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聽徐白芷她媽說,她是被人抱走的,保姆被殺,是誰把她抱到這裏來的?”


    “年代太久遠了,都三十年了,那時候我也才一歲。”他對此毫無興趣,“這裏的人更新換代快,這個怕是沒有答案了,石沉大海了,想必也是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坐下,拍了拍還不滿的塑料瓶,“這裏麵一大半都被我寫上字了,疊紙鶴要寫下心願才會靈驗,以後每一個紙鶴我都要寫上自己的心願。”


    “什麽心願?”


    “對你的祝願。”她拿過黑色的筆,在四方的紙上又寫一個,等筆墨幹才疊好扔進去。


    “你一直疊這個也不覺得厭煩,都快兩大瓶了。”


    “第二大瓶快滿了,滿了我就不疊了,手指頭疼。”她端端正正坐在那裏,兩條胳膊放在桌麵上,低垂著眉眼邊疊邊說,“裴爺,今兒天這麽好,要出去走走嗎?”


    “不了,我等會要去參加一場朋友之間的聚會……”他話還沒說完,安小檸騰地從椅子上立了起來,心口慌張感突然在心間流竄。


    原本柔和的臉色白了幾分,“裴爺……”


    “怎麽了?”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每次我要出點事兒的時候心裏總是會有些心慌,有時候輕有時候嚴重,剛才也有了這樣的感覺,你能不能交代下去,不要讓你的人對我動手,我怕你不在……”


    狹長的眸子湧出笑意來,“沒有我的話,他們誰敢動你?”


    “我雖知道,但是……”這心慌不是假的!


    “好了,你是不是有了被害妄想症了?”他根本不相信她的那種第六感,“在這裏是最安全的,沒人敢不經過我的授權就對你動手。”


    安小檸凝視著他,那種渾然散發的自信讓她沒法反駁一丁半點。


    她擰緊眉頭,總覺得不安。


    這樣的感覺,她經曆不止一次,數次了!


    意味著什麽,她能不知?


    每次自己即將要麵臨危險了,就會如此。


    “裴爺,可否給我一把匕首防身?”


    “你覺得……我有可能讓距離我這麽近的你帶利器?”


    “等你迴來我就奉還給你。”


    “不行!”他直接拒絕,“我說過了,這裏是最安全的,你在擔心什麽?我若想讓你死,誰也攔不住,我若不想讓你死,沒人敢的。”


    安小檸落座,再不言其它。


    裴逸見她臉色不好看,直接出去了。


    她坐在那裏,繼續疊紙鶴,一直將第二個大瓶子疊滿,將蓋子合上,看著兩大瓶紙鶴,安小檸的心跳加速,這種不好的預感令她發怵。


    迴了臥室,她將門從裏麵反鎖上。


    像是多了一層安全的屏障一般,心有所安。


    不過是暫時的,十幾分鍾後,外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有兩個女人交談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


    緊接著,讓安小檸沒想到的,反鎖住的門根本沒用,外麵顯然拿著的有備用鑰匙,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除了秦果之外,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太,跟裴逸十分的相似。


    聽秦果喊她一聲夫人後,安小檸就猜到了,這位是裴逸的母親。


    自己的預感不是假的,而裴逸也高估了他自己,他說沒他的話,沒人敢動她,他卻漏算了自己的母親,不是嗎?


    這裏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他母親可不會全聽他的。


    相反,他還很有可能要聽母親的。


    “你就是安小檸?”老太身著華貴,頭發盤在腦後,麵部保養得當,兩個耳朵上戴著翡翠耳環,手上戴著同樣的戒指,這架勢,明顯來者不善!


    “迴夫人,是的。”她的聲音盡量做到恭順。


    老太進來,一雙眸子犀利的打量她,“不過是長的有那麽幾分姿色,讓我兒破例留下你,可真是好手段。”


    秦果鬥膽在旁邊插話,“夫人,這個女人不能留,這才沒多久,就讓祖宗這麽費心,以後可想而知。”


    老太睨視了她一眼,“用得著你說,讓人把她帶下去,秘密處死,等逸兒迴來,想阻止也來不及了,要快。”


    “是。”秦果露出喜色,轉頭,喊了一向外麵。


    迅速有兩個男人進來,就要拖安小檸走,她自然不肯。


    抓手裴逸臥室的沙發,死死的抓著,就是不走。


    男人無奈,一人抬著頭一人抬她的雙腳給抬出去了。


    雙腳被禁錮的安小檸,可謂是一身功夫無用武之地。


    嘴巴也被粘住了。


    她穿的很單薄,被拽出去,門外冷的不行,凍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要處死她的地點定然要在地牢裏,要去地牢,就得從電梯下來,經過靳傾言值班的地點。


    當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安小檸心下的恐懼減少了幾分,也不掙紮了。


    路過的時候,她才想起,靳傾言是晚上值班,白天可能在睡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又開始掙紮,想拖延時間。


    到地牢後,直接就將她綁到了一個水泥台上,一把衝突槍的槍眼對準了她。


    安小檸心在顫抖。


    希望全部寄托到了靳傾言身上。


    他會冒死來救自己嗎?


    自己值得他這樣做嗎?


    值得嗎?


    不遠處的男人眯眯眼,食指開始彎動,當子/彈對準安小檸的額頭正中心,準備迸發的時候,轟隆一聲巨響穿透人的耳膜。


    這裏被炸了。


    原本清明的地牢,由上而下頓時一片塌方,灰塵漫天飛,什麽也看不見。


    嗆人的味道襲來,安小檸劇烈的咳嗽不止,一塊濕毛巾在這時放在了她的口鼻上,她扭頭努力睜開眼睛看去,眼圈紅了,伸出手扶著自己口鼻上的濕毛巾。


    靳傾言將她的繩子割斷,他依舊帶著麵具。


    繩子割斷後,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橫抱起朝著一方跑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方向不變。


    就在這個時候,炮炸聲又開始了,一聲又一聲,唯獨不是這裏,聽著像是這裏的附近。


    槍聲不絕於耳,讓安小檸有一種錯覺,仿佛這裏不是現代社會,而是戰爭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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