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白雪茹也忙碌的很,


    在鞏固學習係統兌換來的各種功能的同時,還抽空去陪著老首輔下了一下午的棋,並未出門,


    那邊,


    安皓煜愈加氣憤,趴在床上對著銘風教訓著,


    “本世子讓你找個人這麽費勁!你還能幹點什麽。”


    “去給本世子找,翻遍霍城也要給她找出來!”


    “欺負了小爺就跑了,真是借她倆膽子。”


    銘風低頭站著,忍不住的想,


    主子讓她負責,她也得願意才行啊!就算找出來又有什麽用!


    “去找城內的畫師去畫像,小爺就不信,她還能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人見過她。”


    “是!”銘風應聲出門,在路邊正巧見一畫師擺攤,


    便就走上前去,讓他幫忙畫幅畫像。


    銘風迴想著那女子的模樣,對著攤主道,“那女子眉如翠羽,膚若凝脂雪玉,麵容嬌美,唇瓣宛若櫻花般紅潤……”


    “一身暗紅騎裝,坐在馬背上裙裾飛揚,英姿颯爽,青絲隨意挽起,鬢邊發絲飛舞,手持彎弓,目光銳利,笑著的時候又眉眼如彎月……”


    銘風皺著眉,將能想到的盡可能都描述了出來,後麵又詳細的補充了些細節。


    婁宇點頭應著,隻是聽著他所描述的女子,筆下越畫越覺得與自己書房中,那畫中女子相似,


    迴想著兩次見麵之時,那女子的模樣,似乎本人比之描述更為奪目。


    柔和與銳利融合的恰到好處,讓人心生敬畏。


    難不成這男子想找的是她?


    婁宇畫筆微頓,抬眸看向對麵的男子,那人懷抱著一柄劍,麵相看著似乎不是很和善。


    垂眸思索番,狀似無意的說著,“這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銘風眸光意外,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從腰間取出一兩銀子,交與那畫著女子肖像的男人,


    “你認識她?可知她現在在何處?”


    婁宇眼底頗為意外,這霍城如今誰不認識她,這人找她究竟何事?自己可不能給她帶來麻煩。


    難不成是她又對旁人行兇,仇家找上門了?


    婁宇不自覺的向著對麵男人下身掃了眼,身子微不可見的瑟縮下,不知他是不是也被廢了,還好自己沒惹到她!


    “似乎見過,不過閣下找她所為何事?”婁宇放下畫筆,麵龐上滿是不解的詢問著。


    銘風想到主子這兩日這脾氣,麵色微沉,找她做何?自己亦不清楚主子到底何意!


    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侯爺等人都順著寵著他,如今碰到個給他吃羹的人,覺得惱怒之餘又新奇,不願放過吧……


    況且世子似乎保守的很,拒絕被教導人事,如今卻被人看了,這心頭羞惱不放人,想來也是應該的……


    婁宇看他這副提及她,便麵色微沉的模樣,心頭確信自己猜中了,


    那女子脾氣不好,想來是得罪了什麽人。


    遂開口溫聲說著,“若是在下沒看錯,前日似乎見她出城去了!”


    看著對麵那讓自己畫像的,抱著劍的男人麵色更沉,婁宇眼睫微眨,又補了句,


    “她似乎不是城內之人。”


    銘風眼眸微眯,不是城內之人?又出了城?那更難找了!


    薄唇緊抿,交代著攤主繼續畫著。


    不多時,一騎著馬手持弓箭的颯爽女子的全貌,便躍然紙上,


    那畫像,與她像又不像,


    婁宇審視了眼自己畫的女子畫像,滿意地點點頭,將其雙手交於對麵之人。


    這幅畫,若說像,又哪哪與她都不一樣,若說不像,又哪哪皆和對麵男子所描述的都差不多!


    也不知他如何畫的,


    銘風接過畫細細打量了下,眉頭輕皺,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那女子是長這模樣嗎?怎的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


    而後拿著那幅畫像迴去複命了。左右人已經出城找不到了,畫像像不像皆不重要了……


    醫館內,床上的安皓煜看著屬下帶迴來的畫像,怒極生笑,


    麵上看不出不對,帶著不入眼底的笑意。抬起手臂向著銘風親切招手,


    “來來來,你過來!”


    銘風聽從命令上前,靠近床邊單膝跪地。


    安皓煜猛然間,將那幅畫像兜頭砸在銘風頭上,


    怒聲質問著,“你去哪裏找的半吊子畫師?她是長這樣子嗎?”


    銘風垂眸,似乎就是這模樣吧,自己似乎不曾描述錯……


    “那女子眼睛瞎,你也眼瞎了嗎?”


    “你主子我的眼睛還沒瞎。”


    “你怎得這般笨,這點事都辦不好。”安皓煜一臉怒容。


    銘風垂目,取下欲飄到地上的輕飄飄的畫像,忍不住嘟囔,“有其主必有其仆。有數的!”


    安皓煜雙臂撐著上身欲從床上起來,滿臉怒容的喝著,


    “你說什嘛?把你膽肥的,你竟敢說本世子笨?想挨板子吧你!”


    銘風垂眸抿唇,左右也不會真打,主子的性格,自己早已習慣了,


    不但沒打過自己,就算侯爺要打他們,主子也是第一個攔著的,


    是以,不管主子嘴上如何說,他們都曉得,主子對他們,挺好的!


    銘風抬頭忍不住勸慰,“主子,有人見到她已經出城了,想來宛若魚入大海,難以找尋了!”


    安皓煜瞳孔微深,聲音冷哼,“別說入了大海,就算上了天,本世子也不能放了她!”


    “傳音給銘寒,讓他去辦。”


    銘風起身站在床邊,垂眸應著“是!”


    看來主子對這次之事著實介意,那女子也是,若是能當個世子夫人,不是挺好的,跑什麽?


    世子又無烏七八糟的後院,人也挺好相處的,亦不會苛待女子。


    白雪茹這邊,與老首輔的棋臨近尾聲之時,


    周令行似乎今日衙門不忙,迴來的甚早,走進屋內之時,


    白雪茹欲起身行禮,對麵老首輔麵色和藹的擺著手,


    “坐下,不必管他,這是家裏,好好陪老夫下棋便是。”


    周令行看向白雪茹,點頭應著,聲音沉靜。“祖父說的是,不必多禮。”


    白雪茹停下起身動作,不多禮那自是極好的,自己亦不願給他人行禮,


    看向對麵老首輔,唇邊帶著分笑容,點頭應著。“好!”


    主要這時代著實禮多,若是沒有老首輔,自己對那縣令也沒這麽客氣,


    這不是不願給這老首輔留下個,不知禮數的印象麽。


    遂才表現好些而已……白雪茹心中微歎,人情世故,都是裝出來的……


    周令行走上前打量著二人的棋盤,眸中帶著深思,


    想著那日她與自己下棋時,猛烈的進攻,似乎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讓自己毫無無心力去布局,最後輸的一敗塗地。


    而她與祖父下棋時,似乎犀利的攻防與精心的布局皆恰到好處,每次都不輸不贏,度掌握的極好。


    這女子在棋盤之上,性格亦如此多變!


    不多時,棋盤分出勝負,白雪茹又以半子輸於老首輔。


    老首輔雖贏了,麵上卻有幾分挫敗,著實鬱悶,怎的就不能憑實力贏她。


    一大把年紀了,還技不如人老得晚輩來讓,著實臊的慌,


    抬眸見著自家孫子,便越發來氣,怎麽看都不順眼,


    語氣不善的沉聲喝著,


    “你擱那杵著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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