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白癡扛一個皮口袋太後看著他們跪在她麵前心裏想。(..tw無彈窗廣告)她瞧不起這三個白癡。不過或許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陛下”科本悄聲道“禦前會議……”


    “……等我到場才會召開。想想看我可能將把叛徒喪命的好消息帶給他們呢。”城市彼端貝勒大聖堂敲打著哀悼的鍾聲。喪鍾不會為你而鳴提利昂瑟曦心滿意足地想我要把你的頭浸上焦油拿你畸形的身軀去喂狗。“平身”她吩咐三位未來的領主“東西給我瞧瞧。”


    他們遵令起立噢這三人個個醜陋不堪衣衫襤褸至少半年沒洗澡了其中一位脖子上還有個大癤子。讓他們成為領主她覺得很有趣就讓他們在宴會上挨著瑪格麗坐。這三位白癡的頭目解開細繩將手伸進袋子腐敗的味道頓時充盈接待室猶如爛掉的玫瑰。他取出一顆爬滿蛆蟲的灰綠色頭顱。味道就像父親的屍體。多卡莎幾乎窒息而喬斯琳掩嘴作嘔。


    太後打量著戰利品眼睛都沒眨一下。“你殺錯了侏儒。”最後她一字一頓地說。


    “我們沒殺錯”一位白癡居然敢反對“這肯定是他太後陛下。瞧他是個侏儒隻不過臉爛掉了看不清模樣而已。”


    “不隻臉爛掉了還長出了新鼻子呢”瑟曦評論“又大又圓的鼻子。渾蛋!提利昂的鼻子打仗時早給砍掉了。”


    三位白癡互望了一眼。“沒人告訴我們”提頭顱的那位聲稱“反正這家夥大搖大擺地在路上遊蕩他是個醜陋的侏儒所以我們認為……”


    “哦他自稱是麻雀。”脖子上生癤子的補充。“是你是你說他撒謊。”第三位白癡爭辯。


    太後惱怒地意識到自己擱下禦前會議全為了這出鬧劇。“你們浪費我的時間還殺害無辜之人。我本該摘下你們的腦袋。”如果真要了他們的腦袋其他人就會退縮就會聽任小惡魔逃之天天了。寧肯錯殺萬人讓侏儒的頭顱堆高十尺她也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生。“算了滾吧。”


    “是陛下”癤子說“我們懇求您的原諒。”


    “您還要這顆頭嗎?”提頭顱的人問。


    “把它交給馬林爵士。不先裝進袋子你這白癡!奧斯蒙爵士帶他們出去。”


    特蘭拿走頭顱凱特布萊克趕走白癡原地隻剩喬斯琳小姐的早餐。“趕緊清理。”太後命令她。這已是獻上的第三顆人頭了。還好這顆好歹是侏儒的頭。前次不過是個醜陋的孩子。


    “別擔心總會有人找到小惡魔的”奧斯蒙爵士安慰她“而他一旦被現便難逃一死。”


    是嗎?昨晚瑟曦又夢見了老巫婆凹凸不平的下巴和嘶啞的嗓音。在蘭尼斯港大家叫她“蛤蟆”巫姬。若父親知道她對我說了些什麽一定會拔了她的舌頭。但瑟曦沒對任何人講過甚至包括詹姆。梅拉雅說隻要我們不提起預言它將被遺忘永遠不會成真……


    “我的眼線也在四處打探陛下。”科本說。他的袍子類似於學士袍但顏色並非灰色而是禦林鐵衛的無瑕潔白袍邊、袖子和漿硬的高領上都裝飾著黃金渦旋腰部還束了一條金腰帶。“舊鎮、海鷗鎮、多恩領甚至自由貿易城邦無論他逃到哪裏我的人都會把他揪出來。”


    “你的前提是他離開了君臨。事實上他很可能藏身於貝勒大聖堂此刻正拉著鍾繩製造噪聲呢。”瑟曦沉著臉讓多卡莎扶她起身。“來吧大人禦前會議正等著我們。”下樓梯時她挽起科本的手臂“那件小任務你完成得如何?”


    “辦妥了陛下。很抱歉花了太多時間可那是好大一顆頭顱我的甲蟲用了很長時間才把皮肉清幹淨。為表歉意我特意用烏木和白銀做了個盒子用來裝盛骷髏。”


    “布口袋也行。道朗親王隻在乎裏麵的東西你扔個破袋子去他也不會在意——隻要腦袋裝好別掉出來就行。”


    走到院子裏隆隆的鍾聲更刺耳了。他不過是個總主教犯得著如此興師動眾?我們到底要忍受多久?當然喪鍾比魔山的慘號悅耳得多但……


    科本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日落時鍾聲便會停止陛下。”


    “那太好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的工作就是刺探情報嘛。”


    瓦裏斯讓所有人都以為他不可或缺。我們真傻。太後宣布科本接替太監之後害蟲們便忙不迭地巴結他為一點點金錢而出賣各種情報。籠絡人心靠的是金銀財寶不是八爪蜘蛛。這活兒科本也能幹。她等著看當科本度在禦前會議中落座時派席爾是什麽表情。


    禦前會議召開期間總有一名禦林鐵衛在議事廳門口站崗。今天輪到柏洛斯·布勞恩爵士。“柏洛斯爵士”太後和藹地喚道“你今天早晨氣色不太好。吃出什麽問題了嗎?”詹姆讓他當國王的品嚐師以防備毒藥。這是個美味的任務但對騎士而言意味著恥辱。布勞恩痛恨這點開門時他多肉的下巴微微抖。


    見她到來重臣們停止了交談。蓋爾斯大人用咳嗽聲歡迎太後——他的咳嗽聲足以驚醒派席爾。其他人則滿臉堆笑地紛紛起立。瑟曦容許自己露出一絲微笑。“大人們請原諒我的遲到。”


    “哪裏我們都是為陛下服務的仆人”哈瑞斯·史威佛爵士說“等待您駕臨是大家的榮幸。”


    “我相信大家都認識科本伯爵。”


    派席爾國師沒讓她失望。“科本伯爵?”他的臉漲成紫色說話吞吞吐吐“陛下這……這位學士下神聖的誓言不據地不取頭銜……”


    “你的學城剝奪了他的頸鏈。”瑟曦提醒對方“他已經不是學士了不用再遵循學士的誓言。若你記憶不差應該記得我們也曾稱唿太監為‘伯爵大人’。”


    派席爾唾沫橫飛地說:“可這個人……他不合適……”


    “你還敢在我麵前說什麽‘不合適’?不就是你親手把我父親大人的遺體弄得臭氣熏天惹人嘲笑的嗎?”


    “陛下您您不會以為……”他抬起一隻斑駁的手掌好似要格檔打擊“靜默姐妹們移去了泰溫大人的腸胃及器官抽幹血液……照料得無微不至……我們往他肚子裏填滿了鹽巴和香草。”


    “噢惡心的細節就省省吧我聞到了你無微不至的關懷!科本大人的醫術拯救過我弟弟的生命我認為他毫無疑問比那假惺惺的太監更適合侍奉國王陛下。大人你的同事你都認識嗎?”


    “我連他們都不認識還當什麽情報總管呢陛下。”科本邊說邊坐到奧頓·瑪瑞魏斯和蓋爾斯·羅斯比中間。


    這才是我的禦前會議。瑟曦拔掉了每一朵玫瑰以及每一個忠實於她叔叔和兩位弟弟的人換上對她死心塌地的角色。她甚至廢除了“大臣”的稱唿——因為宮廷裏麵她最大——轉而引進自由貿易城邦的頭銜。例如奧頓·瑪瑞魏斯唿為裁判法官蓋爾斯·羅斯比唿為國庫經理奧雷恩·維水潮頭島浮華的年輕私生子則是她的海軍上將。


    她的禦前相是哈瑞斯·史威佛爵士。


    史威佛肌肉鬆軟禿頭善於逢迎拍馬。他沒下巴隻有一撮荒謬可笑的短小白須豪奢的黃色外套上用琉璃珠子拚出了家族紋章——藍色矮腳公雞藍天鵝絨鬥篷則鑲嵌了一百隻金手。哈瑞斯被他的新職位弄得頭暈目眩絲毫沒意識到這與其說是榮寵其實是拿他當人質。他女兒嫁給了瑟曦的叔叔而凱馮很愛那個沒下巴、平胸脯還生了雙羅圈腿的女人。隻要把哈瑞斯爵士拽在手中凱馮·蘭尼斯特想對付她便得三思而後行。自然嶽丈不算是最有效的人質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國王陛下會駕臨嗎?”奧頓·瑪瑞魏斯問。


    “我兒子正跟他的小王後辦家家酒呢。就目前而言他對做國王的概念隻是蓋王家印信而已陛下還太小不能領悟國家大事。”


    “咱們英勇的鐵衛隊長大人呢?”


    “詹姆爵士找鐵匠打造新手去了想必大家都受夠了他那根醜陋的斷肢。而且我敢斷言對於開會他比托曼更不耐煩。”奧雷恩·維水“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很好瑟曦心想你們就笑吧笑得越大聲他便越不能構成威脅。“有酒嗎?”


    “來了陛下。”奧頓·瑪瑞魏斯的鼻子太大紅橙色頭蓬亂不堪但他長相雖平庸禮貌卻周到。“這裏有多恩紅酒和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還有高庭的上等香料甜酒。”


    “金色葡萄酒。依我看多恩人的酒就跟他們的人似的一股子酸溜溜的脾氣。”瑪瑞魏斯替她滿上杯子瑟曦續道“就從多恩人開始吧。”


    派席爾國師的嘴唇仍在顫抖虧得他沒把舌頭吞掉。“遵命。道朗親王把他弟弟那幫蠻橫的私生女都關押了起來但陽戟城的騷動並未平息據親王信中所言再不給他正義他就無法掌控局麵了。”


    “快了快了”這親王昏庸則罷還很囉嗦“等待很快就有結果。我已遣巴隆·史文前往陽戟城把格雷果·克裏岡的人頭獻上。”當然巴隆爵士此行還另有重任但沒必要教他們知道。


    “哦哦”哈瑞斯·史威佛爵士用食指與拇指撚撚自己可笑的短胡須“他已經死了嗎?格雷果爵士?”


    “他當然死了大人”奧雷恩·維水幹巴巴地說“據我所知腦袋搬家可是致命傷。”


    瑟曦給了他一個讚許的微笑她喜歡諷刺——隻要對象不是自己。“正如派席爾國師預測的那樣格雷果爵士傷重不治身亡。”


    派席爾哼哼了幾聲不懷好意地瞅瞅科本“長矛塗有劇毒無藥可解。”


    “是的我記得你的話。”太後轉向相。“我進門時你在說什麽哈瑞斯爵士?”


    “說‘麻雀’們陛下。據雷那德修士統計城內‘麻雀’已達二千之多而且每天都有新人湧入。他們的領袖宣揚末日之說抨擊魔鬼邪教……”


    瑟曦吮了口酒。好喝。“這不是很自然的嗎你說呢?史斯坦尼崇拜的那個紅神不叫魔鬼叫什麽?教會本該對抗邪惡嘛。”話是科本提醒她的他真聰明。“看來咱們已故的總主教疏於職守聽任歲月消磨洞察力削弱了力量以至於這麽顯而易見的事實都看不到。”


    “他早已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陛下”科本邊說邊朝派席爾微笑“他的逝世是意料之中的事。安詳地在睡夢中故去得享天年世上少有人能享受這福分啊。”


    “是的”瑟曦承認“現在我們需要一位精力旺盛的繼任者。我在維桑尼亞丘陵上的朋友們告訴我托伯特或雷那德會當選。”


    派席爾大學士清清喉嚨“我在教團中也有朋友他們傾向於奧利多修士。”


    “別忘了盧琛”科本補充“昨晚他剛用乳豬和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宴請三十位主教白天又分硬麵包收買貧民。”


    對於宗教話題奧雷恩·維水看來就跟瑟曦一樣不耐煩由近觀之他的色近於銀而非金眼睛則是灰綠並非雷加王子的紫眼盡管如此他倆的相似之處還是很多……不知他是否專門為她而把胡子刮了……他比她年輕十歲但他想要她從他看她的方式裏瑟曦完全能解讀出來——自從她**育以後十個男人中有九個會那樣子看她。因為你太美了他們如是說可詹姆和我容貌相似卻從未受到如此看待。小時候她常常穿起弟弟的衣服當人們把她當做詹姆時態度迥異就連泰溫大人……


    派席爾與瑪瑞魏斯仍在為下任總主教爭執不休。“誰戴上水晶冠都行”太後粗暴地打斷他們“隻要他肯將提利昂革出教門。”前任總主教顯然是提利昂的同夥。“至於那幫沒長翅膀的麻雀就讓他們去和教會鬥吧又不是聚眾反叛王室與我們有何相幹?”


    奧頓大人和哈瑞斯爵士低聲表示同意蓋爾斯·羅斯比的讚同被淹沒在一陣咳嗽中在他吐出血痰的瞬間瑟曦厭惡地別過頭去。“國師你把穀地的信帶來了嗎?”


    “帶來了陛下。”派席爾從麵前的紙堆中揀出一封信並將其撫平。“準確地說這是宣言並非信件。由符石城的青銅約恩·羅伊斯、韋伍德伯爵夫人、貝爾摩伯爵、雷德佛伯爵、杭特伯爵和九星城的騎士賽蒙·坦帕頓共同簽署他們六家都蓋了印章宣言聲明——”


    全是廢話。“大人們識字相信都看過了。羅伊斯他們在鷹巢城下集結了重兵企圖剝奪小指頭峽穀守護者的地位為此不惜動用武力。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允許他們這麽做嗎?”


    “貝裏席大人向我們求援?”哈瑞斯·史威佛問。


    “目前還沒有他對事態展似乎漠不關心他的上封來信隻簡單地提及叛亂主要是請求我將勞勃留下來的老舊織錦畫統統裝船送給他。”


    哈瑞斯爵士撚撚短胡須“這所謂的‘公義者同盟’請求國王援助了嗎?”


    “沒有。”


    “那麽……我們還是按兵不動吧。”


    “聽任穀地爆戰爭釀成悲劇?”派席爾說。


    “戰爭?”奧頓·瑪瑞魏斯笑出聲來。“貝裏席大人是天底下最幽默的人物但光憑嘴皮子是不能打仗的我很懷疑會不會流一滴血。再說隻要穀地按時納稅誰做小公爵勞勃的監護人重要嗎?”


    是的這不重要瑟曦下定決心小指頭迴宮倒有用些他能憑空變出錢財而且很少咳嗽。“奧頓大人的話讓我信服派席爾國師訓示公義者同盟不得傷害培提爾除此之外在勞勃·艾林的監護期內國王對穀地的政治不予幹涉。”


    “陛下英明。”


    “可以討論艦隊了嗎?”奧雷恩·維水問“隻有十多條船自黑水河的大火中幸存我們迫切需要重建海軍。”


    “海軍很重要”奧頓·瑪瑞魏斯當即點頭“嗯利用鐵民行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與海石之位結盟的代價有多大?”


    “他們要北境啊”派席爾大學士道“而北境已被太後陛下的先父許給了波頓家族。”


    “喲多不方便”瑪瑞魏斯說“可就我看來北境實在太大完全可以分割。況且無須永久性協議我們可以私下答應波頓一旦他消滅史坦尼斯國王就全力支持他的要求。”


    “聽說巴隆·葛雷喬伊已死”哈瑞斯·史威佛爵士道“群島現下由誰做主呢?巴隆大王有兒子嗎?”


    “萊恩?”蓋爾斯大人咳嗽道“席奧?”


    “席恩·葛雷喬伊從小在臨冬城長大乃艾德·史塔克的養子”科本表示“看來非我之友。”


    “聽說他也被殺了。”瑪瑞魏斯道。


    “他是唯一的兒子嗎?”哈瑞斯·史威佛爵士拉了拉下巴上的短胡須“他的兄弟呢他沒有兄弟嗎有沒有啊?”


    若是瓦裏斯在一定全知道瑟曦惱怒地想。“我才不跟鳥賊同流合汙消滅史坦尼斯之後接下來就輪到他們——因此我們需要艦隊。”


    “我建議興建大帆船”奧雷恩·維水提出“批興建十艘。”


    “錢從哪裏來?”派席爾責問。


    蓋爾斯大人把這當成了新一輪咳嗽的信號他咳出更多粉紅唾沫然後用紅絲方巾一點一點蘸去。“……沒有……”被又一陣咳嗽淹沒之前他擠出幾個字眼“……沒有……我們沒有……”


    至少這迴哈瑞斯爵士弄明白了咳嗽的意思。“預算異常拮據”他提出抗議“凱馮爵士跟我交代過。”


    “……費用……金袍衛士……”蓋爾斯大人咳個不停。


    這些反對意見對瑟曦而言都是老生常談了。“我們的國庫經理認為金袍衛士太多而國庫裏的金子太少。”羅斯比的咳嗽聲開始讓她厭煩起來。也許“粗胖的”加爾斯並不會那麽討厭。“財政收入縱然不菲卻無法抵消勞勃虧欠的巨債。有鑒於此在戰爭結束之前我決定暫停償付教會和布拉佛斯鐵金庫方麵的債務。”新任總主教肯定會不知所措地扭絞他那雙神聖的手掌而布拉佛斯人將一次又一次地前來訴苦聒噪管他們呢?“省下的錢用於重建海軍。”


    “陛下英明”瑪瑞魏斯大人讚道“妙筆一揮便替國家解決了大難題在戰爭期間這是必備的、合理的措施。我完全讚成。”


    “我也讚成。”哈瑞斯爵士說。


    “陛下”派席爾的聲音因震驚而抖“恐怕這會帶來您意想不到的麻煩。那鐵金庫……”


    “……位於布拉佛斯遠隔重洋。以後還他們金子國師蘭尼斯特有債必還。”


    “布拉佛斯人也有句諺語”派席爾鑲有寶石的頸鏈輕聲作響“‘鐵金庫不容拖欠’。”


    “哼拖不拖欠由我決定在此之前叫布拉佛斯人恭恭敬敬地候著。維水大人啟動大帆船工程。”


    “太好了陛下。”


    哈瑞斯爵士在紙堆中翻找了一番“下一個議題……我們收到佛雷大人的信件他在信中提出新要求……”


    “這老頭還想要多少土地和榮譽?”太後叫道“他老媽一定長了三個奶子。”


    “大人們有所不知”科本說“在都城的酒館和食堂內老百姓議論紛紛許多人認為國王協助瓦德大人作惡犯罪。”


    重臣們狐疑地望著他。“你是指紅色婚禮?”奧雷恩·維水問。“犯罪?”哈瑞斯爵士說。派席爾劇烈地清喉嚨蓋爾斯大人又開始咳嗽。


    “麻雀們公然宣講——”科本警告“——紅色婚禮觸犯神聖的賓客權利令神人共憤參與它的人將遭到永世詛咒。”


    瑟曦明白對方言下之意“是啊瓦德大人很快就要麵對天父的裁判了就讓麻雀們去唾罵他吧。反正慘案與我們無關。”


    “與我們無關。”哈瑞斯說。“與我們無關。”瑪瑞魏斯大人承認。“是的與我們毫無瓜葛。”派席爾宣布。蓋爾斯大人繼續咳嗽。


    “往瓦德大人的墳墓上吐唾沫大概連蛆蟲都淹不死”科本同意“不過呢由王室公開處理紅色婚禮會不會更妥當?找個廉價的替罪羊幾顆佛雷的頭顱有助於收服民心也有助於安定北方。”


    “瓦德大人決不會犧牲家族成員。”派席爾表示。


    “他不會”瑟曦猜測“可他的繼承人就沒那麽死腦筋了。謝天謝地瓦德大人很快就得進墳墓新任河渡口領主必將放逐大批同父異母兄弟、討厭的表親和不懷好意的姐妹之流到時候從中抓幾個犯人隻怕他還求之不得呢。”


    “在我們等待瓦德大人去世期間還有另一個問題”奧雷恩·維水提出“黃金團主動取消了與密爾人的合約君臨港口裏傳說他們受史坦尼斯重金雇傭即將漂洋過海前來助陣。”


    “他如何支付巨額傭金呢?”瑪瑞魏斯懷疑地問“莫非拿雪塊當錢使?這群人自稱‘黃金團’史坦尼斯能有多少金子?”


    “少得可憐”瑟曦向他保證“而且科本大人與海灣中密爾劃槳船的水手溝通過了黃金團是去瓦蘭提斯的——和維斯特洛剛好是反方向。”


    “或許他們不想替失利的一方打仗所以換了東家吧與國內形勢沒有聯係。”瑪瑞魏斯大人提出解釋。


    “沒錯”太後同意“瞎子才看不到我們已然大獲全勝。提利爾大人即將包圍風息堡而我的表親達馮——新任西境守護——與佛雷軍合圍了奔流城雷德溫大人的艦隊駛過塔斯海峽正沿海岸日夜兼程北上龍石島剩下的少量漁船將無力阻擋他登陸。等我們切斷了龍石島與外界的所有聯係假以時日城堡必告陷落如此一來僅有的麻煩就剩下史坦尼斯本人了。”


    “若傑諾斯大人所言非虛史坦尼斯正私圖拉攏野人。”派席爾大學士警告。


    “人皮野獸而已”瑪瑞魏斯大人宣稱“找他們當盟友史坦尼斯大人一定是走投無路了。”


    “走投無路而且愚蠢透頂”太後說“他不曉得北方佬有多仇恨野人。這樣做就是把北境往盧斯·波頓懷裏推實際上個別諸侯已投靠那私生子助其攻打卡林灣以趕走鐵民入侵者為波頓大人北進掃平道路了其中包括安柏家族萊斯威爾家族……別的名字我忘記了。就連白港也在動搖之中白港之主同意把兩個孫女都嫁到佛雷家同時為我們開放港口。”


    “我們有船嗎?”哈瑞斯爵士迷惑地說。


    “威曼·曼德勒乃艾德·史塔克的心腹之一”派席爾國師道“能信任嗎?”


    誰都不能信任。“他是個擔驚受怕的老胖子他隻堅持一點——放歸他的繼承人之前白港不會屈膝。”


    “我們握有他的繼承人?”哈瑞斯爵士問。


    “是的如果此人還活著一定還被關押在赫倫堡。是格雷果·克裏岡俘虜他的。”但魔山對俘虜從不客氣也不關心贖金多少。“即便已死我也會把加害他的人的級統統送給曼德勒伯爵並致以最誠摯的歉意。”一個腦袋能滿足多恩親王一口袋腦袋應該能對付披海象皮的北方老頭子了。


    “史坦尼斯大人就沒想過與白港結盟?”派席爾大學士指出。


    “噢他當然嚐試過但他的建議都被曼德勒伯爵轉到了君臨迴複他的統統是推脫借口。也難怪史坦尼斯要白港的軍隊和銀子給的卻是……嗯實際上什麽也沒給。”她忽然很想為陌客點上一支蠟燭感謝對方帶走藍禮留下史坦尼斯若非如此蘭尼斯特的日子就難過多了。“今天早上剛來一隻烏鴉說史坦尼斯派他的洋蔥走私販作為代表前往白港談判此人現被曼德勒關了起來曼德勒詢問我們該如何處置。”


    “送來都城仔細審問比較好”瑪瑞魏斯大人建議“此人也許了解不少內幕。”


    “處死他”科本說“作為給北境的教訓讓他們看看咱們處置叛徒的手段。”


    “我很讚同”太後聲明“我已指示曼德勒伯爵立刻將其斬示眾——如此一來也徹底斷絕了白港與史坦尼斯結合的可能性。”


    “哈史坦尼斯得找個新相了”奧雷恩·維水嘻嘻一笑“這迴輪到什麽菜?蕪菁騎士?”


    “蕪菁騎士?”哈瑞斯·史威佛爵士迷惑地問“他是誰?我沒聽說過這位騎士。”


    維水翻翻白眼不予作答。


    “若曼德勒大人拒絕呢?”瑪瑞魏斯續道。


    “他膽敢拒絕!哼洋蔥騎士的頭才能換迴他兒子的性命。”瑟曦笑笑。“那老笨蛋或許對史塔克家夠忠誠然而現在臨冬城的狼群死光了——”


    “陛下您忘了珊莎夫人。”派席爾提醒。


    聞聽此言太後頓時作“我才沒忘記那隻小母狼。”瑟曦甚至不願提及對方的名字。“她是叛徒之女我本該把她打入黑牢結果卻養狼為患。她分享我的壁爐與廳堂與我的孩子們一同玩耍我不僅養活了她給她穿的住的還親自教導她想讓她對這個世界不再那麽無知。結果呢結果她迴報我的是什麽?——協助謀殺我的孩子!找到小惡魔的時候一定也能找到珊莎她現下還沒死……但我指天誓到時候她會哭泣著向陌客歌唱祈求死亡之吻!”


    一陣尷尬的沉默。你們都把舌頭吞掉了嗎?瑟曦惱火地想。她不禁懷疑自己還設立禦前會議幹嗎?


    “另外”太後續道“‘艾德大人的幼女’此刻正在波頓公爵身邊隻等卡林灣陷落便會嫁給他兒子拉姆斯。”隻要這女孩能支持波頓家族對臨冬城的要求他們才不管她原本隻是小指頭送來的、某位總管的女兒呢。“就算北方佬偏愛史塔克我們也雙手奉上了一位。”她讓瑪瑞魏斯大人滿上酒杯。“長城還有些麻煩守夜人弟兄們失去了理智竟然選擇奈德·史塔克的私生子作總司令。”


    “雪諾那孩子是個雪諾。”除了廢話派席爾還會說什麽?


    “我在臨冬城見過他一次”太後道“當時史塔克家很不想讓他露麵。嗯他模樣像極了他父親。”正如勞勃的私生子也像極了勞勃不過勞勃從不讓他們在宮中出現——他隻提過一次就在貓的不幸事件之後他咕噥了幾句要把某位私生女兒帶到身邊。“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她當場告誡他“不過我提醒你到時候你得自己為那小婊子的健康負責。”這番話換來了一塊在詹姆麵前無法掩飾的淤傷但有效地阻止了私生女的到來。凱特琳·徒利真是隻軟弱的老鼠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她下不了手到頭來卻把這肮髒的任務丟給了我。“雪諾和艾德大人一樣包藏禍心於國不忠”瑟曦表示“作父親的把王位獻給史坦尼斯當兒子的送出的則是土地與城堡。”


    “守夜人軍團誓決不插手七大王國的爭端”派席爾提醒大家“幾千年來黑衣人秉承傳統。”


    “現在卻被打破了”瑟曦接口“那野種來信口口聲聲宣稱不參與內戰但行勝於言他的行動說明了一切。他一麵為史坦尼斯提供補給與保護一麵又傲慢地向我們索要士兵和武器。”


    “膽大包天!”瑪瑞魏斯大人聲稱“決不能聽任守夜人軍團倒向史坦尼斯大人。”


    “我們要公開宣布這位雪諾大人是叛臣賊子”哈瑞斯·史威佛爵士決定“讓黑衣弟兄們將其拋棄。”


    派席爾國師沉重地點點頭“我建議明確知會黑城堡在更換總司令之前別想得到一兵一卒。”


    “咱們新建的大帆船需要槳手”奧雷恩·維水說“把全國各地的偷獵者與盜賊都交給我好了別送去長城。”


    科本微笑著傾身向前“守夜人替國家防禦著古靈精怪呢大人們我建議咱們一定要幫助勇敢的黑衣弟兄。”


    瑟曦銳利地瞥了他一眼“你什麽意思?”


    “很簡單”科本解釋“多年以來守夜人不斷要求增援難道現在史坦尼斯大人去幫忙了托曼國王反而不聞不問?莫如送去一百精銳先穿上黑衣……”


    “……再除掉瓊恩·雪諾。”瑟曦高興地替他說完。我就知道把他選進禦前會議很英明。“就這麽辦。”她撫掌大笑。若這野種真是艾德大人所生一定會來者不拒把送來的人手不加懷疑地統統收下。甚至在嗚唿哀哉之前還會給我寫封感謝信呢!“當然此事需要精心安排細節就交給我吧大人們。”動手不動口這才是應敵之道。“今天我很滿意感謝大家的諫言還有議題嗎?”


    “隻剩下一件事陛下”奧雷恩·維水用抱歉的口氣說“將謠言帶給禦前會議或許不太合適但最近碼頭裏傳得沸沸揚揚——消息主要來源於東方的水手——龍出現在……”


    “獅身蠍尾獸又在哪兒呢?哦還有古靈精怪?”瑟曦咯咯笑道“等他們談論侏儒時再來找我吧大人們。”她站起身來而這宣告了禦前會議的結束。


    瑟曦離開議事廳時迎麵吹起一陣狂暴的秋風城市彼端受神祝福的貝勒大聖堂內仍舊傳出哀悼的鍾聲。院子裏四十多位騎士在用劍盾比武敲打得“叮叮咚咚”。柏洛斯·布勞恩爵士護送太後迴住所瑪瑞魏斯夫人正在裏麵與喬斯琳和多卡莎咯咯說笑。“笑得這麽開心什麽事啊?”


    “雷德溫那對雙胞胎”坦妮婭解釋“他倆無可救藥地愛上了瑪格麗夫人。從前他們經常決鬥是為了決出誰是下一任青亭島伯爵現在他們卻又雙雙想成為禦林鐵衛隻為了接近小王後。”


    “雷德溫家的人的雀斑總比見識多。”但這對她而言是有用的信息假如在瑪格麗的床上抓住流口水爵士或恐怖爵士……瑟曦不知道小王後會不會喜歡雀斑。“多卡莎把奧斯尼·凱特布萊克爵士找來。”


    多卡莎臉一紅“遵命。”


    等侍女離開後坦妮婭·瑪瑞魏斯給了太後一個探詢的眼色“她幹嗎臉紅啊?”


    “因為愛情”這迴輪到瑟曦咯咯笑了“她被咱們的奧斯尼爵士迷住了。”這是最年輕的凱特布萊克胡子刮得也最幹淨他和哥哥奧斯蒙一樣黑頭鷹鉤鼻笑口常開缺點則是臉上還有提利昂的妓女留下的三道長長抓痕。“我認為她喜歡他臉上的傷疤。”


    瑪瑞魏斯夫人的黑眼睛裏閃爍著淘氣的光彩“是嗎?傷疤讓男人看起來危險危險中才有刺激。”


    “喲你怎能講出這種話來我的好夫人?”太後揶揄“再說了如果危險中才有刺激你怎麽會嫁給奧頓大人?當然我們都很喜歡他可是……”培提爾曾評價說瑪瑞魏斯家那代表豐收的巨號紋章簡直是專門為奧頓大人設立的因為他的頭像白菜鼻子猶如甜菜根腦袋瓜裏裝的多半是豌豆麥片粥。


    坦妮婭清脆地笑道:“我夫君是個寬厚的好人兒委實談不上什麽危險不過呢……希望陛下別小瞧了我我爬上奧頓大人的床鋪的時候可不是什麽溫柔處*女喲。”


    你們自由貿易城邦人淨是些婊子不是嗎?不過這也算件好事總有一天她會好好利用這份信息。“噢好夫人你一定得告訴我你那個……你那個危險的初戀情人是誰呢?”


    坦妮婭橄欖色的皮膚在她臉紅時顯得更黑了。“真糟糕我不該多嘴的。陛下就讓我保留自己的小秘密吧好嗎?”


    “男人有傷疤女人有閨秘。”瑟曦吻了她的臉心想我很快就會把他挖出來。


    等多卡莎把奧斯尼·凱特布萊克爵士帶到太後便遣散了女人們。“來和我一起來窗邊坐坐奧斯尼爵士。要酒嗎?”她為兩人都倒上酒。“你的鬥篷很舊了我想給你換身新的。”


    “換身新的?白袍子?誰死了?”


    “現在還沒有”太後表示“你這麽急著想加入你哥哥奧斯蒙的行列?”


    “禦林鐵衛?不隻要能取悅陛下我願做您的女王護衛。”奧斯尼咧嘴而笑臉上的傷疤成了亮紅色。


    瑟曦伸手在傷痕上梳理“你可真大膽啊爵士先生你差點又讓我不能自已。”


    “而您真好心”奧斯尼爵士抓住她的手粗魯地吻她的指頭“我可愛的太後。”


    “知道嗎?你是個壞蛋”太後湊在他耳邊低聲傾訴“不是真正的騎士。”她讓他隔著絲裙服撫奶子。“夠了。”


    “不不夠。我想要你。”


    “你要過我。”


    “隻要了一次。”他再度抓住她的左乳粗暴的擠壓令她想起了勞勃。


    “一夜春宵獎勵一位好騎士。你為我出色地服務並因此得到迴報。”瑟曦將手劃過他股間透過馬褲感覺到對方硬了起來。“昨兒早上你在場子裏擺弄新坐騎?”


    “那匹黑牝馬?是啊那是我哥哥奧斯佛利送的禮物。我為它取名‘午夜’。”


    真是個呆子。“戰馬騎著上戰場至於魚水之歡嘛……還是要騎精神抖擻的小母馬哦。”她微笑著擠了擠他那活兒“告訴我實情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們的小王後?”


    奧斯尼爵士警惕地退開“她很漂亮但還是個孩子我寧願要女人。”


    “何不兩者兼得呢?”太後輕聲說“替我摘下那朵小玫瑰重重有賞。”


    “小玫……瑪格麗?您的意思是瑪格麗?”奧斯尼那活兒萎了下去。“她可是國王的老婆不是連禦林鐵衛睡了國王的老婆都會被斬的嗎?”


    “那是前朝的故事了。”況且被睡的是國王的情婦不是老婆而情夫的級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保留住的部分伊耿三世當著情婦的麵將他肢解。但此時此刻瑟曦不想用這些恐怖的陳年往事嚇唬奧斯尼。“托曼並非庸王伊耿你別擔心我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不多也不少。我要瑪格麗的級不要你的。”


    他大吃一驚“呃您是指她的貞操吧?”


    “貞操當然也要——如果她還有的話”瑟曦再度撫摩他的傷疤。“瑪格麗會對你的魅力……視而不見嗎?”


    奧斯尼給了她一個受傷的眼神。“她很喜歡我。她的表親們老愛取笑我的鼻子說我的鼻子太大但上迴梅歌這麽說的時候瑪格麗製止了她還誇獎我的臉挺可愛。”


    “瞧我的眼光果然沒錯。”


    “是陛下”男人狐疑地說“可如果我和她……和她……做了……?”


    “……做了醜事?”瑟曦尖聲笑了兩下“與王後同床自是謀逆大罪托曼別無選擇隻能將你配絕境長城。”


    “長城?”他沮喪地喊。


    想忍住笑實在很難。別笑別笑男人們最恨被人嘲笑。“黑鬥篷與你的眼睛和頭很配。”


    “沒人能從長城迴來。”


    “我會把你弄迴來隻要你替我殺一個男孩。”


    “誰?”


    “與史坦尼斯結盟的野種。放心他年輕稚嫩而我將額外撥給你一百精兵。”


    凱特布萊克在害怕她能嗅出他的感覺但他的自尊心不容許他將其表達出來。男人啊男人全是一個樣。“我殺過的男孩數不勝數”他誇口“隻要這孩子一命嗚唿國王就會赦免我?”


    “不僅赦免你而且提拔你當領主老爺。”隻要你沒給雪諾的弟兄們吊死。“你知道的太後需要伴侶;需要一個無所畏懼的男人來保護她。”


    “凱特布萊克伯爵?”笑容在他臉上緩緩擴散傷疤成了火紅色。“噢我喜歡這點子。高貴的領主……”


    “……方才配得上太後的臥床。”


    他忽然皺眉道:“可長城很冷。”


    “我很溫暖”瑟曦環住對方的脖子“隻消睡一個女孩、殺一個男孩我就成了你的人。你有勇氣嗎?”


    奧斯尼想了一會兒點點頭。“我也是您的人一切聽您吩咐。”


    “很好爵士先生”她吻了他並在抽身之前讓他短暫地嚐到了她舌頭的滋味。“現在做這些足夠了其他的我們可以等。今夜你會夢見我嗎?”


    “會的。”他沙啞地答應。


    “和咱們的處*女瑪格麗做*愛時也會想起我?”她逗弄他“當你進入她的時候會想著我?”


    “會的我會的。”奧斯尼·凱特布萊克誓。


    “很好去吧。”


    等他走後瑟曦讓喬斯琳替自己梳頭一邊脫下鞋子像貓一樣舒展身體。天生我才必有用她告訴自己精妙的謀劃讓她很得意。若是寶貝女兒與下賤的奧斯尼·凱特布萊克私通的把柄被抓住梅斯·提利爾將無話可說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和瓊恩·雪諾也不會奇怪奧斯尼到長城充軍的原因。嗯就安排奧斯蒙爵士去把弟弟和小王後捉奸在床吧以確保其他兩位凱特布萊克的忠誠。父親你看見了嗎你還會想盡快把我嫁出去嗎?真遺憾哪你和勞勃還有瓊恩·艾林、奈德·史塔克、藍禮·拜拉席恩你們統統都死了隻剩下我。當然我沒忘記提利昂可他活不了幾天了。


    夜裏太後召瑪瑞魏斯夫人來臥室做伴。“你要酒嗎?”她問對方。


    “小女王”密爾女人咯咯笑道“大騎士。”


    “行了明日我要你去見我的媳婦。”太後一邊讓多卡莎替她換上睡衣一邊吩咐道。


    “瑪格麗女士總是樂於接見我。”


    “我明白。”太後沒有忽略對方對托曼的小妻子的稱唿。“告訴她我贈送給貝勒大聖堂七根蜂蠟以紀念咱們親愛的已故總主教大人。”


    坦妮婭輕笑道:“您說得這樣清楚她便會送上七十七根蜂蠟以表示自己更深刻的悼念。”


    “要尊重別人的虔誠信仰哦”太後也笑了“說了這個你還要向她悄悄吐露有人暗中仰慕她某位優秀的騎士由於迷戀她夜夜不得安寢。”


    “陛下我可以問問是哪位騎士嗎?”坦妮婭的大黑眼珠裏閃動著淘氣的火花“莫非是咱們親愛的奧斯尼爵士?”


    “或許吧”太後說“但你決不能在她麵前直說出名字讓她慢慢打聽慢慢地求告你懂嗎?”


    “隻要能取悅陛下我什麽都幹。”


    屋外冷風吹起屋內她們就著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一直聊到清晨。坦妮婭醉了於是瑟曦從她口中套出了情人的名字。那是一位密爾船長或者說是海盜黑披肩一道傷疤橫貫臉頰從耳朵直到下巴。“我拒絕了他一百次他卻不以為意”密爾女人告訴太後“最後我莫名其妙就答應他了。我想他這種人是無法拒絕的。”


    “我了解這種人。”太後淡淡一笑。


    “真的嗎?陛下您也見過這種人?”


    “比如勞勃。”她嘴上這麽說心裏想著詹姆。


    但當她闔上雙眼出現的卻是另一個弟弟還有昨天早上那三位白癡。隻不過這迴裝在他們袋子裏的卻真真正正是提利昂的頭顱。


    她把它塗上焦油扔進臥房的夜壺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冰與火之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馬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馬丁並收藏冰與火之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