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禦怒吼著,此刻他也顧不得這人的身份了。


    他剛剛說驗貨,是他想的那樣嗎?要怎樣?在阿晚出來之前,他對她做了什麽?!


    即墨晚的頭被扣在儲修遠的懷裏,身後就是方才落下的大鐵籠。


    她猛地將人推遠,轉頭看著溫禦:“阿禦,你把病毒給他了?”


    聽到這話,溫禦抓著籠子的手突然垂了下來,他無力地看著即墨晚:“你果然都知道。可是阿晚,我也是想救你。你放心,我不會再做你不允許的事情了,我會配置出解藥,我不會讓病毒肆虐的。阿晚,你信我!”


    “嗯,我信你!”


    即墨晚將手伸進籠中握住溫禦:“沒事的,阿禦,我沒有怪你。這些年來,你一個人撐到現在,太辛苦了。以後,有我陪著你。贖罪也好,受罰也罷,我都陪著你。”


    即墨晚知道溫禦罪大惡極,他害的很多的人。可在看到他曾經被那樣對待的視頻之後,她就不想怪他了。


    她沒有經曆他所經曆的一切,所以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他。


    能審判他的隻有法律。


    可這個世界真的肮髒極了,世界最高行政、司法、軍事機關裏,竟然有那麽多人曾傷害過他。


    那些人都沒有受到法律的審判,他們踩著他的尊嚴血肉肆意妄為。


    真正該被世人唾罵的人應該是他們,真正該被定義為反派的人也應該是他們。


    還有這個世界最高的領導人!


    他明知一切在發生卻從來沒有阻止過,他明知他治理的世界早已是千瘡百孔,可他竟高坐釣魚台,閑等願者上鉤?


    這是什麽道理!


    這個世界還有道理嗎?


    受害者需要拚盡一切向上爬,企圖有一天可以和傷害他的人抗衡。


    可越往上,越難。他一個人的努力,又如何比得過別人家族上百年的積累?


    那些人裏有那麽多人生來就是高位者,他們有藐視眾生的能力,他們視眾生為螻蟻!


    誰給他們的膽子!


    神殿尚且不殺生,神殿的準則都是維護世界和平!


    可他們這些人,怎麽敢如此踐踏生命!


    即墨晚很憤怒。


    她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頭腦開始有些不清晰。


    “阿晚!”


    溫禦發現了她的異常,連忙握著她的手企圖叫醒她。


    雖然他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徒勞。


    病毒的威力,他早在夢裏見到過了。那個他成功摧毀世界的夢。


    *


    監獄內部的門被打開,一個個光著膀子隻穿著泳褲的男人走了出來。


    溫禦目眥欲裂!


    看向儲修遠的目光似千萬把刀子。


    “儲修遠!你怎麽敢!”


    但儲修遠根本沒有分他半個眼神,他平靜的看著即墨晚,感受著從剛才開始她就逐漸暴走的情緒,唇角微勾:“即墨晚,扛下去,我放你們走!”


    男人!很多男人!


    整棟監獄巨大的圍牆裏,充滿了雄性的荷爾蒙。


    即墨晚連忙抓著鐵籠穩住自己的身體。


    她的體內似乎有頭野獸在叫囂,那一個個精壯的身體,似乎都在誘惑著她去享用。


    他們就站在那裏,可即墨晚的大腦裏已經上演了無數個少兒不宜的畫麵。


    她知道這不對,可她控製不住。


    不能想!不能看!要扛住!要帶著阿禦離開這裏!


    “阿禦,抓著我的胳膊,咬我。”


    即墨晚用手觸碰她唯一能觸碰的冰涼,她需要解藥,溫禦是她唯一的解藥。


    溫禦抓著即墨晚的手,眼底滿是心疼和隱忍。


    若不是萬不得已,他絕不想傷害她。


    埋頭下去,牙齒死死咬住即墨晚的手臂。


    “用力,還不夠!阿禦,不夠!”


    力道又加深了,可即墨晚也更難耐了。


    溫禦越觸碰她,她越渴望。


    不行,不能讓他再碰了。


    “阿禦,別咬了,你越這樣,我越忍不住。”


    若是平時,見到即墨晚這樣,溫禦早就抱著她一遍遍滿足她的渴望了。


    可現在,他不能。她也不能。


    她在忍受情色折磨,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和上一次中媚0一樣,他所做的事情,似乎都在傷害著她。


    “阿晚,我這一生做了很多錯事,犯了很多罪,但我從不信因果,所以也不怕報應。可現在,我信了,也怕了。你出現在我身邊,是上天對我的可憐,也是懲罰。


    阿晚,若還有下一世,我一定做個好人,不沾染罪孽,若到那時,你也一定要找到我,再愛我一次,好嗎?”


    溫禦伸手摸著即墨晚的臉,她太燙了,燙的好像要成為火焰燃燒掉一樣。


    即墨晚神智有些不清晰了,看溫禦的臉都有些重影。她無力迴答他的任何問題,她的腿已經站不住了。


    “即墨晚,放棄吧,你堅持不住的!”


    儲修遠低沉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情感起伏,和此刻高牆裏翻湧著的情色氣息格格不入。


    很熟悉的聲音。


    即墨晚總覺得,她在哪裏聽到過。


    咬破舌尖,她靠著疼痛支撐住身子:“放棄?然後呢?讓我和這些人當著我愛人的麵無顏苟合嗎?”


    一瞬間的恨意爆發,即墨晚實在不知儲修遠到底要做什麽。就喜歡看著她受折磨嗎?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儲修遠不知從哪裏來搬來了一把椅子,穩穩坐在上麵,翹著二郎腿,看著即墨晚在崩潰的邊緣掙紮。


    “嗬!他們也配染指我?”


    即墨晚說著,突然飛快衝到儲修遠的麵前,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比起他們,你不也一樣可做解藥?”


    儲修遠挑眉,神色間浮上一抹荒唐。


    “哦?要當著你愛人的麵做嗎?”


    揪著衣領的手一鬆,儲修遠將衣服整理好,湊到即墨晚耳邊:“這裏的男人,你隨便選,包括我。”


    然後他又拉開距離,靠在椅子靠背上,尖頭皮鞋劃過即墨晚的小腿:“但那樣,我就不能放你們離開這裏了。至於迎接你們的會是什麽,這可就說不準了!即墨晚......”


    儲修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即墨晚突然湊上去衝著他的麵門狠狠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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