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難過,也不要悲傷。


    就靜靜地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看看鏡子中的自己,你會突然就明白了,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四人連喝帶鬧,弄到了11點多,中途王小欠兒還接打了十幾個心理熱線。


    其中有夫妻離婚的、老婆出軌的、老公養小三的、婆媳矛盾的、身患重病的等等。


    最奇葩的一個是諮詢職業前景規劃的,是一個小偷打來的,向王小欠兒諮詢一下,自己目前所從事的這個行業,未來發展前景到底怎麽樣?


    因為自從微信支付普及以後,人們身上的現金是越來越少了,自己近期收入十分不樂觀。


    王小欠兒一頓國內就業形勢、國內外經濟環境、國家就業扶持政策、市場風口導向的胡扯濫聊的分析,將小偷唬蒙之後。


    對他說,我除了對經濟、市場、就業有所了解之外,對五行八卦周易也有研究,不如你把姓名、身份證號啥的給我一下,我幫你算算?


    然後在傻子小偷親密配合之後,果斷報警,將套來的小偷信息發給了神盾局騎士。


    還被神盾局騎士叔叔稱讚為良好市民王先生。


    劉鐵柱他們三個因為有宿舍,就直接在宿舍睡下了,王小欠兒明天還要上班,得迴山南小區的宿舍,而且他還得給煙熏妝少女開門。


    走出新華貿的時候,十一點半的街上已經沒有啥人,孟城市隻是個三四線城市,夜態經濟並不繁榮。


    基本到了十點以後,除了做燒烤的和送外賣的,街上已經沒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了。


    隻有一個環衛大姨在垃圾桶旁清掃著垃圾,時不時地看向王小欠兒兩眼。


    王小欠兒走到山南小區,門口的門衛錢大爺已經在門衛廳的裏屋睡了,外麵的電視還在開著,嘩嘩嘩的滿屏的雪花。


    王小欠兒自己有鑰匙扣,打開了行人通行的那個鐵門。


    老舊小區內的道普遍都比較窄,兩旁長著有年頭的粗大茂盛的老樹,昏黃的路燈在大樹的遮蓋下,更顯昏暗。


    啊,好靜啊!


    深夜的老小區就像一位沉睡的老人,靜謐昏沉,沒有一絲聲響。


    喵!


    在靜謐的深夜中,一聲突兀的貓叫詭異的響起。


    嗯?難道是王奶奶家丟的小花貓?


    王小欠兒沒有絲毫的恐懼,循著貓叫的聲音尋去,應該是在哪個牆角的汽車下麵。


    窄道兩旁一些熱力站、房管所、幼兒園等平房院子周圍,以及樓下散亂地停放著各家的汽車。


    那小貓的聲音,就從這些停放著的車的某輛下麵傳出,王小欠兒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低下身子蹲在地上,照著車底一輛一輛的尋找。


    喵!


    一聲詭異的貓叫。


    手電筒的照射中,對麵一輛車底竟然反射出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我勒個去!


    王小欠兒嚇得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拔腿就跑。


    “我的媽呀,見鬼啦!”


    然而王小欠兒的一雙肉腿似乎並不怎麽頂用,一道黑影嗖的一閃,就擋在了王小欠兒的身前。


    黑夜下猩紅的眸子,冷峻的外國帥哥臉龐,高大挺拔的身形,一身漆黑的防曬服,還有那顯露在外的四顆鋒利的吸血鬼獠牙。


    安德海·德古拉?


    喵,一聲溫柔的貓叫,一隻可愛的小花貓,竟然乖巧地躺在安德海的懷裏,撒嬌地舔著他的手掌。


    那可是長著鋒利的漆黑指甲的吸血鬼的手掌啊,白皙而又僵硬陰冷。


    “小安子,怎麽是你?在新華貿,不是被鬼嚇得尿了褲子,嚇得大叫逃跑嗎?今天這大半夜的怎麽還敢出現在這裏,你就不怕,遇鬼嗎?”


    王小欠兒強裝淡定道,麵對這個吸血鬼之祖的魔物,王小欠兒三次逃生,都是僥幸。


    自己現在無法通靈脈、聚靈核,成為大俠無望,遇上魔物無疑就是小羊羔遇上大灰狼。


    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啊!


    而現在自己就是這安德海的肉包子,雖然他是一隻怕鬼的吸血鬼,但是他並不怕自己呀!


    哎,又要完犢犢了,這可怎麽辦呢?


    自己現在大喊一聲主任救命,主任能聽得到嗎?主任住的樓還距離門口這塊隔著好幾排樓呢。


    恐怕,喊完自己就game over 了吧!、


    大半夜的將主人喊起來幹嘛,給自己收屍嗎?


    還是隨機應變,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將這隻傻吸血鬼給騙走吧!


    “shut up!”聽到王小欠兒揭自己的短,作為吸血鬼之祖的安德海麵子上很是過不去,直接打斷王小欠兒的話。


    “好漢不提當年勇,本伯爵當時正好想起家中有事,家裏做飯的煤氣灶忘關了,迴去關煤氣,才讓你們這些螻蟻,僥幸逃過一命,今天,看你往哪裏逃!”外國人長相的安德海得意地笑道。


    “額……吸血鬼不是隻喝血的嗎?你還要自己下廚做飯嗎?”


    “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我有急事才走的,不是因為害怕女鬼,我很勇敢,是西方最英勇的伯爵,不是怕鬼的膽小鬼!understand?”


    “額……這隻小貓是你偷的吧,你也太沒出息了吧,竟然偷人家老太太的小花貓。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高貴的伯爵!伯爵都幹這些雞鳴狗盜、小偷小摸的事嗎?”


    “住嘴!shut up!shut up!你這個討厭的小鬼!螻蟻,竟然敢質問高貴的伯爵,你是在找死!”


    吸血鬼之祖一身黑衣下,猩紅的雙眼閃著令人駭然的光芒,那分明是野獸嗜血時眼神中出現的東西。


    “還有,你不是一直在跟蹤李雯雯嗎,怎麽今天追到我這來了,是感冒犯鼻炎了嗎?吸血鬼強大的嗅覺係統不好使了?”


    王小欠兒這麽一問,反倒是引起了安德海的重視。


    對呀,自己這些日子一直在跟蹤李雯雯的,隻不過因為李義的迴歸,加強了對李雯雯超能方麵的保護。


    即使後來李義又因為出任務,離開了,但是自己現在也很難再靠近李雯雯了。


    正當今天自己又感覺到那股氣息出現進行跟蹤時,竟然就碰到了王小欠兒這個家夥。


    真的是冤家路窄,這個三番五次壞自己好事的家夥,自己今天就讓他看看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用,我就對不起吸血鬼之祖安德魯·德古拉的威名。


    安德海的速度如同鬼魅,王小欠兒憑借常人的體質,連人家的殘影都抓不住,就更別說本體了。


    真的是如同一個嬰兒遇上了一位壯漢啊,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隻希望他別一下幹死我,犯一下反派死於話多的毛病,給我使用魔瓶的機會。”


    “畢竟我隻有一次機會,一次偷襲不中,恐怕就沒有任何機會了,能挨著人家一個衣角邊了。”


    王小欠兒在心裏盤算著。


    眼前一個恍惚,自己的脖子已經牢牢被安德海掐住,對方鐵鉗一樣的手掌白皙、冰冷、僵硬、陰寒,跟一具冷凍櫃裏的屍體幾乎沒有任何分別。


    王小欠兒滿臉通紅,唿吸困難,大腦因為缺氧而眩暈迷糊,肺腔憋脹的像是一個即將被吹爆的氣球,無比的難受。


    而高大魁梧的安德海輕輕的將手一抬,被抓著跟小雞子似的王小欠兒,隻聽哢嚓一聲脖子的關節響,自己就被安德海輕鬆的雙腳離地提了起來。


    媽呀,我的脖子,不會斷了吧?


    王小欠兒此時因為缺氧和疼痛難受的要死,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在河水裏掙紮著,要唿吸一口空氣而不得。


    雙腳在空中雜亂的蹬著,跟上吊自殺的人臨死前的掙紮,幾乎一模一樣。


    安德海血紅的眸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就像頑皮的孩子拿火柴燒烤螞蟻一般,隻覺有趣好玩,而絲毫感覺不出螞蟻的痛苦和掙紮。


    被火柴燒的卷曲、掙紮的螞蟻,反而更加激起孩子們玩耍的樂趣。


    此時,王小欠兒就是那隻螞蟻。


    安德海左手懷裏的那隻小花貓,喵喵叫了兩聲,安逸地在安德海的懷裏打了個滾,然後慵懶地舔著自己的爪子。


    “你的生命還有三秒鍾!”安德海看著麵容已經漲成絳紫色的王小欠兒嬉笑道,“好好珍惜你生命裏的這三秒鍾吧!”


    “1”


    “……”


    一聲2還沒來得及喊出口,雙手在背後準備良久的王小欠兒終於動了。


    左手牢牢扣住了安德海抓著自己的右手,右手從身後抽出腰裏別著的魔瓶,像掄起鐵錘一般,一錘打在了安德海的右臂關節處。


    原來安德海身形高大,手臂也極長,王小欠兒發現自己的臂展加上握著的魔瓶也未必夠得著他的身體。


    而自己隻有一次偷襲的機會,如果攻擊安德海本身,夠不著那自己的機會就白搭了,還不如保險點,攻擊已經被自己牢牢扣住的右臂。


    雖然無法重創他,至少應該能夠幫助自己逃走吧。


    而安德海憑借強大的力量與鬼魅的速度,躲過王小欠兒的這一下攻擊,本來十分簡單。


    隻需要稍一發力,手臂一震,就能將王小欠兒給震飛出去。


    然而,麵對一隻螻蟻對自己的攻擊,龐大如巨人的人類,根本不會嚇得逃避,而是感覺好玩罷了。


    所以安德海任憑已經瀕臨死亡的王小欠兒,在臨死前無力地捶打自己的鐵鑄般的手臂,讓他深深感覺到什麽叫做絕望與無助。


    讓他死也死的不瞑目。


    況且,對於吸血鬼之祖的超能特性而言,防禦物理攻擊本來就是他們的強項。


    別說普通人類對他們的攻擊就像蚊子叮咬一般無力,就算是厲害大俠除非能力相克,不然也很難傷害到他們。


    除了能夠通過吸血快速愈合以外,他們還擁有“化整為零,以一化千”的能力,即通過化身成千上萬個小蝙蝠,來減少超能者對他們的攻擊傷害。


    所以,其實安德海除了能用手臂發力震開王小欠兒以外,如果遇上比他強大的超能者扣住了他的手臂。


    他還可以直接讓自己的右臂化為無數隻小蝙蝠,從超能者手中脫困,並且躲過王小欠兒接下來的一擊。


    然而,這些都是對於超能者而言的謹慎和小心,貓戲耍老鼠的時候從來都是心不在焉的,致使經常因為貓走失而有老鼠逃走的情況。


    同樣麵對被自己稱為螻蟻的人類,安德海更喜歡,看到他們臨死前那無助而絕望的掙紮。


    這種掌握他人生命,可以隨意殺死拿捏的感覺,就仿佛自己是掌控一切的上帝一般。


    安德海肆意張狂的笑著,欣賞著螻蟻最後的掙紮與絕望,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他為生而為更加高等的生物——魔物而慶幸和自豪,就跟人類統治殘殺萬物生靈一般,人類在魔物眼中,不過是食物和任意玩弄的獵物。


    然而那仿佛是小錘子一般的魔瓶,攜帶著千鈞之力砸到安德海手臂的時候,安德海肆意張狂的表情凝固了,繼而變的驚恐、戰栗!


    “what are you 弄啥嘞? ”安德海一聲驚恐的質問。


    轟!


    千鈞巨力攜帶著恐怖的魔瓶黑色能量,像一顆天外隕石一般砸到了安德海的右臂之上。


    好似初雪遇到了烈陽一般,安德海的右臂瞬間蒸發,消散空中。


    啊!


    疼疼疼!媽媽呀!好疼啊!


    安德海左手鬆開懷裏的小貓,死死捂住斷掉右臂處的傷口,疼地在地上滿地打滾。


    一股黑色能量附著在傷口處,不斷侵蝕著他的傷口,讓他無法完成斷臂再生。


    不然憑借這吸血鬼之祖的能力,斷臂再生是很容易的事。


    而沒有了束縛的王小欠兒也掉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劇烈起伏的胸腔像一台老舊的風箱,賣力地鼓動,貪婪地吞吸著空氣。


    小花貓跳上一輛汽車,安逸地臥在那裏,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趁你病要你命!我捶死你!


    麵對獵人,逃,永遠是最低級的選擇,最好的保命方式就是,尋找機會,轉變心態,將自己變為獵人。


    西方有很多展現變態殺人狂的電影,其實,變態也僅僅是普通人,挨打也痛,流血也疼。


    電影中有很多情節,被害人都是有機會反撲的,但是被害人麵對機會首先選擇的就是害怕逃跑。


    然後自己將自己逃生的機會放棄而被殺死。


    如果此時王小欠兒逃跑,給安德海幾息時間恢複,對方調整好狀態,幾乎瞬間就可以追上自己。


    隻怕那時,對方就不會再跟自己廢話浪費時間了,直接一巴掌將自己的腦袋拍飛,那自己的逃跑還有什麽意義嗎?


    所以,轉化角色,趁他病要他命,直接擊殺,一勞永逸。


    斬殺這隻魔物之後,說不定還能得到正義者聯盟的親青睞獎勵,那些可是隨隨便便都可以支配1億元額度的家夥,富得流油。


    自己傍上他們之後,說不定就可以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啦!


    嘿嘿,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幹!


    “啊!”王小欠兒大喊一聲,舉起魔瓶砸向躺在地上打滾的安德海。


    安德海眼見危險,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在地上用地躺拳的功夫絆倒王小欠兒,然後用柔術的絞技,用自己的雙腿和左臂鎖住了王小欠兒。


    右側傷口上黑色能量不斷的侵蝕讓他生不如死,根本無法站起來與王小欠兒對決,但是好在他柔術絞技也不錯。


    一下間再次製住了王小欠兒,一看原來他手裏拿的是件魔器,大罵道:“媽的,我說怎麽會被氣息吸引到這裏,我還以為是那小丫頭身上魔丹的氣息,沒想到竟是件魔器。”


    “看你也沒有掌握使用的方法,這件2號魔器‘等登徒父’是六百年前正魔大戰的時候,你們正道聯盟從我們魔族的一位ss級的魔將手裏得到的。”


    “從它出現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夠研究出它的使用方法,隻能被用作錘子來砸人,沒想到竟然落到你這個螻蟻手中,真是暴殄天物,以後就歸本伯爵了。”


    “正道聯盟?不是正義者聯盟,還有大俠居委會嗎?”被製住的王小欠兒心很大,沒有關心自己的安危,反倒八卦地問起了聯盟的事。


    “你個螻蟻知道個屁,原本東方大俠的聯盟組織隻有一個就是正道聯盟,但是因為其中好幾派的理念都有所不同,慢慢發展演變的就分化了幾個組織了。”


    “都有那些組織啊?”


    “啊,這個有那個……”安德海正要念出那幾個大俠組織的名字,“哎,螻蟻,我跟你說得著嘛,我!”


    “你馬上都要成為我的食物了,還有心情了解這些秘辛,真是心大啊!哈哈!”安德海得意地笑道。


    “吸幹了你的血,我就可以把這團可惡的黑色能量清除了!哈哈!”


    “真是奇怪,我記得這魔瓶隻能當很重的錘子使,並沒有附帶過黑色能量的啊?”


    安德海碎碎念了一句,然後欣喜若狂地望向了王小欠兒裸露出來的脖頸。


    吸血鬼的眼睛夜晚比白天更好使,那裸露的脖頸之下,一根根跳動的血管出現在安德海的吸血鬼眼中,裏麵流淌著的是宛若紅酒般醇香的新鮮血液。


    安德海興奮地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王小欠裸露的脖頸。


    兩個大男人,彼此纏繞著躺在地上,姿勢很羞恥,然後一方再興奮貪婪地舔舐另一方的脖頸,行為更加羞恥。


    “大哥,你別這樣,我不搞基呀!”王小欠兒因為惡心和恐懼而瑟瑟發抖。


    自己馬上就要變成一具被吸幹血液的幹屍了嗎,到時候就跟一捆木柴似的,真是想想就可怕呀。


    “嘿嘿,放心,我對男人不感興趣,這隻是餐前的消毒!這是我們吸血鬼家族的習慣!”安德海興奮地說道。


    那冰冷的目光像是在看案板上一塊剛剛切完的肉。


    張開長著四顆吸血獠牙的血口向著王小欠兒的脖頸深深地咬去。


    王小欠兒完了,危在旦夕!


    “啊!啊!啊!疼疼疼!”


    一連串的撕心裂肺地喊疼之後,王小欠兒的脖頸被咬的地方冒出了汩汩的鮮血。


    安德海疼的鬆開了咬住王小欠兒的血口,疼的在那斯斯地倒吸涼氣。


    “哎,我竟然沒事,脖子竟然一點都不疼!”王小欠兒奇怪道。


    “啊!血,我流血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的血流幹了,我要成為幹屍了,完了,完犢犢了!”


    王小欠兒嚇得在那哇哇大哭,哭了半天總感覺自己脖子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應該是沒有傷口。


    但是哪裏來的血呢?


    是安德海的血!


    隻見這家夥疼的在那裏捂著嘴不斷的呻吟,嘴裏還汩汩不停地淌血。


    難道,堂堂的吸血鬼之祖,靠吸食人血為生的安德魯·德古拉竟然是一位重度的牙齦炎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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