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和郭嘉下樓後,向後走去,後麵是住宿的地方。


    兩人轉了一圈,也沒發現特別的地方。


    典韋鬱悶的說:“這麽大的地方,怎麽找。”


    郭嘉看著住宿的客房,揉著下巴,沉思。


    “老典,我有個主意?”


    “什麽主意?”


    “看到東北角的小門了嗎?我們剛才想進去看看,被那倆人攔住了,你上去直接將那兩人幹翻,強行衝進去。”


    典韋猶豫的說道:“這會不會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郭嘉白了典韋一眼說道:“就是要暴露,把正主逼出來。”


    “你沒坑我吧?”


    郭嘉沒好氣的說:“你愛去不去,不去就迴去。”


    “那我去馬上拿兵器。”


    郭嘉一把拉住典韋:“老典,你想幹什麽,難道你要大開殺戒,說不定這些人就是史阿的師兄弟,你要是殺了他們,以後怎麽和史阿共事。”


    典韋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不能下殺手,公子說史阿就是一條悶狗,別看平時不叫喚,惹急了直接咬人。”


    郭嘉嘴角上揚,笑著說:“主公還說過這樣的話,有沒有說過我。”


    典韋頓時不語。


    郭嘉笑容一僵,不可思議的說:“不會真說過我吧?”


    見典韋不吭聲,郭嘉冷冷說:“告訴我,主公是怎麽說我的,你要是不說,我就告訴主公說你說的,我是一條狗,要是你說了,我替主公還你那一貫錢。”


    “不是俺說的,你別冤枉俺。”


    看著郭嘉盯著自己,典韋珊珊一笑。


    “那你不能和公子說,不然公子指不定怎麽算計我。”


    郭嘉深吸一口氣說道:“放心我不會和主公說。”


    “公子說你是白皮狗,看著外麵幹淨,心卻是黑的。”


    “那誌才哪?”


    “公子說戲誌才見利忘義,隻顧自己,簡直是一條成了精的老狗。”


    “那張燕哪?”


    “公子沒說。”


    “廖化徐晃哪?”


    “也沒說。”


    “合著就說我們三個。”


    典韋弱弱的說:“四個。”


    “還有誰?”


    “趙雲,主公說趙雲狼心狗肺,不知好歹,就是一匹,白眼狼。”


    “我明白了,主公這是算計不過人,惱羞成怒,攻擊別人名聲。”


    “奉孝,你很生氣嗎?”


    “我不生氣,我生什麽氣,沒必要和一個醜鬼生氣。”


    “那我那一貫錢?”


    “什麽錢,什麽一貫錢,我不知道。”


    “郭奉孝,你說話不算數,算計俺。”


    “我是白皮狗嘛,心黑。”


    “公子說的果然沒錯,你的確外邊幹淨心裏黑。”


    典韋都快被氣炸了,不能找郭嘉算賬,轉身氣勢洶洶的去找小門那裏的兩人出氣去了。


    “止步,你這人有病嗎?不是告訴你這裏不能進嗎,還來。”


    “俺去你的。”


    剛被郭嘉耍了一頓,又被這兩人罵,典韋頭腦一熱,直接轟出一拳。


    那人沒想到典韋竟然偷襲,反擊已經來不及了,雙臂並起來擋在前胸。


    “碰,哢嚓,咣。”


    那人被典韋一拳轟斷雙臂,直接捶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旁邊另一人反應極快,出拳打典韋胸膛,腳踢典韋小腿。


    典韋抬腿躲避,直接一拳轟過去,來了個硬碰硬。


    碰,哢嚓,不等另一人發出慘叫,典韋抬起的腿直接一腳踢在胸膛上,碰,又是一個不知死活。


    後麵觀看的郭嘉都愣住了,他知道典韋厲害,可沒見過典韋出手,如今典韋一出手,就將人打的不知死活,真的隻是眨眼的時間。


    典韋胸中的悶氣出了,冷靜了許多,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人,典韋開始擔憂了。


    郭嘉將張開的嘴巴閉上,走到典韋旁邊,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人,一陣頭疼。


    “老典,你將人打死了。”


    “俺,俺隻用了七成力道,沒有用全力。”


    典韋求助的看向郭嘉:“現在怎麽辦?我們跑吧?”


    “往哪跑。”


    典韋轉頭望去,隻見十幾個人向這邊跑過來。


    一名領頭的見到地上兩人的慘狀,蹲下身試探了一下,發現人還有氣,這才鬆了一口氣。


    “來四個人,將兩人抬下去,找醫師前來醫治。”


    很快兩人被抬了下去。


    領頭的看向典韋,郭嘉被他自動忽略了。


    “是你傷了我兄弟。”


    “老子打的,怎麽了。”


    “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麽地方,敢來這裏鬧事。”


    “皇帝老爺住的地方,俺照樣敢出手,怎麽,你這裏比皇帝老爺的地方還厲害?”


    領頭的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是什麽人?”


    “陳留典韋。”


    一聽典韋的名,跟過來的一人連忙說道:“師兄,張遠身邊的護衛統領就叫典韋。”


    “你是張遠的麾下。”


    “大膽,竟然直唿侯爺姓名,你找死。”


    領頭的吐出一口氣,抱拳說道:“草民不知侯爺已被冊封,失禮之處還請典統領勿怪。”


    典韋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


    “典統領,為何要無緣無故傷我師弟?”


    典韋扭頭看向郭嘉。


    郭嘉知道該自己出馬了,輕咳一聲說道:“讓王越出來見我們,不然,今日拆了這英雄樓。”


    “閣下好大的口氣,不知閣下如何稱唿?”


    “潁川,郭嘉,郭奉孝,現任職並州軍,軍師一職。”


    看著領頭的一臉無奈,郭嘉繼續說道:“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家侯爺為人,現在北城門外,有我軍三千虎賁之士,今日若是我們二人見不到王越,那明日,就是我家侯爺親自前來,到時,英雄樓將變成另一個張讓府。”


    所有人心中一緊,張讓府被屠殺一空,百姓或許不知道,可瞞不過他們這樣的遊俠。


    領頭的硬著頭皮問道:“不知二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史阿。”


    領頭的拳頭一握,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不知侯爺找我師弟何時,若是我師弟得罪了侯爺,申貴替我師弟向侯爺賠罪。”


    郭嘉一聽,就明白,史阿的身份這些人不知道。


    “至於史阿如何得罪我們侯爺,想必王越最清楚,我隻給你們兩個時辰的時間考慮,一會兒我會再來,若是還見不到王越,大軍踏平英雄樓,雞犬不留。”


    “典統領,我們走。”


    看著典韋和郭嘉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在場的人麵麵相覷。


    “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見師傅。”


    一處四合院中,王越在慢慢舞劍,申貴進來後,沒有打攪,靜靜的看著王越練劍。


    過了一會兒王越收劍吐出一口濁氣,對站在門口的申貴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沒事別來打攪我。”


    “師傅恕罪,今日之事弟子不敢做主。”


    “何事?”


    “張遠派人來了,言,讓我們交出史阿師弟,不然踏平英雄樓。”


    “何人前來?”


    “張遠的護衛統領,和張遠的軍師。”


    “看來張遠已經到了。”


    申貴心裏一緊。


    王越看出申貴緊張了,笑著說:“阿貴,你不用緊張,你師弟無事。”


    申貴疑惑的說:“師傅,今日來的二人強橫無比,若是師弟當真得罪了張遠,還請師傅將其送走。”


    “送走了小阿,怎麽向張遠交代,張遠可是有絕戶之名,說不定張遠真的會將我們英雄樓踏平。”


    申貴急了,著急的說:“那也不能交出小師弟,小師弟天資聰穎,可得師傅真傳,也隻有小師弟可重鑄英雄樓。”


    王越欣慰的點點頭讚賞道:“你雖資質平平,可有擔當,不錯。”


    “弟子慚愧。”


    “你有沒有想過出仕?”


    “弟子願守著師傅,為師傅養老。”


    “在這眾多的弟子當中,師傅隻看重你和小阿,小阿天資聰穎,你雖資質平平,然忠義難的,小阿被師傅關起來後,也隻有你去偷偷探望。”


    “師傅恕罪,雖然我不知道小師弟犯了什麽錯,不過我與小師弟有兄弟之情,就算師傅責罰,我也要去看看小師弟。”


    王越歎息一聲說道:“師傅沒有責怪你,師傅是歎息其他人不能像你一樣,去時常探望小阿。”


    “師傅,弟子都被你說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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