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內,


    縣令一臉清正,五官端正而深邃,身著官服端坐於案前,


    堂下,


    白雪茹和小鐵匠以及那男人都跪著,那男人的老母親得知情況亦趕來了,


    周令行聲音沉肅,“因何狀告?”


    白雪茹還未開口,那男人便跪著往前挪兩步,惡人先告狀高聲喊著,


    “大人,她臭寡婦她勾引我,還打我,您看我這臉上傷的,您要為我做主啊。”


    男人臉上此刻高高腫起,紅腫不堪,此前被白雪茹用鞋底抽的。


    白雪茹瞥向他那豬頭的臉,恨不得拿刀將其剁了。隻是自己剛穿來,尚無實力,因他入牢著實犯不上。


    “她如何勾引你?”周令行看向那人,沉聲質問。


    “她,她動不動就看我。對我拋媚眼,勾搭我。”男人挺著腰板肚腩,自信十足的答著。


    白雪茹皺眉,眼神像看什麽髒東西,


    “你可認同?”縣令眉頭微皺,看著下首女子。


    “大人,民女眼睛不瞎。”白雪茹恭敬迴道。


    麵容甚是嫌棄,“況且就算哪天瞎了,也看不上他那狗樣子。”


    “大人不妨問問民女為何打他。”


    上麵的周令行眸色未動,瞥了白雪茹一眼,又將眼神轉到堂下男人身上。


    “說說?她為何打你。”


    “這,這。”男人支支吾吾,麵上急躁。


    白雪茹抬頭冷聲陳述,“他半夜潛入我屋子,強迫我,欲對我行不軌之事。”


    “這我沒有,她自願的,她約我過去的。”男人慌張狡辯著。


    “何時約的,何地約的 ?就你這副德行,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


    白雪茹側頭高聲質問。


    “既然我是自願的,為何喊救命,既然我自願的,為何打你?不前後矛盾嗎?”


    又轉過頭抬眸看向上首男子,擲地有聲,


    “大人,他捂我嘴時,我咬了他的手,也拿撣子打了他的頭,踹過他下身一腳,這些都可以驗證。我不是自願的。”


    周令行微詫,踹過下身一腳?


    “那你就是打了我,打人要挨板子。我受傷了,要看診費。你需得賠償。”傷做不得假,男人無賴狡辯。


    “我為何不能打你,你半夜潛入欲奸汙我,我還得配合你,誇你做的好不成!”


    白雪茹怒目迴瞪,怒火中燒,


    “打得就是你!”


    又轉頭看向縣令大人:


    “大人,男女力氣懸殊,我根本打不過他,被他按在床上,若不是有人聽到聲音闖入,此刻,”


    白雪茹低頭假做哭泣。一副說不下的模樣。


    女子發絲淩亂,麵容素淨,眼下低低哭泣讓人憐惜,


    縣令眸色未變,又問了另一當事人薛清,他如實說了進門後看到的情況。


    周令行聽後,麵容平靜,此事簡單明了,又看向堂下那豬頭男人,“此事可認?”


    “沒有,他們聯合起來胡說,大人”


    男人麵色慌張,跪著又向前挪動幾步,狡辯解釋著,


    周令行眼眸微眯,右手拾起驚堂木狠拍於桌案。


    “還敢狡辯,三更半夜闖入女子家中欲行不軌之事,人證物證皆在,根據律法第三百八十七條,打五十大板。”


    說著抬手便欲往堂下扔令簽,


    “大人,”


    那人母親欲維護兒子,急聲開口阻攔,


    “大人,這寡婦說我兒子將她按在床上欲行不軌之事,將她看了摸了!”


    “大人,我兒願意負責,娶了她,既然是家事,求大人寬容,別打板子了吧。”


    那老婦人叩首懇求,


    “對,對對。她身上我都摸了。”


    堂外圍觀之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唉,這好好的女子,被人摸了,還怎麽活的下去!”


    “那可不就得嫁給他了!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唉,真是苦了這女子了,不然就得投河去了。”


    周令行皺眉,看著堂下的寡婦,問詢她意願,


    女子身子給人看了摸了,若是貞潔烈女,怕是會尋死覓活。


    白雪茹詫異皺眉,


    這二人的自信真是家族淵源,


    “你家要娶,我便要嫁嗎?”


    老婆子一副為她好的模樣,麵上又頗有幾分不滿,


    “你一個寡婦生活艱難,娶了你是照看你,俺家都沒嫌你克夫呢,你還挑剔個啥?”


    “你這蠢兒子不需要我克,也活不了幾年!”


    白雪茹冷哼,眸色冰冷,


    “我不但克夫,還克父克母,你想當我婆婆,先給自己準備條繩子去見閻王爺吧。”


    “你,我這是為你好,你一個女人家,身子被人摸了,你還活的下去嗎?”


    “村裏都見到了,日後更會對你指指點點。”


    “哼!”“沒發生這事,也沒少指點。”


    白雪茹麵容冷洌,無視門外議論,抬頭看向周令行,眸色堅定,


    “大人,我拒絕!”


    “大人公正嚴明,請大人依著律法判。”


    周令行見她這般態度,似乎著實不想讓堂下之人負責,便抬手將令簽,繼續擲出去。


    既然如此,便按律法走。


    白雪茹親眼看著男人打板子,卻仍不解氣,


    眼眸微眯,眸色暗沉,麵容沉靜,似乎在醞釀什麽……


    幸好薛清經過,救了自己,不然……


    白雪茹唿吸微沉,真是弄死這男人,都不解氣。


    “宿主,上首男子是四星。”腦海中元寶小團子見事情結束,出言提醒。


    白雪茹睫毛微眨,翻十倍的四星嗎?


    這可是金元寶啊,遂抬頭向周令行瞧去,眸光微亮。


    周令行還以為,這是她對自己感激。迴避了眼神並未在意。


    看著台下之人行刑,


    男人聲聲慘厲叫嚎,每一板子下去皆皮開肉綻。


    老母親這邊聲淚俱下,“我得兒啊……”


    眸中滿是心疼,側頭看向白雪茹的目光,怨恨至極!


    也是,若不是從小縱容,如何養得這般貨色。


    白雪茹離開之際,


    仍對金元寶念念不忘,不知如何有機會給他花錢?


    自己不過一小寡婦,對方可是縣令,屬實沒什麽可接觸到的地方,


    自己總不能,天天惹事過來狀告吧。


    心頭歎息,跟丟了金子一樣,讓人心疼,


    不過丟了金子,身邊還有銀子。


    白雪茹轉頭望向身邊小鐵匠,


    “我請你下館子吧,感謝你出手幫忙,仗義相助。”


    先吃頓飯壓壓驚,至於那垃圾,


    白雪茹狹眸微眯,眸光森冷,日後,定給他廢了!


    薛清也不知怎的,耳尖微紅,支吾半天才道!“不用了。”


    “你有事?”


    小鐵匠愣了下,嘴唇微動,“沒有。”


    “你是不想與我一起,怕被人誤會?你有家室?”


    “沒,沒有”小鐵匠當即搖頭。


    “那為何?”白雪茹不解問詢。


    二人對視了一眼,他又側頭迴避,耳尖更紅,見白雪茹一定要個答案,便蠕唇道:


    “我,我不好汙了你的名聲,與男子一同用餐,與你不利。”


    白雪茹驚訝的笑了,自己還有何名聲?


    請他吃飯,一可以感謝他,


    二給他花銀子,自己還得神豪係統翻倍獎勵,自己也賺錢,簡直是一舉兩得。


    如今自己,尚且餓著肚子,家裏又無餘糧,迴去不是挨餓嘛,


    況且他大早上,餓著肚子幫自己,自己請吃頓飯,


    於情於理,皆說的過去。


    現成的三星,為何不用。


    收斂了幾分漾起的笑顏,看向他,正色道,


    “我沒什麽名聲,亦不在乎。跟我走!”


    李莊被打個半死,這會被母親扶了出來,滿臉怨恨,他母親也一臉厭惡,


    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啊,還是得小心點。”


    “之前她就是,這麽勾搭我兒的,說不定哪日,最後也挨了板子。”


    “還吃飯,誰不知道這寡婦家,都沒米開鍋了。別最後沒銀子付賬,被人追著打。”


    那男人也趁機汙蔑詆毀:


    “沒錯,她之前就這麽勾引我的。”


    白雪茹瞥向他,眼神冰冷,宛如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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