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熠承接到小胖鴿傳的信件之後,便腳步匆匆的往寧王府而來。


    趙熠承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趙熠安在半月塘釣魚,這不就腳步匆匆的來了。


    半月塘其實就是個小池塘,不過格外的漂亮,因為半月塘形狀似半月的,所以沐白便起了個名,稱為半月塘。


    “三哥,你這麽急著喊我過來所為何事。”


    趙熠承看著在悠悠閑閑釣魚的趙熠安,那氣就不打一處來,小胖鴿傳的信件中明明寫了三個急急急,怎麽他來了之後,看趙熠安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很急的樣子呢?


    莫不是被騙了。


    趙熠承看著半月塘邊的小杌子,緩緩的坐了下來,隻是那氣還有些喘,那話說到嘴邊倒不是多很清楚。


    “順天府尹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樣了?”


    趙熠安用餘光瞥了瞥趙熠承,頭也沒抬,繼續釣他的魚,他今日可與沐白說好了,今日他要釣一尾最肥的魚,順便給沐白加餐。


    “順天府尹已經換人了,沈伯儒現在成了新的順天府尹,我看他做的還不錯,做事有理有度,有張有馳。”


    趙熠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原來這人著急忙慌的把他給叫來,就為了這麽點子事情的嗎?


    他覺著自己被趙熠安給耍了,隱隱的有些不開心。


    “嗯,我希望你那邊的事情可以快些,我有些等不及了。”


    趙熠安微微的皺了皺眉,他想著趕緊給沐白一個名分,所以所有的事情必須要加快速度了,要不然沐白天天胡思亂想,他都要心疼壞了。


    既然他心疼他的小夫君,那不妨就使喚使喚趙熠承,他要趕緊的督促趙熠承把事情辦穩妥,他好把沐白迎進門。


    “三哥,你那麽急做什麽,畢竟有些事情也不是急出來的,你總得給我幾天時間好好安排吧!”


    趙熠承那臉有些黑,他的這個三哥可從來不是急性子,這次怎麽如此沉不住氣呢?難道他三哥以前的沉穩性子,都是裝的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他豈不是第一個被忽悠的嗎?


    “這兩天沐白不是很開心,我想趕緊把事情處理了,好給沐白一個交代。”


    趙熠安絲毫沒有要拐彎抹角隱瞞的意思,那話說的直白且通俗,確實現在的他也有些等不及了,畢竟沐白隻要一傷心,他就亂了陣腳。


    “三哥,你可真是見色忘義,你總不能為了沐白開心,你就不顧及其他人了吧!”


    趙熠承第一次這麽這麽的無語,他知道沐白在趙熠安心裏十分重要,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如此重要。


    重要到趙熠安如此顧全大局的人,都能亂了陣腳,想來沐白確實厲害啊!


    “魚沐白莫不是狐狸精變得吧!要不然怎麽能把你搞的五迷三道的呢?如此不顧大局的話,你也能說的出口。”


    趙熠承那眉已經皺成了‘川’字形,他現在已經嚴重懷疑,魚沐白身上有些妖術,要不然怎麽能把他哥迷成這般不著四六的呢?


    “他就是狐狸精怎麽了,礙你事了,你不妨迴去問問你家的好阿彥,你在他心中是什麽。”


    趙熠安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還別說,有些時候他真的以為,沐白是個修行千年的小狐狸,要不然,他總是能被人迷的暈頭轉向的呢?


    “你管呢?”


    趙熠承那眉眼微微有些發紅,他的好阿彥會把他當做什麽呢?他倒是心裏挺好奇的,今日迴去,他不妨好好的問一問。


    “說不定是條瘋狗呢?天天亂咬人,哈哈。”


    趙熠安一說到這,不由得笑出了聲,還別說,他的這個好弟弟還真有瘋狗的潛力,要不然怎麽會喜歡掐人脖子呢?


    這可不就是如瘋狗一般,有些暴力嗎?


    “趙熠安,你別太過分。”


    趙熠承連三哥都不願意喊了,他的這個三哥,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毒舌的呢?莫不是跟著魚沐白時間長了,潛移默化了。


    嗯!他很是懷疑啊!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這幾日你好好的看看人,若是朝堂上那些資質差,又沾染人命的,不辨是非的,你趕緊都給我拉下來,別一天到晚的使朝堂之上滿是汙穢之氣。”


    趙熠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換上一副正經的神色,正了正方又緩緩開口。


    其實趙熠安不是不關心朝堂,隻是他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機,現在的暗處,還有很多他要做的事情,暗處的事情他都處理了,他在光明正大的迴去。


    “那個程錫景你查明白了嗎?現在還需不需要防著他。”


    趙熠承剛剛還有些不悅的臉上,現在已然換了一副笑模樣,其實皇帝給的這些人,很難分清楚那個忠心那個不忠心,所以每一個都會有所懷疑。


    那這個程錫景尤其是個需要注意的,畢竟程錫景原來的職務可是皇帝的暗衛首領。


    這既然是皇帝的暗衛首領,肯定會親自處理一些皇宮之內肮髒齷齪的事情,想來是比別人知道的多。


    關鍵是程錫景知道皇帝那麽多的事情,還能活著離開皇帝,想來是個厲害的人物。


    “關於程錫景這個人,我已經在陛下麵前問了,他說不是,這人先留著吧!好好的觀察觀察,若不是哪位的人,以後再重用就是了。”


    趙熠安往上提了提魚竿,剛剛魚竿動了下,他還以為是不是有魚兒咬勾了。


    “你好好防著就是了,你與沐白的關係,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然那高位上的人會同意你!”


    趙熠承有些替趙熠安擔心,畢竟真的要接手皇位的人,是不能沒有子嗣的,若是趙熠安愛了如此一個讓他沒有子嗣的人,想來皇帝也是不甘心的。


    那皇帝不甘心,肯定會想法設法的把人弄死,要是如此一來,沐白肯定危險。


    “嗯,我心裏明白。”


    其實趙熠安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以前皇帝給的暗衛還比較少,監視勘察起來還比較簡單,但現在又給了他這麽多的人,想要保證每一個都沒有問題,還真的是比較有些棘手。


    “我看你這院子還是很不錯的嗎?亭台樓閣,還能垂釣養花。”


    趙熠承看著皇帝賞給趙熠安的院子,心裏有些隱隱的羨慕,雖然他的惠王府也是皇帝賞賜的,也是新蓋的,但畢竟沒有這個好,不是嗎?


    “你喜歡我這院子啊!”


    趙熠安看著趙熠承那要流哈喇子得樣,他就隱隱覺著趙熠承有些好笑,這個人還真是的,什麽都喜歡。


    “肯定喜歡啊!這院子這麽好,誰會不喜歡啊!不喜歡那不是傻嗎?”


    趙熠承低著頭,看了看趙熠安剛剛下鉤的地方,有幾道水波,想來魚兒快要咬鉤了。


    “沐白不喜歡。”


    是啊!


    這麽好的院子應該人人都要喜歡的才是,但他的小夫君不喜歡,他有些時候在想,他是不是把沐白看的太緊了些,要不然就是對沐白有些疏忽了。


    “你是不是又得罪他了。”


    這是趙熠承想到的第一個可能,要不然沐白那麽喜歡趙熠安,天天看著就已經很開心了,那還有時間去生氣,去不開心,想來還是趙熠安有些話說錯了,有些事做錯了。


    “沒有。”


    趙熠安其實有時候也很是鬱悶,想來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他要努力一些,要給沐白吃個定心丸,那麽還需要趙熠承再能幹一些,要不然如何才能把沐白哄好。


    “你可要加把勁啊!趙熠承,以後我可就全靠你了。”


    趙熠安閉了閉眼,隻要趙熠承努力些,事情趕緊辦完,給了沐白名分,那麽人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怎麽又把這個問題推給我了。”


    趙熠承有些犯愁,他哥真是三句話離不開沐白,話裏話外都要他趕緊處理好,趕緊給沐白創造機會。


    難道他哥的幸福生活全靠他了嗎?這就,這就有些離譜,有些離大譜。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趕緊迴去吧!我的幸福生活就靠你了。”


    趙熠安看著有些茫然的趙熠承,心裏不禁有些好笑,他的這個好弟弟,是不是有些傻裏傻氣的,不過也是,幸虧阿彥沒有嫌棄他弟弟,要不然就趙熠承這傻裏傻氣的樣,還真的不好找媳婦。


    “那我先走了,不過我可要說一聲,你這魚釣的可不咋地,像你這麽笨的,真不見得會哄人。”


    趙熠承心裏想笑,你不是嫌棄我嗎?我也可以嫌棄你啊!看誰比誰厲害,大家既然都是半斤八兩,還怕你的傷害嗎?


    “滾吧!”


    趙熠安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看來他的這個好弟弟,也不是不會懟人嗎?


    “主子,今日是程錫景一直跟著,您跟惠王說這麽多,會不會出事啊!”


    虛懷滿臉的擔憂,其實在趙熠安提到程錫景這個人時,他就有些想提醒一句,讓他家主子說話不要說的那麽大聲,可惜,剛剛他沒敢吱聲。


    “無妨,他若是自己人,聽到些什麽也會守口如瓶的,若不是自己人,他總有露餡的時候,到那時再拆穿他也不遲。”


    其實趙熠安他覺著程錫景這個人,還是有三分值得信任的,畢竟能從大皇子哪裏把人給救出來,也是有些本事的。


    趙熠安依舊拿著魚竿釣魚,可惜的是,從惠王來,到惠王走,都沒有釣到一條魚,但現在的他倒比剛剛更沉穩了些。


    畢竟與魚兒比耐力,他還是更足一些的,確實,現在大家比的不就是耐力嗎?這東西,他有的是。


    “你給若穀說一聲,這兩天讓他好好的看著程錫景,程錫景若是有個風吹草動的趕緊來報。”


    趙熠安心裏顧慮頗多,若穀畢竟是程錫景給救來的,想來他們兩個人會更親近些,那這人若是若穀看著,他也更放心些。


    “是,主子,若是程錫景對主子沒有敵意,咱們如此防著他真的好嗎?若是被人知道了,他會不會跟主子生出二心,本來要忠心的,反而心裏生了齟齬。”


    虛懷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程錫景武功如此高,若是真的與主子生分了,那他家主子豈不是損失了一員大將。


    “他不會,他畢竟是從暗衛閣出來的,他入了暗衛閣,所學的規矩就是忠於主子,他既然能做到暗衛首領的位置,就是個不容小視的人物。”


    趙熠安雖然沒有入過暗衛閣,但暗衛閣中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入暗衛閣第一件事就是背規矩。


    那規矩的第一條就是,無論何時何種情況,都必須以主子為中心,主子讓他死,他便不能活。


    這一條想來程錫景記得應該很清楚才是,畢竟在皇帝的背後給皇帝處理事情的人,想來規矩全。


    “你去給若穀說一聲吧!”


    趙熠安靜靜的看著手裏的魚竿,這魚竿有用的時候可以給他釣魚,若是他有危險的時候,這魚竿中的魚線可以給他當做利刃,若是這魚竿要把他扯下水的話,他不介意把魚竿給弄折。


    “是,主子。”


    虛懷應了聲,然後轉身離去。


    其實隱於暗處的程錫景,不是沒有聽到趙熠安說的話,也不是沒有聽出趙熠安話中的意思,但現在他除了做好自己本應該做的,好像也找不到什麽說辭,去給趙熠安解釋。


    既然寧王讓若穀看著他,那他天天的就多黏著若穀好了,那樣的話,那個小傷患,他還能順手幫一幫,畢竟那可是自己的債主啊!天天的哄著吧!


    畢竟兩千兩不是個小數目啊!在這寸金寸土的國都,買個三進三出的小院都已經綽綽有餘了。


    這麽好的大腿,他可一定抱好,要不然以後寧王真是瞎了眼,找他麻煩的時候,還有個人能替他說說話不是嗎?


    片刻的功夫,虛懷又迴到寧王的身邊,在寧王耳邊耳語了幾句,便又站在了寧王身後。


    隻是不知虛懷又說了些什麽,趙熠安的臉上那臉色變了又變,想來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擔心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麽樣讓寧王相信他,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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