞破了主子與魚公子的事情,就主子那個多疑的樣,不得把他吃了才怪!


    “嗯,知道了,退下吧!”


    趙熠安並沒有責備程錫景,隻是淡淡的應了聲,讓程錫景退了下去。


    “沐白,宮裏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招我進宮,你在府裏等著我,我很快便會迴來。”


    趙熠安看著沐白,心裏有些不舍,但也不得不退了出來,這一次他要好好的與皇帝說道說道,讓皇帝入了他設的套中來。


    ……


    程錫景看著已經離開的趙熠安,那砰砰直跳的心,才稍稍安穩了下來。


    迴頭間卻猛地看見若穀,心裏不由得有些發虛起來,他要不要告訴若穀,他剛剛看到的一切呢?雖然說有些荒唐,好歹也是事實啊!


    程錫景如此想著,便帶著若穀一路飛了似的迴了若穀的屋子,等到進了屋子,程錫景剛才那副吃驚的樣子,才稍稍的有所緩和。


    “唉!程錫景,你幹什麽呢!”


    若穀有些不解程錫景的所作所為,他剛剛不就是鬧了下肚子嗎?讓他幫忙傳個話,不至於把程錫景嚇成這般模樣吧!


    “我發現了一件驚天大秘密,是關於咱們主子的,我說出來可別嚇著你啊!”


    程錫景一改往日得模樣,現在的他變得有些八卦了些。


    “咱家主子寧王好像喜歡魚公子,剛剛我看見他們抱在了一起,好像魚公子還哭了,那眼睛都有些紅呢?”


    程錫景把剛才在書房發生的事情,當做了一件驚天要聞,他還繪聲繪色的給若穀講了起來。


    “若是不喜歡,他們怎麽會抱在一起呢?”


    程錫景現在絲毫沒有注意到,若穀那平靜的眼神,還有那唇角揚起的一絲嘲諷。


    “哈哈,我還以為什麽事呢?”


    若穀覺著程錫景有些好笑,看來這人的人緣不行啊!這麽天大的事情,府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程錫景,這麽長時間以來竟然一點也毫無覺察。


    “你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程錫景有些不敢相信,若穀竟然知道寧王如此的秘密,這個人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向他透露。


    “嗯,我知道,寧王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若穀嘴角有些微微上揚,嘴角的笑意更是裂到了後耳根,既然程錫景都知道了,那他不妨叮囑一下程錫景,要不然程錫景得罪了魚公子,那也是一件特別不好的事情。


    “他們很早就在一起了,主子很喜歡魚公子,再者說了,主子要是不喜歡魚公子,怎麽可能會把魚公子放在自己的院子裏呢?”


    若穀一點一點的說出他家主子對魚沐白的心意。


    “若是不喜歡,怎麽會帶出去玩呢”


    若穀那話說的格外認真,而程錫景聽得也很是認真。


    “我曾經還猜測魚公子會是主子的謀士,不曾想竟然是主子的心上人。”


    其實程錫景心裏也有些唏噓,畢竟他家主子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阿!說不定會是以後的天子啊!若是天子,以後必是後宮佳麗三千,那心怎麽可能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


    即使尋常百姓家,也會留個子嗣,更何況是生於帝王家呢?


    再者帝王向來無情,又怎麽把心放在一人身上,更何況那是一個男人。


    “那以後主子的子嗣怎麽辦,難道就不要後代了嗎?”


    程錫景突然有些操心起來,他家主子要是沒有子嗣,以後可怎麽辦呢?


    “那你呢!你會不會喜歡上男人,並且一心一意對待那個人。”


    若穀有些無措,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如此詢問程錫景,但他心裏卻十分想知道程錫景的答案。


    “我,從未想過,我隻知道我是主子的人,我隻要絕對效忠主子就可以,其他的我倒沒有考慮過。”


    程錫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在他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他武功雖然高,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也不知哪天會折在別人手上,所以他倒也沒有談情的心思。


    “你覺著你會討厭男人嗎?”


    若穀有些不甘心,他一定要聽見他想聽的話,他也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扳彎。


    “應該不會吧!畢竟我不討厭你呀!”


    其實程錫景不是沒有,跟其他人天天待在一起過,那時在暗衛閣,他要與很多人呆在一起,畢竟需要天天練武,但他卻想自己行動。


    他著實不喜歡那種令人窒息的氛圍,其實他也不喜歡自己的屋子裏有外人存在,或者他自己呆在人家的屋子裏,但他似乎很喜歡待在若穀的屋子裏。


    “那我還真是三生有幸啊!程暗衛。”


    若穀那話有些冷,冷的也有些出奇,他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從主子身上的問題,就能讓他如此想要探尋探尋呢?


    “那府中的其他人都知道嗎?”


    程錫景還是有些好奇他家主子趙熠安的事情,畢竟他家主子的心上人是個男人。


    “都知道啊!嗯,除了你們這批新來的,應該都知道。”


    再者他可是知道他家主子為了魚沐白,親自去給魚公子找迴場子的事。


    還有哪些他家主子吩咐府中下人的那些話,‘這個寧王府中有兩位主子,一位是我,一位是沐白。’,他還記得他家主子喊魚公子小夫君的事情,等等事情都在說明,他家主子愛慘了魚公子。


    “你以後可別得罪魚公子啊!”


    若穀好心的提醒程錫景,畢竟魚公子可是他家主子的心尖尖,誰都碰不得的呀!


    “嗯,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程錫景有些無語起來,他還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搞了半天,人家府中的人都知道啊!


    “嗯。”


    若穀應了聲,但他自己突然間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們本來說的可是主子的事情,到了後來,怎麽成了他問程錫景煩不煩男人呢!他這話問的是不是多少有些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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