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空有些陰雲,二人已是到了鎮上,最外麵是一座坊牌,隱約可見揭陽鎮三字。


    “哥哥,這邊。”時遷在下麵招手。


    “飛夜,一切可還妥當?”


    “哥哥放心,當地最好的酒樓,挨著江河。”


    李應點點頭,雖然問的和迴答並不相同。


    鎮上沒有宵禁,大晚上還有農夫,打更,商戶,旅客,參差不齊。


    三人進入旅店,時遷上前招唿一二,便帶著李應兩人上樓。


    李應雖然有些猜測,不過適當問一下,“飛夜,你租的幾間客房?”


    “自然是兩間啊哥哥,有什麽不妥嗎?”


    李應自覺與趙福金關係親近了些,不過這丫頭時好時壞的捉摸不住,剛想往旁邊看去。


    趙福金就已經開口,“沒事兒,沒問題。”


    然後拉著李應進入房內。


    屋內還算寬敞,雖比不上汴京酒樓的古色古香,也還算整潔無塵。


    “公主殿下,我先說好,賣藝不賣身哈。”


    趙福金在整理被子,轉頭上下一番,“想什麽呢,你睡地板。”


    李應尷尬的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走到窗前吹吹風,江上還有些燈火,或許是夜渡的船夫漁計。


    “那張順張橫兩兄弟,以前在潯陽江,不知道如今是否來了揭陽。”


    “笨,那時遷都說了揭陽三霸,自然是來了,還是什麽狀元,你指定作弊了。”趙福金鋪了床上,又鋪地板上,儼然一副賢妻良母。


    李應靠在窗前有些發笑,“倒是我糊塗了,你來了大宋,為什麽不當個什麽史上最具文采的公主?”


    屋內忽然有些寂靜,隻有拍拍棉被的聲音。


    “有什麽用呢?”


    一聲頗為哀怨的聲音傳進李應耳朵,不由有些啞然。


    然後趙福金輕笑一聲打破沉默,“嗬嗬,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我幹嘛學習。”


    “說得也對,對了,公主你是怎麽穿越過來?”


    趙福金又不說話了。


    “不會是穿越神器,馬路公交吧?”


    “雷劈的。”


    “好巧,我也是,為什麽我是轉世你是魂穿。”


    “我怎麽知道,你問老天爺唄。”


    “賊天爺看不慣我,不得理會我的。”


    “轟隆隆”一聲響徹夜空的雷聲突然炸響。


    緊接著,是一道霹靂閃電亮過黑夜。


    李應感覺自己被針對,雙手握拳對著窗外,“老天爺,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哈哈,你也忒膽小了,不過雷陣雨,剛才在嶺上我就發覺了。”趙福金掩嘴開懷笑道。


    “你懂什麽,出身寒微,並非恥辱,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李應擦擦額頭,這賊老天真有些怕了,一想起自己還有三道火劫,就覺得人生灰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安穩一段時間,父母也有年邁了。”


    “帶著你獨龍崗的人,全部躲在南方不就行了,反正後麵有人頂著。”


    李應站起身來,一把捏碎窗框,“俗話說,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我如今九尺有餘,若是再來一雙重瞳,也算霸王之姿,你讓我做縮頭烏龜?豈不可笑。”


    趙福金神色暗淡,“非要強求嗎,也許命運早已注定。”


    “讓我穿越過來,不就是注定的嗎?注定讓我改變曆史。”李應神色堅定。


    “為何不是讓你重活一世,好好生活,愛惜生命,陪陪家人,陪陪朋友,陪陪。”愛人,兩個字,趙福金沒說出口,隻是背過身坐在床上,整理床簾。


    “哈哈哈。”李應黑色如墨的長發,在窗前暴風雨下肆意飄蕩,“那確實是一件美事,不過,


    手中餘力尚提刀,不沾鮮血氣不消。


    身上龍國五千年的熱血,時時刻刻在灼燒沸騰,或許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走上這條道路,至死方休吧。”


    “祝你成功。”趙福金沒有多說,隻是輕輕點頭。


    一夜無話,次日,江漲了不少,也多了些白帆。


    “你想去哪,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你忙自己的事吧!”


    李應看著正在化妝的趙福金,聽著其冷冷的話語,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半刻鍾後,趙福金便將自己化成一個樸實善良麵帶皺紋的老嫗,東亞邪術,當真神奇。


    沒理會李應驚奇的目光,趙福金尋了一根棍子,杵著出門。


    “走了。”連聲音瞬間也變得蒼老,李應目瞪口呆,跟著出門。


    此時,樓下多了很多吃客,聽著樓上開門,有些尋聲看去,隻見一位老婆婆弓著身子,捶著腰背走出,更為引人注意的是後方跟著一位高大威猛的俊朗裘襖漢子,那劍眉星目,當真不凡。


    下麵卻是唏噓一片,甚至罵聲不絕。


    有的漢子一拍桌子脫口大罵,“禽獸。”


    “真是禽獸不如啊!”


    “直娘賊,這種俺是聞所未聞。”


    “別說你了,我大娘胎也沒見過如此刺激的。”


    還有些書生模樣直直搖頭,“哎,這廝,真是餓了,什麽都吃得下。”


    “哈哈哈,這呆子描述倒是貼切。”


    場麵從驚歎轉為歡樂。


    李應卻是滿頭黑線,前麵行動緩慢的趙福金,捂著嘴不知是咳嗽還是笑意。


    這時,旁邊一處房門也被打開,時遷伸了個懶腰,“啊,舒服,好久沒睡如此舒服,哎哥哥也出門了,這位老大娘是?”


    “別說,別問,跟我走就是。”


    “啊,額,好的哥哥。”時遷跟在李應後麵,尋思著嫂嫂去哪了。


    明明從二樓到一口,不過幾節樓梯,李應卻感覺如此漫長,特別是那些帶著憤怒,帶著可憐,帶著新奇,帶著玩味的目光,讓人氣憤不已。


    不過還是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若是大喊看什麽看,肯定有人上前比劃比劃,到時候鬧大了,李尋歡的名號將會被釘在恥辱柱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李應左右看看希望那叫啥萬事通的潑才不在,早知道讓趙福金也給自己改變一下容貌了。


    終於出了門,三人分道揚鑣,李應帶著時遷往揭陽鎮的江邊渡口走去。


    “哥哥,剛才那位?”


    “不認識。”


    “嫂嫂?”


    “在屋裏候著。”


    李應迴頭,“我們這是去,你不是說潯陽江有一對兄弟水上功夫頗有能耐嗎?”


    “確實,特別是那浪裏白條張順,可謂是魚兒轉世,在水中如履平地,不過。”


    “不過什麽?”


    “這兄弟二人,經常幹那在船上趁機,打家劫舍的勾當,也如那李立殺人劫財。”


    “噢,看來又是禍害,前去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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