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煙火盛宴持續了很久,唐崧嶽把整座醫院包了下來,隻為讓洛靜矜看到她的名字閃耀在天空上。


    從昨晚開始,洛靜矜的嘴角就帶著一絲笑意,林墨看得真切,又想到昨天晚上看到唐崧嶽做的那一幕,李瀚閔迴複她的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媳婦,跟老唐比什麽,你迴家來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燒魚,保準他老小子累死都燒不出來!”


    當時林墨還抄起電話罵了他好一陣兒,但是末了她的心也是暖暖的。現在平平淡淡的日子她很滿足,能看到洛靜矜得到屬於她的幸福,她比什麽都開心。


    唐崧嶽忙了好幾天,昨晚做完一切就迴了家,隻不過最後他塞給了洛靜矜一塊鑽石,一顆六十克拉的粉鑽。


    隻是他還沒找到合適的設計師,一直沒有把這顆鑽石打成戒指,昨天晚上的氛圍正好,他想了想便把鑽石送了出去。


    洛靜矜嘮叨了他很久,口口聲聲說他浪費錢,有這些錢還不如多建個療養所,或者投資幾個科研項目,隻是林墨看得出她心裏其實很開心。


    “洛大老板,今天出院準備幹嘛?我可是和那邊請了假,今天陪你玩一天的!”林墨撐著下頜,洛靜矜微抿紅唇:“聽說海城新建了一個遊樂園?”


    “是吧,我也沒注意過。”林墨想了想似乎有這迴事,隨後她想起了什麽,一臉壞笑的說道:“要不我們跟以前一樣?去摩天輪上……”


    林墨沒有說下去,洛靜矜嗔怪的白了她一眼,她們小的時候就像是兩個混世魔王,經常跑到遊樂園裏坐摩天輪。


    當然並不是為了摩天輪去的,而是會故意把巧克力融化撒在摩天輪的座椅上。隻不過被第二次就被人抓住了,那時候洛靜矜被藍青靛罰站了整整一天。


    “我隻是很久沒去過了,想去看看,墨墨陪我去嗎?”洛靜矜溫柔的笑著,林墨給她梳著頭發,隨後二人辦完了出院手續就去了遊樂園。


    一路上二人特別吸睛,尤其是洛靜矜,以往不化妝的她,這一次略施粉黛,顯得格外的溫柔與清純。


    馬上奔三的她一點也沒有容貌焦慮,反而少女感十足,若不是一直被深色衣服束縛著容顏,林墨還沒發現洛靜矜早已出落得動人心魄。


    隻不過剛到遊樂園時,以為剛建成不久,還沒投入使用,她們就被拒之門外。林墨剛想說沒戲了,卻突然瞥見這個遊樂園的投資商是初墨集團。


    “靜衿,這不是初墨投資的嗎?你這個名譽董事長還能有被拒之門外的道理?”林墨笑眯眯的看著洛靜矜。


    洛靜矜微微蹙眉,無奈說道:“名義上我是董事長,可是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管什麽事,初墨到現在知道我的人也隻有那幾個。”


    剛說完,洛靜矜突然想到雙葉曾經給過她一張卡,黑金燙紋看上去造價不菲。她從包裏把那張卡拿出來遞給服務人員,她們一眼就認出了這張卡。


    “這位小姐裏麵請,我現在去找我們經理,您稍後!”一個小姐姐把她們帶到休息室,隨後小跑著去找了值班經理。


    霍翟震正無聊的玩著手機,他是初墨最開始的元老之一,隻不過後來因為犯了一個錯誤,被雙葉疏遠了權力中樞。


    想到自己將近四十歲還守在這個破地方,也沒有任何晉升的空間,霍翟震就有些無力。


    想想在家裏對他使著白眼的妻子,他也想過跳槽,隻是想到當年自己剛畢業的時候,是藍青赤給了他一個施展自己才華的機會。


    人都是有良心的,霍翟震或許也曾對藍青赤的決定有過不滿,但是他實在不想離開這個付出了自己青春的公司,最終他還是決定留了下來。


    “霍總,剛剛有個小姐姐站在門外。”蘇子卿急衝衝的走過來,霍翟震正心情不好,看都沒看她一眼便說道:“告訴她這裏還沒開,讓她走!”


    “可是她手裏拿著雙會長說的那張雲雀卡呀!”蘇子卿搖了搖霍翟震,聞言,霍翟震錯愕的睜開眼睛。


    他很清楚雙葉嘴裏的那張雲雀卡是怎麽迴事,以前那是藍青赤的專屬卡,後來據傳說給了他的繼承人,現在初墨的掌門人。


    對於這位神秘的掌門人,霍翟震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他匆忙站起來整理著自己的領帶,邊問道:“她身邊跟了其他人了嗎?”


    “還有一個女孩子,看上去就跟我差不多大。”蘇子卿如實迴答道,霍翟震這才鬆了口氣,看來這位董事長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子卿啊,你幹的不錯,老舅我迴頭給你升職,一會兒你幫我看著點,老舅要是那句話說的不對,你就幫老舅一把!”霍翟震拍了拍蘇子卿的肩頭,隨後清了清嗓子匆忙跑了出去。


    另一邊,林墨看著十分殷勤對她們的穆青青,打趣道:“剛才不是不讓我們進來嗎?怎麽現在又讓我們進來了?”


    穆青青的小臉紅的就要滴出血,她怎麽知道洛靜矜是那個神秘的董事長,而且她們兩個人走到這裏,身後還沒有保鏢,怎麽看怎麽不像傳聞中那個神秘的董事長。


    可是雲雀卡又不會作假,初墨這麽多年隻有這麽一張。洛靜矜在一旁若有所思,以前她沒注意過雙葉給她的這張卡有什麽用,現在看來似乎用處還不小。


    霍翟震走到門口又理了理自己的領口,這才鼓足勇氣走進去,輕聲問道:“請問是哪位小姐拿著的雲雀卡?”


    “你是說這一張嗎?”洛靜矜亮了亮,霍翟震時隔多年再見到這張卡片,隻不過身份地位早已是雲泥之別,他恭敬的說道:“董事長蒞臨海城,是霍某招待不周,讓董事長等了這麽久。”


    “不用客氣,我隻是來四處轉轉。”洛靜矜看到他這般謙恭,有些後悔亮出了這張卡。


    霍翟震早已不複當年之勇,這些年的頹廢讓他也磨平了棱角,在洛靜矜麵前畢恭畢敬,生怕讓新董事長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霍總,靜衿她讓你別這麽客氣,你要是再這樣,恐怕她就不敢留在這裏了。”林墨看到洛靜矜有些局促,開口勸慰道。


    霍翟震這才看向她,隨後想起了初墨前段時間的人員調動,想到總裁辦增添了一個新成員,就是眼前的林墨。


    “林小姐!”霍翟震抿了抿唇,隻是嘴唇有些發白,這兩個人來這裏,很有可能就是來對付他的。


    想自己年近四十還一事無成,他突然釋懷的一笑,對著二人說道:“董事長今天來是來問罪霍某的吧?”


    “嗯?”洛靜矜確實不知是怎麽迴事,林墨倒是知道一些,她看過霍翟震的材料,其實如果不是那一次的失誤,霍翟震現在很有可能跟雙葉齊平。


    隻不過當時初墨正值高速發展時期,霍翟震那次失誤導致他們錯過了落戶海城的最好機會,這才導致初墨知道現在勢力依舊隻能在四九城。


    要不是這一次唐冷兩家爭鬥,初墨能進入海城依舊是遙遙無期。本就有些心灰意冷的霍翟震聽到洛靜矜這麽說,無力的說道:“當初我確實是一時失誤,這才導致初墨直到現在才能進到海城。


    藍董讓我在基層曆練,我也沒有任何怨言,隻是現在海城有最好的發展機會,初墨卻遲遲未動,這讓我心急如焚。


    董事長,無論你是不是來處理我的,我都想說這麽一句。當年初墨錯過了一次最好的發展時機,現在可不能再錯過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了!”


    洛靜矜眼前一亮,她看著霍翟震問道:“霍總,是誰把初墨的事情告訴你的?這些事情你似乎不應該知道。”


    “用不著別人跟我說,我這雙眼睛看得到,我這雙耳朵也聽得到。初墨穩紮穩打沒問題,隻是初墨的底子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麽薄。”霍翟震一句話點明了洛靜矜的決定方向,這讓洛靜矜十分意外。


    “哦,換做霍總來當這個家,你會怎麽做?”洛靜矜聽得有些意思,她看的出霍翟震絕不是一般人,單論眼光來看,他一點也不輸給雙葉。


    “市場什麽時候都能消化,可是要是錯過一次機遇,未來初墨隻能偏居一國,絕對不能做大做強!”聽到這個問題,霍翟震眼睛突然有了光芒。


    他不是沒有野心,隻是這些年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但是如果他能決定,他一定會帶著初墨走的更高,在這一點上他不覺得自己會輸給雙葉。


    洛靜矜微微一笑,隨後把手機調成了免提:“沈叔叔,你們也聽到了,感覺怎麽樣?”


    霍翟震突然懵了,沈嘉蒼則是連連點頭:“雖然我沒見過這個人,不過他的話還是很有見地的,就是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而雙葉則更直接,冷笑道:“明明自己有這個本事,非要裝成一個老油子躲起來,霍翟震,你好大的臉啊!”


    “爛葉子!你說誰呢?”霍翟震怒了,叫著雙葉的外號,雙葉不甘示弱,罵罵咧咧的說道:“豁牙子,我就是再說你,你能怎麽我?”


    洛靜矜看到二人隔著電話都能吵起來,不由得頭疼道:“行了,你們都別吵了,聽得我頭疼。”


    雙葉立刻閉上了嘴,霍翟震則是看著她的臉,好像他在哪見過這張臉。洛靜矜沒等他想起來就說道:“沈叔叔,我做一次主怎麽樣?”


    “青赤說的很明白,整個初墨都是你的,就算你現在要我去和唐家對壘,我也沒有二話。”沈嘉蒼調笑著洛靜矜,洛靜矜撇了撇嘴,沒有接他的話。


    “市場部的錢主管不是離任了,我建議讓霍總先去那裏,至於以後怎麽辦,就靠霍總自己努力了。”洛靜矜拍了板,霍翟震則是被這個消息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董事長,我……”霍翟震被外放了十年了,突然得到調任升遷的消息,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霍總,我不知道舅舅當年是怎麽對你說的,但是現在初墨缺人,霍總總不能看著辛辛苦苦拉扯起來的初墨毀於一旦吧?”洛靜矜不會那麽高明的馭人手段,反而這種掏心窩子的話更打動霍翟震的心。


    霍翟震哪裏肯讓初墨偏居一隅,看到自己終有出頭之日,一種豪情壯誌油然而生:“爛葉子,你等著,看我怎麽把你出初墨拉下馬!”


    “嗬,豁牙子,你先坐穩再說!”說完話,雙葉把電話掛斷,洛靜矜沒有久留,也沒有繼續在這裏遊玩,而是和林墨一同走了出去。


    霍翟震看到她離去的背影,想到她對藍青赤的稱唿,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趕忙跑了過去:“董事長,您是不是洛靜矜?”


    “是,怎麽了?”洛靜矜錯愕的迴應道,霍翟震這才鬆了口氣,趕忙說道:“剛才一時激動差點忘了,幾年前藍董找過我一次,給我托付了一樣東西,讓我務必轉交給他的外甥女。”


    洛靜矜眨了眨眼睛,霍翟震匆忙跑到自己的臥室,從床板下拿出那個盒子,裏麵是什麽他不知道,但是這是藍青赤托付給他的,就算是豁出命,他也絕不可能丟掉。


    洛靜矜結果那個木盒子,和他告辭。出了門,她才打開那個盒子,隻見裏麵放著一封信,別的什麽都沒有。


    洛靜矜讀完那封信,默默的放了迴去,林墨好奇問道:“靜衿,舅舅他給你說了什麽?”


    “他啊,就是囉嗦。”洛靜矜撇了撇嘴,隻是嘴角卻帶著笑意。藍青赤寫的信內容不多,主要意思就是他打壓霍翟震這麽多年,就是給他留下來的班底。


    霍翟震進取有餘,雙葉守成有餘,有他們二人在,再加上事先算好的沈嘉蒼,三人輔助初墨就不會讓她操心,她大可以做一個甩手掌櫃。


    末了,藍青赤還調皮的問她:大外甥,老舅算的這麽準,你是不是該給老舅倒上一杯酒?這一次別摳門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杯!


    洛靜矜挽起耳邊的碎發,別說一杯了,給你倒幾杯都行,真不愧是對我最親的舅舅,靜衿有些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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