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澤那曄一臉好奇的看著,她不懂人類的禮儀,出了菏澤空間後,人類世界的一切都讓她新奇無比。


    趙恩澤一臉的激動,他幾代人在這鎮守猶如流放,王朝不派兵收編,不派縣令上任。這裏一直都是由他們趙家世代繼任鎮長之位。


    還好趙溫候的傳承還在,趙家後代雖然天賦欠佳,但是修為也能小有所成。而如今到了趙恩澤這一代,傳承已經遺失七七八八,即使他天賦很好,趙溫候的傳承也隻能修到金丹初期而已。


    這方圓百裏隻有這一個鎮子,不論妖魔山匪都不計其數,如果不是趙家人的修為高,這個鎮子早就泯滅在時間的洪流中。


    “我還以為朝廷把我們給忘了。”


    趙恩澤一臉激動得抓住趙封任的手。


    “楊伯,去準備酒席。”


    趙恩澤吩咐剛剛帶路的老者。


    趙封任趕緊阻止道


    “別,別,別!我們剛剛吃完,族叔,我們還是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吧”


    “好好好!”


    趙恩澤一臉笑容的拉著趙封任的手,由於太過激動,他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菏澤那曄。他看著遮蔽麵容的菏澤那曄問道


    “殿下,這位是?”


    趙封任滿眼溫柔的迴頭看了菏澤那曄一眼道


    “族叔,這是我的未婚妻。名菏澤那曄”


    “菏澤那曄?不是我族之人?”


    趙恩澤疑問道


    趙封任點了點頭


    趙恩澤多看了菏澤那曄兩眼沒有說什麽,他知道趙王朝是非常排外的,不過他隻是一個邊緣很久的族人,也許王族的觀念變了也不一定。


    趙雲溪倒是很懂事的去招唿菏澤那曄。


    幾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內堂走去。


    幾百裏外,一隊人正向著這個小鎮走來,隊伍十多個人,他們統一全是七色的頭發,隊伍最前邊一隻像狗一樣的巨大生物在地麵上嗅著。


    七彩天蛾王族的氣味在它眼裏如同一根根五彩斑斕的細線,隻要時間不超過三個月,它都能追蹤到。


    這隊人正是菏澤空間追出來的獵殺小隊,領頭的正是菏澤亮亮。


    “隊長,我們是不是應該隱藏一下我們的特征,這幾日我們已經遭遇了三波進攻了,他們明顯是眼紅我們七彩天蛾一族的身份。”


    菏澤亮亮聞言後點點頭道


    “我們也不懂易容之術,把頭發和眉毛都剃了吧,我們裝成行僧也方便行動。”


    話完菏澤亮亮先動起手來,隻見他手中兩根絲線飛舞,不一會自己的的眉毛頭發全部脫落,一個閃閃發光的光頭出現在眾人麵前。


    幾個隊員也有樣學樣的剃光了自己的毛發,沒了七色的頭發和眉毛,他們從外觀來看跟人類也沒任何區別了。


    “食木獸怎麽辦?”


    一個隊員問道


    菏澤亮亮摸索著下巴說道


    “也剃了吧”


    前方低頭幹活的巨大猛獸下意識的抖了抖。


    到了內堂,趙封任看出菏澤那曄渾身不自在,笑了笑道


    “把紗巾摘了吧,族叔和族妹不是外人。”


    菏澤那曄聞言一喜,趕緊摘下紗巾,趙恩澤和趙雲溪才震驚的看著這個美如天仙頭發卻成七色的詭異女子。


    菏澤那曄感覺到兩人的目光,心中不由有些失落的低下頭。仿佛要把自己埋在桌下。


    由於信息閉塞,趙恩澤和趙雲溪不知道七彩天蛾一族,趙恩澤遲疑的開口問向趙封任


    “不知姑娘是哪一族人?為何發色如此,如此的絢麗”


    趙封任淡淡的一笑道


    “不知族叔聽說過七彩天蛾一族嗎?”


    “七彩天蛾一族?”


    趙恩澤眉頭緊鎖瘋狂的席卷著腦中的知識,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不知!從未聽聞”


    趙封任則不多做解釋,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七彩天蛾一族生存在一個特殊的空間內,普通人無法找到那裏。


    趙恩澤點點頭隻當是一個隱秘宗門。


    趙雲溪則和菏澤那曄熱絡起來,畢竟好看的事物都是女孩子所喜歡的,趙雲溪把玩著菏澤那曄的長發連連誇讚愛不釋手。


    “殿下此次前來是王朝所派?”


    趙恩澤一臉期盼的看著趙封任。


    趙封任則一臉的尷尬,不知如何迴答。


    趙恩澤看著他的樣子也是神色一暗,看來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


    趙封任看到趙恩澤的失落心中也是不忍道


    “族叔,實不相瞞,我們是逃命至此的,我們明日會繼續出發,快速迴到王城,不過您放心,我會稟奏父王的,讓他早日派縣令和軍隊前來,你和族妹也可以早日迴到王城和族人相聚。”


    聽到趙封任的話趙恩澤嚴重的的神色再次明亮起來,他點點頭道


    “那就有勞殿下了。如今我修為不如父親,父親逝去,我僅僅金丹初期,我怕我阻擋不了多久的妖魔騷擾,還請殿下告知陛下,此城鎮幾萬平民都是咱大趙子民,還望早日派兵前來。”


    話完趙恩澤對著趙封任鞠躬而拜。


    趙封任趕緊扶起趙恩澤慚愧道


    “族叔不可行此大禮,應是我替族人感到慚愧。”


    趙恩澤擺手笑了笑,顯然他不想在此話題多過糾纏。


    “追殺你們的人修為如何?會不會濫殺無辜?”


    趙恩澤擔心到,他更怕追殺者是殺人魔王導致這城中的黎民百姓慘遭毒手。


    趙封任不知如何迴答,隻能迴頭看向菏澤那曄。


    菏澤那曄見到趙封任的目光搔了搔額角的發絲道


    “叔叔不用擔心,七彩天蛾一族本好和平,他們不但不會傷及無辜,他們還會想辦法隱藏自己不被外界的人發現的。”


    趙恩澤放下心來長舒一口氣,又想起剛剛自己為人不齒的樣子有些尷尬的看著趙封任兩人。


    趙封任知道他的窘迫沒有生氣道


    “我知道族叔是擔心幾萬黎民百姓的安危。我們趙王朝能有你這樣愛民如子的能臣我怎麽會責怪呢”


    趙恩澤聽到趙封任的話也安心的笑起來。這個皇子真是一個任君啊。如果將來登基為帝也許真的可以成為一代流芳百世的帝王。


    幾個人又聊了很久,待日頭落下趙恩澤就安排兩人去休息,明日早早啟程。


    期間有個小插曲就是趙雲溪一直粘著菏澤那曄,非要和菏澤那曄一起睡,這一天的相處兩女孩相處的極其融洽顯然已情同姐妹。


    ——說道這裏,菏澤那曄目光中滿是狠辣的停住。


    秦歌一臉疑惑的問道


    “怎麽了?這裏有什麽問題嗎?”


    菏澤那曄點了點頭道


    “我如今的處境就有趙雲溪的功勞,她真是我的好姐妹呀,嗬嗬”


    “她害了你?為什麽?”


    秦歌有些震驚的問道


    菏澤那曄歎息道


    “你還是繼續聽我的故事吧。後邊會揭曉一切的”


    菏澤那曄雖然修煉了幾千年,可是心智依然隻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她的城府顯然都不如在市井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趙雲溪。


    一晚上的時間兩個小女孩躺在被窩裏聊著天,菏澤那曄沒有心機的把自己和趙封任的相識到兩人出逃,及自己天蛾一族的隱秘額度告訴了趙雲溪。


    當聽聞七彩天蛾一族渾身是寶後趙雲溪對菏澤那曄更加親昵,這也讓菏澤那曄更加喜歡這個女孩,再加上之前趙封任說他們父女是自己人,所以菏澤那曄更加沒有防備,甚至還消耗自己一百年修為給趙雲溪編織了一條七彩天蛾絲的手鏈。


    趙雲溪對這個夜間還散發著七色光芒的手鏈愛不釋手,她緊緊的抱著菏澤那曄,讓菏澤那曄小臉一紅,長這麽大,母親都沒這麽親昵的抱著自己。


    “那曄姐姐,這個手鏈真好看,很珍貴吧?”


    趙雲溪在菏澤那曄的肩頭蹭了蹭。


    菏澤那曄沒有心機的道


    “是挺珍貴的,為了製作它我消耗了一百年的修為,不過以後有封任保護,損失這點修為也不算什麽啦,不過它不單單隻有好看哦”


    “啊?還有什麽功效?”


    趙雲溪好奇道


    菏澤那曄摸了摸趙雲溪的頭道


    “這是由十根七彩天蛾絲編織而成的,我沒來過外界不知道它的價值,我隻知道當年族長大人蹭用它和鬼麵魔蛛一族換過一部人類的九品功法”


    “九品功法?這個竟然能換到九品功法?”


    趙雲溪一臉狂熱的看著菏澤那曄,菏澤那曄被她病態的目光盯的有些難受,不由皺了皺眉。


    趙雲溪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道


    “這麽貴重,我太激動了,對不起姐姐。不過這是姐姐送給我的禮物,即使能換十品功夫我都不會換的。”


    菏澤那曄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把剛剛的事拋之腦後道


    “給你了,就任由你處置了,不過我還是不建議你換掉的,七彩天蛾絲編織的手鏈可以增加修煉速度,還能危機時刻保命。也能更好的鍛造鐵木。”


    趙雲溪這次穩住心神,把頭靠著菏澤那曄的肩頭道


    “那曄姐姐真好,等我迴了皇城一定天天陪著姐姐玩”


    菏澤那曄也開心的笑了笑。這個妹妹真是招她的喜歡,每句話都能說到她的心坎上。


    第二日一早趙恩澤擺了送行酒,趙封任和菏澤那曄吃過早飯便急急忙忙的出發了,趙雲溪和菏澤那曄相擁而哭,讓趙封任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這二女一夜之間咋就情如親姐妹了。


    不過他也沒多想,禦起飛劍載著菏澤那曄飛空而去。


    “你很喜歡這個族妹?”


    趙封仁好奇道


    “嗯!雲溪妹妹很乖的。”


    “那好,等迴到王城我就稟告父皇讓他派人把他們接過來,朝中也需要族叔這樣的能臣。”


    話完趙封任緊了緊環著菏澤那曄的手,菏澤那曄感受到趙封任的動作頓時小臉一紅仿佛能滴出水來。


    望著二人遠去,趙恩澤歎了口氣,也不知朝廷幾日能派人來,他真是怕城中的百姓遭遇危難。


    趙恩澤看著一旁的雲溪道


    “你跟那個菏澤那曄小姐很合得來?她不是我族人,不知道到了王朝會被怎樣針對。為父沒有任何根基,如果你能和她相處的好一些讓我們得到皇子的支持也是個好出路。”


    趙雲溪眼睛閃了閃低聲的把菏澤那曄的事情跟父親說著,剛開始趙恩澤還驚歎連連,隨後又麵色陰沉,他抬手一巴掌打在趙雲溪的臉上怒道


    “平時你在這小鎮中為非作歹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她待你如親,你怎能有如此陰毒的計劃?”


    趙恩澤憤怒的指著趙雲溪,氣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


    趙雲溪捂著被打的左臉,她眼神陰毒的盯著自己的父親。頭也不迴的轉身離開。


    趙恩澤仿佛失了魂一樣跌坐在石凳上。


    “哎,教子無方啊,教子無方啊,雲溪大哥二哥在她13歲的時候死於非命,他們母親傷心而終,我也無心再納妾,雲溪成了我唯一的骨肉,所以對她溺愛過重,如今導致她心術不正啊。哎,看來以後要對她嚴厲一點,不然到了王城必然惹出禍端。”


    趙恩澤無奈的歎氣。


    趙雲溪離開院子上了馬車,趙家在此地雖然是鎮長,可是趙恩澤廉潔,家中的院子很小,家仆也隻有五六個人。


    趕車的是一個樣貌俊秀的少年,樣子十五六歲的樣子。


    “小姐被老爺打了,痛不痛啊?”


    少年一邊趕車一邊關心道


    趙雲溪眉頭一挑,她身體靠向車簾,她身體靠在少年的背上,身體的溫度和香氣讓少年臉上脹紅,趙雲溪伸出一隻手緩緩的伸入少年的衣襟中,她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晌午,馬車才從一個無人路過的巷子中駛出。


    趕車少年衣襟淩亂一臉潮紅,趙雲溪側臥在馬車內把玩著手上的七色手鏈。


    鎮中沒有妓院,隻有一個豪華的酒樓。這裏是趙雲溪常來的地方,二樓一個靠窗的房間正是她的專屬,雖然父親沒有錢,可是以她的身份,隻要動動手指就有無數人趕著給她送錢。


    趙雲溪無聊的把手臂橫在窗沿上,下巴枕著手臂,另一隻手無聊的把玩著自己的長發。


    房間中不單單隻有她一個人,趕車少年低著頭乖坐在角落裏,房間裏七八個身穿暴露衣服的女人唱歌喝酒嬉鬧,還有幾個帥氣男子袒露胸膛圍在趙雲溪的四周。


    “溪兒在看什麽呢?窗外有什麽好看的?”


    一個皮膚白皙的男人靠近趙雲溪一把摟住趙雲溪並把趙雲溪的頭扭過來吻在她的嘴上。


    男人伸手拉住趙雲溪的腰帶,就在腰帶緩緩拉開的瞬間被趙雲溪一把按住。


    男人一臉驚愕的看著趙雲溪,隻見她望著窗下,鬆弛的衣服散下露出白皙的右肩。男人也隨著她的目光望下去,隻見樓下十多個光頭正往酒樓走來。


    趙雲溪心頭一動,她不動聲色的把手臂上正在發光的手鏈藏在衣袖中。


    “七彩天蛾一族的人來了嗎?”


    趙雲溪暗想著,隨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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