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個確有其事,但末將也是有苦難言,欣萇郡主說將軍一日不答應成親,她就一日不放他自由,可是前線還在打著仗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羌人一旦知道將軍不在營中,群龍無首,頃刻就會打進邊防,就算郡主手持皇上統領禁衛軍的令牌,末將也再不能陪著郡主胡鬧了,正好那日將軍心腹打進宅子,末將從大局考慮,隻能束手就擒,待一眾人闖入放房間,誰知……誰知竟撞到郡主正壓著將軍企圖行不軌之事,我們好不容易才把郡主從床上扯下來,等將軍獲得自由,自然就下令要看顧起郡主,不得在幹擾戰事,末將為了將功補過,才將郡主關起來的。”


    “皇叔,您聽見了吧,他承認把我關起來了,您趕緊斬了他的頭替我出氣!我可是郡主,他居然敢關著我!”周欣萇又掩麵哭泣起來,那不講理的樣子真讓人望而生畏。


    牧舒遠一翻白眼,這不典型的行她滿山放火、不許人屋裏點燈嘛?她關人家行,人家關她就斬首,就算皇上的親閨女也不敢如此目無法紀、刁蠻任性吧?


    白穆立即額頭貼地磕了個響頭,“末將有錯,要殺要剮聽憑皇上處置,隻是此事從頭到尾都與侯夫人無關,望皇上明察。”


    周欣萇惱羞成怒,見他這時候還不忘把牧舒遠摘出來,抬手就要扇白穆巴掌。


    “休得無禮!”皇後喝止住她,“欣萇郡主,你還嫌自己丟人丟的不夠嗎?本宮和皇上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陸滄洲不動聲色給妻子個眼神,意思該是你開口的時候了,牧舒遠領會,隨後便大義凜然開口……


    “哼!欣萇郡主,沒想到在皇上麵前你還敢反咬一口,手持皇上給你保命的禁衛軍令牌,竟以此挾持白副將幫你拘禁侯爺,並水泄不通把侯爺看顧起來月餘,你說,是誰犯了欺君之罪?非讓我將你的罪狀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公之於眾嗎?如今還想讓白穆順著你的意思行騙,怎麽天底下的好事都得叫你一個人占了?


    你當清風堂是什麽?你周欣萇私設的監獄囚籠?當皇上的禁衛軍又是什麽?幫你無惡不作的幫兇、還是協助你滿足私欲的打手?郡主此番作為,不覺得辜負了皇上帶你的一片赤誠之心嗎?”牧舒遠條理清晰的道,卻字字見血紮在皇上和周欣萇心裏。


    “牧舒遠,你少當著皇上麵挑撥離間,拿他們當打手又怎麽樣?不過也是為我們皇室效力的狗,你記住,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咱們走著瞧……有你跪下來求本郡主的時候,你家滿門抄斬,你怎麽沒跟著一起去死?如今還有臉擋在我和滄洲中間,你根本配不上她,也什麽都給不了他,本郡主背後可是……”


    “周欣萇,閉上你的嘴!你讓朕太失望了。”皇上一嗓子出來,險些震碎屋頂橫梁,憤怒的額上青筋都鼓了出來。如果不是他及時製止,真不知道這沒腦子的還會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費勁心思想要留她一命,她竟愚鈍至此,生生把自己逼到了死路上,竟敢拿牧尚書一家的死說是,傳到臣子耳中,豈不是要把他這一代明君陷入不仁、不意的境地。


    “皇上!”陸滄洲表情立即轉為冷冽,重重往地上一跪,“我妻子母家滿門忠烈,誰不知當年是為給推行新政策拖延時間,才被丞相陷害而死,實打實的為國捐軀,如今郡主竟口出狂言,拿此事侮辱臣妻子,夫妻本是一體,她羞辱牧氏,就曾於羞辱了我陸家,臣萬萬不能容忍。”


    “嗚嗚嗚……皇上,臣妾與郡主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因為她心儀臣妾夫君,就可以強取豪奪、處處針對羞辱臣妾嗎?牧家滿門一百二十幾口性命含冤而死,是臣妾心中永遠的痛,如若父親今日還在,臣妾還有母家可以依靠,郡主怎還能說出臣妾配不上侯爺的話,這樁婚姻,可是您當年親自賜下的呀。皇上,家父九泉之下看見自己女兒如此遭郡主欺淩,您叫他如何能夠得到安息,難道我們牧府為國犧牲也錯了嗎?”


    哼!哭鬧博取同情可不永遠是你周欣萇的專利,都是女人,誰比誰的眼淚少啊?


    陸滄洲繼續趴在地上,大有皇上不治罪他就不起來的意思,但火也撥的差不多了,是該到晾出最後砝碼的時候了。


    “周欣萇,你太過分了!別忘了,你掛著郡主的名號一天,一言一行就還代表了我們皇室,忠君愛國之士豈能由你汙蔑嘲諷,本宮和皇上麵前,你可別太猖狂,牧大人一輩子為皇上效力,忠心耿耿、從無二心,他的功勞世人皆有目共睹,你在這如此擠兌他的女兒,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皇後娘娘,我剛才不過一時氣糊塗了,才大放厥詞的,但請您相信侄女,牧舒遠絕不如表現的這般純良,侄女以性命擔保,她就是黑了心肝、還差點害死侄女的惡毒女人!”周欣萇“咣咣咣”大力叩首磕頭,企圖再用苦肉計讓皇上心軟。


    但這次皇上卻並未讓她輕易如願,“來人,把郡主拖下去,當眾掌嘴二十,懲罰她對忠臣不敬之舉,然後關到陋室,每日隻許送去一餐,再抄二百遍悔過經,無召不得放她出來。”


    什麽?犯下這樣大的錯誤,才掌嘴關禁閉,也太便宜她了,她絕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看周欣萇死死瞪著自己,裏麵還蘊含著一絲“看吧,不過如此,你能奈我何”的得意目光,牧舒遠雙手攥成拳,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上前一步就要繼續揭發她和齊蒼勾結羌人的事,沒想到陸滄洲卻比她動作更快,立即製止她的行動,同時從自己懷裏掏出幾封信,雙手捧過頭頂道,“啟稟皇上,臣這有幾封信,等您過目之後,再給郡主定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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