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齋的設想中宋黑蛋這次碰了硬釘子理應知難而退,許遠也沒吃虧也該見好就收,這件事雙方理應默契的就此做收手不再繼續下去,畢竟人在社會上混,有些約定俗成的規矩,該遵守的還是要遵守的。


    理想總是美滿的!


    許遠一早收拾好淩亂的院子後對著廚房裏放著的劣質白酒發了好長時間的呆,這算什麽?這點錢白花了嗎?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嗎?


    本來是打算拿這些酒訛宋黑蛋一筆的,人家大老遠的一群人從縣城趕來總不能沒一點成就吧?自己特意從鎮上買些散酒打算給他們衝衝業績可誰想這酒好好的還放在這裏紋絲沒動?


    咋的?看不起我的酒?三千塊一斤的酒你們都沒在眼裏?


    可氣的是姑父竟然不讓自己追究宋黑蛋的所做所為,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多生事端。


    那活該自己這三百多塊錢就白白糟蹋了不是?三百多塊啊,快趕上自己上學時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鑽進牛角尖的許遠越想越虧,看著兩桶散酒覺得格外的紮眼紮心,拎起到院中咚咚的倒了起來。


    “你在幹啥?”許誌強急忙出聲攔截。


    “不幹啥,院子衝衝消消毒!”許遠語氣平靜的迴答,話語裏聽不出一點的異樣。


    “爸,我上街去辦點事,中午就不迴來了!”


    騎著電驢向縣城奔去,一路上許遠心情仍不平靜,姑父試圖息事寧人,顯然宋黑蛋後麵有得讓他忌憚的存在,可對方既然盯上自己,人家都打上門了自己還要退到什麽地步?


    既然你選擇惹我,那就不要縮頭縮腦的藏在後麵!既然你們說青澀容易招人眼紅,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麽依仗!不殺雞焉能駭??黑蛋,他媽的就是你了!


    金鑫集團名字聽上去到是高端大氣,可實際的辦公場地不過是一棟鋸板樓和一個空蕩蕩的大院子而己,連門口的保安都是一個六十多的半老人員,看著許遠騎車進院,問都沒問一下,倒是省了不少口舌。


    客氣的攔住一個工作人員,禮貌的詢問出總裁的辦公室位置,許遠來到三樓一間房前徑直推門而入。


    “黑蛋!黑蛋你在不在?我來找你了!”


    屋內有著三人,兩站一坐看都一臉愕然的看著許遠,不知是何方神聖駕臨此地。


    看來坐著的那個就是正主了,許遠試探的問了一句,“黑蛋?”


    旁邊的年輕人醒悟過來,“你是哪兒來的神經病,敢這麽叫我們宋總!”說著就要上來拉扯。


    “一邊兒去,你媽的沒大沒小!”許遠伸手一撥,那年輕人隨即倒在地上。


    宋黑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米七幾的個頭比許遠矮了一點,“你他媽的是誰?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


    “算了吧!”許遠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生生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宋黑蛋掙紮兩下卻紋絲末動,大驚之下急忙高喊,“快去叫人來!”


    “省省吧!你還能喊幾個?”許遠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你是許遠?”宋黑蛋這才醒悟過來。


    許遠點頭,“是我!你不是要找我合作嗎?我來了你還不高興嗎?”


    “不過!”許遠話語變冷,“合作之前有筆賬咱們得好好算算!”


    宋黑蛋朝那兩人喊道,“還站著幹嘛?還不快點出去喊人呐!”


    許遠沒有理會那兩個人,走到宋黑蛋的身後又伸手把他的頭按在桌麵上,“你他媽的找人砸了我的酒坊,這筆賬該咋說?”


    “你胡說!”宋黑蛋大聲反駁,“我都交待過不許碰釀酒的東西!他們根本不會砸你的酒坊。”


    許遠現在想想好像人家真的沒有動一絲釀酒的東西,不由有點理屈,惱怒之下抓住宋黑蛋的頭在桌麵上磕了兩下,“那我的一罐酒百十多斤壞了又咋說?”


    “那你去找劉小禿,事是他幹的你找我幹啥?”


    “找你幹嘛?他開著你們公司的車,去給你們公司談業務你說我找你幹啥?”


    “他是自己開公司的,和我沒一點關係,不服你去告我看法院怎麽判?”宋黑蛋理歪氣壯振振有詞的反駁道。


    “日你媽的叫你嘴硬!”許遠抓住他的頭又在桌麵上磕了幾下,“你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著老子就沒辦法!”


    “有本事你殺了我!”宋黑蛋潑皮精神上頭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挑釁許遠。


    為了一筆根本不存在的損失就動手殺人這事似乎有點過了,但輸人不輸陣的道理許遠還是懂的,“你他媽的跟老子耍橫?”啪啪的閃了他兩個耳光,“給老子拿五十萬來,少一分老子閑了就來找你聊聊!”


    門外的警笛響了起來,原來跑出去的兩個員工己經報警,城區之中警察自是快速了許多。


    “小子!你跑不掉的!你給我等著瞧!”宋黑蛋聽到警笛聲猶如打了興奮劑似的,聲音都有點發抖發顫。


    “跑?我為啥要跑?”許遠嘴硬的迴道,“這迴沒啥事了好說,要是老子有事……啍啍!”


    仔細想想似乎沒啥大事,自己也占有一定道理,許遠並沒覺得有多害怕。伸手在宋黑蛋頭上揉了幾下,順便把字符a具現打在他的頭上,反正自己也不知這玩意有什麽用,既然有個材料那就當是廢物利用吧!


    “你他媽的見了警察好好說話!”許遠一麵揉著宋黑蛋的頭一麵說道,“要是亂說看老子以後咋收拾你。”


    警察終於在宋黑蛋祈盼眼神下降臨了,領隊的許遠竟然認識,正是和唐齋關係不淺的唐衛,心中頓覺放下不少,最低姑父不會不知道吧!


    唐衛看都沒看許遠一眼,“誰報的警?”


    “警察同誌,你們救救我!”宋黑蛋有氣無力的說出這句話後,兩眼一翻,誇張的卟咚倒在地下。


    唐齋在下午才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氣的把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爛泥糊不上牆!”


    此時的他正在和高為民一起在唐樓喝茶,商量著青澀建廠的相關事情,當唐衛在電話裏一五一十的把許遠在金鑫的作為告訴他後,真的把他氣得有種想打人的衝動!這都什麽事啊,不是一再囑咐他息事寧人把廠子辦起來再說嗎?


    “怎麽了?”高為民看他臉色難看,不由得問了一句。


    “許遠跑到金鑫公司把宋黑蛋給揍了,現在被警察抓了。”


    “那宋黑蛋怎麽樣了?”高為民又問。


    “輕微傷!基本沒事!”


    高為民出了一口氣,“這不沒啥大事嘛!誰沒個年輕時候,腦子一熱啥幹不出來。”


    唐齋苦笑,“沒那麽簡單,宋黑蛋要告許遠敲詐勒索,人家有監控,而且方援疆也打了電話。”


    “噢,他說敲詐就敲詐?啥事他說了算還要警察幹嘛?你要相信警察,不是誰一個電話就能影響什麽的。”高為民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過你這個侄子,我看在裏麵住兩天對他也好!不磨磨性子早晚會吃大虧!”


    唐齋心裏有了?,還是歎了口氣,“這娃子腦子簡單的很,我怕他在裏麵還要闖禍!”


    “你要真這麽說我可不敢趟這渾水了!”高為民嚴肅的說道,“要是連基本的輕重都分不清,這樣的人還是離遠點好!”


    “嘴快了!”唐齋苦笑連連,“還想著正好你在哩,這下好了!啥都省了!”


    高為民沉思良久,忽然問道:“你說,宋黑蛋是輕微傷?”


    “對啊!宋黑蛋是輕微傷!”唐齋也想到了什麽,不由得放下心來,“叫那個小鱉子在裏麵呆兩天,他媽的不知一點天高地厚!”


    唐齋沒有告訴高為民許遠是為了訛人才去找的宋黑蛋。


    真心丟不起那人!這才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現在的三五十萬對你就那麽重要?值得拿青澀的前景去賭這一把嗎?


    說到底還是小農思維害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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