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多管閑事,說不定壞了人家好事。”男人一臉戲謔曖昧。


    “就是,你怎知人家不是約好的,這番動靜不是二人情趣?”


    “這寡婦長時間沒男人,誰強迫誰還說不準呐!”另一男人一臉猥瑣,惡意猜測著……


    薛清扯出被他們拉扯的袖子,眉頭緊皺,


    若是真的,自己不能見死不救。若是唐突,這……


    自己不能賭,若真是女子受辱,自己眼睜睜看著,枉為男人。


    可門拴早已落下,還不等踹,手一推便推開了,


    “救,唔”,


    借著門外的月光,


    眼前,女子被強按在床,捂住嘴巴,衣衫淩亂,男主壓在女子身上,欲行不軌之事……


    “滾開,別妨礙老子”


    男人轉頭惡狠狠開口,想嚇退來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願意得罪個惡霸,在村裏得罪個惡人,


    白雪茹也不確定眼前這男人會不會幫自己。


    薛清眉頭微蹙,看向白雪茹求救的眼神,


    未做猶豫,抬步上前和男人廝打起來……


    白雪茹終於長鬆口氣,劫後餘生的慶幸,心頭如擂鼓般的慌張情緒,慢慢褪卻,


    頓了頓,也趕緊上前幫忙,


    門外聚集幾個,隱約聽見著火了趕過來看的好事之人,還有原本就圍在門口看熱鬧之人。


    小鐵匠成日打鐵,體格健碩有力,不多時便將男人製服,


    “你多管什麽閑事,是她勾引我的!”


    “你放屁!”白雪茹怒罵道。


    門外好事的婆娘點頭稱評,“是啊,要是不勾引,誰會大半夜聞味過來。”


    另一個矮胖婦人低頭議論,


    “這寡婦長得就一狐媚子樣,平時穿著破羅布都勾搭人”


    “可不是,布都遮不住了,那輪廓。”


    “見過浪蕩的,沒見過長得這麽不要臉的,男人見了都要望幾眼,平時定就不檢點!”一潑辣婦人抱著膀子,心頭妒忌。


    旁邊另一婦人一臉嫌棄附和。也似乎親眼所見一般猜測。


    “那可不,死了男人,指不定怎麽難呢,大概就想著用這等贓汙事換點吃食。”


    “可不是,誰主動的還不一定呢。”


    旁邊刻薄顴骨突出,滿臉斑點的婆娘,一臉曖昧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呀,說不定就是因為給多少個銅板沒談攏,才鬧出這麽一出呐!”


    男人滿臉幸災樂禍討論猜測。


    “你別說,我就說怎麽晚上動不動不消停,總覺得有聲音呢。”


    “原來是這寡婦晚上傳出來的聲音啊。”老婆子恍然大悟對著這男人說道,


    接著又繪聲繪色描繪自己聽到的曖昧聲音。“真是羞死人了,還真是下賤啊。”


    “這伺候人的手段怕不是從青樓學的吧!”


    若不是自己就是本人,怕就要對她們這般篤定的模樣說出的話,信以為真了。


    換糧食?白雪茹眼神冷冽的掃過眾人。


    這寡婦若真這般,也不至於比老鼠還窮了。


    這不是,受害者有罪論嗎?


    別說這寡婦從未身著暴露,勾搭過人,這年頭長得比她們豐韻,就是勾人下賤,就有錯了?


    門外有男人,覺得這寡婦並未勾引過自己,不是十分認同那話,卻也沒有反駁,麵色看不出來,


    可心中不禁暗搓搓想著,若是換糧食,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眼神似有似無,劃過白雪茹嬌軀,腦海畫麵層疊,


    不知想到了什麽,吞了吞口水,眼神愈加露骨……


    白雪茹眼神冰冷,麵無表情,低頭整理著淩亂的衣衫,調整著心緒,


    小鐵匠離的近,眼神觸見她領口下,又極速避開,臉色微紅。


    白雪茹整理好衣裳後,狠狠踹了腳被壓在地的男人,


    又蹲下身,發狠的拿鞋底子扇了他幾巴掌,


    “啪,啪啪!”


    地上男人眸色發狠,唇角溢出鮮血,瞪著白雪茹。


    “你個下賤寡婦!你敢打我!”


    白雪茹又狠狠踹了他胸口一腳,咬牙切齒。


    “打的就是你!”


    這才又走幾步到廚房,


    拎了一桶泔水,一把菜刀出來,


    地上那男人見了這刀麵色慌張,“你,你做什麽,殺人得償命!”


    薛清也望向她,微皺著眉。


    白雪茹一步步向他靠近,眼神如刀,周身冰冷,外麵那些人也停下不說話了。


    白雪茹將泔水桶放下,拿著刀,向著那男人的手剁去……


    “姑娘!”


    薛清忍不住開口,她殺了他恐怕她自己這輩子,也得在牢獄中度過。麵上擔憂。


    “啊!”


    地上那男人看著刀麵的寒光,嚎叫著,聲音幾欲掀破屋頂!


    沒想到她這麽狠,生生向著自己的手剁去……


    外麵那些人也屏息看著這一幕,有膽小的婦人亦閉上了眼,驚嚇出聲。


    白雪茹眸中寒光乍現,


    自己剛來不了解這裏的律法,若是將人製服後,其未真正對自己造成傷害自己卻,斬了他的手腿亦或殺了他,怕是自己也毀了,


    為了他這垃圾,著實犯不上!白雪茹緊抿著唇,麵上冷意更甚,眸中壓抑著岩漿般怒火……


    “啊!”“啊!”


    地上那男人連連嚎叫著!嚇得尿了褲子。眼睛緊閉,動作掙紮。


    卻似乎,


    刀並未將自己手砍下,男人睜眼驚恐望去,隻見,


    那菜刀堪堪擦著他手指,於指縫間處砍下,入地三分,可見用了多少力!


    男人抬眸看向白雪茹,再不敢多話,生怕這刀真的向他落下。


    白雪茹麵色冰冷,眸中透著滲人的寒光,手中拔起那刀,盯著地上男人的脖頸,


    微眯著眸……


    “姑娘!”薛清眸色擔憂的開口。


    白雪茹抬眸望去,麵色稍緩“無事!”


    說罷,緊了緊手中的刀,深唿口氣,平複心緒,不再看地上那髒汙垃圾,


    接著動作利落的拎起泔水桶,


    向門外,之前說三道四的男人女人,


    兜頭潑去。


    “嘩啦!”


    這舉動實在出人意料,門外之人躲閃不及,各個被潑個滿懷。


    身上泔水味,腥臭髒汙,怨聲叫嚷,“你有病吧!”


    “沒你們病症嚴重,你們怕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吧。”


    “能眼睜睜看著女子受辱,還幸災樂禍,簡直惡心到骨子裏了。”


    白雪茹望向門外婦人,眼眶發紅,怒目高聲質問。


    “你們不是女子嗎?”眼神複又掃向那些男人,“你們沒有母親女兒嗎?”


    那些人麵麵相覷,擦著身上的泔水不滿道,


    “那又怎樣,你被人強了,就拿我們撒什麽氣?”


    白雪茹看向她,這個之人說聞味那婆子:“你平時被蒼蠅叮過嗎?”


    那婆子麵色難看,不知她這是何意,


    “哼!”“想必是叮過的,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你就是那個臭雞蛋。”


    “臭到骨子裏了。你這離我八丈遠,我都聞到你身上惡心的臭味了。”


    “嘔!”似乎真的想吐一般,白雪茹還拿著絹帕嚓擦嘴角,


    “你~”那婆子想開口罵迴來。


    白雪茹又諷刺陳述道,


    “蒼蠅哪不叮,就算雞蛋不是壞的,一樣叮。因為蒼蠅就是蒼蠅,”


    說罷又側頭望向那潑辣,說自己勾搭人不檢點那婦人。


    “唉,可不是麽,我就是狐媚子,就是長得比你好看!”


    “你這般嫉妒的發狂,想必猜到了,你家男人早就被我勾搭了!”


    白雪茹唇角含笑,撫了撫耳邊碎發,動作撩人。


    “每次你家那口子見到我啊,那何止是望幾眼啊,那簡直是望穿秋水啊!”


    “他日日過來討好,獻殷勤,你還不知道吧。”


    “若是我再勾搭下,”


    白雪茹歪頭嬌媚的笑了笑,眼神挑釁又魅惑,“你說他要你還是要我~”


    婆娘氣的發瘋,迴身錘打身後的那口子,男人“我,我,她瞎說的。”


    可眼神躲閃,其中有幾分真假他自己曉得……


    白雪茹看向說日日聽到,自家不堪入耳聲音的老婆子。


    “咋地,你天天爬我家床底下,偷看我偷男人啊,說的像親眼所見似的,我怎的不知道,您老還有這癖好。”


    “是一大把年紀還,沒人看得上你,來我這解饞看男人來啦!”白雪茹嗤笑,故意氣道。


    “想不到你這老太太是這這種人,真替你孫子臊的慌!想必你老頭沒用了吧,你才這般日日爬我床下,自我慰籍”


    那老婆子老臉通紅,對白雪茹罵道“你這賤蹄子,你瞎說什麽,真不要臉!”


    “喲,這還被說中心事,老臉知道害臊,惱羞成怒啦?”


    白雪茹諷刺的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聲音狠厲,瞥向說誰主動還不一定那人。繼續道:


    “既然誰主動還不一定呢,就去見官,你在這般弄什麽是非,像你這樣嘴欠,死後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又迴望小鐵匠,麵色舒緩,語氣柔和,


    “麻煩你了,幫人幫到底,你能不能幫我將他送到官府。”


    薛清麵色微紅,微微點頭。


    “宿主,他是三星”


    小團子看到她有驚無險後,也在腦海裏安靜下來,不再焦躁地轉圈圈。


    “你人真好!”白雪茹眉目微挑,三星啊?先把眼前事解決了先。


    “不,老子不去官府,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根本沒成事!”男人劇烈掙紮嚷嚷反抗著,


    “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麽晚了,再說人家已經知錯了,”


    門外一身四方臉塌鼻梁的男人,見狀勸和著。


    還有男人附和,


    “就是這般不饒人,性子真潑辣。也打了人家,還想怎樣。”


    “刀子不刮在你們身上,你們自然不知道疼,你們那麽大度咋不把你老婆給他睡。”


    “實在不行把你老娘貢獻出來,給他睡也成啊,誰讓你們慈悲呢。”


    白雪茹冷哼一聲,“又或者我給你一刀,幫你把舌頭剁了如何?剁完我知錯了,想來你也不會不饒人,應是不會怪我!”


    男人麵色難堪,這能一樣嗎。


    “你這寡婦!性格怎麽這麽潑辣。你老娘才給別人睡。”


    “不是嗎?我以為你這般習以為常,是小時候在你娘的炕上,見多了別人呢。”


    白雪茹懟道,麵上更為冰冷。眼神諷刺。


    男人上前想教訓白雪茹,卻被小鐵匠捏住手腕。


    “啊,疼!tm的,你是不是看上這寡婦了,這麽幫著她。”


    薛清眼神銳利,瞪著他。手上越發用力。


    白雪茹看著護著自己的小鐵匠,心頭柔軟感動,不再理會門口之人,


    “原諒?狗改不了吃屎!”


    眼眸微眯,讓小鐵匠帶那被綁起來的垃圾向衙門而去……


    衙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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