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超過兩米,肌肉隆起,麵目猙獰……


    僅憑一眼就能看出,它們絕非易於對付的小角色。


    更值得注意的是,它們的裝備也同樣令人印象深刻。


    它們身披優質金屬鎧甲,手持金屬武器。


    然而,地獄難度的山地哥布林真正的力量在於他們智慧的戰鬥執行和精心策劃的陣型。


    在前線,兩名持盾士兵穩穩站立,身後緊跟著兩名長矛手,用他們的長矛有效地控製住敵人。


    後方則是兩位弓箭手,在相對安全的距離上提供支援射擊。


    甚至還有一名劍士負責對抗那些突破防線的敵人。


    這種七人陣型並不容易被攻破。


    過去習慣於組隊挑戰怪物的挑戰者們此刻或許會感到極其不適。


    與以往的經驗不同,他們現在必須反過來扮演那個橫衝直撞的怪物角色,試圖突破一支隊伍的陣型。


    人類漫長戰爭史上無數次證明了合理陣型的力量。


    想要單槍匹馬打破這種陣型,隻有一種方法:


    壓倒性的力量。


    相較於這些哥布林的絕對優勢力量。


    擁有這樣力量的挑戰者並不多見。


    教程已經完成了十五輪,然而從進入教程開始,隻有少數挑戰者全心全意地追求成長並全力通關各個階段。


    能夠壓製這些哥布林的挑戰者恐怕屈指可數。


    沒想到這樣的哥布林會在預選賽中出現……


    現在迴想起來,這確實是個巧妙的設定。


    首先,不擅長或在單獨戰鬥中較弱的人將被淘汰出局。


    考慮到這是個人比賽環節,習慣了從後方支援他人的挑戰者很可能表現不佳。


    出於好奇而進入低層挑戰賽的選手也會很快被淘汰。


    這樣的難度恰好可以淘汰出那些缺乏參加主賽事資格的挑戰者。


    而且,這些哥布林以防守為主,根據其特點來看,他們是預選賽的理想對手。


    隻是對我來說,他們實在是有些讓人失望,真是掃興。


    我看向其他擂台。


    “啊……我……我認輸!”


    真是快得驚人。


    一名弓箭手曾在遠處發起密集的攻擊,但很快便宣布投降。


    哥布林利用前方的盾牌成功逼近,並確保了對這名弓箭手的安全距離。


    當哥布林們靠近到一定距離時,站在盾牌後麵的劍士迅速衝出,將弓箭手撲倒在地。


    弓箭手立即宣布投降。


    隨後,哥布林被傳送離開,而弓箭手則被傳送到了觀眾席上。


    看來,在預選賽中,擅長遠程戰鬥的挑戰者們將會麵臨巨大的困難。


    與那些迴避近身戰或治療型的挑戰者不同,許多遠程戰鬥者都參加了這次比賽。


    他們可能認為在敵人接近並形成一對一決鬥之前就能取得勝利,但麵對這些哥布林,他們的策略完全失效了。


    緊鄰弓箭手的擂台上,有一位手持重型斧頭的挑戰者正在奮力猛擊哥布林的巨大盾牌。


    你在搞什麽鬼?又不是劈柴。


    真是浪費力氣,真是個傻瓜。


    如果他繼續這樣和盾牌較勁,一旦體力耗盡,戰鬥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嗯……看樣子比我想象中會有很多人被淘汰?


    我能預見一些挑戰者如果不盡快投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除了地獄難度以外的其他難度挑戰者,對於對抗這種智慧型的哥布林並沒有太多經驗。


    當然,我想高層的排名者可能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無論如何……


    “喂!你們怎麽還不行動?”


    [這……這個人竟然能說我們的語言。]


    [別被騙了,這是惡魔的低語。基亞克!]


    什麽?


    “不如你們幹脆投降算了。”


    正如鄭宇哲所說,在比賽的第一階段,最好不要太過於展現自己的力量。


    如果可能的話,悄悄通過這一關更好。


    反正就算殺了它們,我也不會獲得多少經驗值。


    [投降?我們能這麽做嗎?基亞克!]


    [我不知道,我們可以投降嗎?]


    哥布林們竊竊私語,相互討論起來。


    他們長時間交換意見後,突然麵露茫然之色。


    那表情就像……


    就像是伊迪試圖迴憶過去時的反應一樣。


    [基亞克……,我們必須戰鬥。]


    真遺憾。


    看起來係統規定他們必須進行戰鬥。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我向前邁步,哥布林們的眼睛因恐懼而劇烈顫抖。


    [基亞克!基亞克!求求你,對我們手下留情吧!]


    其中一隻哥布林特別膽小。


    “知道了,我會手下留情的。”


    [傻瓜!你不能指望從惡魔那裏得到慈悲,那隻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為什麽這些家夥一直叫我惡魔?我們以前可沒見過麵。


    真是破壞心情。


    我用力蹬地,躍至盾牌前方。


    用腳猛擊盾牌頂部。


    哐!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名持盾士兵和一名弓箭手被甩出了擂台範圍。


    我輕輕揮動拳頭,打向另一名明顯驚愕的持盾士兵,他的下巴被打歪。


    接著我奪過他的盾牌,用它拍飛了劍士。


    我避開向我刺來的長矛,迅速縮短了距離。


    對於兩名長矛手,我分別擊中他們腹部的軟肋,讓他們瞬間昏厥過去。


    至於剩下的弓箭手……


    [額……輕點……]


    “輕點?”


    哥布林拚命地點著頭。


    [是的!請手下留情!請輕一點!]


    我不確定他是在請求我對他手下留情,還是希望我能給他一個快速無痛的死亡。


    “試著轉過身去。”


    我輕輕擊中這位聽話的弓箭手後頸側部,他立刻倒地不起。


    這是我第一次成功通過打擊後頸側部讓對手昏厥,這在實戰中似乎很難用上。


    我不能說像電影主角那樣巧妙地讓人暈厥,我隻是以相當的力度打中了他,並讓他暫時失去了意識,看上去顯得有些粗暴。


    無論如何,我想我已經滿足了預選賽的挑戰條件。


    [您已通過預選賽。]


    [個人賽正賽將於比賽首日中午12點開始。]


    [您是否要前往觀眾席?]


    唉,我還沒熱身夠呢。


    而且我能感覺到其他挑戰者從觀眾席上投來的目光。


    他們無需如此驚訝,我剛才所做的和我能做到的事情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是的。”


    我一移動到觀眾席上,便開始尋找鄭宇哲所在的位置。


    “喂,我叫你收斂一點。


    “我確實收斂了啊。”


    “是嗎?我親眼看見你一腳就踢飛兩個哥布林出了擂台。”


    “這就是我說的收斂。”


    “唉。”


    他旁邊坐著陳良和金小雅。


    看來秩序會的領導者們都聚集在這裏了。


    “陳良哥,你沒參加比賽嗎?”


    “參加了,我先過了預選賽才過來的。”


    哦……


    “哦……”


    “‘哦’個什麽勁兒。”


    我可以想象與陳良同等水平的硬難度排名者輕鬆通過預選賽的情況。


    “嗯,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會和你一起參加團隊賽,她叫楊雪琪。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吧?她是簡單難度的守護者。”


    鄭宇哲向我介紹完之後,我向坐在金小雅旁邊的那位女士打招唿。


    “你好。”


    “你好,你好,非常感謝。”


    她為什麽要感謝我?


    這個女人是不是也對我心存畏懼?


    她的態度明顯流露出恐懼。


    “會長,還有你。”


    我朝坐在楊雪琪旁邊的金小雅揮手致意。


    金小雅突然瞪大了眼睛,驚慌地說:


    “怎麽!”


    她的音調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


    “怎麽……好!”


    她為什麽要用這麽正式的語氣跟我說話?


    在上次大型會議的最後一天,我們明明已經約定好要用輕鬆隨意的方式交談。


    那剛才那些尷尬又別扭的對話又是怎麽迴事?


    “我、我還有地方要去,所以……我先走了,迴頭見。”


    金小雅起身時撞到了旁邊的椅子,雙腿踉蹌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離開了現場。


    這是怎麽迴事?今天在這種場合你有什麽要事嗎?


    楊雪琪迅速跟上了金小雅的步伐。


    陳良看著金小雅離去,喃喃自語道:


    “她的態度怎麽變得更差了?”


    “她的這種表現,是不是因為上次大型會議的事呢?喂,鄭宇哲,你準備怎麽辦?這樣下去情況會更糟。”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上次大型會議的時候,我們曾特意要求金小雅用平常的語氣和我交談。之所以出現那種不必要的場麵,就是因為金小雅對我過於恭敬。


    那麽現在,她對我的態度又如何呢?


    這已經不僅僅關乎我在秩序會中的地位和金小雅領導基礎的穩固性,而是會影響到她的形象問題。


    “我也想不出什麽特別的解決辦法。你們有什麽想法嗎?年輕人總能想到些新奇的主意吧?”


    “我也不知道。喂,作為當事人,你有沒有想到什麽解決辦法?你這個高高在上的搗蛋鬼?”


    “高高在上的搗蛋鬼?”


    這個稱號又是怎麽迴事?


    嗯……辦法……


    金小雅之所以對我另眼相待,可能是因為大型會議第一天發生的事情。


    的確,我救過她,所以她感激我是有充分理由的。


    唯一的問題是,自從那時起,她就開始過分崇拜我。


    在她眼中,我似乎變成了童話故事中騎著白馬的王子。


    換句話說,因為她對我抱有的幻想,她戴了一副扭曲的眼鏡來看待我。


    我確信,我已經多次證明自己在道德和個人品質方麵並非完美之人。


    盡管如此,她眼中的那副扭曲眼鏡依然未摘下。


    “這次比賽大概會在晚餐時間前後結束吧?”


    “照你現在的表現來看,可能會提前結束。”


    “那樣的話,咱們賽後自己去喝一杯怎麽樣?”


    “喝酒?太棒了,你有酒嗎?”


    陳良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問道。


    “當然,我背包裏存了不少呢。”


    雖然數量不是很多,但足夠四個人暢飲一番了。


    我還準備了一些零食。


    “我也很喜歡喝酒的主意,但是……那樣真的能解決金小雅的問題嗎?”


    鄭宇哲帶著一絲擔憂的表情問道。


    “嗯……如果你在她麵前喝醉了,像個傻狗一樣出醜,那大概就能打破她對你的幻想了。”


    ““哈哈!這招兒真夠絕的!今天就讓我們像傻瓜一樣玩個痛快吧!”


    陳良已經滿腦子都是酒桌上的場景,他突然起身大聲喊道。


    [個人賽正賽,比賽即將開始。]


    終於,正賽開始了。


    這是挑戰者們彼此對決的主要環節。


    [是否要參賽?]


    等等。


    我無視了這條消息,打開規則手冊查閱起來。


    正賽中有一個相當獨特的規則。


    它類似接力賽的形式。


    兩位挑戰者進行對決,勝者留在擂台繼續戰鬥,敗者則返迴觀眾席。


    每贏得一場勝利就會獲得積分,最終獎品將根據所獲積分來設定。


    特別的是,首個開始比賽的挑戰者將會得到額外的加分,而最後的勝利者還會有單獨的獎勵。


    有三種方式可以獲得任何一種獎勵:


    一是作為首位挑戰者,


    二是多次獲勝,


    三是贏得整個個人賽的冠軍。


    為了最大限度地獲取獎勵,最佳策略是在作為首位挑戰者出場後連續取得多場勝利直至贏得整個賽事。


    隻是……


    “喂,你不能現在進去,你知道的,對吧?”


    “知道了,你這家夥。”


    如果我現在進去,正賽可能很快就會結束。


    雖然我很想要那些獎勵,但我不想在大家正在享受節日氣氛時潑冷水。


    當然,最重要的獎勵——贏得整個賽事的獎品,一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與此同時,被選中參加首場比賽的兩名挑戰者被召喚到了擂台上。


    他們都是近戰戰士。


    經過一分鍾的準備時間後,決鬥開始了。


    這其實相當刺激。


    兩名挑戰者實力和技巧相當,所以這場對決看起來非常精彩。


    一如往常……


    “小角色之間的較量最有趣味。”


    陳良在一旁嘟囔著,顯然和我有同樣的想法。


    “這看著太好玩了。下次再舉辦這樣的比賽,我們是不是應該搞點賭局?怎麽樣?”


    “賭體育比賽?我不確定。我覺得我們不應該輕易涉足賭博。”


    “就算我們不搞,也會有人搞。倒不如由我們來開設賭局比較好。”


    “這樣啊?那我在下次會議上提一下吧。”


    我從背包裏拿出一袋薯片,繼續觀看這場對決。


    觀看他們激烈的戰鬥,我不由自主地感到興奮。


    我應該在接下來的兩場比賽之後加入嗎?


    “你得等到快結束時再出場,記住了吧?”


    哎呀,這家夥有時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


    “那我呢?”


    “陳良哥,你也一樣不能參加正賽。你還沒正式棄權吧?趕緊去棄權了,然後安心做個觀眾欣賞比賽吧。”


    這次比賽還有一個獨特之處,在對決中沒有任何其他限製。


    所有物品都是允許使用的,包括一次性消耗品。


    也沒有禁止攻擊要害部位的規定。


    事實上,在比賽中甚至可能出現致命的情況。


    這不像拳擊或綜合格鬥賽,更像是古羅馬競技場上的決鬥。


    當然,秩序會會嚴格禁止在比賽中殺人。


    如果出現意外失誤導致死亡,他們會根據具體情況考慮。


    但如果存在哪怕一絲故意動機,他們將立即對違規者進行懲罰。


    秩序會會積極向社區公示規則,確保所有人都了解相關規定。


    不僅禁止殺人,秩序會還禁止過度羞辱對手或者讓對手無法投降,例如束縛對手的手部或封住對手的嘴巴。


    由於大多數進入正賽階段的挑戰者都是高級別排名者,陳良選擇放棄參賽,作為預備人員待命以防發生意外狀況。


    這樣一旦發生類似事件,他可以迅速中止並懲罰施暴者。


    已有數名秩序會打擊部門的成員處於待命狀態。


    然而,有些參賽者對他們來說確實難以應對。


    有人認為秩序會對係統允許的事物進行了過分限製。


    但正是由於秩序會的決定,人們的心態得以放鬆,出於好奇參加比賽的人數增加,最終使得整個賽事變得更為和平。


    同時,陳良忍不住參加了預選賽,但最終鄭宇哲決定陳良不得參加正賽。


    “嘿嘿,弦一。”


    “嗯哼。”


    “我們能不能換一下角色?你能代替我做守護者嗎?如果我贏了比賽,我把獎勵給你。”


    “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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