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那頭小青年巴拉巴拉地給自己一陣安慰,王小欠兒滿頭的黑線。


    特喵的,自己被可憐,被鄙視了。


    幹什麽啊!我是做安慰工作的,我是勸誡別人不要想不開的。


    怎麽我自己反倒成了被安慰,被同情的對象呢?


    難道我真的這麽慘嗎?


    不至於吧……


    額……除了沒對象,沒有女生喜歡,沒車,沒房,沒存款,長得不是那麽的太帥……


    好像除了這些,我還是挺完美的呀!


    叮!宿主順利完成心理傾聽工作,為人類社會安定又排除了一個魔物誕生隱患,獎勵2個幸運點。


    聽完青年的對話,係統這才發覺原來宿主這麽衰、這麽差勁、這麽淒慘。


    以前是係統對宿主太苛刻,看在宿主這麽可憐的份上,出於同情,再獎勵宿主3個幸運點,現共計-6個幸運點。


    ?尼瑪!


    連係統也覺得我可憐?


    我靠,我真的有這麽苦逼嗎?


    王小欠兒不禁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些年一直像一隻脫韁的哈士奇一樣,在二逼的道路上狂奔,也沒感覺出自己有多苦啊?


    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傻人有傻福吧,痛苦都是聰明人自找的。


    傻叉都是整天樂嗬嗬的,擁有都是那麽的快樂。


    那要是這樣,到底誰是傻叉?聰明人?愚鈍人?


    管他呢,這麽哲學的問題,讓那些吃飽飯沒事幹的人去研究吧。


    想辦法解決每天的一日三餐,才是我王小欠兒的頭等大事。


    等等,剛才因為有地魑的危險,開始他們幾個被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動,他們幾個的牛排是不是都被玩過給吃了?


    麻蛋,這個殺千刀的,竟然搶我王小欠兒的午飯!


    這不是拔鐵公雞的毛做雞毛撣子嘛!


    還有沒有人性了?


    不過人家救了他們幾個的命,這頓飯是得應該請的。


    見王小欠兒已經打完了電話,玩過走了過來:“我已經跟他們安排好了一切,你那兩個朋友已經被送往醫院了,他們會得到免費的治療和照顧。”


    “我還有任務,就先走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可以找我,希望咱們以後還有機會一起合作。”


    “你說的對,維護正義不分貴賤、強弱、正式與非正式、官方與非官方,災難來臨,人人有責,人人都應該挺身而出,保衛我們的城市,保衛我們的地球家園。”


    “期待著以後與你的並肩作戰,小兄弟!”


    說完,大俠玩過就要瀟灑離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大俠,請等一下!”王小欠兒正色道。


    “嗯?還有事?是不是想通了,想要加入我們了?不管怎麽說,組織的力量還是強大的,總會比你做獨行俠要方便的多。”大俠玩過激動地說著。


    “不是,大俠你之前說什麽來著?”


    “歐,我之前說,保護地球人人有責!”


    “不是,前一句。”


    “嗯,維護正義不分貴賤、強弱等等。”


    “也不是,還前一句。”


    “希望咱們有機會一起合作?”


    “嗯,快到了,再前麵一句。”


    “你那兩個朋友已經被送往醫院了,他們會得到免費的治療和照顧。哦,你是擔心你的朋友們啊,真義氣呀,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沒問題的。”


    大俠玩過對王小欠兒這種義氣千秋的性格十分欣賞,能時時把兄弟的安危放在心頭的人,人品不會差。


    “就這句,啊呀,我不行了,頭暈,惡心,四肢乏力,救護車!我需要治療和照顧!”


    說著,王小欠兒白眼一翻,咚的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王小欠兒的不死之身是真,但受傷的痛感也是真的,甚至因為他的感官同樣得到提升,他受傷承受的痛感甚至要比別人厲害。


    所以王小欠兒這一下之間,咚的一聲,一頭栽倒到地,得有多疼,也是可以理解了。


    但是為了免費騙吃騙喝,王小欠兒也顧不上了。


    強忍著腦瓜子被震的嗡嗡的疼痛,愣是裝昏迷,沒有表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這為了白吃而全身心演戲的精神,真的值得很多小鮮肉的學習。


    “小兄弟!小兄弟!快,醫務人員,快來,進行人工唿吸和心肺複蘇!”大俠玩過經驗比較豐富,趕緊招唿急救。


    “嗯?!還有意外收獲!嘻嘻,我這千年老鐵樹也終於要開花了,保存了25年的初吻,終於找到人家了!”


    “性感漂亮的護士小姐姐,快來吧,我缺氧了,趕緊給我人工唿吸!”


    王小欠兒在內心激動期待地大喊道。


    這時從外麵進來兩個膀大腰圓,聲音粗壯抬著擔架,扛著儀器的“壯士”,額不對,是護士。


    因為嘴唇的汗毛比較重,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兩個長了胡子的大漢呢。


    “護士呢?”玩過跟一旁的人奇怪的問道。


    “這兩個就是啊,因為救援任務中,經常需要抬人,以及抬一些沉重的機器,甚至有時候一些犯病的患者體型太胖,都二百多斤都有。”


    “太瘦弱的護士,無法完成這類任務,所以一般緊急出外救援的護士,都比較壯,這也是工作需要。”


    跟在一旁的醫生解釋道。


    “好吧,時間緊迫,救人要緊,別管那麽多了,你們兩個上吧!”


    大俠玩過覺得人命關天,救人要緊,就算小欠兒兄弟清醒也會同意這麽做的。


    人工唿吸這類打下手的小事,當然都是護士做了,況且在場的兩位醫生也都是男的。


    當即,一名護士擼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雙手掌根重疊,手指互扣翹起,以掌根按住胸部正中央,兩乳頭連線中點,然後用整個上半身的重量垂直下壓。


    噗!哢!


    這護士不愧是經常負責抬人的,真的是有膀子力氣,而且按壓的時候,又加上了自身的重量。


    這第一下按下去,王小欠兒就感覺自己的肋骨折了!


    媽媽呀,這是要我的老命嗎?


    人命關天,雖然壯碩護士聽到了王小欠兒骨頭折了的聲音,也沒敢停手。


    因為一旦停手,病人就可能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可能會失去生命。


    況且在心肺複蘇過程當中,是有可能出現骨頭斷裂的現象的,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性命要緊。


    “加緊按,救人要緊,其他的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壯碩護士邊按,邊聽著王小欠兒骨頭哢哢斷裂的聲音,邊如是安慰自己。


    另一個壯碩護士也沒閑著,因為人手比較充足,所以人工唿吸也由另一人進行。


    在前麵的護士做完一組心肺複蘇後。


    這個護士也擼起袖子,露出自己滿是汗毛的粗壯胳膊,然後一手捏住王小欠兒的鼻子,一手掰開王小欠兒的嘴巴。


    然後撅起自己滿是青黢黢汗毛,幾乎相當於胡茬的嘴巴,對著王小欠兒的嘴巴印了上去。


    “嗯!媽媽呀,我的初吻,不行!”


    噌的一下,王小欠兒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順勢要推開兩名女“壯士”。


    奈何本就肋骨受了傷,雖然身體在不斷複原,但是牽動了疼痛,然後再加上女“壯士”手勁兒實在太大。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王小欠兒斷片了。


    科學表明,人體有自我保護機製,當承受的痛苦超越精神承受範圍的時候。


    為了進行身體的自我保護,大腦會讓人體進入昏迷狀態,然後忘記這段痛苦的迴憶。


    以達到保護人體身心的效果,這種科學現象就叫做斷片,不是喝酒的那種斷片,而是承受不住痛苦而斷片。


    當王小欠兒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三十分鍾,整整三十分鍾。”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站在王小欠兒身邊感歎道。


    “什麽三十分鍾?”王小欠兒好奇地問道。


    “你整整休克了三十分鍾,要不是王鐵錘護士堅持不斷地給你做了三十分鍾的人工唿吸,恐怕你就搶救不過來了!”


    “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啊,人家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大夫一臉認真地說道。


    “三十……分鍾?!我竟然被生生蹂躪了三十分鍾?尼瑪,竟然沒有一個人管管她嗎?”


    “我不是休克,而是被她親缺氧了,昏死過去的啊!天殺的禽獸,毫無人性,慘無人道啊!”


    “我的初吻,那可是我保留了25年,等著將來送給女神的初吻啊!就這樣被她給奪走了,啊!沒人性啊!”


    王小欠兒像是一個被流氓占了便宜的小媳婦一樣,哭哭啼啼,委屈巴拉。


    那醫生一看,原來裏麵的水這麽深呐,這個王鐵錘果然是個女流氓,怪不得平時看我的眼神那麽的邪惡。


    醫生準備趕緊腳底抹油閃人,留下了王小欠兒一個人在那抱著被子流眼淚。


    醫生剛要來走,這時一名病人臉色蒼白,捂著肚子走了進來。


    “大夫,你做手術的時候,好像把手術刀落在我肚子裏了。”病人表情痛苦道。


    “哦沒事,我還有好幾把呢,不打緊的!”醫生放心地說道。


    “我是說,你手術刀落在我肚子裏了!”病人大叫道。


    “啊!快快快,手術室,趕緊取出來!”反應過來的醫生大叫著招唿道。


    偷走前,指著病床上哭泣痛失初吻的王小欠兒,跟看護的護士囑咐道:“看好他,別讓他跑了,這是院長重點交代過的人!”


    說完,就急急忙忙地跑向了手術室,給那病人取刀子去了。


    王小欠兒一聽這情況,嚇得膽戰心驚:“媽媽呀,這是什麽地方呀?”


    “騙吃騙喝是不行了,再待下去小命難保,待會說不定在我的肚子落下點板子、鉗子啥的,趕緊跑吧!”


    說著跳下床去就要撒丫子逃跑。


    這時,正好一個清純可愛的女護士走了進來,看那樣子也就二十四五,估計是學校剛畢業的實習生吧!


    要說老天爺也真是忒不公平,為啥這位小護士就這樣清純可愛,而那個王鐵錘就那般兇悍呢?


    都是父母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咋長相的差距就這樣大呢?


    還是這個小妹妹好,溫柔可愛,絕對是典型的人美心善。


    準備逃跑的王小欠兒發呆失神看著小護士,愣在了原地。


    “領導,咱們得輸液了!”小護士開口的聲音悅耳可愛。


    “領導?誰是領導?我不是領導啊!”王小欠兒懵了吧唧地說道。


    “能在孟城第一醫院高級單間病房的,隻有領導。您不是領導誰是領導呢?”小護士可愛地笑道。


    即使美女小護士戴著口罩,王小欠兒似乎也看到了她那白皙的小臉蛋上,因為微笑而浮現的可愛小酒窩。


    “哦。”王小欠兒心想可能是當時玩過拉攏自己加入正義者聯盟被警察局長聽到了吧。


    但是這就使得自己被看中了嗎?


    不至於吧,正義者聯盟不就是一幫整天打打殺殺說要維護世界和平的大俠,抱團形成的組織嗎?


    有這麽厲害嗎?不可能的,大俠居委會不也一樣是一幫子幫下組成的嗎,還不是發工資都困難。


    一定是他們搞錯了,認錯人了。


    嘻嘻,那更好,既然是他們主動認錯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那就不算我在這騙吃騙喝了,因為這是你們給我抬進來的,搞錯也是你們搞錯的,不關我的事。


    到時候讓我補錢,我可不補。


    “你們已經確定是讓我住在這了?”為了避免事後補錢的問題,王小欠兒還是謹慎的問了一下。


    “當然,這是醫院領導定的,您就住在這裏,高級單間1號病房。”小護士眨著漂亮的大眼睛肯定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啊,竟然能夠住在這裏。”小護士好奇地問道。


    “住在這裏的人很厲害嗎?”王小欠兒奇怪地問道。


    “當然,第一醫院是全市最好的醫院,擁有全市最好的醫療資源,雖然多次擴建,現在依然是每天人滿為患。”


    “別說這高級單間病房,就是一屋三張床的普通病房都是一床難求的。”


    “這些單間病房平時即使空著也不會對外開放的,能夠住進來的人,非富即貴,無疑不是孟城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至於1、2、3號病房,更是高級病房中的vip,一般有頭有臉的人都不能住進來,他們要想住,首先病房得是空著,然後還得花大代價找人才行。”


    “我們經常服務這些病房,所以是知道的,每天這裏都來來往往好多人,都是過來看望的。”


    小護士似乎傾訴欲很強,也可能跟王小欠兒是同齡人的緣故,一股腦就將她知道的都告訴了王小欠兒。


    “麻批了!看來他們是真認錯人了,我怎麽這麽倒黴?先是初吻被奪走,現在病房還被搞錯了。”


    “一會兒正主來了,把我趕走還是小事,關鍵是別人我賠償什麽床位費啥的錢啊!”


    一想到錢,王小欠兒頓時覺得這高級病房不香了,這寬大柔軟的病床看著有點像燙屁股的燒紅鐵板。


    “管他呢,他們敢送,我還不敢住是怎麽滴?老子就白吃白住你了,你們自己搞錯了,還能怨我怎麽滴!”


    “況且還有這麽漂亮的美女小護士服務,誰離開誰是傻子!”


    想到這裏王小欠兒把心一橫,決定在這白吃白喝地住下去。


    反正明後天是周末,居委會不上班,先白住兩天唄,到時候被趕出去再說。


    想通之後,王小欠兒把心一橫,躺上床去,拿起床邊擺好的各色水果吃了起來。


    “那領導,我們現在輸液嗎?”美女小護士輕聲問道。


    “必,必須要輸嗎?”本就沒病,隻想趁機在醫院蹭吃蹭喝的王小欠兒問道。


    哎,這醫院也不好白嫖啊,至少這打針吃藥就得受著。


    “嗯,這液是必須要輸的,主治醫師都交代好了。”小護士認真負責地說道。


    王小欠兒看她那副認真負責的樣子,點頭同意道:“好吧,那就輸吧!”


    反正是美女給輸液,疼下就疼下吧!


    嗬嗬,男人嘛,就是這麽賤。


    隻要是美女,打個針抽個血都不算個事。


    然而,似乎王小欠兒今天的倒黴是連續的,美女小護士愣是在那生生紮了三下都沒紮中血管。


    王小欠兒真能在那表麵風輕雲淡的忍著,其實內心已經疼的叫姥姥了。


    當美女小護士準備紮第四下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對王小欠兒說:“你等下。”然後走了。


    過了一會進來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女護士說:“剛剛那個是實習的,換我來給你紮針輸液。 ”


    王小欠兒一聽,當場就來氣了:“妹妹,你當我傻嗎?之前那個戴口罩、齊劉海,現在口罩取了,齊劉海用夾子夾到一邊,戴上了個眼鏡,你以為這樣我就不認識你了啊?工作證不還是同一個嗎?張曉萌,剛才那個是不是你!”


    “領導!”話一出口,美女小護士張曉萌的眼中就升起了一層水霧。


    “剛才跟您紮了好幾次針都沒紮準,怕您生氣,才這樣做的,您可千萬別跟我們主任說啊。”


    “我剛實習沒多久,您說了我這次的錯誤,我轉正就沒希望了,說不定明天就得離開。”


    說著大眼睛已經劈裏啪啦地掉下了金豆來。


    這?


    你拿我當靶子,用針反反複複紮了我三次都沒紮準血管,疼的我沒法沒法的。


    不是我受了委屈嗎?


    現在感覺好像是你被欺負,受了委屈似的呢?


    “好吧,好吧,別哭了,你繼續紮吧,我不會跟你們主任說的。”


    王小欠兒看著小護士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忍心看她受處罰,於是大度說道。


    “領導,你真好!”說著小護士又以針頭紮向了王小欠兒手背上的血管。


    好在這次比較成功。


    做好之後,小護士走了出去,心裏歡喜地嘀咕道:“這些男人真好哄騙,隻要你長得漂亮,跟他們撒撒嬌,賣賣萌,他們就會被你牽著鼻子走。”


    小護士從小就是美人痞子,每天都有不少男生圍著她轉,她最知道讓男人聽她話的法子了。


    當然王小欠兒是無法知道小護士的心思的,他也沒有“他心通”的技能。


    他能有什麽壞心思呢,隻是來這裏簡單的蹭吃蹭喝罷了。


    看小護士已經走了,王小欠兒趕緊拔下了針頭,將藥偷偷地倒掉。


    然後美美地躺倒床上,一邊愜意地吃著水果瓜子小吃,一邊打開電視看電視。


    屋裏還有單獨的浴室和衛生間,一日三餐有護士們送上來,蔬果小吃隨時更換,還有24小時的隨叫隨到的按鍵服務。


    簡直不要太幸福!


    就在王小欠兒在這愜意的享受的時候,聽到了外麵很多人的腳步聲。


    “壞了,是不是院長帶著主任、主治醫生啥的過來查房了!”王小欠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剛才小護士可是說過,對於這種高級病房院長是會親自帶著主任、主治醫師等一大幫人一天好幾遍查房的。


    當然這種待遇僅限於高級病房,普通病房院長他們不會天天去的,主要是主治醫師和他帶的醫生。


    畢竟現在的他偷偷把針頭拔了,沒有輸液,這不就露餡了嗎?


    果然主治醫師帶著幾個比較年輕的醫生查房到了這裏,畢竟查房的順序就是先高級病房,然後再是普通病房。


    同時主治醫師的身旁還跟著一個老大爺。


    剛才的漂亮小護士看見主治醫師來查房了也趕緊過來了,以便大夫詢問病人情況,能及時迴答。


    此時的張曉萌已經發現王小欠兒已經把針頭拔了,剛剛給他輸的液,自己前腳離開,後腳他就給拔了?


    王小欠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心想完了,大型社死現場了,被大夫發現,自己就沒辦法在這騙吃騙喝了。


    就在王小欠兒和小護士張曉萌同時緊張的時候,主治醫師先十分講政治地一臉友好地解釋道:“院長、主任他們開個早會,一會兒就到。”


    顯然他們醫院把王小欠兒當成大人物了,這一定是院長提前交代了了主治醫師跟王小欠兒解釋一下。


    不然主治醫師也不會將關注點先放在這上麵,而對拔掉的針頭視而不見。


    而此時,王小欠兒的心也緊張到了嗓子眼裏,因為根據正常流程主治醫師下一步就要關心一下王小欠兒的病情了。


    “要開始詢問我的病情了,完了我拔針頭的事情肯定要被發現了。”王小欠兒臉上應付地微笑著,內心慌得一比。


    而這時一直纏著大夫先給他做檢查的老人不耐煩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是老年人。


    理應先給他檢查,就像公交車讓座一樣,哪怕是你先來的,你也應該把座位讓給我。


    “大夫,我的檢查結果怎麽樣啊,趕緊告訴我呀,這小夥子多健康啊,也不急於一時的呀!”


    “我老婆還等著我呢……”


    說著將自己手中的檢查報告塞到了醫生的手中,讓醫生幫他看一下。


    王小欠兒正好趁機說道:“是啊,大夫,還是先可著老大爺吧,況且老奶奶還等著呢!”


    聽到王小欠兒這樣說,老大爺十分得意炫耀地解釋道:“謝謝你!小夥子。但你說錯了,大爺今年八十五了,不過大爺的老婆不是奶奶,她今年剛二十二歲。”


    你特喵,我都到醫院了,還來氣我這隻單身狗?


    老天爺,你這惡作劇是不是玩的有些過分了。


    “我們結婚四個月了,你們都不知道她對我有多忠貞。”


    “她無時無刻都需要我,黏我黏我都感厭煩了!”


    這……尼瑪還帶連續補刀的!


    連女人是啥滋味都沒嚐過的王小欠兒轉過身去,咬住被角,默默流淚。


    哦不,他也嚐過女人的滋味,就是那位奪走他初吻的壯士。


    “而且”老人上了歲數似乎都有絮叨的毛病,“告訴你,她最近還懷孕了!要不為啥我不能讓她等太久呢。”


    八十五歲的的老大爺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一臉得意,既為自己娶了一位年輕的美嬌娘,也為自己寶刀不老的身體。


    撕啦!王小欠兒的身下傳來了床單撕裂的聲音。


    做人的差距要不要這樣大?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


    而醫生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


    “怎樣?”老人得意洋洋地說,“不錯罷!”


    醫生盯著檢查報告半天,抬起頭,看他一眼。


    “這讓我想一位失散多年的朋友。”醫生緩緩開口。


    “他跟我說過一個故事,他在非洲狩獵時遇上的故事。”


    “當時,他在草原上,遇一頭獅子,他立刻從背上抓下槍來瞄準。”


    “然而,他立刻發現他拿錯了,他拿的是雨傘,不是槍。”


    “這時已經太遲,獅子正站在他麵前,就要撲過來。”


    “他沒辦法,隻好把雨傘扛上肩,用盡吃奶的力量大叫三聲‘砰!砰!砰!’。”


    “奇跡發生了,那獅子竟然倒下來,死掉了。”


    “騙人!這怎麽可能?」老人大叫。「那一定是別人幹的!”


    “我也這麽覺得。”醫生淡淡地說……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病房裏的氣氛一時間無比的尷尬,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原本滿麵紅光,精氣神爆發的老大爺,一時間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淡淡地說:“我再去別處查查。”


    轉身離開了,背影是那樣的蕭索與落寞。


    春天裏,美麗的花朵正在招蜂引蝶。


    年輕的蜜蜂疑惑的問綠葉:“葉子,葉子。你長得真難看,而且又沒有花兒甜蜜,你到底有什麽用呢?”


    葉子憨憨的說:“我老婆是好看。但我有錢啊,花兒必須靠我的光合作用才能養活嘛。”


    陽光明媚之下,葉子仿佛又綠了幾分。


    被虐了半天的王小欠兒,終於偷偷擦掉一滴眼淚,心情平複過來。


    似乎,上天是如此的不公平,因為人的快樂總是多寡不均。


    但似乎,上天又是如此的公平,因為人的煩惱憂傷,總是不會因人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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